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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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花开-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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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频簦蠢凑娴氖且厝サ奔抑魇铝恕ndy收到消息以后从法国打来电话,十分委靡,就像失恋一样。原来人人都这么在乎Hadrian,他的存在感十足。说不吃惊也是骗人的,以为他会对我例外,至少不会与H?Fad解约,不过事实上他真当是走得彻彻底底。


【尾声:云开月明】


  牵连其中

  四月十一号,天气很坏。整个香港的天仿佛是要塌下来一般。乌云层叠。
  哥哥和嫂子先去了公墓,我在家等着母亲梳妆。她今天有一些刻意打扮,不似平日的她。她对出席任何公众的场合都很淡然,更何况是一场葬礼。任何真正有气质的淑女从不会向人炫耀她拥有的一切,读过什么书去过什么地方有多少件衣服买过什么珠宝,因为她没有自卑感。
  司机开车很平稳,母亲最终选了黑色香云纱唐装衣裤,戴秋海棠叶翡翠耳环。她今日有些过分的艳丽,我以为去葬礼需得低调才好。
  现场的人也如这天一般,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本来以为裴老爷子会在青帮的堂口出殡,没想到被裴启翰搞得这么西化。简直就像是一名诗人去世了,爱慕他的人们前来悼念一般,幽雅沉郁却丝毫没剑拔弩张的气势。
  远远的看见Hadrian,如在巴黎那夜憔悴。也不知是必须得表现成如此,还是他依然悲怆。总之他不是个可以用常理来推断行为的人。来人陆陆续续上前去行李,我挽着母亲前去。看到巨大的红木棺材,想到土葬,说不出的感觉。这年头已经不怎么用到土葬了。潜意识里我感觉裴启翰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流于形式的事情他往往不喜欢做,这是个性使然。
  行过礼以后,我抬头看他一眼,对上那双闪着精光的眼睛。我也无话可说,这个男人就像上了马达一样,对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是不择手段,不辞辛劳。看来青帮内部的斗争确实已经白热化了。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我反而觉得有些安慰。也不知道这是个怎么奇怪的反应。
  母亲与我退到一侧,等哥哥上前去与他们斡旋说话。那些辞令,我们都厌烦了,尤其是在天气如此恶劣的下午。应该是在室内吃一杯红茶的时候,却在这里哀悼不曾有过任何情感的陌生人。人总是如此,不能时时刻刻做自己。
  “敏敏,你和唐真已经分手?”母亲突然问了一句题外话。
  “对不起,妈。”面对质问,我也不能再搪塞了。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只要没对不起自己就行,你做的决定我一直不多加干涉的。”
  “越是这样,我更怕我自己将来后悔。”
  “你也说这么没低气的话,真不像你。”母亲浅笑。
  “那是自然,女人一向只看运气,和运气比起来,才气根本算不的什么。”
  “你也终于想通这一点,所以该至少明白世上,没有后悔药,既然已成事实,就让它过去。”母亲永远都这么淡淡的鼓励着我,不温不火,多好。
