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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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重生记-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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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现在他和琴娘真成了。”

    十八娘想象了一下,那的确是徐武能干出来的事儿。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就是心慌慌的,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儿。我这预感,向来都很灵验。”

    李子期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你当你是乌鸦嘴不成。你且等着吧,一会儿门上就有报信的人了。只是子君那婚事,真让人伤脑筋。日后……怕是要兵戎相见了。”

    十八娘知道他自觉欠了镇平王妃一条命,也叹了口气。

    改朝换代这种事,怎么可能没有反目成仇,没有流血牺牲,这只是开始,日后让人左右为难的事情更多呢。

    十八娘和李子期都睡不着了,索性起来一起练剑,一套剑法还没有打完,就见到李子期的小跟班阿由跑了进来,脸色十分的难看。

    “世子,世子妃,沈府那头有消息了,今儿一大早,宫里就来了旨意,将沈姑娘指给了二皇子……”

    “怎么可能?子期不是已经提前说了,父亲也让徐武上门提亲,怎么会这样?”

    阿由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听说昨夜里,徐家抬了聘礼上门,后来……沈姑娘不乐意……徐大人就又抬着聘礼回去了。”

    十八娘只觉得心中堵得慌,陷入了李谦之那个大泥坑,她还能将沈琴给拉上来。

    可是这是圣旨啊,难不成她还要替她去将二皇子给戳死了?

    更何况,路都是她自己个选的,便是跪着也要走完。

    “阿姐当真是糊涂啊!”

    李子期从南枝手中接过帕子,擦了擦十八娘额头上的汗,“不若我陪你回去一趟吧。”

    十八娘摇了摇头,对于沈琴,她已经彻底的失望了。如今事情已经板上钉钉,她就是回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李子期点了点头,赵义来了先斩后奏这么一出,又插手世家婚事,已经严重的引起世家的不满,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席卷大楚。而他到底要靠什么样的方式,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兄弟相认(一更)

    李子期还没有想出怎么离开长安,就到了沈耀离开长安的日子。

    等十八娘和李子期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沈耀站在马前,沈琅拽在他的衣袖,两眼泛红,活脱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了小媳妇儿。

    秦昭站在一旁,与程处英和徐窦说着话。

    十八娘看到沈琅这才想起,如果沈琅是李贞贞的儿子,那他就是李子期嫡亲的表哥啊!她都差点儿忘记问他们,是否要兄弟相认了。

    “十八娘,你可算来了,再不来,太阳就要下山了。”

    十八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府里一大早鸡飞狗跳的,脱不了身,这不一弄完了,这就来了。嫂嫂有孕在身,这马车垫得可软?我得了块好胡毯,给嫂嫂铺着。还有些零嘴儿,带着路上吃。”

    秦昭听着偎贴,笑眯眯的拉过十八娘的手,“就你细心。你大兄他都告诉我了。你们小心些。”

    十八娘点点头,在她耳边说道,“你们也是,你们去晋阳的回春堂里寻一位胡大夫,我在那儿的产业都交给他打理了。这是信物。”

    她说着,将一块黑色的小玉牌塞到了秦昭的袖笼子了。

    秦昭神色一凛,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踌躇了片刻,复又对十八娘耳语道:“按说这话不该我对你说。我瞧着琴娘钻进牛角尖了。这次父亲气得想要一条白绫勒死她,她憋了劲儿要争上游,证明我们都错了。她的事儿,你莫要随便插手,不然惹得一身腥。你们那事儿她不参与也好,万一不成,好歹还有一个好好活着的。”

    十八娘点了点头。是啊,万一不成,他们几个都是死罪,沈琴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只不过,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会输!不管是哪一辈子,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心里头的话再多,也不能继续说下去,不多时,就看到沈耀和秦昭的马车在官道上越走越远,再也看不到了。

    程处英和徐窦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十八娘看着沈琅和李子期,仔细打量一下,他们两个的眉型和嘴唇都有些相似,应当是真的有血缘关系。

    “琅哥哥,说起来,你还没有去我那酒楼里,吃过胭脂烧鹅吧,下酒特别好。如今刚出了杏花酒,可要一起饮一盅?”

