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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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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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起义军,起到了很好的榜样作用。

    除杨长帆外,最正规的起义军队伍在广东,广东是自三十九年就开始乱的,伊始的起义军发展为几股势力,终于在四十一年二月又拧成一股,最新传来北京的消息,这股人已经建国了,国号很响亮——飞龙国。

    严嵩走的非常是时候,留下其余人来收拾这个烂得不能再烂的摊子。

    散兵游勇,起义建国,一时之间,大江南北五颜六色,花开遍地。

    朝廷急调蓟辽总督杨博回京,任兵部尚书,如此混乱的局面,需要一位足够资格,足够智慧,足够经验,可以镇住所有人的尚书。

    在严党以及嘉靖本人的辣手摧花之下,老一辈可以领兵打仗的人物已经所剩无几,为今一只手就足够数的过来。

    当先者自然是这位杨博,他之所以还活着,一方面是大家都服他,就像服张经一样,但张经死了,他没死,其实也没太多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张经不慎沾上了东南这个火坑,而杨博一直稳稳的坐镇北方。

    严党一直以来对北方就是没什么想法的,虽然北方被俺答吊打,南方被倭寇吊打,看起来情况差不多,但是南方油水多,北方都是苦差事。因而除因为儿子给杨继盛收尸的王忬倒霉外,北方将领日子虽然苦,脑袋却还能保住。

    第二位人物便是俞大猷俞总兵,这人经历了无数次严党的清剿,一个个直属上司惨死断头台前,他却坚强的活了下来,而且愈挫愈勇,愈战愈勇,同戚继光联手,几乎彻底将东南倭寇肃清。如此可见,一心打仗,保家卫国,不对政治斗争进行任何思考,安心的当一只老黄牛,还是有概率活下来的。

    第三位,福建巡抚阮鹗,同样在东南抗倭战争之中崭露头角,他因与胡宗宪政见不合调至福建,但他绝对没有俞大猷那么耿直,毕竟在那个年代敢与胡宗宪唱反调的人,几乎都死干净了,他却活得很好。

    看遍南北,资格够的老帅,仅此三人,兵部尚书毕竟是文职,俞大猷来肯定不合适,阮鹗脾气古怪,难以服众,看来看去几乎就剩下杨博了。(未完待续。)

251 是征是招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嘉靖比较喜欢杨博。

    能让嘉靖喜欢的必定是聪明人,但又不能锋芒毕露。嘉靖其实早想调杨博回京,但由于三个人的原因,始终未能如愿。

    第一个人是杨博自己,他不想回来,严党太他娘的烦了。

    第二个人是严嵩,儿子告诉他这个人很强大,强大的人还是在外面对付俺答吧。

    第三个人是俺答,每年的存货吃光了,都要再南下来抢一抢,如果杨博不在的话,可以很开心的把事情搞大一些。

    为今,严党倒,俺答饱,杨博也是时候回来了。

    杨博回京,以徐阶为首,百官大宴接风,场面盛大。

    一个人能不靠拉帮结派混到这个地步,足以看到这个人的实力。

    但杨博赴宴只是客套片刻,喝了三杯酒便匆匆离席,连徐阶的面子都只给了那么一点点。徐阶却并不怪他,对于给严嵩擦了十几年鞋的徐阶来说,面子简直就是最****的东西,当看到杨博匆匆离去的时候,徐阶反倒更加放心了。

    谁都知道皇帝好养生,从来都是早睡早起,再急的事情,只要太阳落山了,就明天再谈。但杨博不管这个,即便天已黑透,仍然强行求见,太监不敢扰皇上,杨博就指着太监的鼻子骂,明天就要以耽误军情的罪名搞死你。

    在杨博撒泼式的要求下,御书房的灯,终于又亮了一次。

    后宫众侍奔走相告,几十年来,皇帝终于加夜班了,上一个这么勤快的皇帝恐怕要追到百年以前了。

    行君臣礼后,嘉靖赐座,赏茶。虽多年未见,杨博已五十有三,却依旧身姿挺拔,目色锐利,丝毫不露老态,嘉靖由衷欢喜。

    “惟约回京,朕得安睡!”嘉靖此言非虚,隔绝凡尘是清修的必要条件,但贵为天子却生来要为天下苍生与自己的龙椅而烦恼。

    杨博想也不想,沉稳直谏道:“陛下,现在谈安睡,还为时尚早。”

    “天下精兵强将尽听惟约调遣,鞑虏退,东海平,天下岂有不定之理?”