  裴启翰穿过人群走过来,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直盯得我发毛,母亲微笑着颔首,他上前答谢前来观礼。天色昏黄的,他眉头微皱,看来已经应付疲惫。母亲问他是否与我有工作上的问题要说,他应承下来。借一步,与我单独说话。
  其实我也知道,他总是想等到我的答案。不过这个场合,却不是提这件事情的时机。不知这是什么样感觉,和他说话也好,沉默也罢都不再是从前的那般感觉。看来我早已本能的放下戒备,只是自己才看明白。我心里早已对这个人改观无数却又倔强的抵触着。现在反而轻松多了。他也只是简单像我解释单方面停止合约的问题。他目前这种情况,我亦不好多说什么。我还是问及他身边的情况,他只说不太妙。这已经是个保守的回答,究竟他面临什么样的窘境,我是很难感同身受了。他也期望我放心,不愿意多谈这事。我把手搭在他肩上一会,转身离开。有些话,自然是不需要一一点破的,我们都是已经成熟已经身负重责的成年人了。
  后来下起小雨来,嫂子便陪着母亲早早回去。我同哥哥去了一趟茗峰。看他神色也是有重要的事情与我商量,否则不会如此慎重。
  他在办公室里的隔间找出个文件袋递给我,里面东西不多,沉甸甸的。他示意我打开来看。里面全是些照片和一张小的光盘。那些照片是硕辰和一些人接触的照片,纷杂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我问哥哥光盘里什么,他说是一份硕辰的资料。我塞进他电脑的光驱里,读来看。全是意大利语的长篇大论。我一一浏览,一颗心一直往下沉。这个人深厚的背景大有文章,难怪一直以前没有查实过他的来历,真看不出来他是雇佣兵出身,还和意大利黑手党有扯不清的关系,手头居然一直持续在做药品实验。看来是和毒品一类的东西托不了干系。
  “这是哪里来的资料,哥?”
  “母亲的一个弟子,从欧洲回港,我交与他去查的。”
  “为什么怀疑到硕辰那里。以前不是也没有查过他么?”
  “他最近接触的人太杂,我一直派人盯过他,断断续续的。你要知道,他身上就像有挖掘不完的本事,价值无限。是福是祸我一直下了不决断。”
  “那你说,裴家的事情和他有关联。”
  “恐怕是脱不了干系了。你回去问问他,那几日他就在东南亚。让人不得不怀疑。”
  “可是,我信得过他,至少不会在公司里搞事。我给他的权力一直很大,但是他做得滴水不漏。要是有什么企图,早就下手了。”
  “这方面,我也是信得过他的。在香港,他一个人倒不是威胁太大。但是这次的事情,就怕裴启翰一直追着查下去。他就难说能不能不被牵扯出来。裴家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那,哥的意思是保还是不保?”
  “他现在是你的人,你拿主意吧……”
  我看了我哥一会,思来想去都觉得是个棘手的情况。裴老太爷在马来出的事,倒还好,没有那么容易挖根刨底,不过并不清楚硕辰在这个事件里充当的是个什么角色,就不能太侥幸。从心里讲,硕辰没做过对不起我或者程家的事情,我是惜才想留住他。但凡这样的男人又特别能惹事,我不想他的关系影响到程家和青帮的关系,或者我和乔一俞的生意默契。真是进退为难,我长叹一口气,很多事情也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扭转的。
  “只能看着办,不能因为他付出任何不值得的代价。棋子到头来都是为了牺牲做准备的,无论他多重要多精彩。哥,这个分寸还是交给你来把握吧,我对硕辰有偏袒。”
  “好吧,你先回家休息吧。我恐怕还要在这边呆一会。晚上也不回去吃饭了,有饭局。”
  我坐在车子里良久,还是拨了硕辰的电话。产生了信任就很难破裂尤其是这样的关系。我不希望因此失去或者牺牲硕辰。他还在日本,尚且需要三五日才能回来,我只要耐心等他。

