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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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问苍天-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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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场战役将会引致一些死伤。

    根据保罗的观点,基督往十字架得胜了宇宙的权势——不是用力量战胜,却是用自我付出的爱打败它。基督的十字架可以确保最后的结果,但大大小小的战役却留待我们夺力对抗。值得注意的是,保罗祈求“认识基督和他复活的大能,并且在他所受的苦上有分”,同时包含基督一生在地上的痛苦和兴奋(腓三10)。

    虽然,上述的话帮助我们明白所蒙受的死伤是荣誉的创伤,有一天必得看奖赏,但我们今生总不会知道我们在此的行事的全部意义,因为我们未能预知这些事情的发生。基督的十字架也为那些未见的事提供一种模式:这件事似乎很平常,只是罗马前哨站的殖民地加添多一项“公义”的惨淡功迹,却使整个世界的救恩成为可能。

    当一个南非牧师因和平抗议而被捕入狱,当一个社会工作者搬进犹太人的居住区,当一对夫妇拒绝放弃一段有问题的婚姻,当父母以不死的希望和饶恕等候一个迷途孩子回转,当一个年轻专业人士拒绝财富和成就的试探——这些大大小小的受苦,确认都是有更深层的意义,都是分享基督救赎的胜利。“被造的万物都热切渴望上帝的众子显现出来。”(罗八19)

    我确信上帝真正明了我的痛苦

    因耶稣,我永不需要向深渊呼喊:“喂,在上的一位,你真的关心我吗?”受苦的出现不代表上帝离弃了我。相反地,上帝透过在地上与我们联结,给我们确实而具历史的证据,表明他垂听我们的呻吟,甚至与我们一同呻吟。当我们忍受试炼时,他站在我们旁边,好像在火炉中的第四个人一样(参但三25)。

    为什么耶稣要受苦和死亡?这个问题值得用一整本书探讨,也曾激励人写了许多书。但是,在众多的答案中,只有圣经提供一个最神秘的答案:受苦乃是“学习经验”上帝这样的话看似模糊的异端邪说,但我只是借用希伯来书的措辞而已。

    希伯来书是写给熟悉旧约的一群犹太人听众。作者努力证明耶稣是“更美的”——这是遍布全书的关键词。他是如何比他们所习惯的宗教体系更美?更有能力吗?更感人吗?不是。希伯来书强调耶稣更美,是因为他横跨上帝和我们之间的深坑。“他虽然是儿子,还是因著所受的苦难学会了顺从”(来五8)。那卷书别处地方告诉我们,救恩的作者是因受苦难得以完全(来二10)。

    这些话充满深不可测的奥秘,其确实的意义至少是这样:道成肉身对上帝和我们都有意义。人类历史不但绕着我们经历上帝而转动,也是上帝经历我们。当然,从某一个层面而言,上帝了解肉身的痛苦,因为他设计了奇妙的神经系统提醒我们受了伤。但是,上帝是个灵,他曾否感觉肉身的痛苦呢?这要等到道成肉身的时候,他才感觉到。道成肉身这事的发生,是崭新的时代,是上帝亲自经历成为人是怎样的一回事。

    耶稣在地三十三年,学到艰难、被弃和被出卖。他也学到无数痛苦的事:原告用掌掴你,面上留下红色的手指印;装上金属饰钉的鞭子鞭打背脊;粗厚的铁钉穿入肌肉、腱和骨;他亲身感受到这些痛苦。上帝的儿子在世学会了这一切。

    上帝因耶稣,用上不可思议的方式,垂听我们不同的呼求。希伯来书的作者惊叹,凡我们正在经历的事,上帝自己都曾经历过。“因为我们的大祭司并不是不能同情我们的软弱,他像我们一样,也曾在各方面受过试探,只是他没有犯罪”(来四15)。

    我们有一个大祭司已从受苦学校毕业,“能够温和地对待那些无知和途入歧误的人,因为他自己也被软弱所困。(来五己)。因耶稣,上帝明白、确实明白我们的痛苦。我们的眼泪变成了他的眼泪,我们不是被遗弃。有着患病女儿的农场雇工,患血癌而肿胀的八岁孩童,尤巴城一群哀恸的亲属,路易斯安那州的麻疯病人——没有一人单独受苦。

    艾略特在他的《四重奏》中这样说:

    那负伤的医者勤用小刀

    探究有疾病的部位;

