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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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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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酒坊,当年开业之时他是来过的,知道有后院可住人,他打算和唐奕商量,让马大伟直接把此处当做婚房,即省了麻烦,又把酒坊牢牢地攒在了手里。至少,唐奕猪油炼宝的秘方,是绝计不能让外人知晓的。

    众人来到前院雨棚的地窖口儿,唐奕闲的没事,随手晃了晃边上的酒缸,却没成想酒缸文丝未动!

    唐奕心念一动,问道:“酒缸是满的?“

    张全安苦笑应道:“可不是满的?今天新酒销售惨淡,全都压在这儿了”

    “有多少?”

    “外面四十缸,窖里还有七十余缸,每缸四百斤。”

    外面四十,窖里七十。多,加在一块就是四万四千斤。

    张全安见唐奕和表哥张全福都定住不动,还以为这二人一听屯了这么多酒,犯愁销路。生怕这生意黄了,他急忙道:“大家都不是外人,你们要是兑下酒坊,这存酒我。。。。半卖半送!”

    唐奕正算着,把这些存酒变成钱,得是多少。

    一听张全安要半卖半送,“怎么算?”唐奕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张全安低头沉吟。,半晌才一咬牙,吐出两个字:“两文!”

    “这一百多缸果洒,出坊价最低的是两文,品质好的四文,我全按两文。”

    唐奕震惊了。看来,这开果酒坊的,还真不挣钱,赔本儿都要往出兑。。

    两文钱,四万多斤,才不足九十贯钱。。转手,唐奕一过滤,再兑上甘油,就卖200文一斤,整整番了100倍!

    唐奕与张全福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但二人都是心领神会,这回赚大了。

    他们在意的,倒不是张全安多少钱把存酒兑给他们,差那么一文两文的,四万多斤,也才几十贯的差异。

    让他们不淡定的,是数量!

    四万多斤存酒啊!全卖出去就是九千贯。去掉猪油和其它一些原料不足五百贯的成本,剩下的八千多是纯利。

    就算特么去抢,也抢不来这么多啊!

    张全福更是眼冒金光,看着眼前一缸缸的存酒,就像看着油光光的铜钱。

    他虽然只占了一成份子,还要出本钱,但是,这四万多斤酒要是全卖出去,虽只是一成,他到手也有八百多贯。而这一间酒坊才多少钱?

    前后院占地将近两亩,九间新房,外加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才不过要价四百贯。再加上四万四千斤的存洒,也不过五百。

    等于说,盘下这间酒坊,一分钱没花,倒先挣下了三百多贯。

    二人也不说话,张全安哪知道这两人心里想什么,更为焦急。

    干脆下了狠心,“一文,一文全甩给你。”

    “一文?”

    。。。。

    唐奕连忙摆手,“叔伯误会了,我们在乎的是存的数量,而不是价格。”

    张全安心道,果然是闲存酒太多,干脆拼了,“白送。”

    ”只要你们兑下酒坊,这些破酒,老夫也不要了。你们是贱卖,还是倒掉,随便!”

    嘎。。。

    白送?

    。。。。。。。。

    。。。。。。。。

    谢谢所有收藏、推荐、点击、评论的书友,你们的支持对一个新人来说非常珍贵,苍山这厢有礼了,谢谢!

第31章 不但会做诗,还会唱曲儿

    张全安是铁了心的要贱卖酒坊,甚至不惜把四万多斤的存酒,白送给唐奕。

    唐奕却没占这个便宜。

    一来,再怎么说,张全安与张全福是表亲,为了百十来贯的利钱,毁了血脉之亲,未免有些太过小气了。

    二来,张全安不但是严河村土生土长的坐地户,而且还是村中里正。

    将来要是让其知道,唐奕和张全福在酒坊之中得利甚巨,却还与血亲争此小利,难免心有芥蒂。到时,不但亲戚没法做了,再寻些由头,找你酒坊的麻烦,也不是不可能。

    那时,唐奕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最后双方协定,酒坊加上四万四午斤存酒,张全安以钱五百贯的价格,全盘兑给了唐奕。不但存酒是按市场足价来算,就连张全安最初的要价四百贯都一分没讲。

    双方定下章程,明日就可到府衙过户。要不是其他的准备还不充足,张全福想今天就去过户,今天就开工,今天就开售新酒。

    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多等,生怕天下掉下来的这个馅饼,让别人抢了去。

    回来的路上,唐奕对张全福言道:“下期州府契发酒権,我们干脆拍下来算了。”

    张全福一怔,木然道:“干嘛要酒権?我们又不酿米酒?”

