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大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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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大风水师-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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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五除二,这组胜出的应该是他。”蔡问会心地笑道。

“蔡老说的对,第三组胜出者正是‘三下五除二’萧郎。”那监理点头道。

蔡问点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正色道:“安排下去,第一组曾逸凡、易博尔、松本龟田,第二组朴根希,第三组萧郎,直接进入复赛,明日午时开赛。”

卜术大赛初赛并不以单人胜出制决定胜出者,譬如第一组的曾逸凡、松本龟田以及易博尔,三人在比试中都表现出色,三人都可由大会决定直接进入复赛。

得知这个消息时,曾逸凡并没有什么表示,他依旧在为玛娅的突然死亡而纠结。

这是第一个为了他而死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在大会为他安排的休息室里,曾逸凡右臂的伤口被包扎得很好。其实这是多此一举,曾逸凡知道,即便不包扎伤口也会很快愈合。

但他的心里似乎多出了一道伤口,一道不太容易愈合的伤口。

对于生死,曾逸凡看得很淡,但对玛娅的死,他却有着深深的内疚。那样的舍身相救,自己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做,这种纠结的感觉让他胸中发闷。

崔恩英作弊,曾逸凡早就有所感觉,但比试越接近结尾,他却越感觉不到了。

从社区教所出来,曾逸凡就估算到贺成东的真正位置,并带着玛娅第一时间赶到了目的地――社区锅炉房。

锅炉房在社区南面与东南面之间,也就是离位和巽位相夹的地方。离火本无阴阳,但巽为阴木,火由木生,阴阳继承自木,也只有这里才属于阴火之地。贺成东是死相逢生之人,对的只能是阴火,所以这才是贺成东会出现的位置。

但曾逸凡却没有急于去抓贺成东,他想看看崔恩英玩的什么花样。

他一直在关键位置埋放一些可以干扰量感的东西,利用老鼠紧逼贺成东。然而,在明明可以胜出之后,他却忽然发狂,朝自己攻击。

难道崔恩英的目的并不是赢得比赛,而是杀死自己?可这种国际争端,曾逸凡不觉得自己应该被卷入。

“呜——”手机振动了起来,显示有一条新短信。

“坚持下去,对她最好的报答就是将真凶送入地狱。蔡问”

曾逸凡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窗外夕阳已落,只留下一片暗红色。

“会的,我一定会的。”望着空中残留的血色,曾逸凡笑了。

。。。。。。

“要你命很容易,但你很有钱,这就难办了。”对着加护病房的贺成东,曾逸凡是这么说的。

贺成东连眼都没眨下,立即开了张大面额的现金支票给曾逸凡。

真正的冯天明在社区广场莫名倒地后,几个警察模样的人立即弄走了他,至于去了哪里,无法得知。当时现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冯老板”只是突发病症进了医院,却不知道此刻躺在医院里的已是另一个“冯老板”。

贺成东明白,不管下手的是谁,如果对方要让他在医院暴毙,自然也会做得天衣无缝。可他现在却并不害怕,因为曾逸凡问他拿了钱。

大道卜术的人拿了他的钱,谁还敢动他?这么一想,支票上的零也就多了点。

可惜,曾逸凡只是问他拿钱而已,剩余的想法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关于这个,贺成东还是想明白了,因为曾逸凡没走多久,那群惹不起的人就出现了。

“钱是好东西,但没有命值钱。”贺成东很想把这句话刻在自己的墓碑上。

。。。。。。

午时的日头有点大,虽然已经入秋,但这个红彤彤的家伙生怕被人忽视似地拼命显摆。

不过,它再怎么显摆,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它照不到的地方。

比如现在曾逸凡待着的这个角落,就是个阳光照射不到的死角。虽然是大白天,但几乎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上岛咖啡,一个比较幽静的地方,这儿除了窃窃私语的商务人士之外,就是那些窝在沙发上不知关系的男女。

曾逸凡对这些人完全不感兴趣,他只注意着自己桌边的两个人。

松本龟田,鬼冢一派的代表,与曾逸凡同组通过大赛初试的人。

朴根希,高丽八极宗的代表,第二小组完胜者,据说是崔恩英的师父。

对于曾在危急时刻袖手旁观的松本,曾逸凡并没有鄙视或不快,相反倒很理解,那情形下换作是他说不定也会这么处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也算是古训了。

