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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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 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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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奕也不想啊,他还真不是故意的。

    可是,疯狂的祁雪峰强拉硬拽把他拉上了大船,对于这位王知州只能是对不起,先放一放了。

    至于祁雪峰,从以往言谈就不难看出,他虽然迁居内陆,志在功名,但是心中所向,依然是那片大海。

    这人心里装着海,也装着这个时代难得的探索精神。

    上到巨舰之上,远比在下面看还让祁雪峰震撼。

    “这。。。。。。这是什么船?”

    他发现,这船和一船常见的海船不太一样。

    至少船上那些零零碎碎的帆,就和传统的福船不同。

    “这是。。。。。。”

    好吧,还真把唐奕问住了,因为他也说不上这是什么船。

    “算是福船的一种改良吧。”

    “那这帆。。。。。。”祁雪峰一脸疑惑。“还有,这船身也比福船要窄一些吧?”

    祁雪峰是懂行的人,只一搭眼就看出这船和福船有太多不同,说是福船的改良,却是有些牵强了。

    首先是船身,福船吃水深,所以宽度可以很宽,一般十丈长的船四丈宽,这个比例最为合适。而现在他所身处的巨舰,起码有五十丈长短,可船宽不过十余丈。

    这样做的好处很是明显,船越窄,则越有利高速航行,也越容易操控。

    唐奕是想用这大船航向大海的尽头,航速和操控性自然是首要考虑的问题。

    但是,窄也有窄的坏处。

    海船是尖底,越窄越不利平衡。为了平衡上下,也为了更抗风浪,就需要越多的压仓石,也就意味着吃水越深。吃水越深,则需要的帆力越大。

    这么大的船,这么深的吃水,起码要双舵、六到七桅的横帆,才能保证航速。

    也就是说,甲板之上起码要立起六七根的同高大桅杆,这样才能把窄船身的优势体现出来。

    可是,这。。。。。。

    祁雪峰奇怪的也在这里,借着夕阳,甲板上的事物一目了然。整艘大船只有一杆高桅杆、两杆低桅,小的桅杆倒是不少,但远达不到横帆大桅的要求。

    而且最奇怪的是,桅杆上竟没有横桅,这往哪儿挂帆?

    “这船不像是福船,而且这帆?”

    。。。。。。

    唐奕闻之,不由苦笑。

    “我也不想这样儿,可惜,想不出更好的船形了。”

    他也不想弄的这么“四不像”啊,只不过,老子不是神,真不知道那些什么卡尔克船、卡拉维尔船,或者是盖伦船怎么造啊?

    就这,还是为了配合远洋,海州船厂的老船工绞尽脑汁,尽可能地改良福船而来的。

    在唐奕看来,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

    汉人不擅长远洋,包括后来的三宝太监说是下西洋,其实大多数时候还是沿着大陆架的近海溜达到南非,充其量穿越了几次孟加拉湾和阿拉伯海。

    所以,汉人的造船技术也不适合远洋。

    首先是船,最适合航海的福船,也是水上高耸、船体宽重。虽高大稳固,便于操控,可是也正因为过于高大,抗风浪的能力并不十分出众。

    其次是帆,汉人用的都是工字形硬帆。而中式硬帆的优点是操作极简,用人极少,升帆、降帆用时也非常少。特别适合近海和江河贸易,又节省人工。

    可是,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

    第一,由于支撑点只有一个,所以帆的面积有限,大量使用木质骨架也限制了其吃风,因此航速很慢,跨洋航行时效率低下,不适合远洋贸易和探索。

    第二,硬帆只能一升到顶,不能根据情况调整帆力,这点对于躲避礁石和穿越岛群都很不利。

    说白了,福船和硬帆就是为近海和江河用船设计的。

    可是,这次唐奕要把船开到哪儿?海对面的美洲大陆。中间隔着一个太平洋,绝非一个阿拉伯海就能比的。福船不是过不去,但是危险系数绝对不低。

    这百多艘海船,倾注了唐奕和船厂数万船工太多的心血,能造成今天这个样子,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至于这帆。。。。。。”唐奕神密一笑。“等有机会,白山兄倒可以见识见识。

    祁雪峰闻之一怔,“怎么?有什么玄妙?”

