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贫僧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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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贫僧心悦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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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绯的眼眶湿润,她轻声问,“不能。。。还俗吗?”
  还俗?禅机仰面,他从未有过还俗的想法。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会有。今日,更不会为一时肉/体的愉悦轻言还俗之语。
  禅机说,“贫僧本是无心之人,何来还俗一谈。”
  眼泪溢出眼眶,“那刚才你。。。。”
  那一线光,将阿绯溢出的眼泪照亮,禅机迫使自己不去看,“那只是,一时的意乱。贫僧,有错。理应悔过。”
  阿绯不理他的悔过,泪珠盈盈,垂在香腮,“一时意乱情迷?若心不动,意何乱?你之前还背过我,给我买吃的,就不曾有半点的喜。。。”
  “不曾。”
  两个字,说的那么坚定,坚定的戳人心。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禅机,那时的他有多温润,现在的禅机就有多伤人。
  两行清泪落下,阿绯很难过。
  禅机念静心咒,念金刚经,念阿弥陀,可是他的心,就像他的师叔了德和尚一样,乱了。
  禅机自幼出家,二十年的时间,从孩提到弱冠,他坐在佛前,用那颗心经历了二十年的跋山涉水。看尽了人世的贪嗔痴念,渡化过多少痴男怨女。
  他以为自己已经修成了一颗无我心,无缺心,菩提心。
  却敌不过一个从天而降的阿绯,她只用半月时间,便要将他拉进红尘。
  禅机惶恐,他拒绝,他拒绝一切扰乱他、左右他心神的人和事。他这辈子,唯遗憾不能生于佛门,却早已决定要死于佛门。
  作者有话要说:  嗨,这里是存稿箱君。开学季,作者她开始上班了,近期忙回复评论可能不及时,但是看到会回的。
  这一章写得抓心挠肺,应该没有犯规,求手下留情不要锁。

    
第17章 馋鸡,我的幂篱
  第十六章
  房内一番混战之后,那两人已经累得睡着了。立柜中却静得连空气都凝固了。阿绯在流泪,禅机的指尖微动,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迟疑着开口,“施主。。。。”
  阿绯却将双眼一擦,一巴掌拍在禅机的胸口,差点将禅机的肺拍出来,“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禅机冷不丁挨了阿绯这么一下,虽忍不住捂着胸口轻咳,心中却忽然敞亮了。
  他说,“好。”
  这柜门从外面反锁了,他们就是想出也出不去,阿绯一只脚站得难受,后背靠在柜壁上,“馋鸡,你是怎么进来的?”
  禅机不太想说,只吞吐了几个字,“贫僧。。。被逼上梁山。”
  先前禅机追着岳君成,想不到那太师二公子竟是要入这风花雪月之地。岳君成早就看到他了,站在清溪涧门口,扬言道:和尚,你若是敢随本公子入了这楼内,本公子定将东西还给你,怎么样?
  阿绯回家,需要嫁衣引路。禅机并未迟疑,当真入了这妖娆的清溪涧。可谁知道,岳君成竟招呼了一群女子来伺候他。禅机就像是捅了马蜂窝,缠胳膊的搂脖子的,香粉直往鼻子里扑。那些女子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真是挣也挣不开。
  无奈,最后只得入了这空房躲藏,谁知道不多久唐霖拥着韵娘进来了。趁他们不注意,禅机才要走,阿绯却又横冲直撞闯了进来。
  阿绯稍稍活动一下受伤的脚脖子,“想听细节。”
  禅机摇头,轻声道,“不听也罢。”
  就在他们二人说话的空当,外面的鼾声停了。禅机示意她不要说话,“嘘——”
  阿绯侧耳静听,果然不多时候外面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韵娘柔若无骨的声音响起,“冤家。。。这么快就走?”
  “啪”又是一声脆响。
  听得阿绯与禅机浑身不自在。阿绯腹诽这丞相大公子怎么这么禽/兽?啪/啪/啪打上瘾了还。她生怕这两人兴致再起,将先前的操练又来一遍。
  阿绯趴在禅机耳边上低声道,“看儿子就知道,那唐丞相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唐霖穿上衣裳,“今儿要早回,家里那位要回娘家,我得陪着。”
  韵娘抬起秀脚在唐霖的屁股上蹬了一脚,嗔道,“再来找奴家啊。”
  唐霖在韵娘身上捏了一把,走了。阿绯大松一口气。摸一摸额头,全是汗珠,鬓角都湿了。她拿广袖给自己扇风,“馋鸡,你热不热?”