他有点不解的是朴根希,面对杀死自己徒弟的人,居然显得无动于衷,这个师父未免有些不称职了。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能那么镇定地面对你。”年逾六十的朴根希嗓音低沉道,他的中文异常流利,以至于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中国人。

“嗯,有点这个意思。”曾逸凡咬着咖啡的小勺子,懒懒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朴根希品了口咖啡,“猎犬死在狼吻之下,只能证明它太弱。”

语气很淡然,但话语中充满了傲气,在朴根希的眼里,崔恩英不过充当了猎犬的角色,而曾逸凡充其量也只是只凶猛的豺狼而已。

如果知道我是只吃了猎犬的狼,他又会怎么想呢?曾逸凡暗想着摇了摇头。

第406章世外高人

松本龟田默默地看着手中的杂志报纸,相对两人的谈话而言,他似乎更关心那上面的八卦新闻。

“六去四进一,三下五除二……”桌旁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个人来,正低头拨弄着一个书本大小的算盘,喃喃自语着。

“一百零五,取数为六,合卦为坎,不太好。”在曾逸凡身边坐下,那人冲服务生招呼道,“给我来一壶养生茶。”

茶很快端来了,那人沏上一杯,惬意地呡了口,手上算盘又响了起来:“一百零五,加四十八,得数一百五十三,取数为九,合卦为乾,不错。”

那人的一套做法在旁人看来有些莫名,曾逸凡他们却是心中雪亮。他这是在应卦,谒见之卦。

坎卦,于谒见不利;乾卦,利见大人,有德之人。而他们聚在这里的目的正是等待复赛的主赛人。

“忘了自我介绍了,敝人萧郎。”那人放下算盘,看了看账单,“这顿是AA制还是哪位买单?”

这人三十出头,斯文里透着点精明,鼻梁上架着副黑胶框眼镜,身上穿着套藏青色改良版中山装,配上里面的白衬衣,整个一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知识分子打扮。

可别小看这个有点老土的萧郎,上一届全球卜术大赛,还根本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因为他是在之后才出道的,然后也不过才三四年的功夫,在卜术界已经小有名气。再疑难的事,只要他手里的算盘一拨拉,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因此得了个“三下五除二”的雅号。

奇怪的是,关于他的师承派系,卜术界没人知道,有人从他卜算的方式推断,萧郎的卜术很有可能是失传了的“神数鬼算”。

“这顿我买单。”曾逸凡爽快道,别说这会儿兜里有得是钱,就算没多少钱,他也照样会请。

因为他看萧郎特别顺眼,至于为什么,曾逸凡自己也说不上来。

“那多不好意思。”萧郎客套着端起茶杯,赶紧又喝了一大口,“上头派的人到了吧?”

“很显然,没到。”朴根希看看表,“主赛人似乎不太守时……”

话没说完,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打扰了,三号包厢的客人想请四位过去一下。”

说着手指了指一侧的包厢,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四人随她过去。

除了萧郎,其余人多少都有点惊讶,那包厢的位置在他们的西北边,正好是乾位。

“老人家都很守时。”萧郎自语着整了整风纪扣,一付谒见长者的模样。

四人起身正要过去,服务生却递给朴根希一个纸条:“这是那边客人给您的。”

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你的表快了。”

和其他包厢一样,宽敞的三号包厢里摆放着一圈沙和一个大号茶几,唯独不同的是,多了一个便携式投影板。沙发上两个满头白的老头盯着投影板,打嘴仗似地交谈着。

“看见没?!我说要跌,你偏不信。”圆脸老头得意地指着投影板,“小心你的棺材本,可别全泡里头了。”

“咋呼啥?还没收盘就嚷嚷,你没看见大笔资金买入了吗?”方脸老头撇嘴道,“入冬就快一百岁的人了,还跟毛小子似的。”

虽然进了门,可曾逸凡等人没吭声,四个大男人一字排开,规规矩矩地站在门边,就连傲气最大的朴根希也老实了许多。

他们不是怕什么,而是对这两个不起眼的老头产生了一种敬畏感。

从一进门开始,四人都现了一个不寻常的现象——两个老头身上完全感觉不到“量”。

一般说来,正常人身上会存有一定的“量”,这是与生俱来的,也是卜术得以循迹的一个根本。而卜术高手身上的“量”会多出正常人许多,虽然可以通过自身的控制将它隐藏,可多少还是有些痕迹。