    沈琅正是失落的时候,胡乱的点了点头,跟在十八娘的后头,一起去了酒楼的包间里。

    “捡团圆宴来一桌,要杏花酒,另外加份双皮奶。”三人刚一进去,酒楼的掌柜的便恭敬的跟了进来。

    “是东家。”

    沈琅眼一瞪,“这酒楼是你开的?早知道我每次请人来饮酒,都挂你的名头了。喝什么杏花酒,将你这的三十年陈酿来一坛。”

    十八娘笑着冲掌柜的点了点头。不一会儿,菜就全部上齐了。掌柜的退了出去,关了门。

    “琅哥哥,上次在唐王府里头,我看到你了,你给唐王买了包子,看样子,并非第一次去。”

    沈琅深深地看了十八娘一眼,又埋头喝了一口酒,“我为何去,你不是明知故问么?你们又为何去?”

    十八娘给他斟满了酒,笑道:“自是因为团圆。”

    沈琅一愣,看了李子期一眼,手有些颤抖。

    十八娘不等他说话,又接着问道,“哥哥,那日之事,我可以告诉子期吗?”

    李子期看着这打着玄机的兄妹二人,一头雾水。

    “他是黑羽卫,若真有想知道的事情,有什么查不出来,你想说就说吧,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赵义还有那个狗胆把我拉去杀头么?那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他说着,却是十分紧张的看着李子期。

    十八娘看着李子期的蓝色眼睛,认真的说道:“沈琅他,是李贞贞的儿子。”

    李子期猛然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一个装着蚕豆的碟子撞翻了,发出清脆的声音,豆子撒了一地。

    他端起桌子上酒猛灌了一口,“表兄,我爹乃是唐王次子李世民。”

    沈琅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子期也跟着笑,两个人笑着笑着,那酒是一碗一碗的饮。

    “我没有什么本事,光复不了大唐,这血海深仇就靠你了。这些年,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一家一家的开着花楼,认识了一些纨绔子弟,若是表弟你需要,只需只会一声。若是能报仇,沈琅愿意为你,肝脑涂地。”

    十八娘被口里的双皮奶呛了半死!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沈琅他的私产竟然是花楼!

    沈琅?老鸨?这个联想实在是不得了。

    李子期一看十八娘咳个不停,酒也不喝了,赶快过来给十八娘拍背。

    沈琅冲着十八娘翻了个白眼,“就准你开酒店探听消息,就不准我开花楼了?我说子期表弟,你这样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日后如何光耀大唐?难不成那个位置,还让十八娘来坐不成,看你那狗腿子的样。”

    十八娘好不容易止了咳,“你莫得意,日后嫂嫂进了门,看你还抖得起来,保管比狗腿子还狗腿子。”

    李子期笑了笑,“就让十八娘坐又有何妨?我当皇夫,可以日日与你饮酒,岂不是好?”

    十八娘被他两个气乐了。

    “话说今年会加开恩科,哥哥你要不要下场试一试。”

    沈琅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父亲不是已经替我寻好萧家,让我吃软饭了么?我还去考什么,直接去漕运了。”

    他一说完,直接一拍大腿,“父亲早就知道子期的身份了对不对。所以让我去插手漕运,掌握转运,让大兄去晋阳,掌握粮草矿铁,让阿庭取程处英拿军权,他娶**郡主拿下各家把柄……若是琴娘听话嫁了徐武……他下了好大一盘棋。”

    十八娘一想,还真是……

    两人好不容易相认,越喝越是高兴,不一会儿,竟然将那一坛子陈酿全都喝光了,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十八娘无奈的遣人送了沈琅回去,又让阿由将李子期背下了楼,赶着马车回了镇平王府。

    这才一进门,就见到镇平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正站在院子里等着,“世子妃,王妃娘娘有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卑鄙无耻(二更)