  禅机却抿着唇扭过头去,“贫僧还好。”
  纱衣碎了,韵娘裹着地上的金丝帐,打算开立柜找衣裙。
  “咔哒”
  阿绯汗毛直竖,艰难的转头看禅机,“她。。。她要干嘛?”
  “咔哒——”
  吱嘎——
  柜门开了。
  一时间,六目相对。
  韵娘:“???”
  阿绯:“!!!”
  禅机:阿弥陀佛。。。。。
  韵娘呆了,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立柜中的两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阿绯登时以团扇遮面,顺便扯起禅机的僧袖遮了他的眼。
  阿绯露在外面的一双凤眸笑得弯如玄月,“呵呵呵,姐姐你好啊,大师正给妹妹开光呢。”
  一边说一边拉着禅机往外走,“借宝地一用,多有打扰,呵呵。。。再见!”
  阿绯与禅机手拉手,一阵风似的溜了出去。
  长发散乱的韵娘眨了两下眼,“开光?多有打扰?”
  “啊——来人啊!抓贼啊!”
  清溪涧的妈妈龟/公先是一愣,只觉眼前闪过两道人影,一道蓝一道白。再抬眼,只见裹着金丝帐的韵娘冲出来,“抓贼啊——”
  楼内这才乱成一片。
  阿绯也顾不得脚疼,拉着禅机跑的比风还快,“快快快,馋鸡跑快点,被抓住可就要卖身了。”
  禅机还记挂着她脚上的伤,再看她的脸,早就疼的都是汗。禅机虽是吃斋二十年的和尚,却常年强身健体,很有一把力气。当下便将阿绯打横抱起,脚上步子生风,“有伤还乱跑,不是说好在原地等着贫僧吗?”
  阿绯被他的动作一惊,本能地扣住禅机的脖子,被他这么抱着,靠得那么近,阿绯一下子脸红了。哪还有话反驳。
  身后的龟公手持棍棒,一路喊杀喊打。却被禅机甩出一段距离去。
  路过一丛矮树,上面挂着一顶幂篱。阿绯叫道,“馋鸡,我的幂篱!”
  “唰”一声,那幂篱已经扣在了她头上。
  阿绯伸手摁住,却噗嗤一笑,馋鸡不弱嘛。
  清溪涧里出来瞧热闹的不少,那岳君成站在门口,叉腰哈哈大笑,高声叫道,“和尚,你这是吃饱喝足了想脚底抹油吗?”
  屋顶的鸟雀被惊起。
  阿绯透过禅机的肩头往后看,朝岳君成示了示拳头:你给我等着。
  这边禅机带着阿绯跑,距离此处不远的九贤王朱翎却一把揪住了谢留风的衣襟,怒形于色,“人呢?!”
  谢留风哪里知道和尚在哪儿,他觉得自己真是冤枉,“九贤王,下官当真是不清楚。只昨日见过一回!要不您先撒手,下官派兵马卫全城搜找?看样子他们也是昨日才到京中,一两天内应该不会离开。”
  就在岳君成叉腰站在街中心开心地瞧热闹的时候,一台银顶四人抬官轿停在了他的不远处。官轿随行的掌事对轿子中的人道,“太师,二公子在前面。”
  岳君成臂上还挽着个漂亮姑娘,两人凑头笑作一团,“哈哈哈,笑死老子了。不信治不死你们哈哈哈。。。。”
  话音才落,岳君成后脑挨了狠狠一巴掌。他才要发作,便听见身后人中气十足地开口,“小兔崽子,你要治死谁?”
  岳君成呆住了,他慢慢地转头,瞬间大力推开了身边的美娇娘,求饶似的叫了一声,“爹。。。。。”
  岳太师生的龙睛虎目,身材高大,倒是看不出文官的气质。即便年近五十,依旧健硕,“混账东西!你在干什么?毛都没长全,这地方也是你来的?”
  岳君成最怕他爹,这会儿被他爹吼得耳根子疼也不敢反驳,只伸手往禅机的方向指了指,“一个和尚喝花酒。。。。。”
  听闻和尚二字,岳太师肃着脸顺他的手指看去。禅机与阿绯正拐弯,岳太师瞧了那和尚的侧颜,面上忽然一怔,“君默?”
  岳君成不敢抬头,掀着眼皮子低声问,“君默不是我大哥吗?”他从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有个大哥,可是岳君成活到十八岁也就在五岁那年随母亲翻山越岭地见过一次。
  太师没理他,脚步匆匆往前追去。
  “哎,爹——”
  不多时候,远远地,就见那群龟公拖拉着棍棒回来了。岳君成追上去,“爹,你找什么?”