    “如今果酒利小,自然没人管。以后咱们的酒一上市,可就不一样了,说不得就有见利起意的小人惦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着点,没坏处。”

    张全福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撒开欢玩儿的范纯礼,心说,你都是范相公的门生了,哪个不长眼的敢找咱们麻烦?

    唐奕看出他的心意,解释道:

    “师父清白一生,我这个做学生的,不能为其争光也就算了,哪还能让这等铜臭之事污了他老人家的名声?以后酒坊的事情就交给大哥和您全权管理,我还是能不出面,就不出面的好。再说。。。。”

    唐奕顿了一下,悠悠道:“再说,师父这个官,可能也当不了多久了。”

    从范纯礼透漏的信息来看,唐奕劝范仲淹辞官,他也不是全无想法。能与尹先生郑重谈起,说明范仲淹在慎重的考虑此事。

    只要唐奕如期挣够了办书院的银钱,到时,再劝其辞官,想来希望极大。

    张全福一想也对,宋虽不抑商,商人的地位也不似别朝那般低人一等,但仕族名门还是不粘为妙。而且,一张酒権对于新酒这么大的利润来说,也不算什么事儿。

    。。。。

    三人回到城中时,已经临近中午,范纯礼也玩够了,劝着唐奕跟他回范宅。

    对于父亲大人,他还是极怕的。疯了一上午已是难得,要是再不回去。,不吃一顿板子,也得被训得狗血淋头。

    唐奕看看天色,让范纯礼再等上一会儿,自己就钻进了厨房。不多时,里面传出呲拉拉地煎炒之声。

    范纯礼闻着味,抻着脖子在外面望了半天,才见唐奕出来,手里提着个食盒。

    “走吧。”

    “啧啧。。。”范纯礼看着食盒,直流哈拉子,“我爹不会是冲着你这手艺,才收你的吧?”

    唐奕笑骂道:“你爹才没你这么肤浅呢!快些走吧,凉了就不好了。”

    二人说笑着出了唐记,向府街行去。

    邓州城本来就不大,从西市到府街,快行不过两盏茶的工夫。

    到了范宅,范纯礼朝食厅看了一眼,见其中无人,就知道他们这算是赶上了,家里还没开餐。

    把食盒交给仆役,范纯礼就到后院去叫范仲淹了。后宅唐奕不便进入,只得等在客厅。

    不多时,范纯礼出来拿上食盒,一并带着唐奕,到偏院尹先生那里去。

    唐奕一想也是,尹先生行动不便,能少动,还是让其少动的好。

    到了偏院,只见范仲淹师仪威严,和尹先生坐在院中。

    唐奕行了礼,就与范纯礼一到把食盒里的吃食一一取出,摆满一桌。

    尹洙看着一桌的各色菜肴,对范仲淹笑道:“希文兄真是好福气,有大郎在侧,你算是有口福喽。”

    范仲淹故作姿态地道:“庖厨小道,算什么本事!?”

    说完,还不忘一本老正地看向唐奕:“听彝叟说,你上午跑到城外,去弄什么酒坊了?”

    唐奕一愣,顿时心中释然,原来师父板着个脸就因为这个啊!当下也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承认了。

    “哼!”范仲淹一声冷哼。“还是改不了逐利的性子!”

    唐奕苦笑一声,“师父,咱们可是说好的。”

    “说好什么?”

    “说好了,小子三年给您挣下一座书院啊!小子不想办法广开财路,哪来的钱啊?”

    范仲淹一滞。

    “老夫就算办书院,也用不着你!”虽是训诫,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

    他不希望唐奕过于钻营,是怕他耽误正业。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真的为了那日的一句戏言,而有所行动,不禁心中温暖。

    “那日只是戏言,你一个未到志学(十五)的娃娃,怎么可能三年挣够一座书院?休要再想此事!”

    “怎么是戏言呢?”

    唐奕不干了,小爷可是铆足了劲,要大干一场,你告诉我是戏言?

