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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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问苍天-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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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举另一个例子,就是木。树木可以出产果子,支撑叶子以供人遮荫,又庇护雀鸟和松鼠。甚至树木被削下,也是有价值的。我们用木作燃料取暖,又作建筑材料建造房屋和家俱。木的基本特性——坚硬、不易弯折、易燃——都使这些有用的功能有效地使用。

    但是,你一旦种植一棵树拥有那些特性,却把它放在一个住满自由人类的世界中,就会招致误用的可能性。一个拥有自由的人或会拾起一块厚木,见它坚硬,就用来重击另一个人的头。我假设上帝每次都可以从天上下来,将木的特性变为海绵的特性,好使一支击球棒轻轻地反弹。但那并非上帝在世界想做的事。他设下固定的定律,但我们可以误用自由,使它变坏。

    上帝在约占记末部的讲论,可能想到类似的论据。上帝听完约伯的抱怨(三十五章经文后)。终于显现,将约伯提升,向他描述受进世界的壮丽。上帝自傲地指出创造最不寻常的几个特色,然后让约伯有机会提出改善良方。他愿意提出不同的方法操作世界吗?(你可以说上帝和约伯正在比较高下,你猜谁会胜出呢?)

    上帝是否要为这个世界的苦难负起责任?按照上文间接的解释,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人给孩子一双溜冰鞋,也知道他可能会跌倒,和人在雪地上撞倒孩子完全是两回事。

    一个世界若按照固定的定律运作,却住满自由的人类,保护性的痛楚组织这份奇妙的礼物也同样容易遭人误用。上帝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制造痛楚组织吗?它可以保留痛楚组织的好处而不要它的坏处吗?任何警报系统除去受苦的元素后,仍然可以有效地运作,同样产生一些问题。正如布医生的实验和无痛者的经验证明,当痛楚出现,但我们却没有足够的警觉性。痛楚必须伤害我们,才会命令我们行动。

    有人可以永远争辩,上帝可否用不同方法设计我们的世界。切断痛楚的开关?造热带风暴而不造飓风?少造一种病毒或三种细菌?我们没有人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或怎样解释先前的问题:一种特定的病毒如何进入世界。(这是上帝直接的创造行动吗?是堕落的后果?是撒但的作为?是遗传上的突变?)但是,这等臆测被提出来讨论,因为上帝对“地球是不是所有行星最合适的代表?”这个问题,直接回答:不是!

    野生动物

    圣经追溯苦难和邪恶进入世界,是出于人类自由这个主要却可怕的特质。什么东西使我们与海豚、麝鼠和大灰熊有别?唯独人类可以从不能打破的本能行为模式中被释放。我们有真正、自我决定的选择。

    人类自由的结果,就是将新的东西引进地球——反抗原先的设计。我们对地球既定的运作方式只有少许的知识,但却知道人类已经挣脱了那种模式。彻斯特顿(编按:1874-1936,英国作家、新闻工作者,以写布朗神父的侦探系列小说最为著名)说:“我们谈论野生动物,但人类才是唯一的野生动物,因为人挣脱了那个模式。其他所有动物都是驯良的动物,却跟从那种族或那类型的粗野品格。”

    人是野性的,因为独有他站在这个微小、会熔化的地球,起来摇着他的拳头对上帝说:“我做我想做的事,因为我想这样做。结果,有一大鸿沟使我们和这个地球、与上帝分离。最值得注意的是,上帝赐给我们自由去做我们想做的事,违反了宇宙的一切规则(至少有一段时期是;是这样的)。彻斯特顿又说:“上帝创造世界时,让世界自由。上帝所写的不大像一首诗,反而像一出戏剧;他设计了一出完美的戏剧,但必须留给人类演员和舞台监督监管;自那时起,他们一直制造大混乱。”2

    神学家用“堕落”一词总括创造的重大瓦解,这是当邪恶首先进入世界,首次背叛所引致的。创世记第三章的速记报告,简单概述那反抗的后果,足以表明所有创造——不只是人类——已被瓦解了。正如密尔顿在《失乐园》说:地球感受那个创伤,而大自然从她的座位上/慨叹她所有工作带着祸害的记号/一切都丧失了。

    使徒保罗用以下方式表达:“被造的万物都热切渴望上帝的众子显现出来。因为被造的万物服在虚空之下,不是自己愿意这样,而是由于使它屈服的那一位…我们知道被造的万物直到现在都一同在痛苦呻吟。(罗八19—20、22)”

