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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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海盗-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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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我哥哥可不是这样的人。”杨长贵大笑道,“你回话,好意我领了,这就挂上。”

    “小的来!”凤海已经备好了绳子,拿过风铃,找了处显眼的地方,高高挂在廊上,好让下面吃饭的人也能看见。

    杨长贵无奈摇头:“要不得这么显眼吧?”

    “要得,要得,大少爷特意吩咐了,就是要让人看见。”凤海挂好后,不忘嘱咐道,“大少爷还吩咐,若是别人问这是什么,您万不可说,笑而不答即可。”

    “这关子卖的。”杨长贵又是无奈一笑,抬手摸了下风铃。

    几串贝壳当即交错在一起,发出了悦耳的脆响。

    “还挺好听。”

    “呵呵,按照大少爷话说,这是海妃在说话。”

    “海妃?”杨长贵愣了片刻,转念便大笑起来,“好,好,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没事,你回去转告哥哥,说我明白了就好。”

    “……那成,小的走了。”凤海也不好多问,这对兄弟都喜欢卖关子打哑谜啊,自己反正是跟不上了。

    杨长贵站在门前,又推了推风铃,闭目静听。

    哥哥,说到底,你走的,终究不是正道啊。

    凤海下了楼,不忘跟掌柜的交待,让他帮忙盯着点天字第一号门前的那个风铃,别给取了,掌柜问缘由,凤海也学会了卖关子,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这让掌柜也无从猜测,不过那房子毕竟是杨老爷早早打点过的,他们有什么安排,掌柜也得给个面子。

    那风铃就这么挂着,有个风吹草动就奏鸣一阵脆乐。来往的人多了,抬头看着也觉得新鲜,问起缘由,掌柜也只好“天机不可泄露”。

    至于那房间住的是谁,大家倒是知道,当下各自有了揣摩。

038 员外

    往后两天,杨长帆小夫妻也没闲着。老丁那边暂时没回话,杨长帆也暂时投入到风铃制作中去。他也知道,种海才是要紧的正事,但时代不同,没电话没快递,老丁就算是神仙,备货也没那么快,书信往来,走动,运来,来来回回有的耽搁。

    到第三天,紧锣密鼓之下,小作坊已经产出了小两百只风铃,不算这两天的时间成本,收贝共花去了一钱五分,正正好好150文钱,0。15两,倒也是不疼不痒的投入。跟之前稍微有些不同的是,现在当风铃盖子的扇贝海螺,不少都涂上了朱红颜料,象征着登榜及第的大喜,杨长帆不管这叫朱红,他叫状元红。

    大清早,凤海报信儿,下午发案,要去县里午饭前就得出发。

    杨长帆夫妇紧赶慢赶,这会儿手腕都麻了。

    “差不多了!”他起身拍了拍手,“200只,怎么都够卖了。”

    “相公,说老实话,我觉得能卖20只回本就好了。”翘儿手里活儿依然没停,边做边嘟囔,“一只15文,往好了想,天黑前卖出20只……咱们里外里落下一钱五分,不错了。”

    翘儿正发着牢骚,却见老丁领着一位衣着甚是华贵的高个子男子有说有笑前来。

    “杨公子!”老丁老远挥手。

    凤海见所里人来了,连忙告退去准备车子。

    翘儿见老丁来了,也放下东西擦了擦手。

    “丁大人!”杨长帆热情走过去相迎。

    “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老丁说着引来了身旁那位男子,“这位是何员外,咱们所里物资交流,多是通过何员外。”

    这位何员外看起来30上下,身材五官皮肤都十分标准,算是个小小的美男子,衣着也极是干净,手中还持着一柄折扇,该有的挂件都有,一看就是个富贵人,而不是读书人,因为对读书人来说,这样有些浮夸了。

    “何员外!”杨长帆当即行礼,不握手去行礼,总觉得怪怪的。

    “杨公子客气。”何员外微笑过后,这才说道,“夫人也在啊?”

    “给何员外请安。”翘儿勉为其难行了个礼,“两位大人先坐,妾身这就去准备茶水。”

    “不急,不急。”何员外手腕一抖,张开扇子,冲杨长帆道,“杨公子先请。”

    “请请。”杨长帆拉来几把椅子,与二人互相谦让后才先坐下,自嘲道,“寒舍穷酸,何员外见谅。”

    “哪里,我看这里美得紧!”何员外挥着扇子四望大笑道,“金屋藏娇,开门是海,杨公子别有情致!”