    唐奕一指大船旁边的一艘小船,是当年专门用来实验三角软帆的。

    “明日咱们坐那艘小船出海溜一圈儿,白山兄就明白了。”

    好吧,这个帆也不全是唐奕的功劳。对于三角帆,唐奕也就能提出一个样子,到底什么样儿,要怎么做,还是船工们的功劳。

    “走吧,走吧!”唐奕没工夫和祁雪峰解释三角帆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码头上还一堆人等着呢。

    祁雪峰有点不想走,真想就住在这巨舟之上。

    “说好了,明日还来!”

    “一定一定!”唐奕不耐烦地拉着他就走。下面还有一个王曾的后人等着他去见呢。

    。。。。

    可是,从大船上下来,唐奕呆愣愣地左顾右盼,“特么人呢?”

    人?

    就他那个不着调的劲头儿,谁还等他啊?

    刚才曹佾一说上大船的就是癫王,王绎脸都绿了,就没这么欺负人的,再好的养气工夫也是面色阴沉下来。

    曹佾一看王知州脸色不对,也知道这个祁白山和唐子浩有点过份了,急忙圆场:

    “巨舟初建,癫王大喜,却是忍不住要上船先看一看了。我等且先回去,落脚馆驿。至于癫王,让他自己走回去便是。”

    不能让王绎再等着了,再等一会,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而王绎的忍耐也确实到了极限,曹国舅给了台阶,也没有不下之理。一甩衣袖,引着皇子和国舅爷,还真就不管唐奕,直接走了。

    走了还不算,王绎这口气可还没出,恨恨不平之下,暗中给随行使了差头儿个眼色。

    差头儿会意,找了个机会靠了过来,“知州有何吩咐?”

    王绎阴沉道:“让王通判晚间一同赴宴,给癫王接风!!”

    噗!!

    差头儿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这。。。。。。这合适吗?”

    “有何不可?”王绎愤愤道。“恶人当需恶人磨,也该有人杀一杀这个唐疯子的威风了!”

    差头儿肩膀乱颤,乐的肚子都抽抽儿了,却是不敢笑出声儿。

    只是心里吐槽,咱们这位知州大人倒是够损的啊!王通判?那这个唐疯子估计要吃苦头了。

    。。。。。。

第722章 唐奕最讨厌的文章

    差头儿暗自腹诽,王知州真是个妙人,竟能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让王通判去整治唐疯子。

    忍不住摇头偷笑:“这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就是多,亏他想得出来!”

    再一想起那个人间极品“王通判”,差头儿又忍不住混身一个激灵,这下有热闹看了。

    倒不是王知州和王通判相交莫逆,王通判听说王知州受了委屈,必定要为他出头讨回一个公道。

    事实上,王知州和王通判的关系。。。。。。

    还关系?两人就差没抱着对方的孩子跳井了。

    好吧,事实上的事实上是,海州衙门口儿里有一头算一头,都恨不得抱着王通判的孩子跳井。

    这王通判就是一人间极品!

    才华、能力皆是一品,这一点无人不服,无人不敬。

    可那一身卖相,再加上那副臭脾气,就算是再厉害的人物也招人烦啊!

    此人极为强势,一年前,刚调任海州通判的第一天,就给王绎来了个下马威,跟知州来了个正面硬刚。神奇的是,王知州还没犟过他。

    再后来,衙门里上到知州,下到捕快小吏,都见识了这位王通判的厉害。他吩咐的事儿,办差一点都不行,甚至换个样儿办也不行,非得是按他的来,才算了事。

    这一年,他不光管着海州刑名,田务海事、民生朝奏这货都要插手。也是奇了怪了,样样办的都不差,样样儿都成绩卓然,王知州就算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

    可是,你就算再有能力,也没你这么办事儿的啊?功劳都是你一个人的,别人都喝西北风去?

    所以,王通判在海州的人缘儿是差到了极点。若非公务必要,府衙上下和这货多说一句都嫌费舌头。

    总结来说,这位就是脾气臭、口才好、学问大、人缘差!

    本来,今天来接癫王殿下,连叫都没叫他,晚上的宴请也没他的份儿。

    可是现在。。。。。。

    就癫王这个行事作风,王通判是肯定看不惯的,不当宴开怼,都对不起王知州的一片苦心。

    。。。。。。

    唐奕当然还不知道王绎给他找来了一个极品。

    他现在在码头上左右四顾找了半天,最后一问才知道,人都走了,就把他给扔下了。

    无语地瞪了一眼祁雪峰,“都怪你,这回可好,腿儿回去吧!”

