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落君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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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落君床-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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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儿听说胡喜媚回来了,一时也都想不起来她曾经还是这府里头的祸根,一窝蜂地从四处走了出来,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胡喜媚扫了一眼,只见这些人都还和去年一样,园子里也没有变,就感觉自己好像根本没有离开过似的,那种亲切感真是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舒服!
    春香和冬梅两人也在,虽然没有上前说什么,可是那噘起的嘴和激动的目光却完完全全透露了她们心里地欣喜。
    胡喜媚走过去,望了她俩一会儿,忽地一把抱住她们叫唤起来:“春香!冬梅!我想死你们啦!”
    春香呲着牙瞪大了眼睛把她使劲扒开,一边拯救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吼道:“胡喜媚!你真的快要把我们想‘死’了!!……”
    —————————————————————
    晚上。
    当安排好聂小秋去了客院住下以后,秦绾儿到了兰院胡喜媚原来住地屋子里。来的那会儿胡喜媚正仰躺在床上发呆,丫环在旁边收拾洗具。
    “喜儿。”秦儿在门口轻唤。
    “啊?”胡喜媚腾地坐了起来,脸上红扑扑地,也不知想了啥。“少夫人,你怎么来了?”
    秦绾儿款款走进来,斜睨她道:“又是这样叫,早说了,不是跟兰儿一道唤我大嫂就行了么?”说着她还抬手来点了点胡喜媚的额,这一点,倒把她又点得呆了一呆。
    天知道!当初女娲就是这么点她来着!
    “喜儿,”秦儿在床上的锦榻上坐下,歪在扶手上问,“吟松和若兰他们呢?在长安都好么?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吟松事先也没有来信告诉我们一声儿呢?”
    “我……”胡喜媚垂了头,有些烦恼起来。她要怎么说呢?唉。思来想去,便只好又撒了一个谎:“他们俩很好呢!二少爷一个人住那么大个房子,在京城做生意,成天跟李——那个七王爷在一起,若兰也很好啊!听说快要生小宝宝了,而且余沐阳对她也很好……”
    “这孩子!”秦绾儿皱眉叹了口气,说道:“怎么这么傻呢?姑苏城里数一数二的好姑娘,非得去做那看人眼色过日子的主儿!”
    胡喜媚怔怔地,说道:“也许……这是爱情的力量吧!换了我们这些人,
    做不到地。”
    “喜儿!”秦儿有些惊诧地,“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胡喜媚摇摇头,闷闷地旁边坐下。桌上的茶壶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眼前的雕着缠枝牡丹的花纹,她用手指头无聊地抠着它们,抠着抠着,就有些无精打采了。
    秦绾儿轻叹了一气,起身抚着她的头顶,道:“你这小孩,懂得什么叫爱情?”说罢,似又想到了什么,含笑问:“对了,那位跟你一道回来的聂公子……我看他一身气派,想必也是京城哪家的贵公子吧?你和他……”
    “聂小秋?”胡喜媚茫然地抬起头来,“他是我朋友啊!”
    “朋友?”秦绾儿掩嘴轻笑,“朋友有好多种,你跟他是哪种朋友?”
    “当然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地那种啦!”
    秦绾儿望着她的样子吃吃笑了起来,然后又很了然似的正色道:“好吧,你说是‘朋友’就是‘朋友’,我也不问你了,明儿让修竹去问聂公子去!——你呀,快别发呆了,洗洗睡觉,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一定累坏了,明儿上我院里去一趟,我们好好说说话。”
    说完,她就冲她笑了笑,转身出了门。
    胡喜媚目送她远去,转而又伏到了桌面上。趴了一会儿,又像被针刺了似的跳起,左右看看丫环们已经出去,便吹了灯,悄悄儿地开门又了去。
    片刻后,作为客院地听竹轩里就潜进来了这么一道鬼鬼??返挠白樱?患??匙徘礁?宦非岢凳炻返氐搅似渲幸患浞棵徘埃??鹗种咐辞昧饲茫骸澳粜∏铮∧粜∏铮俊?
    屋里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她正待要再敲,脑后根儿就传来了一道慢悠悠地声音。“别敲了。”
    胡喜媚被他这陡然一出声,吓得一得瑟,回头狠狠瞪着他道:“幸亏我吓不死!你怎么还没睡?在我身后做什么?”
    聂小秋不答,却抱胸轻笑出声,问:“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难道孤枕难眠?”
    胡喜媚死死瞪他:“去你的!我是来找你有事地!”