    杨博心中长叹,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惋惜,只心平气和道:“陛下,鞑虏今年退了,明年还会来。东海看似平了,其实是在准备兴更大的浪。我大明难得修生养息,却要面对四方起义,十省欠粮,待鞑虏再来,东海浪起,便是有十个老臣,也平不下了。”

    嘉靖闻言,面色渐渐发沉。

    他早已习惯了报喜不报忧的内阁。放眼天下,敢当面一言直刺难事的臣子,怕是仅有杨博一人,其实还有一个,但早已被遗忘在牢中,发声不得。

    “陛下,容老臣直言,我朝被鞑虏南倭滋扰多年,国力难比洪武、永乐之年,若欲复兴我大明天威,理应内治外交,修生养息,而非以暴制暴。”

    “惟约,这是内阁管的事,而非兵部管的事。”嘉靖面色再次发沉,这样的自作聪明,若非是杨博,他早已结束谈话了。

    “老臣妄言,陛下恕罪。”杨博行礼过后,气势依然不减,“只是老臣久处北疆,眼见外事搁置已久,万不可再做拖延,若向内阁上书,怕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才能见到,因而今日入京,连夜觐见,只求陛下定夺,臣有缓急二策,皆足以平定天下,只求从其一。”

    嘉靖揉额饮茶,默默点头。

    “急策,速战速决。为今浙江平定倭寇,兵强船坚,俞将军能征善战,老而弥坚,不妨借此气势,一鼓作气收复东番,于东番开海通商,坐收暴利,贼无所依,必亡。”

    嘉靖面色更加阴沉。

    杨博补充道:“东番为外藩,且非太祖所定不争之地,于此开海,无违祖训。”

    “缓策呢?”嘉靖冷冷问道。

    “缓策以贼制贼。如今东海徽王府名为徽王汪滶统辖,实则杨沥海统事,此人生于沥海举人之家,官至浙江司三品参议,因为叛贼胡宗宪排挤,无奈投贼,若朝廷招抚封王,任其治东番,交贡金,主海事,令其剿灭许朝光,讨伐飞龙国,则东海十年无忧,日进斗金。我大明自可扫除内患,一心防虏。”

    “杨贼虽一时老实,朕却还记得杭州之耻。”

    杨博当即说道:“杭州之事自可改写。杨贼虽实际主事,却始终当不上徽王,若朝廷以封杨长帆王,而非汪滶王为诱,必可笼络其心,届时将杭州之事推到汪家身上,由杨沥海代朝廷处决烧杭州者汪家人,为民除恨,为国雪耻,杨长帆必也乐意行事。”

    “那胡汝贞呢?”

    “老臣从未与此人结交,是杀是剐,是死是活,陛下定夺。只要封杨长帆为王,无论汪滶还是胡汝贞都不再重要。”

    “嗯……”嘉靖托腮道,“缓策太缓,急策太急。再者,你二策皆针对东海。东番而已,惟约为何如此重视?”

    “陛下不知,如今东南流民纷纷投东番之地,苔湾府已拥数十万之众,设学堂,办科举,万不得养虎为患。要么打,要么收,无中策可言。”

    嘉靖思索片刻,依然拿不定主意。招抚杨长帆不是不行,只是面子上太说不过去,万一杨长帆不从,那就更丢面子了。

    “若从急计,征东番,多久可取之?”

    “少则一月,多则一年。”

    “先征飞龙国还是先征东番?”

    “飞龙国乌合之众,不征自乱。东番日趋昌盛,一日不可再拖。为今,集浙江、福建二十万大军,由俞将军总兵讨贼,方可速取。失了东番,杨贼也不过一介海寇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

    杨博叹道:“虽可灭杨贼,却难免两败俱伤,苦了百姓。”

    “有这样急么?先灭飞龙国不可以么?”

    杨博默默摇头:“若灭飞龙国,其余部必投杨贼,若灭杨贼,其余部却不会投飞龙国。且杨贼踞东番养精蓄锐,日产炮铳不计其数,收流民成百上千,一日也不能再拖了。”

    他说着,起身行礼:“是征,是招,只求陛下明示。”(未完待续。)

252 兵贼两家

    “……”嘉靖感觉脑仁开始疼了,“明日召首辅同来定夺。”

    杨博顿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陛下……老臣并不反对与徐首辅商议。只是,此事事关江山社稷,扶乩之事,不可尽信。”

    嘉靖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你说的太多了。

    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么?