    流着血的双手底下,我们感觉

    医者的医术流露强烈的同情心,

    解决了热病图上不解之谜。5

    人生的手术会使人受伤。但是,手术却帮助我认识那位医生——负伤的医治者——他曾经感受过每个痛楚的伤害和每个忧伤。

第二部分 痛苦是从上帝而来的信息吗? 身体的其余部分

    那些非常明白痛楚的人,特别提防别人对痛苦陈腔滥调的言论。经历过这种神秘的经验使人超越了理性的范畴,最终让人保持沉默:至少无言所表达出来的安慰,必须透过与受苦者联合的态度才可以表现出来。

    ——格里芬

    上帝的儿子在三年的传道生涯,公开表露他的情感。任何人有受苦问题都可以求耶稣帮助;任何人都可以跟随地,也透过观察地如何回应病人和需要者,离去时都会对这个问题:“上帝如何感受我所经历的痛楚?”有着清楚的答案。

    当然,耶稣并没有留在地上将近二千年之久,教会一直都没有基督可见的临在。我们现在不能乘搭飞机到耶路撒冷。租一辆车,在大卫王旅店安排个人约见他。我们这些活在今天的人又如何?我们怎样才能感觉上帝的爱呢?

    新约的作者仍然处理耶稣升天离去的事实,并带着迫切之情讲解这个问题。他们提出了两个主要的建议。

    罗马书第八章包含了其中一个建议:“圣灵也在我们的软弱上帮助我们。原来我们不晓得应当怎样祷告,但圣灵亲自用不可言喻的叹息,替我们祈求”。福音书启示那位上帝就在身旁——他取了肉身,和有着人的耳朵去垂听人类的呻吟;新约的书信启示那位上帝住在人里面——一位不可见的灵住在我们里面,表达我们无言的痛苦。

    因我写及有关痛苦和失望的问题,就收到一些人的信件向我倾诉他们个人的呻吟。我甚明白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祈祷的无助感,我认为每一个基督徒有时都会这样。怎样为一段陷于绝境、只有阻滞而不成长的婚姻析祷?或为一个小孩被诊断有末期癌症的父母祈祷?或为一个女基督徒在尼泊尔因信仰被监禁祈祷?我们可以祈求什么?我们应如何祈求?

    罗马书第八章宣布一个好消息:我们无须想象如何祷告。我们只需要叹息。当我读保罗的话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形象:一个母亲留心细听孩子无言的呼喊。我知道许多母亲经过多年的体验,都学会了辨别求食物和求呵护的喊叫、因耳痛的喊叫和肚子痛的喊叫。对我来说,这些声音都是一样的,但对母亲却不然,因为她有着这种本能辨别一个无助孩子喊叫的意思。

    上帝的灵有着感觉的资源,超越最具智慧的母亲。保罗说,那灵住在我们里面,探知我们不能清楚说出的需要,并用我们所不能理解的言语把它们表达出来。当我们不知道怎样祷告时,他填上那些空白处。显然,上帝也喜欢我们这样无助。我们的软弱成了他赐力量的机会。

    为这缘故——满有怜悯的上帝住在我们里面,这是一份新的亲密关系——耶稣告诉他的门徒,他离去确实带来好处。他说:“如果我不去,保惠师就不会到你们这里来(约十六7)。圣灵现今住在我们里面,成为上帝同在的个人印证。在别处,圣灵被称作“按金”,保证那美妙时光将要来到。

    但是,圣灵只是灵:不可见、如风之快速、是人难以触摸的,而天堂是在未来的某处。现今又怎么样呢?有什么具体事物向我们保证,又让我们看见上帝的爱仍在这地上?

    新约提供了第二个答案,它的中心环绕看“基督的身体”——这句奥秘话出现超过三十多次。保罗特别选择使用这句话作为教会形象的摘要。当耶稣离去后,他将他的使命转交给一群有瑕疵及不称职的男女。耶稣承担扮演教会的头的角色,将手臂、脚、耳、眼和声音的职务交给反复无常的门徒——也交给你和我。法国诗人克洛岱尔用如下的方式解释这个转变:“自道成肉身以来,耶稣只有一个愿望:重新开始他所活过的人生。那是他为何想有外加的人性的原因,因为人可以让他重新开始”。1