    不知怎样,痛楚和苦难在地球倍增,成为人滥用自由的后果。当男人与女人选择敌对上帝时,他们的自由世界就永遭破坏。如同保罗所见,自从始祖堕落,地球和其上的所有居民都不断发出低频率的烦忧信号。我们现今住在一个“呻吟”的地球上。

    因此,对于受苦不公平的任何讨论,都必须从一件事实开始:上帝也不喜悦地球的状况。从创世记到启示录,圣经的故事都是记载上帝计划恢复它的创造,使之回复完善的原始状态。圣经用同一个景象作开始和结束:天堂、河流、上帝光辉的荣耀和生命树。所有人类的历史都发生在创世记至启示录之间,而在其间所发生的一切事件,都是记载人要挣扎重获那已经失落的。

    单用现今的世界审断上帝,是一个可悲的错误。曾几何时,地球可能是“所有行星中最合适者”,但它现在肯定不是最合适的地方。从来没有一个信息,是圣经如此确定传递上帝不喜悦创造的状态和人类的状态。

    试想象这样的剧情:野蛮人潜入一间博物馆,内中正展示毕加索蓝色时期的作品。彻底毁坏的品性驱使他们用红色颜料溅污所有画作,又用刀乱斩之。若然这些作品——只是毕加索创作天分的样品,竟被毁坏及此——被拿出来展览,当作是这位艺术家的代表作,是何等极度不公。同样的情况也可应用在上帝的创造上。上帝已经在地球上悬挂“被咒诅”的记号,又应许审判和复兴。这个被邪恶和痛苦毁坏了的世界之所以仍然存在,乃是证明上帝的怜悯,而不是证明他的残酷。

    扩音器

    上帝可用什么东西吸引我们的注意?什么东西可说服人类——是我们发动叛变的——那样的创造不是按照上帝计划的方式而运作呢?

    鲁益师提出一句话:痛楚是上帝的扩音器。他说:“当我们快乐时,上帝向我们细语,向我们的良心说话,但藉着我们的痛苦大声呼喊。痛楚是上帝的扩音器,唤醒一个耳聋的世界。”扩音器一词用得恰当,因为痛楚的特性就是大声呼喊。当我弄伤脚趾或扭伤足踝时,痛楚向我的脑袋大声报告,说情况不妙。同样,我相信这个地球存在着苦难,也是对所有人尖叫,说情况不妙。它停止我们的行为,又迫使我们考虑别的价值。

    有一则动物寓言故事《冒险之旅》,讲述一群野兔的家园受到一个建筑工程破坏,连根拔起。他们流浪之际,偶然遇见一群新品种的兔子,它们巨大而漂亮,有光泽发亮的毛,并完美无瑕的爪和牙。野兔问:“你们怎能活得这么好?你们不用搜寻粮食吗?”驯兔解释说:“我们已有食物供应,就是红萝卜、苹果、玉米和青菜。生活既高级又美妙。“

    可是几天后,野兔发觉当中最胖和最有光泽的一只驯兔不见了。驯兔解释说:“噢,那是间中会发生的事!但我们不让它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们有太多美好的事物享受了。”野兔终于发现这块土地满布陷阱,死亡如“烟雾凝聚”笼罩看它们。驯免为了过着奢华、舒适的生活,就甘愿闭眼不看一件事实:即将死亡的危险。

    《冒险之旅》是一个带有道德意义的寓言。我们好像那只胖而有光泽的兔子——有些人实在如此——相信人生唯一的目的就是享受舒适:填饱自己、建立一个美好的家、享受美味的食物、有性生活、活出美好人生;人生就只有这些。但是,痛苦的存在却使这种生活方式大大复杂化了,除非我们选择带着眼罩,好像那些驯兔一样。

    当世界有三分之一人每天晚上都是饿著肚子睡觉时,我难以相信世界的存在只是令我可以设宴享乐。当我看见少年人在高速公路上粉身碎骨时,就难以相信人生的目的是要心满意足。如果我尝试走向享乐主义,痛苦和死亡就在附近潜伏,在我身旁出没,并提醒我,如果我认识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人生会是何其空洞。

