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中国通史第六卷-中古时代-隋唐时期(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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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中国通史第六卷-中古时代-隋唐时期(上册)-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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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皇杂录》、《开天传信记》、《广陵妖乱志》、《次柳氏旧闻》《艺文志·杂史类》所著录诸书流传于今世的,还有郑处诲《明皇杂录》、郑棨《开天传信记》、姚汝能《安禄山事迹》和李德裕《次柳氏旧闻》。《明皇杂录》、《开天传信记》和《次柳氏旧闻》于《四库全书总目》中亦如《大唐新语》等被列入于《小说家类》,盖以所载并非尽是实录。郑处诲为德宗时宰相郑余庆之孙。郑棨当为郑綮之误,其人曾相昭宗,所谓“歇后郑五为宰相,时事可知”,即是其人。两人上去开天时皆已久远,得之传闻之辞,不能谓其必无讹误。两书皆多记明皇时宫廷细事兼及当朝人物,就是社会杂闻亦皆信笔书载,殊有裨于唐史,惟《开天传信记》中间杂有神异之说,稍嫌病疵。郑处诲别撰有《广陵妖乱志》,记高骈镇扬州时为吕用之所惑,导致一方乱离事。此书另有罗隐所撰本。罗隐于僖宗时依附镇海节度使钱镠,为其节度判官,论年晚于郑处诲,上去广陵乱离已稍远,然犹以之见于撰述,可知吕用之为祸的惨烈,广陵蒙难的严重。《次柳氏旧闻》是得之于史官柳芳的传述,李德裕因撰次其说,故以次柳氏旧闻相称。柳芳曾因获罪被窜于黔中,其时高力士亦被流放于巫州(治今湖南黔阳西南),因相与周旋,得悉以前禁中诸事,皆芳所不能知者。柳芳以其所闻,撰成《问高力士》一书,不久即亡佚。后来李德裕之父李吉甫与柳芳之孙柳冕俱被谪东出,复得获闻柳冕所道及由其祖处所得的旧事,李德裕因加以录集,遂传于世。这是李德裕为是书所撰的序文所说的,应该是确实的。然其书中多荒诞不经之谈,仿佛与辗转传授之迹不尽相符合,可能有后人羼入的地方,不能即以之为实录。虽然如此,明皇时的旧史能有这些书籍流传下来,也可以看到开元天宝的往事是能引起后人的注意的。
  《安禄山事迹》撰述《安禄山事迹》的姚汝能,仕履无考,仅知其曾为华县尉。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以此见于著录。是书记安禄山一生始末,兼及安庆绪、史思明父子事。记述虽稍嫌琐杂,亦近于详赡。说者谓《新唐书·安禄山传》所载可能取材于是书,如果这样说法果属确实,则姚汝能的撰述自当有一定的价值。
  《奉天录》《艺文志》著录诸家所撰《奉天录》,今传世本为赵元一撰著。是书记载唐德宗为其叛臣朱泚所逼,逃避于奉天(今陕西乾县),又复受厄于李怀光,再播迁于梁州(今陕西汉中)事。据书中自序说:“起自建中四年孟冬月上旬三日泾原叛命,终兴元二年孟秋月中旬有八日皇帝再返神都。”盖德宗辗转迁徙时,撰者皆扈从其役,目睹耳闻,备悉全部历程,故所记颇为详赡。德宗播迁,虽肇因于朱泚和李怀光,山东藩镇亦尝措手于其间。德宗的得返长安,固是由于朱泚、李怀光的先后破灭,也是唐朝廷和山东藩镇妥协的结果。据赵元一此书,就可以明白其中的曲折究竟。
  《贞观政要》和《东观奏记》《艺文志》于此还著录了吴兢《贞观政要》和裴廷裕《东观奏记》。吴兢曾参与撰修《唐书》和《则天实录》,熟谙唐初史事,因撰《贞观政要》,记唐太宗和其大臣之间的言论。贞观之治颇为后世所称道,故此书也相应为后世所推崇。裴廷裕于昭宗时为翰林学士。《艺文志》于此目下注说:“大顺中,诏修宣、懿、僖实录,以日历注记亡缺,因摭宣宗政事奏记于监修国史杜让能。”其具体内容,也不外如此。