    我们若细心读四福音,就会发现这个新安排是耶稣一直想有的。他知道他在地上的时间很短暂,因此,他宣布一个使命,使之超过他的死和复活。他宣告说:“我要在这磐石上建立我的教会,死亡的权势不能胜过他”(六十六18)。耶稣成了无形的头,定意操作一个包含多个部位的巨大身体,影响我们对受苦的看法。意思就是说,他时常依赖我们彼此帮助,一同对抗困境。“基督的身体”这句话,贴切地表达了我们被上帝呼召去做的事:用身体代表基督是怎样的,特别是对有需要的人。

    当使徒保罗写上以下的话时,脑海中必定有某些东西类似那样的过程:“我们在一切患难中,上帝都安慰我们,使我们能用他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些在各样患难中的人。我们既然多受基督所受的痛苦,就靠着基督多得安慰。”(林后一4—5)。保罗的整个传道生涯,都实行这个原则:为饥荒的受害者筹款,派遣助手走到有困难的地区,又承认信徒的馈赠是来自上帝的馈赠。

    因痛苦而联合

    没有东西会像痛楚组织那样联合身体的个别部分。一双有病菌的脚指甲向我宣布脚趾是重要的,因为它是我的,需要我的注意。如果你跺着我的脚趾,我会大叫:“很疼呀!”我知道脚趾属于我,因为你的脚在那一刻正放在我的痛神经上。痛给我意义,为我定界线。

    许多人都知道,狼的两条后腿在严冬时一旦变成麻木,它们必会咬掉其中一条腿。麻木干扰身体的合一;狼显然不觉察那条腿是属于它们的。

    还记得那个咬断自己指头的女婴吗?因为她不能感觉痛楚,故此,她没有强烈的感觉知道手指是属于她的,需要她的保护。酒徒、麻疯病人、糖尿病人和其他失去知觉毛病的人,要面对恒常的斗争,脱离不了他们的困境。

    当我与布兰德医生同工时,特别发觉到身体能感觉痛楚是必需的。人体内的血细胞和淋巴细胞会急速地冲到任何被袭击的地方,身体会停止所有非主要的活动,专注照料伤处;结果身体的痛楚成了这个合一反应的中心。

    痛楚是那极大的机制,迫使我停止手上的工作而专心照顾受伤的部位。如果我因打篮球而扭伤踝部,痛楚会使我停止打球;如果我的鞋太紧,痛楚会使我换鞋;如果我的胃继续地痛,痛楚会使我看医生。换言之,最健康的身体就是最会感觉最弱部位痛楚的那一位。

    同样,我们有份于基督身体的人,应该学会关注身体其余部分的痛楚。我们若这样做,就成了基督复活身体的化身。

    布兰德医生建立了这个观念,成为他个人哲学的主要部分。

    个别的细胞要放弃它们的自主,才能学会一同受苦,然后由众多细胞所组成的有效机体才能再次产生及生存。同一个设计者继续以一种崭新,并更高的目标去创造人类。不但一个人的细胞能互相合作,就是同一种族里个别的人现今都走向新的层面,集体承担责任,也走向人与人、人与上帝之间的新关系。

    如同身体一样,这种新关系能够成功,关键在于对痛楚的感觉。人人都喜见人体各部和谐运作,但我们却只能为男女关系忧伤。我们在人类的社会中受苦,是因为我们受苦不足。

    世间出现无数的忧伤,是出于一个生物的自私,他不顾另一个受苦中的生物。如果身体内的一个细胞或一组细胞要牺牲其余的细胞才可生长繁殖,我们称它作癌;我们又知道如果让它扩散,这个身体就注定死亡。然而,对付癌的唯一可能,就是每一个细胞要绝对忠于那个身体,那个头。今天,上帝正在呼唤我们从低等创造开始学习,渐渐进到认识一种较高的标准,并参与这个群体,是上帝预备用它来拯救世界的。2

    呼喊和低语

    避开有需要的人是比较容易的。但是,服侍有需要的人不是给予基督徒的选择,而是命令。我们——你和我——是上帝回应这世界无数苦难的其中一部分。我们作为基督在地上的身体,被强制走向那些受伤者,正如基督一样。那是上帝在所有历史中的一贯行动。

    中东、南非、北爱尔兰,是从基督的身体发出巨大的痛苦喊叫。某些基督徒领袖的丑闻、第三世界的贫乏,我们有没有倾听它们、回应它们?还是,我们变得麻木而忽视痛苦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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