《鬼節的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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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節的血衣-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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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死者的父母似乎早就在防备着什么,他们家肯定和什么人结了仇。    
  尾声 
    于是我们又去了死者的家里。出乎意料,死者的父母一口否定自己的弟弟被谋杀,只是说是被饿死的。我们想进一步问个清楚,他们一概以不知道拒绝了。” 
    “他们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问到。 
    “是的,我们做了大量的工作,要他们相信人民警察,配合我们的工作,但是他们就是要紧牙不说。我们猜想是仇人太厉害,他们不敢说出来怕遭进一步报复。 
    到了限定日期的最后一天,我们几乎绝望了。死者的哥哥找到我们说:‘警察同志,我想这个案子可能破不了了,你们也别再花时间了。’我们说:’不要灰心,我们一定会为你妹妹伸冤的。你有什么线索请一定告诉我们。’他犹豫了一会,说了一个让我们很震惊的事情。” 
    “什么?” 
    “他说,他的父辈一直生活在一种巨大的压力下。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管教得很紧,从来不准乱跑,到任何地方,都会有大人陪着,甚至学校组织郊游也不批准。他的堂兄弟情况也是大抵如此,不管他们怎么闹都无济于事。后来他隐隐约约地知道,他的家族被一种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代都会有一两个人死于非命。就他曾经亲眼看见的就有一个叔叔,死的时候非常惨——和她妹妹一样,眼睛被挖了,头敲碎了,身体还被划上了血衣。他曾经试探着问父母,但是遭到最严厉的斥责,以后再也不敢多问。他的父母还有伯父伯母因为整天背上巨大的包袱,都提前衰老了。而他们在新中国成长起来的这一代,认为所谓的凶杀不过是巧合,从来不当一回事。距离上一次凶杀,已经有二十多年,原以为悲惨的宿命已经结束了,但是想不到终究是没有逃过。 
    我看得出他的眼睛里已经流露出和他父母一样恐惧的眼神。他的说法实在让我们难以接受,我们一开始的反应是,这个年轻人也许是悲伤过度了。但是他意识到了,苦笑着说:‘我是一个科技工作者,一直相信唯物主义的,我已经亲眼目睹了我叔叔和妹妹的悲剧,也不知道哪天灾难会降临到我的头上来。我才知道我的父母这些年来过的是怎么的日子’。” 
    “真是不可思议!听起来象聊斋。。。。。。。“ 
    “我们向领导汇报了他说的东西,领导开始不相信,几乎把我们骂个半死。我们只好把死者的哥哥叫去解释,并让领导看了访问老侦察员的记录,最后他才将信将疑。到后来,实在查不下去了,也只好作为悬案不了了之。至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下的毒手恐怕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了。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罗里罗嗦说了这么半天。这些年我常常从梦中吓醒,也不知道那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您还记得他们家的地址吗,我想去访问一下” 
    “不知道,女孩下葬后不久,两个老人就搬到儿子那里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你有死者哥哥消息吗,如果是真的,宿命不会就此结束了吧?” 
    “是啊,这些年我一直在留心新闻,看有没有新的血衣凶杀案。那个年轻人如今也快五十了吧,可怜啊,可能还孤身一人。” 
    “您的意思是。。。。。?” 
    “是的,她妹妹下葬的时候,我去了。他说不打算结婚,不想让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承担这沉重的宿命,他死了一切痛苦就结束了。我看他的眼睛里一点神也没有,大概就是人们常常说的哀莫大于心死的状态。我不知道他的堂兄是否也是这样。” 
    我愣了一会儿,为那个忧伤的年轻人黯然神伤,也许他曾经有一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爱人,但是幸福却永远与他无缘。 
    陈警官微笑着拍了拍了我的肩膀,“小丫头,别丢了魂了!赶紧回去写稿子吧,不然你爸爸要找我算帐了!” 
    我突然问了一句:“陈叔叔,您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他沉默了一下,缓缓叹了一口气:“唉,不知道!我相信我已经注意到了所有的细节,但是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也许鬼是唯一的解释。你说得对,世界或许真的有某种神秘的力量,科学并不能解释。” 
    。。。。。。 
    这次报道很成功,各大媒体又争相采访了陈警官。一天爸爸接了个电话,笑着聊了好半天。挂了电话,他笑着说,你陈叔叔这下可出名了,整天都有记者找他采访,据说出版社的人找他要出本探案集呢,这老家伙快烦死了,要找你算帐呢!他还夸你是当警察的材料。 
    我说,我还找他算帐呢。爸爸愣了一下,什么? 
