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妖出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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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猫妖出墙来-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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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良月颤着身子,面色有些苍白的扭头看着赵景安,声音里不复以往的娇蛮,只剩下满满的颤抖,“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赵景安平静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温柔,声音里满是笃定,“你母亲只是睡着了,她马上就会醒了!”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是重之又重,像是说给褚良月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怎么可能?她明明就已经死了!”褚良月有些不可置信,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复杂与不解。
    “啪!”是*相互摩擦发出的碰撞声,褚良月白嫩的脸蛋上瞬间便多了一个大大的巴掌印。
    女子瞪大着眼睛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左脸颊,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愤恨,“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她没有死!只是睡着了!”赵景安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带着余音绕梁的坚定与颤抖。
    “真是病的不轻!”这话几乎是褚良月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话一说完,便撞开赵景安,捂着脸颊跑了出去。
    赵景安被撞得一个趔趄,堪堪在地上站稳,眸色复杂的紧盯着自己刚伸出去的手。过了片刻,拳头紧握在身侧,这才扭头看向冰棺里的女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懊恼与无措,“涵儿,我打了她,她会不会彻底的讨厌我了……”
    “她才与我稍微亲近了些,好像又被我搞砸了!”男人像个孩子般低垂着眸子,声音里满是后悔。
    安静的冰室里只能听到声音撞击在冰面上发出的袅袅回音。
    赵景安半跪在地上,一直挺着很直的背脊好似一下子弯了下来,周身萦绕着一丝落寞与沧桑。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已经不再年轻了,细看之下可以看出他的眼角也长了细细的皱纹,眸子里满是千帆过尽的沧桑与哀痛。
    他已经快四十岁了,他也开始渴望家庭与温暖,渴望儿女欢绕膝下的幸福与美满。
    他抬眼看着冰棺里的女人,她还是那样年轻,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容貌还停留在二八年华里,停留在那个桃花纷飞的日子里。
    他忽然觉得有些惶恐,好像这些年来只有他慢慢的变了,可他喜欢的女子好像却还停留在他的回忆里。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他这么些年所执着的东西,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模样儿,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这么一想,他开始慌乱了,几乎是有些急促的从怀里掏出那个四四方方的褐色盒子。盒子里是魔教的圣物冰火雪莲,他俯身将冰棺里的女子小心的抱了出来,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将冰火雪莲塞在了她的口中。
    做完这件事后,他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再次触摸到她了,真好!
    ——————
    江陵南郊的灌木林子里,一群身穿玄色劲装的锦衣卫,正在奋力紧追前方的一男一女。白衣男子紧紧的环抱着怀里的青衣女子,将轻功运到了极致,却仍是与身后一群人的距离却来越近。
    长青已经带着青烟跑了几十里的路了,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这群人却仍是不依不饶的紧追着他们不放,再这样下去必定会被追上。
    “烟儿,一会儿你先走,师父掩护着你,听到了吗?”长青一脸严肃的对着青烟说道。
    “不……不要!我不要和师父分开!”女子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乖,你听话,等师父摆脱了这些人,就去找你!”长青在林子里左拐右拐,拉着青烟藏在了一颗大树后面,双手托着她的肩膀,一脸严肃的交代道。
    “我不要,我就要和师父在一起!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小姑娘眼圈红红的看着长青,伸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袖子就是不撒手。
    她知道长青想干什么,他想以自己作为诱饵拖延时间,给她逃生的机会。可是,这太冒险了,后面那么多人,若是被追上了,他根本逃不掉,后果会怎样,他们都心知肚明。
    若是今日真的难逃一死,她也要与师父在一起!
    “你听话,师父不会有事儿的!”长青伸手掰开青烟拽着他衣袖的小手。
    “不!我就不!”小姑娘固执道,小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袖子,任凭他将她的手腕掰的通红也不撒手。
    小姑娘坚定的声音缓缓响起,看着长青的眼里带着一丝决然,“如果你现在放开我的手,我就立刻去死!”