  《六典》《新唐书·艺文志·职官类》所著录诸书,唐人的撰述居其大半。其中最值得称道而又流传于今世的,厥为《六典》。《六典》今称《唐六典》或《大唐六典》,若推本溯源,当以《六典》为正。《艺文志》详述某撰述的经过:“开元十年,起居舍人陆坚被诏集贤院修《六典》,玄宗手写六条:曰理典、教典、礼典、政典、刑典、事典。张说知院,委徐坚,经岁无规制,乃命毋煚、余钦、咸廙业、孙季良、韦述参撰。始以令式象《周礼》六官为制。”这是说全书是按照当时的官制从事叙述。唐因隋制,以三省之长中书令、侍中(门下)、尚书令共议国政,也就是宰相之职。中书决策,门下审议,尚书执行。实际上是共同负责。唐更因前代旧制,设置三师、三公,位于三省之上。故《六典》的叙述,最先是三师、三公,接着才是尚书、门下、中书三省。尚书执行朝命,事务较繁,其所辖六部就分别依次叙述,再其次则是所谓台、寺、监、卫、府。各分别论述其员数和职掌。其中一些职掌涉及到全国各处,因而就可以略觇全貌。就如刑部尚书属下的司门郎中和员外郎的职务,为“掌天下诸门及关出入往来之籍赋,而审其政”,所管辖的关共有二十六所,就分布于全国各地。《六典》不仅为当时官方正式的撰述,且多出于名家之手,论一代典章制度,皆应有所取法。此书撰于开元二十六年,自难包括其后至于天宝年间的新制,不能以玄宗一朝的规矩视之。天宝以后更无从涉及了。户部郎中所掌有十道的贡赋,《六典》于此就分叙十道所辖的州数。其山南道所辖的州中竟然还有唐州。唐州治所在今河南泌阳县,本来是隶属于河南道,至德以后始割属山南道。开元时撰修《六典》诸家如何能知至德后事?这显然是后来窜入的。
  《翰林志》、《翰林学士院旧规》及其他有关的撰述《艺文志·职官类》著录有李肇《翰林志》和杨钜《翰林学士院旧规》,不著撰人的《翰林内志》。其中《翰林内志》佚失已久。而《翰林志》和《翰林学士院旧规》为南宋洪迈编入《翰苑群书》中,得以广为流传。洪迈之书中且收入韦执谊《翰林院故事》、韦处厚《翰林学士记》、元稹《承旨学士院记》、丁居诲《重修承旨学士壁记》,皆以唐人记载唐事,殊为可贵。翰林院为当时文学之士待诏之所。而当时掌制诏书敕者多为此中的学士。其后选用益重,礼遇益亲,至号为内相。更为特殊的,甚至受拜为宰相。这一清华处所,深为当时所重视,故亦得多所记载。李肇撰《翰林志》时,以监察御史入学士院,身历其境,故所记颇为详赡。其他韦执谊、韦处厚、元稹诸人,亦莫不如此。杨钜为懿宗宰相杨收之子,昭宗时为翰林学士,从昭宗东迁,寻卒,则其所撰述应为唐人有关翰林学士院的最后记载。
  《高氏外传》和《朝野佥载》《艺文志·杂传记类》著录有郭湜《高氏外传》、张冻百菰亍贰⒎庋荨斗馐衔偶恰泛屠畲隆渡惺楣适怠匪闹郑源诮袷馈
  《艺文志》在著录《高氏外传》时,即注“力士。湜,大历大理司直。”所谓《高氏外传》,当记高力士的生平。郭湜因得罪宦官李辅国而被贬逐于巫州,当时高力士亦被贬于其地,因得相与谋面。郭湜在《高氏外传》中说:“况与高公俱婴遣累,每接言论,敢不书绅。”按所记,尚多为两《唐书》所失载者。唐玄宗由蜀中归来,颇受制于李辅国,《旧唐书·宦官李辅国传》谓“辅国起微贱,贵达日近,不为上皇左右所礼。虑恩顾或衰,乃潜画奇谋以自固。”然所记仅移上皇居西内一事。《新唐书》所记亦仅此一事,只是较为详备而已。而《高氏外传》所记,则玄宗自蜀中归至凤翔后,即已见于形色,其他更非一事,故可补史文的阙失。
  撰《朝野佥载》的张渖绞录#健短剖椤方愿郊谄渌镎偶龃住I蔽浜笾保录翱心辏势渌侵钍乱晕浜笫蔽唷8嵌拍咳荆姹始窃兀彩悄训玫摹!毒商剖椤肺狡洹跋卤拭羲伲鲇榷啵云内缎场J鞘碧煜轮尴筒恍ぃ约撬衅湮摹!薄缎绿剖椤吩蛭狡洹案⊙奚僦吕恚渎壑授轿哜薄U批|著述不少,《新唐书》所说未必就是指《朝野佥载》而言,然读其书时,就不能不有所警惕,而须再作考核。虽说如此,究竟是当时闻见的记载,属于第一手的史料,其功也未可见没。