    我没有回答,是的,我最近一直做恶梦,有时候梦见那个一身伤口的女孩从血水里爬起来,有时候梦见一个男子,冲着我笑,也是一身血红的坎肩。。。。。。每逢下雨的时候,雨水击打着窗户,我就吓得睡不着,就想起了那个无辜的女孩,想起那凄风苦雨中的荒山,还有那风雨中男人的吼叫和呼喊。。。。。。 
    这样的情形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看恐怖小说电影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也许是我从来不觉得它们是真实的。     
    真相大白 
    一天,我去郊区一个县采访当地政府招商引资的情况。当地领导正在开会,秘书歉意地让我先在文化室看看书。我从书架抽出一本县志,随便翻翻。无意中翻到某一页,发黄的书上赫然记载着几行字:      
    民国九年七月十五,本县小刀帮首领边继忠被杀于城南。尸首被破脑剜眼割耳断舌,其尸为利器划伤,呈坎肩状,惨不忍睹。边某手下匪徒李大根称,数月前,他与边某曾于城北郊外劫持一苗裔打扮外地商人,掠其钱财。边某又以匕首在商人身上划坎肩状伤痕取乐。商人骂不绝口,边某怒剜其目耳舌,又破其脑。尸首已由本县警长掘出,另葬于南郊四郎山。赃物流失,无从判知商人系何方人士。该匪徒已招供,因分赃不均,故将匪首刺杀。七月十九日,李大根被毙于南郊刑场。 
    合上书,我浑身冰凉。我找了答案。 
    那匪徒肯定是屈打成招,但也是死有余辜。 
    那商人究竟是何方人士,他发下怎样的毒咒呢? 
    他的冤魂为什么不将边继忠的后人一次杀光了呢? 
    也许他要边氏的后人永远生活在恐惧之中,让边氏的后人世世代代用生命祭奠自己的冤魂? 
    边氏后人何时才能赎清祖先犯下的罪行呢? 
    我忽然害怕看报,我怕某一天报纸上用大大的黑体字写着“。。。。。。边XX。。。。。。被杀。。。。。。血衣。。。。。。”之类的新闻。但愿噩梦已经结束了,也应该结束了!       
  江湖奇人 
    阳光依旧很灿烂;但是明显感到它已经力不从心;飒飒秋风今又是;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年。 
    我出差到邻省采访;呆了一个月;任务完成了。上车后;埋头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对面坐着一个皮肤黑黑的、戴眼镜的年轻人,看样子是个大学生,他冲我笑笑,又埋头聚精会神地看书。 
    我坐了一会觉得很无聊,乘着他擦眼镜的空闲问:“看什么书这么带劲啊?” 
    他忙合上书,递给我看,笑着说:“你们女生恐怕不爱看呢!” 
    我一看,原来是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侠传》,撇撇嘴说:“这本书好几年前就看过了,作者还是我老乡呢!这本书没有意思,他有一本书是专门讲江湖中奇人异事的,比如乞丐弄障眼法,剪纸老虎变成真老虎,那才有传奇色彩。” 
    他兴奋得脸通红,象遇到知己一样,连声说:“对对对,我也看过。还有用气功治疗癌症的,有用手掌插入牛肚子抓牛心的,对吧?” 
    找到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我们就无拘无束地聊起来,聊完了江湖奇侠,又聊拍案惊奇里的杨抽马,一枝梅、我来也,再聊到林希小说中的相士无非子、高买等等。他对江湖奇人异事有独特的爱好,如数家珍。 
    聊了半天,大家能想到的奇人全聊完了,我们都有点意犹未尽的味道。 
    我突然叹气说:“唉,说了这么半天,大都是清朝和民国的事情。现在那些所谓的奇人什么严新÷张宏堡都是些骗子。难道就真的没有奇人了吗?” 
    他本能地点点头,马上又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什么来反驳我的观点。 
    过了片刻,他说道:“其实现在很多奇人散落在民间,不为外人所知罢了!我就认识一个,是我姥姥村的一个老头。” 
    我的兴致上来了:“哦,说说看!是什么样子的奇人?” 