但两个老头身上连一点隐藏的痕迹都没有,这可是连上一届的卜术冠军蔡问都无法做到的。

“收盘了,还是没破十五块。”圆脸老头幸灾乐祸道,“还是我的股票坚挺。”

“涨两毛三能乐成这样,瞧你那点出息。”方脸老头瞟了眼门边那四根“柱子”,“正事来了,先招呼他们吧。”

也许是只注意到两个老头身上的特殊之处,曾逸凡这才明白过来,刚才他俩是在争执股票行情。

两个年纪近百岁的主赛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还关心炒股,这年头还真是什么怪事都有。

言简意赅地介绍下,曾逸凡他们知道了两个老头的姓名,圆脸那个的叫姜山,方脸的那个叫孙乐。值得一提的是,这老哥儿俩今年都是一百岁高龄了。

活了一个世纪的老人精,名头却一点都没有印象。曾逸凡心中暗想,这俩老头的名字多半是化名,也许是大赛组委会特意请来的老一辈高手。

“咱们老哥儿俩没什么来头,你们也不必猜,记得名字就成。”孙乐笑呵呵地收起笔记本,“至于你们四个……我和姜老弟就猜猜身份,算作你们的见面礼。”

姜山刚收拾好投影板,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成,我先看看。”

说着,从兜里摸出个放大镜冲着朴根希一顿猛看。

“四人中以你为长者,为乾,味主辛辣;你进门有外来之相,乾为西北,故此应自东南方来。”姜山跟鉴赏文物似地嘀咕着,“衣着上青下黑,木漂水相,渡水而来;衣为正身,姓氏带木,又是卜者,当是姓朴。”

朴根希脸上有点冒汗,这也太玄了,他学了近五十年的卜术,这么个看相卜法还是头一回领教,心里顿时有点虚。

“从我们这儿算,东南面过海,爱吃辣,姓朴的,也就只有高丽棒子。”姜山可不管他汗不汗,继续嘀咕,“你就是那个朴根希,八极宗的代表。”

“是,是高丽棒子。”这会儿的朴根希都不知道该干嘛了,顺着姜山的话头答应着,也不管那句“高丽棒子”是不是在骂他。

第407章不动不占

姜山也不管他,回头又盯上了松本龟田,一向礼貌周到的松本却只是恭敬地点点头,并没有像平常那样来个九十度的鞠躬。

他要一鞠躬,不猜都知道他是哪国人,曾逸凡偷乐,装也没用,光你那个点头的样子也够岛国人的了。

不过这个动作姜山压根就没看见,他只顾盯着松本龟田的一双大皮鞋了,相对松本的身高,那双四十二码的鞋子似乎大了些。

“米白风衣,为兑,进门也有外来之相,兑为西,故应自东方来。”姜山似乎不如刚才那么顺畅,“这大头皮鞋扎眼,够重,黑为水,水还不浅;坎为水,为海鲜生冷之食;东方为木相,姓中当有两个木”

他说到这,松本龟田赶紧鞠了个躬,脸上露出谦逊的表情。

“吃生鱼的只有东瀛扶桑,岛国海沟也不浅。”孙乐瞟了松本一眼补充了一句。

说着蹲下身,从地上捡起几个物件来,那是四个像玩具似的摆设,两只土色的开口乌龟,两个人形玩偶。

如果不注意,也许会以为是随意丢在地上的,曾逸凡眼尖,注意到乌龟是丢在了松本龟田的西南面,人偶则是丢在了他的西面。

“原来是鬼冢一派的代表,你们还是那么杂而不精。”孙乐把玩着那几个摆件道,“不过,也算是有所创新,总比守旧不前的好。”

话语间,手上的四个摆件都化成了灰烬。松本龟田依旧面带笑容地看着姜山和孙乐,弯腰鞠了一躬。

“姜老弟猜了两个,那剩下的就归我了。”孙乐没有理会他,看了眼萧郎,“外套青色,显木相,衬衣白色,显金相;金气为秋又入木,落木萧萧,你姓萧。”

萧郎摇了三下头,又点了三下头,但没开口。

“呵呵,好小子,你是说不全然,对不?”孙乐笑了笑,“三摇三点,可取卦‘地天泰’,父为天,母为地,你这卦却是地在天上,所以你是随母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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