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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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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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奕不认同老人之言,“为了一场注定失败的革新,葬送了几位治世能臣,那才是真的不幸,真的愚蠢!”

    “注定失败?何意?”

    唐奕道:“几位相公和官家都把革新看的太简单了,低估了各个阶层的反弹之力。以宋之疾,想用雷霆手段拨乱反正,简直是痴人说梦。”

    “哼!一个市井商户也敢妄论国事!?相公们痴人说梦了,难道你这个黄口小儿比相公们还懂吗?”

    文生已经从大是大非的争论,变成了人身攻击了。

    文生的一句轻蔑之言,把唐奕的火气撩拨了起来。心说,老子重生千年,就大宋朝那点破事儿,还真没谁比他看得通透。

    缓缓把碗筷菜盘推到一边,顺手拿起桌上的几个茶碗排成一列,指着队尾的一杯道:“这是百姓。”

    又依次列指道:“这是代表富户的地主阶级,这是将门,这是士大夫。”又指着排在最前面的酒杯道:“这个代表皇权!”

    “官家也好,诸位相公也好,甚至是那些反对改革的所谓小人,他们不会比我这个无知小儿知道的少。大家都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会出问题,于是就想到要改革。但是,此事还是从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失败!”

    “为何?”

    唐奕指着那五个杯子道:

    “改革,说白了就是统治者为了巩固皇权进行的一系列措施。”说到这里,唐奕把代表皇权的茶碗提了提。

    “统治者巩固皇权进行利益再分配,也就是把地主阶级、士大夫阶级、将门的利益拿出来一部分分给百姓,防止出乱子。”

    孙郎中暗暗乍舌,这唐大郎又开始放嘴炮了,皇家威仪启是你一个黄口小儿可以妄论的?自己人说说倒也无妨,当着两个外人,一个不好要是传出去,是要吃官司的。

    不想那老者开口了,显然没把唐奕的忤逆之言当回事儿。

    “有何不妥吗?民为国之本,只有民安乐,国家才能长治久安,这样不管是哪个阶层都能更好的享受太平盛世啊?”

    唐奕指着士大夫、将门、地主阶级的酒杯道:“当然不妥。官家和相公们把人心看的太美好了,损害多数阶级的利益,去反补一个,可能吗?”

    “官家为了皇权,可以割让自己的利益。但是,士大夫、将门,还有地主阶级呢?他们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嘴里的肉分给平民?”

    “。。。。。。。。”老者沉默了。

    那少年文生难辨道:“怎么不可能?家国天下,以民为本。民不安,则国不稳。这个道理,你不懂?”

    唐奕轻蔑一笑,斜眼看着那文生:“既然“民”那么重要,为什么在朝堂之上的声音却是最弱呢?”

    “。。。。。”

    文生也哑火了。

    “无论哪个朝代,无论我们如何粉饰,百姓面对权力的角逐,都是最弱势的群体。民安则国稳不假,但百姓也只是权力角逐之中的一个重要筹码罢了。

    改革的成败与否,是由大宋朝的上流社会决定。可改革的根本却是损害上流社会的利益,老人家觉得这个改革行的通?”

    老者艰难地摇了摇头,看着几个茶碗发愣。

    唐奕的身躯有些颤抖,今天的这些话很残忍,残忍到把一众忠心为国的大宋良臣打入了深渊。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也许做为一个热爱这个民族,后世曾经为这个时代扼腕叹息的愤青儿,这些话才是他真正想对这个时代去说的。

    “何为政治?在小子看来,就是利益与个人抱负与民族大义的矛盾体,皇权和士大夫秉承为国的初心、以民族大义为己任,来平衡各个阶层的利益,这就是治国之道!”

    老者被唐奕的话惊出一身的虚汗。这。。。。。。这些话居然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

    没等老者反应过来,唐奕继续说道:“利益,这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不论是皇权也好,政权也罢,一个常态的形成,支撑他的,绝对不是孔孟之道,天下大义,而是**裸的利益交换。

    范公想让各个阶层把攥到手里的利益平白的分到百姓手里,可能吗?谁愿意呢?”

    “难道不应该?”