    祁雪峰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局促地搓着后颈,“一时观船心切,忘了。”

    “忘了。。。。。。”

    唐奕也是服气,无法,悻悻然地出了船厂。

    得!曹佾也是够绝的,不就是赢了你几个小钱吗?连辆车都没给唐奕留下,只得和祁雪峰一路走回了馆驿。

    刚到住处,说是知州带着府衙的人已经走了,人员住宿也已经安排妥当。

    还没等他找曹国舅算帐,君欣卓就忙不迭地摆弄他洗漱更衣。说是州府一会儿有接风宴请。

    像这种一帮人假模假式地坐一块相面,吃也吃不好,聊也聊不透的场面活儿,唐奕一般是不去的。可是,对那个王知州刚才就怠慢了,要是不去,兴许就把人得罪了。唐奕一琢磨,还是算了,去一趟吧。

    赴宴倒不用所有人一起出动,只有唐奕、曹佾和潘丰。本来小宗麒做为皇子也当出席,可是他还太小,唐奕不想他那么一丁点儿就去受罪,便没让他去。

    地点就设在府衙之内,出得馆驿,府衙的使吏已经等在那里,一路指引,把唐奕等人带到府衙。

    虽然来过几次海州,但是府衙唐奕还是第一次来。颇感意外的是,海州府衙还不小,比开封府还要稍大一些。至于气派程度,那就没法和开封府比了。

    总之,占地确实不小,一应设施齐全,甚至有专门用来宴请使官、众吏的宴厅。

    等唐奕到达之时,菜肴美酒早就齐备,厅外往来的使女、歌姬也不算少,想来宴中还有歌舞助兴。

    只不过,唐奕到了之后,等了半天,正主儿却还没出来。

    曹佾、潘丰不由苦笑,这个王绎别看是名相之后,可心眼儿却真是不大,癫王摆了他一道,没转天儿就要还回来。

    对此,唐奕还真没觉得什么,因为墙上挂着一幅字吸引了他的注意。也不是喜欢那字,而是,那幅字是

    《伤仲永》。

    唐奕腻歪地看着这副字,心道,谁没事儿闲的,把这破文章挂这儿了?

    熟悉唐奕的都知道,他和这篇作文有“仇”。

    当年,就因为这个作文,惹得范仲淹草木皆兵,差点没把唐奕逼得跳井,就差没拿小鞭子抽着他做学问了,生怕他成了下一个方仲永。

    回头儿跟曹佾撇嘴道:“一会儿让他们把这破玩意摘了,看见它我就吃不下饭!”

    “哦?癫王殿下不喜欢这字就要摘了,那要是殿下不喜欢这府衙,是不是老夫也得拆了?”

    不等曹佾说话,却是后厅的王绎迈步而出,出言搭话。

    。。。。。。

    王绎也是很有分寸的人,只让唐奕等了一刻多钟,稍表不平,也就不拿架子,出来见人了。

    只是,一出来就听见唐奕在那儿放嘴炮,一时没忍住,顶了回去。

    曹佾一看气份不对,急忙上前圆场引荐。

    倒不是怕了这个王绎,不过是觉得,到海州第一天就和知州干起来,有点不太好。

    唐奕虽然心里纳闷儿,这位火气不小啊?可一听是王绎,顿时心里也就放下了,依礼待之。许是把他对王曾的好感和敬仰,转到了他儿子身上吧?

    可惜,王绎却不想这么就算了。见了礼,主宾落坐,立时又把话头儿牵了回来。

    “癫王殿下不喜欢这字?”

    还不熟,唐奕也没法吐槽,只是委婉道:“字是极好,只是文章嘛。。。。。。”

    “于别人是警文,于奕却有一些旧日往事让人不快。”

    “哦?”王绎一挑眉毛,玩味笑道。“这是本州通判亲笔所书之警世之文。挂在此处,意在让官吏、使臣馐食醉饮、安逸享乐之时,抬眼望去,不忘本心呢。”

    “不想癫王殿下如此不喜,倒是值得斟酌了。”

    唐奕闻一言皱眉,火药味儿有点重啊?

    俗话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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