    “什么事?”聂小秋好整以暇的,一丝一毫地紧迫也没有。
    胡喜媚咬了咬虎,拖着他到了园子里的花亭下,就着廊下的灯光,伸出食指指着他道:“我问你件事,要是杜修竹来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你会怎么答?”
    聂小秋挑挑眉:“还能怎么答啊?当然是说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喽!”
    胡喜媚眼睛一瞪:“‘非常非常要好’是什么意思?!”
    聂小秋坏笑:“就是好到可以让你随便勾引我的那种……”
    胡喜媚气结:“不准!”
    “为嘛?”聂小秋一脸无辜:“我说的不都是事实吗?”
    “不准说事实!”胡喜媚脸一沉,眼刀嗖嗖地直戳向他,“你得说是没关系的,一般得能再一般的朋友!”
    “为嘛?”
    “因为,因为很有可能他们会让你娶我!”
    聂小秋收了些笑意,摸着鼻子,淡淡地道:“我娶你不好吗?”
    胡喜媚一愕,好一会儿才道:“当然不好!”她有些颓丧地抱着膝盖坐下,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出声了。聂小秋轻笑了一声,也伴着她坐了下来,手掌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说道:“放心啦!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胡喜媚侧头看他,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歉意。低头又闷闷地道:“聂小秋,谢谢你。
    ”
    聂小秋笑了,拍她的后脑勺:“傻瓜!”
    然后两个人都笑了,静静坐着谁都没有出声。
    可就在这时候,竹林后却忽然站了个人出来,指着他们嚷道:“好哇!被我抓到了!”
    胡喜媚被吓得不轻,腾地从地上跳起,叉腰指着那人问:“你谁呀你!”
    冬梅抱着胳膊得意地走出来,一脸坏笑地望着她:“胡喜媚呀胡喜媚!今天你总算被我抓到了一桩小辫子!你们两个明明就有奸情,居然还想串通好了去骗大少爷?你等着,我这就告诉少夫人去!”
    “冬梅!”
    胡喜媚吓得声都变了!拨脚就追了上去,可是哪里还有冬梅的影子?望着寂静得不得了杜府大花园,她可真是把肠子都给悔青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洗坏她的衣裳,这不,报应来了!
    聂小秋背着手从后边慢悠悠地赶上来,作悔恨状伸手拍胡喜媚的肩膀:“事以至此,节哀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未完待续,)
    首发!~!
    ..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逼婚?试探?
    二天。!
    胡喜媚吃完早饭就呆在屋里逗胡小夭,连房门也没出,一副就怕被人捉到的样子。只是她那人生性就好动,闷在屋里还不到半天功夫,就坐不住了,使着丫环们聚到一起玩耍唠磕。
    “喜儿,你去了趟京城,可看到了皇帝了么?”一个叫茗儿的小丫头偏头问道。胡喜媚一听她提这个,先是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然后才道:“皇帝有什么好看的!长得青面獠牙,跟个夜叉神似的!年纪又大,六七十岁了,整天驼着个背,还~脚,送给你你都不会要!”
    “真的吗?”茗儿一听,顿时手指头抵住下唇,两眼睁得大大地问,“可是,外面人都传说皇上是个好年轻的才俊呀!而且长得又好看,一点也不像你说的那样……”
    “谁说的?!”胡喜媚瞪起眼,“人家骗你你也信!我在京城的时候,三天两头地就在城墙根下遇见他,难道我还不知道?!”
    “城墙根?”大家都好奇了,“皇上三天两头去那里做什么?”
    “趴那儿整他的背呀!”胡喜媚摸着下巴道,“你想啊,他都那么大把年纪了,驼背都驼了几十年了,不找个硬点的墙根压他的背,那还能直么?……”
    “啊……”
    大家伙儿顿时面有嫌色,叽叽咕咕议论起来。她就斜睨着大家,心里暗爽得不行!李承幻啊李承幻,看姑娘我不把你臭到九天云外去,哼!
    当她就在这里跟小姑娘们得意的时候,聂小秋就着胳膊斜靠在院门口看着她。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连他看了都被噎得差点连气都抽不上来了,若是被宫里头那位听到……
    “聂公子。您在这儿啊。小地找您一圈了!”杜老皮忽然从门后绕到他前面。一脸笑地说:“我们大少奶奶有请呢!”
    “哦?”聂小秋挑了挑眉。轻笑起来。“是么?”