    老者似入了魔障,自故自地嘟囔着。

    “任由赵宋一日日的沉沦下去?”

    “应该!”唐奕斩钉截铁的道!

    “任何弊端都应该被纠正。但是以雷霆手段,想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让大宋剔除恶疾,显然是不可能的。官家有心革新,但混吃等死的人大有人在,那些不想分出自己的利益给别人的人,也大有人在。”

    “范公是伟大的,这一点毋庸质疑。哪怕再过千年,他的光辉依然可能照耀很多人。但他指望着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伟大,一样无私,就有些天真了。”

    “而且他的伟大不在于一次改革的成败!而在于他一心系家国的操守和高尚的德行,为大宋的读书人树立了一个标杆。

    只要这个标杆还在,大宋朝的楼就盖不歪。但如果这只标杆倒了!那大宋朝为官的榜样也就倒了!为了一场看不到希望的变革,就葬送了大宋的良心,值吗?”

    “您老人家告诉我,如果这场新政继续实行,故然做到了您所说的‘君子不惜身’,到最后范公、欧阳相公、富相公等一众良心之臣都落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以后谁还敢在朝堂上说良心话?谁还敢‘不惜身’?”

    唐奕说完,就不再说话,看着老者默默的独自消化。

    唐奕的言辞也许有些直白,甚至是残忍,但他还是这么说了。做为一个曾经跳出这个时代,用上帝视角品读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他希望这些不太中听的话,能够打醒那些天真的读书人,因为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后世的眼光看北宋,几十年间两次改革。第一次,赶上了有脑子的仁宗皇帝,会在事态没有失控之前及时叫停,保住了大宋忠良之臣的种子。

    第二次,赶上一个没脑子的“盗版仁宗”宋神宗,几次反复,摇摆不定。王安石主持的新政也走到了唐奕所说的万劫不复之地。不但国家弄的一团遭,最重要的是,把朝堂上的政见之争发展到了不死不休的党争之上。

    从那之后,宋朝彻底断了改革的念想,党争也成了北宋末期和南宋政治的主流,朝堂之上奸佞辈出,乌烟瘴气。

    无他,大宋的良心被彻底的泯灭了。

    。。。。。。

    后世差不多所有有关宋朝的论坛之中都对这个问题争论不休。那时唐奕也曾为之与人争的就差没真人pk了!

    改革!不是你们这么玩儿的!

第4章 眼光够高啊(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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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丰盛的早饭,被远在千里之外的朝堂之争搅得众人都是食不知味。

    那位入门时还是神彩烁烁的老人,更是被唐奕开了挂的一番言论轰得丢了魂儿,最后怎么被儿子扶着出了唐记食铺都不知道。

    而唐奕呢。。。似乎也不好受。

    送走了老人,唐奕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憋闷。这是他重生半年多第一次接触大宋的读书人,也因此见识到了大宋文士的风骨。

    那种拳拳报国,一心为民的文人操守,至少在千年后的华夏是很少见到的。

    也正是这种文人风骨,激起了唐奕早就波澜无惊的心湖。

    唐奕在暗暗佩服的同时,也不由得为之心疼,为之惋惜。

    范仲淹主导的这次革新,不但没能改变什么,反而把自己推到了死地。

    唐奕知道,范仲淹的悲剧现在还只是刚刚开始。。。。

    他会在邓州苦等四年,等待朝庭重燃革新之火。

    但是,等来的却是更为疯狂的迫害。

    他哪里想得到!他效忠的一生的官家怂了!!早就失去了革新的勇气。。

    要不然也不会任由那些人变着法的折腾他。。。

    一从1049年范知邓州任满,到1052年老人客死异乡,这位老人从邓州到苏州,又从苏州被打发到青州,刚刚上任不久又迁任颖州。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短短三年的时间。拖着病体的范仲淹,辗转多地,几乎走遍了大半个宋朝,最后贫病交加,客死徐州。

    一代名臣直到最后时刻,还上书仁宗说:我病了,走不动了,在徐州养养病,晚几天再去上任。。

    。。。。。

    那番极为功利,言词不善的言论,也真实的表达了唐奕的内心,他为范仲淹感到不值。

    唐奕不是一个功利之人,但他肯为了那位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千古名臣功利一次。

    因为他值得。。。。。

    。。。。。。。

    “大郎这是怎么了?”