    “烟儿!”长青厉声唤了句,眉头紧皱,面色有些焦急。蓦地,抬头看着女子倔强的眸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师父再问你一句,你走不走?”
    “不走!死都不走!”说着更加拽紧了长青的袖子。
    “好!!生死有命,师父会陪着你!”长青也不再坚持,拦了青烟的纤腰,带着她向前飞奔。身后追赶的影子越来越近了,青烟不敢回头,只是卯着劲儿的跟着长青往前跑。
    冷风在耳边呼呼地刮着,却抵不上她心底里缓缓流淌的温暖。真好,师父会一直陪着她,就算最后难逃一死也罢!
    江陵与洛城隔着一道幽深的峡谷,两地隔谷相望。洛城的青木涯正对着的便是江陵的思木崖,因为两地挨得极近,当初便取了这样一个相近的名字。
    长青和青烟被逼到思木崖上时,两人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他们已经被追着跑了一天一夜了,就算是体力再好的人,也吃不住这般超负荷的奔跑。
    长青面色阴沉的拉着青烟直挺挺的站在崖上,身后便是万丈悬崖,一旦掉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而身前,站着一群身穿玄色劲装的锦衣卫,面无表情的盯着两人,手里的弓箭直直的对准了他们。
    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拉弓射箭,任是武功再高强的人,最后也只会落个万箭穿心的下场。
    “师父……”青烟小声的喊了声长青,缩在他怀里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着,面上一片惨白。
    “莫怕,师父在!”长青伸手揉了揉女子发白的脸颊,直到她的脸蛋被揉的有了些红润之色,这才缓缓地放开了手。
    “烟儿,师父说过,无论生死定会陪着你,你怕不怕?”长青说着带着青烟往后退了退,这一退离身后的悬崖便仅不到一尺的距离了。崖顶的土块因为两人的动作,松了松,哗啦啦的掉落到了悬崖下,寂静无声。
    青烟扭头看了眼身后的万丈悬崖,好像意识到什么,脸色微白,眸子里却满是坚定与信任,“有师父在,就不怕!”
    “好!”长青拦着青烟的手紧了又紧,低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就在锦衣卫放箭的那一刻,长青环抱着青烟,直直的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一时之间,悬崖上的众锦衣卫只看到一青一白的两个身影,伴随着凌冽的寒风,衣袂飘飘,如一双孤雁般相依相偎的从崖间坠了下去。
    缭绕的白雾挡住了两人坠落的身影,一众锦衣卫面面相觑,领头人紧走几步站在悬崖上往下看了一眼,这才扭头对着众人做了个手势,“撤!”
    凌冽的寒风呼呼的挂着,吹在思木崖上的枯树上,干枯的枝杈摇摇晃晃的摆动了几下,终是没能抵抗住冷冽的寒风,“咔擦”一声被生生的吹断,直直的从树上掉落到了崖底。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
    嘉庆元年,启明殿外,一名太监挪着小碎步急急忙忙的从殿外走了过来,在进入殿内的那一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随即,尖细的嗓音带着一丝惶恐急切的响起,声音里带着一抹哀痛,“启奏皇上,洛城传来消息,晋王……薨了!”
    年约五十岁的老皇帝捏着奏折的手一顿,重重的垂了下去,伴随着这一动作,“次啦”一声,折子自中间被撕扯开来。
    嘉庆帝面上闪过一抹痛楚,厉声责问道,“怎么回事儿?”
    “启奏皇……皇上,据说晋王的尸体是在一个地下冰室发现的,李大人去时,只看到晋王抱着……”小安子顿了顿,这才颤着声儿的说道,“晋王怀里抱着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女尸,浑身僵硬的倒在地上。太医说晋王是因为身体吸入了太多的寒气,体内经脉紊乱,这才……这才没了。”
    “混账!这个不孝子!”嘉庆帝气的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了地上,快步朝着殿外走去,“来人,摆驾洛城!”