    “是啊是啊。这会儿正在小花厅等着呢!”杜老皮点头哈腰地。
    “唔。那就过去吧。”他放下胳膊。再往不远处那堆叽叽喳喳地人影扫了一眼。先行出了院门。
    ———————————————————————
    绣院里。秦儿端坐在小花厅。捧着?莉香茶。一派悠闲地等着聂小秋上门。
    冬梅走到门外望了两眼,回来说,“少夫人,我估计他不敢来了!”那眼睛一翻,轻轻儿翻上了天,十足十地一副打小报告的模样。
    秦儿瞟了她一眼,嗔道:“这男未婚女未嫁的,又什么不敢?我看这聂公子倒也一表人材,对咱们喜儿也好,若是真的有意,倒也是桩美事!”说着自顾自笑起来,仿佛看到了两个人夫妻对拜了一样。
    “少夫人,聂公子来了!”
    门外传来杜老皮的声音,秦儿一听,顿时把身子又坐直了些。“快请进!”
    片刻,聂小秋随着杜老皮进了厅内,秦绾儿站起,互行了宾主之礼后坐下。
    “聂公子,”秦绾儿拿着帕子掩了掩口,面含微笑试探着问:“聂公子在寒舍住地可还习惯?准备得苍促了些,不知有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聂小秋客气地:“杜夫人哪里话!聂某在府上叨扰,心里过意不去才是。”
    秦儿笑了笑,便不再客套了,而是道:“我看聂公子这一表人材,与咱们家喜儿又年纪相当,却不知可曾有婚配?”
    聂小秋听到这里,笑起来了,“不曾。”
    秦绾儿心头一喜,又问:“那,你看咱们家喜儿……咱们喜儿今年才不过十六岁,活泼可爱,聪明伶俐,我想,在京城的时候必定也赢得了不少男子的青睐,聂公子,你说呢?”
    聂小秋含笑作答:“自然,胡姑娘坦诚率真,实在是个不可多得地好姑娘。聂某与她结识近数月,在京城时也的确有闻众多豪门公子倾心于她。”
    “既然如此,”秦绾儿准备打蛇随棍上,“那么聂公子对喜儿又是番怎样的心思呢?”
    “呵呵,”聂小秋摸起了鼻子,“我们是朋友。”
    “朋友?”秦儿挑了挑眉,心道果然套好了口风,便道:“这男女授受不亲地,如果不是有了非一般的交情,怎么会劳动到京城聂家三少亲自送她回江南来?聂公子口中的‘朋友’,我瞧却不这么简单。”
    聂小秋一愣,喃喃道:“夫人怎么知道我是京城那个聂家的?”
    秦绾儿神秘一笑,得意起来:“这个么,有了我相公出马,还有什么是打听不到的?”
    这本是一句极平常的话,原本也没什么
    聂小秋听到这里,却不由咯噔一下心惊起来—才间,杜修竹就查出了他的身份,那么随行的李庸……他就没有理由不知道!回想起在姑苏城外分道时地那一幕,他的眉头不禁越皱越紧。
    一路南下到了姑苏之后,两辆马车就在渡口停了下来,李庸交代了聂小秋与胡喜媚一番后,相约十日后在杭州相见,就继续登上马车离了城。而李庸已明言相告,请他们过杭州乃是沪阳候府不久之后将有一难,需得请他协助,但聂小秋明白,他所指的请求协助乃主要是指胡喜媚,而他的“难”必然也是来自于京城!因而……假若杜修竹知道李庸是与他们一道自京而返的话,凭杜家与李承幻的交情,那么自然也听说过李庸私自入京之事,介时,李庸的处境可就更加危险。
    他聂小秋自然不是什么古道热肠之人,但是李庸的坦诚让他不免生了几分敬意,一个人若是能在即将有难时还能对一个素不相识地人交底,那么,他就值得他聂小秋去尽力相助。
    “聂公子?”
    秦绾儿扬声轻唤了一声。“哦,”聂小秋回过神来,冲她一笑,“杜夫人说得不错,聂某正是来自京都商贾聂府。”“我就说嘛,”秦儿又得意起来,“这咱们两家都是经商做买卖的,门当户对岂不正好?喜儿虽不是过世的老爷夫人所生,但咱们家可都没把她当外人,只当是多了个亲妹妹呢!”
    “嗯嗯,”聂小秋点了点头,笑道:“这件事,我看还是先跟胡姑娘商量商量再说,我先听听她的意思去!”
    秦儿琢磨了一下,说道:“也,那,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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