    “师父,您老可是长辈,又是大宋的良心,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说三年,就三年。三年我挣出一座书院,您就辞官!”

    范仲淹被他气乐了,心说,这孩子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净干蠢事。

    “休提此事!”

    “您。。。”

    “嗯?”。。。。

    范仲淹眼睛一眯,喉咙里滚出一声威仪之声,唐奕哑火了。

    尹洙看着这两师徒在这里看似讲理,实为耍宝,心里想笑,又不好破声

    只得指着桌上酒杯之中的赤色美酒问唐奕,“你弄那个酒坊,就是为了酿这美酒?”

    “对呀,先生觉得这酒可还满意?”

    尹洙点头道:“端是好酒,必定大卖。”

    唐奕来了精神,一指尹洙,“师父,你看尹先生都说好,那必定是好。小子这事办的没错,您就等着我把书院给你挣出来吧。”

    范仲淹瞪了他一眼,“没大没小!尹先生也是你能指的吗?”

    唐奕一吐舌头,把手缩了回来,利用年龄优势,卖起了乖。

    尹洙哈哈一笑,也不让这二人再闹下去,张罗大家落坐开餐。这时,正好范纯仁也过来了,五人围桌而坐,只等范仲淹与尹洙先动筷了。

    唐奕把两盘素炒时蔬挪到尹洙面前,“先生的病,饮食不易太过油腻,多吃些清淡的为好。”

    尹洙一怔。

    唐奕急忙解释道:“家母曾经也得过风痹之症,早几年曾有一游方郎中看过。说是,除了药石之力,饮食也要极为注意。要少吃油腻,少饮酒,多食五谷,忌食豆芽、海鲜,还有动物内脏。”

    怕尹洙不信,唐奕又补充道:“那郎中虽是游医,但专治风痹痛症,还是有些本事的。家母被他看过之后,也是多年未再复发。”

    尹洙和范仲淹对视一眼,苦笑道:“照大郎所言,老夫这五脏庙怕是要受苦了喽!”

    范仲淹对尹洙的身体最是关心,唐奕言之凿凿不由他不信,也劝解道:“身体要紧,师鲁还是注意一些为好。”说着,看向尹洙手里的酒杯。

    “这酒也就免了吧。!”唐奕刚刚可是说饮酒对风痹无益的。

    “果酒无碍。”唐奕急忙叫道。“果酒没问题,可以适量饮用。但米酒不行,一口都沾不得。”

    唐奕可不是瞎说,前世他的母亲就是痛风,也就是风痹,所以对这个病,他刚好有些了解。

    痛风的病因就是由于一种叫嘌呤物质生物合成代谢增加,尿酸产生过多,或因尿酸排泄不良,而致血中尿酸升高,尿酸盐结晶沉积在关节滑膜、滑囊、软骨及其他组织中,引起的痛症。

    而各种食物之中,嘌呤含量高低不同,痛风病人当然是益食嘌呤含量少的食物,少吃高嘌呤食物。

    而且饮食的节制,在痛风治疗之中极为重要。即使再好的治疗手段,若不控制饮食,也是徒劳。

    。。。。

    尹洙听唐奕说果酒没事,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要是把酒也给他断了,那可真是人生无趣了。

    “看吧,果酒无碍。”尹洙向范仲淹比划了一下手里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说不出的畅快。

    唐奕既然说果酒没事儿,范仲淹自然也不阻止,招呼大家开餐。

    众人一边饮酒吃菜,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

    范纯礼天性欢脱,给范仲淹等人说起了今日出城的一些见闻。

    不知道怎地,就说起了唐奕嘟囔的那两句诗上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哦?”范仲淹一声轻疑,看向唐奕。

    “大郎还会做诗?”虽略显直白,但也不失好句。关键是,唐奕一直无心向学,今日还能鼓捣出两句诗来,范仲淹当然心中高兴。

    。。。。

    而唐奕则装起了鹌鹑,恨不得把脑袋塞到桌子底下去,心里这个汗啊!

    他会做个屁诗啊!

    那两句也不是诗,只是几百年后,明代《宝剑记》里的戏词,只不过后世流传比较广罢了。

    “大郎不但会做诗,还会唱曲儿呢!”

    范纯礼贱贱地补了一刀。

    。。。。。。

    各位客官,苍山有罪,发晚了,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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