    马老三的儿子马大伟担着面粉、肉、菜回来的时候,唐奕还坐在店里发呆,不禁狐疑地问道。

    唐奕回过神来,“大哥回来啦?”

    马大伟抹了把汗,“嗯,回来了。你这是咋了?咋魂不守舍的?”

    “没啥。。。。”唐奕抿嘴一笑,岔开话题。“回来的正好,把马伯、马婶叫过来,咱商量点事儿。”说完,唐奕转回柜台。

    现在离中午开餐还有些时候,店里没什么活儿,等马老三夫妇过来之后,唐奕强行平复了心神,把账本取了出来。

    “咱这食铺也开张半年多了,还算生意不错。”唐奕一边翻着帐本,一边说。

    马老三一听唐奕这是在算账,忙阻拦道:“账目大郎心中有数就好了,跟我等说来做甚?”

    唐奕道:“咱们虽是两家姓,但早就亲如一家人了。一家人,当然得让您知道,食铺挣了多少钱啊!”

    “使不得,使不得!”马老三急忙道。“大郎心中有算就好,俺是粗人,说了也听不明白。”

    唐奕无奈地合上帐本。

    “那就不说账了,反正这半年赚了不少,会账也只是顺带手,主要还是想和您老商量另一件事。”

    “何事?”

    “大哥已经二十有四,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想,咱们一起商量商量,看看哪家姑娘待字闺中,赶紧给大哥说上一门亲,也好了了您老心里一桩心事。”

    马大伟闻言,脸色一红,微微低下了头。

    嘿。。。。。马老三苦笑一声,“再等等吧!”

    马婶则道:“大郎有这份心就好了,但想娶门亲,没个百八十贯的彩礼家资,想都不要想,谁家也不愿意把闺女送出去受苦。”

    唐奕一笑,“咱可不是半年前的窘态,食铺的生意这么好,给大哥娶门亲的盈余还是有的。”

    马老三一愣,不确定地问道:“够娶亲?”

    “绰绰有余!”

    “那也不行。”

    马老三沉吟良久,方艰难地说道:“这铺子是大郎将来的立身之本,小有盈余也得攒下来。来年大郎就满十五了,也到了婚娶的年纪,不能为了大伟,耽误了大郎的终身大事。”

    唐奕心里暖暖的,暗道,自己得多幸运,摊上这么实诚的一家人。

    “要不怎么说让您听听账呢,咱们可是挣了不少的。”

    “挣了多少?”

    “去掉这半年咱们四口人的用度,差不多有四百多贯铜钱,不到五百吧!”

    “这么多?!”不光马老三,马婶和马大伟都被这个数儿给惊到了。

    要知道,庆历年间,物价十分平稳,宋钱那是相当值钱的。一石(120斤左右)精米不过四五百文,普通三口之家,每月用度不会超过两贯钱。

    一个中下等水平的农户,全部家产加在一起也不过百贯,这其中还包括一头耕牛,几亩田地和房舍。

    这么一个食铺,半年的时间居然能有将近五百贯的结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生煎在邓州只有咱们一家,售价较高。细算之下,每个生煎售价三文,两文钱的纯利。每锅四十,一天平均五十锅,再加上泡菜、凉拌的收入,一天的盈利就四贯多银钱。半年下来,有七百多贯的收入,去掉用度和留一些不时之需,拿出五百贯给大哥娶房媳妇,还是没问题的。”

    唐奕把账目细细地向马老三道来,马老三这才知道,这么个不起眼的小食铺,居然能挣这么多。

    以前,他还觉得唐奕花钱大手大脚,食铺生意虽然不错,但也顶不住这般挥霍,还想着怎么劝劝唐奕呢。

    唐奕笑着道:“这回您老放心了吧?赶紧想想,哪家闺女还算上眼。”

    “这么说来,倒是能给大传说上一门亲了,但也又不了那么多。”

    唐奕不以为意,“娶就娶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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