  《封氏闻见记》和《尚书故实》撰《封氏闻见记》的封演,两《唐书》无传。据其书中所见,其初为天宝时太学生,其后为藩镇幕僚,德宗建中年间,尚在魏博田悦的幕中。书中随年纪事约有百余条,惟脱落殊多,难为完帙。《四库全书总目》说:“唐人小说多涉荒怪,此书独语必征实,前六卷多陈掌故,七、八两卷多记古迹及杂论,均足以资考证。末二卷则全载当时士大夫轶事,嘉言善行居多,惟末附诙谐数条而已。”这样的评论是相当恰当的。《四库全书总目》每以唐人杂史改入《小说家类》,惟以封演之书与李绰《尚书故实》仍列于《杂家类》中,显示其间似有不同处。李绰于所撰的《尚书故实》中曾述其撰述的缘起,他说:“宾护尚书河东张公,三相盛门,四朝雅望,。。绰避难圃田(圃田在今河南郑州市北),寓居佛庙,。。叨遂迎尘,每客侍话,凡聆征引,必异寻常,足广后生,可贻好事,遂纂集尤异者,兼杂以诙谐十数节。”也许是杂有诙谐的缘故,故其所记颇为芜杂。不过既是张公对客之言,当不至过于诬罔。其中小有讹误处,亦是难免,因随意道出,固不易作详赡的订正。《艺文志》于此书之下注:“尚书即张延赏。”《四库全书总目》谓“书中称嘉贞为四世祖,又称嘉祐为高伯祖,则所谓张尚书者当在彦远、天保、彦修、曼容兄弟间”。张延赏为德宗时宰相,乃张嘉贞之子,非其四世孙也。《国朝传记》和《传记》《艺文志·杂传记类》又著录有刘■《国朝传记》。《艺文志·小说类》中还著录有刘■《传记》,并注说:“国史异纂。”刘■为刘知幾之子。两《唐书》皆有传,即附于其父传后。刘知幾为唐代知名史家,以著《史通》为当时后世所景仰,■兄弟亦皆以学术知名于世。《新传》谓其“著《史例》,颇有法”。《旧传》于《史例》之外,还说到他所著的《传记》,皆未曾涉及《国史异纂》。晁公武《郡斋读书志》于其《小说类》著录有《刘■小说》,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的《小说家类》于《刘■小说》之外,复著录刘■《隋唐嘉话》,皆与《新唐书·艺文志》不同。按李肇《国史补序》说:“昔刘■集小说,涉南北朝至开元,著为《传记》”,是刘■之书本以《传记》为名。其所以称为《国朝传记》者,可能仅指唐初至于开元一段史事,别自单行。如果这样说法不太舛讹,则《新唐书·艺文志》著录之时,此书已分成两本,故分别见于著录。《郡斋读书志》著录《刘■小说》时,曾有简短的言辞说:“纂周汉至晋江左杂事。”这和李肇《国史补序》所说是一样的。可能是所著录的《刘■小说》又被割裂,不仅不复至于开元,而且尚未兼及隋代,因而只能说“至晋江左杂事”。这时的割裂与《新唐书·艺文志》所著录的又不复相同。既然以所记的隋事移后,与唐初事并列在一起,就不能再以国朝相称,故另赐佳名,称为《隋唐嘉话》。今本《隋唐嘉话》多载隋唐时的人物言行事迹,不能即以小说目之。也许是因李肇所说,因而置之小说之中。《隋唐嘉话》所记隋时事,只有十几条,记唐时事竟多至一百多条。可见那时割裂原书,以所记唐时别为一书,以《国朝传记》相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大唐开元礼》和《大唐郊祀录》《艺文志·仪注类》著录《开元礼》和王泾《大唐郊祀录》。据其所记当时撰《开元礼》的经过:“开元中,通事舍人王喦请改《礼记》,附唐制度,张说引嵒就集贤书院评议。说奏:‘《礼记》,汉代旧文,不可更,请修贞观、永徽五礼为《开元礼》。’”《艺文志》又载长孙无忌等所撰的《大唐仪礼》和《永徽五礼》。前者于贞观十一年上(637),即所谓贞观礼;后者成于显庆三年(658),书名以《永徽五礼》相称,也就是所谓的永徽礼。《开元礼》自当是综合贞观礼和永徽礼而成的。自后再未见有大举修撰礼书的记载,想见其已臻于相当完善的地步。后来杜佑撰《通典》,其《礼典》所记率多取自《开元礼》,其重要意义可见一斑。至于王泾所撰的《大唐郊祀录》,则专叙述郊祀之礼,这当然是诸礼中的组成部分。《艺文志》谓其书为贞元九年(793)所上,时为太常礼院修撰。当是为当时郊祀特别准备的仪式。前代的礼虽亦有所承袭,因时而有所改变,也是势所难免。故贞观、永徽、开元各有其礼仪。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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