    ————
    这些天,江湖上津津乐道的一件大事儿便是,魔教的大长老林天歌将大长老的位子传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自此以后便不知所踪。
    三年后,有人说曾在大漠深处看见过一个红衣男子,看起来极像魔教大长老,只是他的身后总是跟着一个粉衣的小姑娘。
    至于,此人到底是不是魔教曾经的大长老,已经不为人知了。

  ☆、第四十五章 赵景安篇

我是父皇的第八子,宫里的皇子多,受宠的却没几个,而我自然也在其中。
    我的母妃是皇宫里众多妃子中最普通的一个,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没有显赫的家世,甚至都不懂怎么去讨好一个男人。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自然得不到父皇的垂青。
    她是个懦弱的女人,整天只会以泪洗面,遇到骄横的妃子刺她两句,她从不懂的反抗,只会唯唯诺诺的接受别人的辱骂,久而久之,这宫里的妃子都懒得和她较真了。
    我在宫里的日子过得不算好,却也不糟糕。就算是个不被重视的皇子,身份摆在那里,那些宫女太监们也不会在生活上怠慢了我。
    宫里的皇子们一到了十六岁就要被封地出宫,这些年我一直在盼着自己快快的长大,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我想,最好父皇能将我的封地赐的远远地,这样我就可以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生活在皇宫里的皇子们好像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赢得太子之位。我只觉得他们一个个都很是可怜,一个做任何事处处都要受约束的位子,有那么吸引人吗?这话,我自然不会对别人说的,宫里头说话做事都是要格外小心的,一个不好便会落人话柄,我自然不会这么傻。
    在我十六岁的那年,父皇将我的封地赐在了洛城。洛城在京城的东面,离京城有几千公里的路程,这个封地正和我心意。在赐下封地的第二天,我便请旨出了京。
    生活在皇宫里十六年,我从来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连面见父皇的机会都不多,要请旨出宫更是难上加难。因而,出宫的那天,我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装在眼睛里。
    京城去往洛城的路途中,要经过南阳,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涵儿!遇到了我命中的劫数!
    因为对宫外的世界很好奇,去往洛城的路上,我刻意放慢了速度。反正早晚都得去洛城,也不差这一点儿半点儿的时间。
    那天,我们路过南阳,刚好遇到南阳一年一度的盛会。宫里的盛宴从来没有我出场的机会,我机会是没有看过的。难得遇上,便留了下来。
    就是在去客栈的路上,我遇到了涵儿!
    还记得那天,她穿了件烟蓝色的衣裳,很是漂亮。当然,能让我注意到的自然不是她的容貌,宫里的妃子们各个年轻漂亮,但越是漂亮的心肠越是狠毒。其实,我不是很喜欢漂亮的女人!
    但涵儿不一样,注意到她是因为她那时正在苦苦哀求一个大夫给她些止痛药。她身上没有钱,大夫自然不愿给她。我本是有意要给她些银子,谁知她从怀里掏出个玉石要拿来做抵押。
    那个玉石的成色并不好,值不了几个钱,那个大夫也是个识货的,自是不愿收。两人推搡间,那玉石便摔在了地上。
    她一下子就面色大变,眼里满是悲痛,好似摔在地上的是她的命根子一样。那时,我不知道那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怜,拿了些银子给她。谁知,她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似得,恨恨的瞪了我一眼,骂我多管闲事。
    那时,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怎的做个好事儿还会招人骂!还有,这个女子真是有些不可理喻。
    宫里出来的人都不会心软,我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当她晕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清楚的听到我的内心深处好似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有些痒有些麻。
    我带她去看了大夫,大夫说她只是饿晕了。大夫自然就是她求药的大夫,他把完脉便是一声长叹。接着,絮絮叨叨的开始给我说起了她的事情,话里满是惋惜与无奈。
    她本是南阳一个江湖名门的后代,一个月前被人屠了满门。只有她与她的姐姐幸存了下来,这件事儿在南阳传的沸沸扬扬的。
    她现下与她姐姐住在城南的破庙里,两个姑娘家住在破庙有多危险,我不用想也知道,更可况屠她满门的人随时都有可能来。只是,她那个姐姐病重,她们只能暂时留在南阳。
    她今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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