    这人逼味儿好浓啊,黑科技显示气温也就十几度,这么玩儿命扇扇子不冷么。

    “来来,我后面还要忙,先把正事说了。”老丁笑呵呵地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放在三人中间的小桌上,“毛竹、粗绳这些是何员外给的样品。”

    “好,我看看。”杨长帆这便审视起这几个物件,“毛竹贵在硬而轻。”

    他说着,拿起两尺来长的毛竹掂了掂:“再轻些就好了。”

    话罢,他又双手持着两端微微用力,毛竹有些变形,他这才冲对面二人笑道:“硬度差不多,这毛竹能用。”

    老丁闻言大方笑道:“何员外长期跟所里有来往,他的货肯定能用。”

    “尽可放心。”何员外“唰啦”一下子,合上折扇比划道,“所里丁大人吩咐的事,我就当自己的事做,说白了,按照杨公子给的价钱,这买卖我是赔的!”

    “多谢多谢!”杨长帆连连作揖,他知道商人是不可能赔的。

    “那这事就定了?”老丁拿出一张单子递给杨长帆,“我在中间作保,三月初一之前,按照这单子所说,货到付款。”

    “没问题!”杨长帆嘴上说着没问题,可还是拿起来仔细检查,合同这种东西还是要看的。

    何员外看杨长帆认真的样子,又展开了扇子悠然起来:“杨公子放心,丁大人作保,我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举。”

    正说着,翘儿端着茶具过来放在圆桌上,俯身备茶。

    “自己来就好了。”何员外抬手笑道。

    “成。”翘儿转身就回屋了。

    “……”何员外表情相当尴尬,客气而已,真让我自己来啊!

    老丁眼尖,赶紧拿起了茶壶给何员外倒,“来来来。”

    “丁大人客气……”

    片刻后,杨长帆已经看好了单子,没问题,就是自己要求的那些东西,拢共也是个整数,十两,在预算内。

    “签字画押么?”杨长帆问道。

    老丁摆手笑道:“不必,给我存着就好,交货那天我也在。”

    “来来。”杨长帆交了单子,举杯敬茶,“敝人刚刚出来做事,根基不牢,多谢两位大人相助!”

    “请!”

    “请!”

    杨长帆和老丁都是三两口直接喝了茶,何员外却晃着茶杯先闻了闻,叹了句“茶一般,可沏得好”后,先掩面抿了一小口,然后慢慢喝下。

    老丁和杨长帆都没往后接话茬,就这么看着他喝完放下。

    放下茶杯后,何员外才笑道:“刚刚杨公子过谦了,毕竟是举人家,根基厚得紧。”

    “不敢不敢,举人是我父亲,我自己读不进书的。”

    “这书,我也读不进。”何员外摆着扇子道,“不是读不懂,是不愿只读那几样,后来我也想通了,风雅因人而异,我喜欢什么就读什么,不喜欢就不读,只为功名读书,太过死板。”

    杨长帆连连感叹:“何兄大才啊!这才是境界!”

    “境界谈不上,自得其乐而已。”何员外窃喜笑道。

    “说到读书。”老丁又倒了杯茶,冲杨长帆问道,“据说你弟弟头场考第一?”

    “丁大人都知道了?”

    “嗨,也不知道怎么就传过来了。”

    八成是赵思萍,等不及开始吹了,还是那句话,沥海太小,容不下八卦。

    “是啊。”杨长帆点了点头,指着地上一堆风铃道,“我这不正准备去县里么,一方面去祝贺舍弟,一方面去试卖点小东西,。”

    “呦!去县里啊!”老丁转头道,“何员外也要回县里。”

    何员外闻言出乎预料地热情:“搭我轿车就是了。”

039 货郎

    “多谢多谢。”杨长帆婉拒道,“我们已经找了骡车。”

    “不打紧的。”何员外劝道,“货上骡车,人上轿车。杨公子刚起炉灶,同是会稽人,我起家早,能帮则帮,搭个车算什么?我车子大,你和夫人都上来也坐得下。”

    “何兄当真能帮则帮?”杨长帆完全无视了乘车这个话题,只抓住了其中一个词。

    “那是当然!”