  岳太师叹一口气,向来严肃的脸上露出几分失落,“应该不会看错啊。”
  岳君成上前扶着岳太师,“爹,什么看错啊?你看见谁了?”
  岳太师拧着浓眉,一见了岳君成就气不打一出来,这老太师抬手便要打,“你这个不孝子。。。。。”岳君成赶紧躲。巴掌没落下来,被太师府的掌事给拦住了,“太师,息怒息怒,二公子还小呢。慢慢教。。。”
  太师瞪着岳君成,“还小呢?!都十八了!都是你娘惯得!还不滚回家去?”
  岳君成撇嘴,“哦。”刚才还说我毛都没长全呢,这老爹果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众目睽睽下,二公子低头耷脑地离开了。清溪涧的妈妈也不敢造次,暗里招呼着龟公们赶紧闪人。
  掌事见太师瞧着一个地方不动,心生疑惑,“太师,您看什么呢?”
  岳太师啧一声,“方才老夫似乎瞧见君默了,你看见了吗?”
  “啊?不能吧,大公子不是在竹鸡山吗?您和夫人都五六年没见他了,指不定啊,您认错了。”
  岳太师皱着眉,“可是我明明瞧见了,老夫自己儿子还能认错吗?”
  最后找不着人,还是不了了之。岳太师眉头堆着一重乌云,乘着官轿回家教训儿子去了。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禅机与阿绯靠在一坯矮墙后,见身后没人追过来,阿绯顺着墙面便滑落在地上,“馋鸡,我长得像贼吗?”
  禅机喘着气也坐下来,“那贫僧像贼吗?”
  两人隔着皂纱相互端详一番,竟莫名其妙地笑了,越笑越停不下来。
  “哈哈哈你不像。。。。”
  “你更不像。。。。”
  休息过后,禅机站起来,“贫僧会将嫁衣拿回来的,施主的脚还是先去看大夫吧。”
  阿绯扶着矮墙站起来,“拿不回来就拿不回来,就是我这脚要断了。”
  禅机搀着阿绯从矮墙处出来,阿绯走得一跛一跛地。就在两人都放下心来的时候,忽然阿绯左耳微动,耳铛摇晃。
  身后一股劲风袭来,她要躲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唰——”
  阿绯头上的幂篱被掀起,旋转着飘向远方。她猛然回头,锦绣双眉紧蹙,似令江河逆流。粉面薄怒却依旧挡不住那凤姿灼灼。广袖流仙倾城绝艳,正如那年初见,我花开后百花杀!
  九贤王的眼中掀起惊涛骇浪,“果然是你。”
  狮子跃上墙头,眼睛盯着阿绯,“喵——”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存稿箱QAQ。。。。。

    
第18章 馋鸡,你会走吗
  第十七章
  阿绯见那只身白尾黑的大猫才恍然大悟,“你是那个骑马的?你认识我?”
  九贤王拢眉,“骑马的?”却见她面有疑惑,分明是看陌生人的眼神。身后的杨功杨勋相互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弹指间,九贤王心思百转。她随葬先太子,是他亲眼所见,怎会突然又活了过来?
  九贤王对唐绯的印象并不好,先太子活着时他就不赞成太子娶她为妃。可是不喜归不喜,要说他能认错人,那是不可能的。
  他确定眼前的就是唐绯,那略挑的眉梢眼角,那闭月回雪之貌,天底下能有几人长成这样一副祸国殃民的样子?甚至质疑他的语气都与从前一模一样,丝毫未变。
  阿绯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你认识我?”
  九贤王抬手便要将她抓过来,却被她身旁的和尚格开。
  禅机,“阿弥陀佛,这位施主。。。。”
  杨功怒斥一声,“大胆!见了九贤王竟敢直称你我!”
  阿绯见不得禅机被无端斥责,她白了杨功一眼,“他脸上又没写九贤王三个字,谁知道他是什么王。”眼神将朱翎上下扫一通,“王爷了不起啊?”还把她幂篱扔了。
  狮子上前一步,对着阿绯炸毛,“喵——”
  杨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
  “退下。”朱翎并未生气,她这般,他反倒更确认眼前的就是唐绯。但她似乎并不认识自己,“你不认识本王?”
  阿绯皱了皱眉,先前禅机一直带着她找亲人,找了这么多日子,突然冒出一个认识自己的人,阿绯忽然有些莫名的恐慌,“我应该认识你?”
  朱翎且将口中的“唐绯”二字咽下,不悦地看向禅机,“和尚,她是怎么回事?”
  禅机见昨日的谢留风也在,想来这九贤王确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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