    “明日再议。”嘉靖凛然起身,基本的再见也没有说,就此拂袖进了卧房。

    太监紧接着上前,冲站在原地的杨博道:“杨尚书,陛下入寝了。”

    杨博小声问道:“现在宫里有几个道士?”

    太监咽了口吐沫:“蓝神仙走了以后,宋时占主法事。”

    杨博淡然道:“看来我要拿好东西,准备走了。”

    太监四望:“杨尚书没带东西来啊?”

    “不是离开这里,是离开京城。”

    “……”

    次日,果不其然,风向突变,杨博回去继续当他的蓟辽总督,75岁高龄,本已被削职的前任尚书许论被迫官复原职,处理一团糟的内乱。

    老的不能退休,少的资历不够,为数不多的中坚力量在斗争中所剩无几,仅存的硕果皇帝还看不上,中华从不乏英才,但这么个消耗法,再多的人也扛不住了。无论领兵还是治国,人才都要经过长年的培养,投入巨大的资源,总要吃够败仗才会打胜仗,犯过错误才知道什么是对的,吃败仗、犯错误的机会本身就很稀少,在成长的过程中,人才们要经历严党的诱惑,徐党的斗,心学的洗礼,敌人的炮火,皇帝的眼光,同辈的嫉恨,以及道士的扶乩,要站队要喝酒,要贿赂要马屁,要养得起兵要拼得起命……

    难以想象,要怎样的运气和智慧,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坚强地成长起来。

    只有局中人,才知道这究竟有多难。

    浙江宁波,一对年龄相差25岁的将领,临别痛饮。

    虽然俞大猷的年纪够当戚继光的父亲了,但二人合作多年,依然兄弟相称。

    俞大猷抱缸痛饮过后,将酒缸重重砸在地上:“老弟,此一别,不知再见是何年何月了。”

    “哪里的话,哥哥讨贼必是速战速决,不日便可再相见。”

    “那你说,咱们会在哪里再见?”俞大猷大笑道,“浙江,福建,还是蓟辽,东番?”

    “……”

    “那边,又来信了啊。”俞大猷转而又哭叹道,“我儿女,去东番了,过得很好。”

    “嘘……”戚继光警惕地做出了收声的手势,“此事心里知道就好,万不可在外人面前提。”

    “这个杨长帆,这个杨长帆!”俞大猷一拳砸在桌上,是又恨又气,“他好好的,造什么反!回来不好么!”

    戚继光跟着一声长叹。

    的确,杨长帆始终是他眼中的奇才,如严世藩眼中的天下三位奇才一样,他心中也同样有三位奇才,只可惜其中一个造反了。

    俞大猷跟着说道:“我现在,打谁都可以,谁都可以打,唯独这个徽王府,我不要打,我只求朝廷招抚,可免一战。”

    戚继光再次警惕道:“哥哥,不谈政事。”

    俞大猷瞪眼骂道:“你老婆是逃回来了!我儿子还在那里!”

    “……”

    “再者!”俞大猷又说道,“杨长帆主事以来,东南愈发平定,我等剿贼的确顺利,但大股的海寇都是被杨长帆引到南洋了也是事实。杨长帆不仅半点没有滋扰边疆祸害百姓,反倒通商开海,富了福建。我跟你讲实话,若没有这苔湾府澎湖岛,福建也能出几万义军你信不信?你说这怎么打么!”

    “说说就好,说说就好……”戚继光尴尬道。

    俞大猷坚决摇头:“我不管,反正如果朝廷下令打东番,我是不去的。”

    “依我看,杨长帆即便战败,也不会对咱们家眷下手。”

    “你老婆是逃回来了!我儿子!”

    “……”

    “罢了,喝酒!”俞大猷再次抬缸与戚继光碰了一下,喝过后顺手将酒缸砸烂在地上,“老弟,今后你若与杨长帆兵刃相见,是打是不打,怎么打?”

    “该怎么打怎么打。”戚继光点头道,“贼终究是贼,兵终究是兵。”

    “还是弟弟你心性好啊!”俞大猷长叹道,“此去福建,若是撞见他们的船,哥哥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

    苔湾府,大兴土木,歌舞升平,几乎与新杭州同时兴建,然而此时其繁华程度早已将新杭州远远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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