    “小弟刚好有一事相求。”杨长帆一副激动的神色。

    “但说无妨。”

    杨长帆就这么指着地上的那堆风铃,跟何员外说出了自己的营销策略。

    “这……”何员外听后一头雾水,望着那堆风铃道,“这行得通?”

    “何兄帮忙,马到成功!”

    “这忙倒也没什么……”何员外抚扇沉思片刻,“我末时过去就可以了。”

    “大恩不言谢!”杨长帆痛痛快快行了个礼,兴高采烈把这事儿坐实了。

    正说着,凤海领着骡车过来了,也不来打扰,就在一旁等着。

    “这就要走?”老丁问道。

    “应该留两位大人共进午餐的,只是……”杨长帆表情尴尬,“骡车慢,比不上何兄的大轿车!”

    “无妨,无妨。”老丁闻言率先起身,“何员外,杨公子急着启程,咱们也别打扰了,后面在叙吧。”

    “嗯……”何员外有些意犹未尽地起身。

    “下午末时整!辛苦何兄了!”

    “小事一桩……”

    “走走走,回头见!”老丁催着何员外这才匆匆而去。

    待二人走远,凤海才凑上来努着嘴巴问道:“大少爷,怎么把这位给勾来了?”

    “他很有名。”

    “何永强!县里有个名号,可就是不怎么好。”凤海呵呵一笑,“跟咱家名号是没法比的。”

    “永强……”杨长帆念叨了一句,“这名字跟模样也差太远了吧?”

    “呵呵,他自己也不喜欢,所以不喜欢让人叫名,得叫字。”

    “字什么?”

    “本茂。”

    “听着像日本名……”杨长帆问道,“那我以后叫他本茂兄就对了?”

    “成……不过……县里人也送了他一个‘雅号’。”凤海的表情有些尴尬,也有些神秘。

    “雅号?他有得雅号的能耐?”

    “少爷……雅号用在这类人身上,是讥讽。”

    “就说绰号不就对了!”杨长帆有些好奇,“他绰号是什么?”

    “纳寡货郎。”

    “……”杨长帆本能觉得这称呼有问题,“啥意思?”

    “少爷您看,货郎,就是倒腾买卖的对吧。”

    “对。”

    “纳寡,就是专门……那啥寡妇。”凤海聊得津津有味,双掌一拍,呼之欲出,可又欲言又止,憋了半天只吐了句,“……对吧!”

    “对什么对,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那刮’?”

    “嗨!就是纳了几房妾,都是寡妇!”

    “卧槽。”杨长帆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什么爱好。”

    “所以我觉得……少爷最好离他远点。”

    “咒我?”

    “不敢不敢……”

    正说着,翘儿从房内探出头来,眼珠子扫了一圈:“走了?”

    “走了。”

    “相公你离他远点!”翘儿赶紧跑过来说出了跟凤海一样的话。

    “这人……这么能耐啊。”杨长帆咽了口吐沫,觉得二位说的非常对,“可我已经托他帮忙了。”

    “那下不为例!”翘儿斩钉截铁道。

    “这……”杨长帆皱眉又问凤海,“这人家产有多大?”

    “在县里,是数一数二的,什么生意都能沾。”

    杨长帆闻言无奈摇头:“那没办法了,绕不开他。”

    翘儿急得直跺脚:“那……那……那可怎么办啊。”

    “慌什么,又不是一跟他说话就会死。”杨长帆摆手道,“今后若是跟他有来往,翘儿你回避便是了。”

    “少爷说的是。”凤海连忙劝道,“少夫人也不必急,这何永强家业再大,见到咱们老爷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不是别的,近墨者黑,我怕长帆学坏!”翘儿咬牙道,“全县都知道,这何永强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

    “你们看,这才是最讽刺的。”杨长帆摊开双臂冲二人道,“收寡货郎,衣冠禽兽,现在是全县首富,而咱们这些穷人,也只是变着法子暗地骂他,什么都做不了。”

    “少爷你要是穷人……”

    “罢了。”杨长帆摆了摆手,冲翘儿道,“你别去了,好好休息休息,你得信我,你不信我,就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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