    苦难有时低吟,有时大喊,是一个“卓越的谣言”,述说整个人类的状况已经有毛病了。有战争、暴力和人类悲剧的人生是出了问题的、人若想从这个世界得到满足,并相信人生的唯一目的是享乐,就会用棉花塞著耳朵,因为痛楚的扩音器的声音甚大。)

    三个世纪以前,法国数学家帕斯卡担忧他一些朋友,觉得他们似乎逃避人生最重大的问题。以下是他对他们的描写。几乎是一首讽刺诗:“我不知道谁人把我放进这个世界;世界是什么?我自己是什么?我对万事一无所知……我只知道我很快死亡,起码知道这个死亡是我不能逃避的。

    因为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因此也不知道会到哪里去。我只知道离开这个世界时,不是永远落在毁灭中,就是落在忿怒的上帝手中;我也不知道会永远被送到哪一个境界去。我的状况就是这样,充满软弱和怀疑。我从这一切得到结论:我应该在一生的年日中,不问会有什么事必定发生在我身上。或者,我可以找到疑问的答案,但我不会自找麻烦,或采取行动寻觅之。“

    帕斯卡摇头,不明白人们为何关心琐事,甚或重要的事,而始终忽略了最重要的事。他说:“这是不可思议的魔法,和超自然的睡眠。”

    有别的宗教尝试否定一切痛楚,或是尝试超越痛楚。然而,基督教一开始就断言苦难存在,为要证明人类堕落的状态。有人或会摒除基督教解释受苦的来源——受苦被带进世界,是人类失落自由的后果——因答案不令人满意。但是,至少世界伟大而堕落的观念却吻合我们对现实的认识,它符合这个世界的二元特性和我们的特性。

    我们犹如沉船的生还者,好像鲁宾逊连同船的残骸从另一个地方被冲上岸。基督教这方面的观念驱使彻斯特顿说:现代哲学家再三告诉我,我已身处一个恰当的地方;纵然我默认这事实,但仍觉得沮丧。然而,当我听到自己身处一个错误的地方时,我的灵魂就欢乐歌唱,好像春天的雀鸟。乐观主义者告诉他,这个世界是所有行星中最好的,但他总不会相信这话。基督教对他更有意义,因为基督教坦白承认,他被放逐到反叛的地球上。

    彻斯特顿下结论说:这个说法有一点很重要:它完全倒转乐观主义的理由。倒转一经发生,舒适的感觉好家骨头立刻放回骨槽一般。我常常称自己是乐观主义者,为要避开悲观主义大明显的不敬。但是,这个世代一切的乐观主义因这个缘故变得虚假和令人沮丧,常常试看证明我们合适这个世界。但基督教的乐观主义却根据一件事实:我们并不合适这个世界。

    有时痛楚扩音器当然也会产生相反的效果:我可以转而敌对上帝,因他竟容许这种不幸事发生。但另一方面,如彻氏所作的,痛楚可以催迫我到上帝那里去。上帝说这个世界不是仅有的世界,我可以相信他,又愿意冒险相信他会建造一个完美的地方给跟随地的人——居住在受尽痛楚折磨的地球上。

    作为受造物是困难的。我们以为我们很伟大,可以操作自己的世界,无须如痛楚和受苦等紊乱问题提醒我们有依赖性。我们以为有足够智慧可以做出道德抉择,也可以正直地生活,无须痛楚扩音器在我们耳朵内大声叫嚣。我们错了,伊甸园的故事证明此理。男人和女人若身处一个没有苦难的世界,必会选择敌对上帝。

    故此,我们在亚当和夏娃以后出生的人有一个选择:可以信靠上帝;或者我们可以因世界的问题责怪他,而不责怪自己。

    听见回音

    如果你怀疑痛楚扩音器的价值,我建议你去一去医院的深切治疗房。你会找到各类的人在那里的走廊上走来走去:当有的、贫穷的、漂亮的、朴素的、黑人、白人、聪敏的、迟钝的、属灵的、无神论的、白领阶级、蓝领阶级。但是,深切治疗房是世上唯一地方,令上述的划分没有造成半点差别。

    在深切治疗房内,所有探病者都被一个可怕的脉络联系看:关注一个快要死亡的亲属或朋友。经济的差别。甚至宗教的差别都在此消失;在那里你看不见种族张力的火花;有时陌生人会彼此安慰,或低声地、不觉羞耻地一同哭泣。所有人在最关键的时刻面对生命。许多人有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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