    十八娘点了点头,替李子期宽衣解带之后,又吩咐北流去大厨房里,让人煮醒酒汤。

    李子期喝完酒之后,脸上红红的,像是飞霞满天,一抓到十八娘的手,就怎么都不肯放了,可着劲儿的蹭,像是一条可爱的小狗儿。

    只是他的胡茬子刚长出来一些,划得人手痒痒的,十八娘受不了,抽了出来,替他掩上了被子。

    都打理妥当了,这才跟着那丫鬟去浅云居。

    才一出门,就看到拐角处有一个桃红色的身影闪过,很快的就不见了。十八娘心中生疑,对身边的西屏说道:“你且留下来吧,这屋子里万一有什么事儿,世子醉着,也好有个拿主意的。”

    西屏一愣,在四个大丫鬟里,她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平日里也只负责十八娘的周全,不善言辞。屋里的事由南枝做主,屋外的事由北流做主,银子的事更是东珠做主,怎么十八娘却让她拿主意?

    西屏不解,却认真的点了点头,提高了三分警惕。

    王妃正跪在一尊佛像前,挑着佛豆,见十八娘来了,也不说话,让人在一旁放了一个蒲团,示意她一起跪下。

    整个浅云居里,烟雾袅绕,充满着一股檀香的味道。堂前的大香炉子里,已经有一大半的香灰了,可见这镇平王妃当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只是她长得一副胡人模样,身量能与镇平王比肩,穿着素衣委实显得十分的奇怪。

    对于这个她,十八娘心中也是怜悯居多。好好的怀着胎,都已经七个月了,说没有就没有了。

    她的心中有种种怨恨,那都是应该的。

    王妃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很认真的挑着豆子。让十八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母亲唤我前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镇平王妃挑了挑眉,似乎想了片刻,“你觉得子君的亲事如何?”

    十八娘斟酌了一番,开口答道:“四皇子君子端方,母亲出自清河崔氏,乃中宫嫡子,贵不可言。”

    镇平王妃却是笑了笑,“好一个贵不可言。在你们这些世家子弟眼里,只有姓氏才是最尊贵的吧。像我的子君,虽然挂着郡主的名头,但身上却流着番邦的血,人人都说觉得她这是走了鸿运了,能嫁入皇家。可是我这当母亲的,却觉得这不是一门好亲。”

    “你们这些中原人,心眼太多了。一个小小的镇平王府,都步步见血,何况是帝王家呢?你说是与不是?”

    十八娘没有接话,以李子君的性子,不管嫁去谁家,都会过得鸡飞狗跳的。

    “我与你说这些,又有何用?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虽仍在尘世中,却与出家本无什么区别了。其实今日我寻你来,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子君想找李子期说说话,让我把你支开一会儿。如今想来话已经说完了吧。你且回去吧。”

    十八娘只觉得脑袋中咯噔一下,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李子期如今正醉得不醒人事呢?

    北流去端醒酒汤了,在南枝和西屏眼里,李子君又是李子期的亲妹子,若是她屏退了左右,说有些事儿想要与李子期单独说……那岂不是要糟?

    她这样想着,立刻站起身来,对着镇平王妃行了个礼儿,开口说道:“如此十八娘就先告辞了,子期醉了,十八娘要回去照看他。”

    说完,飞快的出了门,也不走那平白里走的大道,只莲步轻点,轻功展开了个十成十的。

    镇平王妃看着狂奔而去的十八娘,有些不明白的摇了摇头,“不过是兄妹叙话,也值当她如此心急?我这一辈子,连这长安城里贵女的一根汗毛也没有看明白,你说是不是北姑?”

    那北姑是她从塞外故国带来了,如今同她一道礼佛,“公主说的是,北姑蠢钝,也看不明白。”

    别怪十八娘想得龌蹉,实在是那日李子君在桥下说的话,让人心惊胆战的。

    她从小娇惯着长大,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想着玉成好事,既能退了婚,又能顺利的嫁给李子期,一举两得。

    可是,若是真出了那样的事,要么李子期的身份暴露,死!要么李子君被杀,死!

    话分两头说,这十八娘前脚刚走,后脚那李子君就上门了。

    南枝赶忙上前相迎,这才一近身,就觉得十分的怪异。这李子君今儿竟然熏了西域才有的一种香料,让人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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