    他说:“在农村有很多神汉、巫婆,号称能够观测吉凶,救人治病。我见过不少,也打过交道,骗人的居多。但是这个老头很怪,他不测吉凶,也不相面看手相,专门给人掐算做解。就是说有人遇到难题了,比如丢东西了,生了医院老也治不好的怪病等等,你找他就行。” 
    我好奇的说:“哦,说说他的事情!” 
    他说:“我很早就听说过他的事情。他是民国时候出生的,现在大概八九十岁了吧。年轻的时候,家里很穷,给人扛长工,后来生过一次大病,发高烧,昏睡不醒,家里都准备后事了。他老娘和几个亲戚在外面哭哭啼啼,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讨饭的老头,在他们家门口坐了半天,然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乞丐走后,这个人突然就醒了,问那个乞丐在哪?家人这才想起来确实有个乞丐来过,一问相貌装扮,说得丝毫不差。然后派人去找,怎么也找不到了。 
    他说是那个乞丐救了他,并且从此自称是斗战胜佛孙悟空附身,在家里供起了菩萨。 
    以后就渐渐成了远近文明的菩萨。关于他救人治病的传说很多。我就说几个我自己能够证实的吧。我姐姐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害眼病。眼睛红肿,睁不开,见光见风都流泪不止。我爸爸妈妈花了好多钱送到省城的医院去治疗,都没有治好,家里的牛都卖到了。后来我姥姥请这老头掐算,结果听起来你会觉得很荒谬。”说着他卖了个关子。 
    我着急地说:“什么结论?” 
    他继续说:“那时候我们还是土砖房,用的年月久了就有裂缝,于是就用一个木头撑着墙。他说那个木头上有一个钉子,已经生锈了,把它起出来就是了。说来也怪,起了钉子的第二天就好了!真是神了!“ 
    我疑惑地说:”这也不一定啊。说不定是巧合。“ 
    他不理会我:”还有一件事情,我有一年到姥姥家玩。她邻居家有一个嫁得很远的姑娘女婿回娘家帮忙双抢,正在田里干活的时候。那老头从田边经过…当时我也在场突然停下来对那女的说:‘你们家出这么大的事情,还不回去啊。’那女的愣了半天,没有理会。倒是她老娘赶紧追上去问:‘出什么事情了,您老人家帮忙解解看’ 
    老头摇摇头说:‘我也解不了,命该如此吧。’ 
    老娘赶紧催姑娘女婿快回去。结果走到半路就碰见小姑子哭哭啼啼说他们的大女儿死了。放牛的时候,小女孩一个跑到湖里去摘莲蓬。大概湖中间的莲蓬越来越多,就忘了往回走,被水草绊住,陷在淤泥里淹死了。’ 
    ” 
    我说:“这个倒是很有说服力!还有吗?” 
    “还有很多,老头不识字,但是在做法事的时候,写出的毛笔字非常好,我小时候见过,在黄表纸上写的,有点象瘦金体,而且是繁体的,他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还有一次流行黄疸肝炎,我和几个小孩也感染上了。治了很久也没好,后来也是求了他,他让我姥姥在田野里找了一种有刺的植物,用它的根茎熬汤煮鸡蛋吃。吃了半个月真的好了。我们那个地方现在家家都备一点这种根茎。我后来问他怎么知道那个东西能治病,他说算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不知道。” 
    “啧啧,真是奇人!”我赞不绝口:“还有吗?” 
    “太多了,一次我的一个远房的伯父总是梦见死去的父亲向他哭诉,同样的梦做了很多次。后来找这老头掐算,说是原来的墓地太低了,棺材里进水了,换个高处向阳的墓地就可以了。后来开棺以后真的是棺材泡在水里。换了墓地以后,伯父就没有再做那个梦了。”          
    我突然想了去年听到的血衣案,兴奋地说:“你说的那个老头真的有那么神?什么难题都可以解吗?” 
    他疑惑地看着我说:“你遇到什么难题了?也不是什么都能解,他说过自己的法力有限,很多事情知道但是不能消除。而且近年好像也没有怎么替人做解了,他说是年事已高,没有太多精力。但是我听他说过,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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