  遭遇绑架

  面对这个突然转变的情况,我颇为为难。手头的一切资料都指向硕辰,我不相信裴启翰拿不到这些。但是,他毕竟是我的人,我不愿意也不能让他受到任何威胁。就算知道得迟了些,我也只能和他坐同一条船。这是我和他不可摆脱的境况。
  如坐针毡的等待,我亲自到机场去接他。香港一反常态的炎热,太阳火辣辣的晒下来,我皱着眉头在机场里转来转去。为什么偏偏遇见晚点。看到他从通道出来,我打了他手机。硕辰迅速找到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觉悟,应该能明白我这么着急到机场来截人是为了什么。
  他摘下墨镜,微笑着问我,“怎么老板亲自来接机?”
  “硕辰,你到是瞒我瞒得密不透风。我可不想被你害死。”这一会儿我却心情平静下来,这类事情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什么?”他处变不惊的脸色有一丝慌乱。
  “你可记得,我曾跟你抱怨,香港这么小,弹丸之地,人人没有隐私。你到如今又何必隐瞒下去。我来找你,自然是愿意同你坐同一条船。现在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不要耽搁了时机。”
  “原来真是没有包得住火的纸,是我太天真。一切后果应该由我来付。对不起,孝敏。”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
  心急的我拉着他就往机场外面走,眼皮一直跳跳跳不停。这一刻突如其来的烦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实话我并没有把握帮硕辰把这次的事情放平,否则怎么会如此心急如焚。他坐进我的车子,行李随手扔在脚下,点烟的动作极其矫捷。他通常都很绅士,不会在女士的车里抽烟。不过,那些调调也是吃饱了撑的时候才拿出来用,时到紧急,哪顾得了那么许多!
  “硕辰,你究竟是个什么角色,在整个事件里面?”
  “你说的是哪件事情,裴缚山的死?”
  “我知道的也就是裴家老爷子的死,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去深究。你毕竟有你的自由,又不是卖给我了。”我把方向盘一打,在后视镜里又看见刚才那辆车子了。从机场出来,就一直在我后面。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总之有点被跟踪的感觉。
  “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的。总之本来是不会杀他的,但是他毁约,拿走了我们的成品去提炼。这是上面的意思。做了他也不是我动的手。不过那个药确实是我做的。”
  “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全才。”我自觉口气有点讽刺,于是补充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现在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你现在回香港很不合时机。”
  “你要知道,我是雇佣兵出身。现在事情没有做干净,组织自然是不会保我了,我去哪里都是一样危险。回香港至少你还不会避着我。”
  “看来我也是被你算计了。太厉害可不好,这样没人敢亲近你,硕辰。”我又一次在背镜里看到那辆车。看来感觉是没错了,我们确实被跟踪了。会不会是裴启翰的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应该第一个可能就是青帮的人。
  “你也发现了?有人跟踪我们。把车往码头开,那边有我们的人。”
  “硕辰,你说是不是青帮的人?”
  “如果是,那……还是不要去码头了,是青帮的人码头也不保险。还是回公司那边吧。”
  “该来的挡不住。没事。”我真佩服自己,已经到这个当口上了,还是那么镇静。给哥哥打电话,他没有接,转到留言信箱。我只是简单的交代被跟踪了,他应该能从我车上的定位系统判断我的情况。
  “我这个人情欠大了,老板。”
  “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以后你一辈子得卖给H?Fad了。”
  “小心,他们跟得比刚才紧了。”
  我稍微加点速度,看来这些人是不想让我进城了。这个地方下手虽然不容易,可以也比进了城动手来得方便。估计他们也赖不住了,我不知道以这个速度能不能再拖一阵,至少拖到靠近西码头一带。程家的人马多数是在西码头一带,这边武器齐备,要是有什么突发的情况也比较好出手。但是,事与愿违,我还没有准备好换方向,后面的就紧逼上来了。我把枪从车里拿出来递给硕辰,看来他也有这个觉悟了。接过枪的手稳健如常,也让我稍微安心一些。
  如果落在青帮手里,且不说我,至少硕辰再活着出来的可能性是很小了。
  后面三辆车突然超到我的侧边和前面,把我的车逼到紧急停靠道上,但是速度仍未减,车身已经开始和护拦摩擦。硕辰果断的朝前面的车开枪。不过速度的问题,我手上的方向盘越来越不稳,这车简直不能开了。突然后面的车里冲上来,撞上我的车尾,一路抬着我的车子往前。直到我的车子撞进前面越野车后备厢里。侧面的车子稍微一挤,我只觉得车身一抬,仿佛是翻了个转。不过再那之前,我只觉得脑子一震,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阴错阳差

  总感觉身体很沉,然后一阵阵的顿痛。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筋骨不连。这种感觉就好象长期不运动,然后突然打一场网球以后的感觉,全身上下酸疼无比。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才想起被跟踪、车祸以及现在的情况。不想还好,一想到便觉得头快裂了。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处何处,过了多长时间。算起来,我还不是第一次被绑架了。不过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种感觉,恐惧其实比事实本身跟糟糕。我也无可否认的在恐惧。
  身体并没有被束缚,但是裤子划破了还几处,衣服也是。房间应该是一件工作室,但是只有门没有窗。灯光微弱,简直就是一片黑暗。我寻着光源,估计是应急灯的提示小灯。我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沿着墙壁自东向西的一处处摸索,没有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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