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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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 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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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人这个年龄也还是能够有子嗣的。”

    这段话,梁辰说得温言软语的,但是,听在赵高耳朵里却像秋风一样凉。

    “前段日子皇上也病着,皇上刚好一些,就派梁辰来了,可见,赵大人虽然久不上朝了,在皇上心里还是不一样的。”

    赵高心里略有些安慰。

    “劳皇上惦记了,赵高每日还是能吃能睡的,而且,功夫也没落下,每日里还是在勤学苦练。公公回去,替赵高带个话,就说,赵高期望早日回到皇上身边,为朝廷效力!”

    “会的,会的,梁辰一定转达,一定转达!”

    廷尉署的报告没有结论,只有怀疑,把怀疑做了结论。坊间却传闻赵家大片地死人是苦瓠子中毒,对于对面坐着的这个面色灰暗的猛人,此刻,说实话,梁辰也有些同情。

    ……

    半个时辰之后,梁辰走了。

    赵高盘算了一下,估计用不了一个月,皇上就得让他重新上岗了。

    黄佑达那个人,只能管好车马,要论对人心的揣摩,做事的规矩和尺度,他就差远了。那是个只能听命于人的人,而他,才是那个命令的发布者。

    得早一点让黄佑达下来,嘿嘿,让他下来,是对年轻人的成长负责!

    “老爷,公子胡亥又来了!”

    赵愚进来,轻声报告。

    赵高心里叹息了一声,含糊地说了一句:“唔,又来了!”

    赵愚有点拿不准老爷的意思,迟疑了一下,就出去了。

    赵高把柴火扔下,站了起来。他有点感慨命运这种东西,他一心栽培胡亥,结果胡亥不争气,惹下一大堆麻烦,弄得皇上现在见都不想见他。他又一心结好公子高,可是,一个长明灯,一个不腐药,弄得高现在比任何一个皇子行情都差。

    是不是,他看上哪个,哪个就不行呢?

    是他们本来就不行,还是因为沾上他就不行了呢?

    “姥爷,继业要一起去见客人!”孩子放下手中的柴火棍乖乖地请求。

    “好,一起就一起。嗯——,一身的烟火味!”他摸了下孩子的头。

    “等下要给他洗澡呢!”三春接了一句,把孩子的衣服抻了抻。

    一大一小就出去,准备见客人。三春在后面跟着,看能帮着做点啥。

    胡亥在堂屋里等着,有点无聊。看见三个人进来,心情立马受了影响。

    赵高就像没有热力的残月,他是孤冷的,对面的他也激不起澎湃的热情。

    这就是死了亲人的家庭!

    “公子来了,就坐吧!”赵高简单地打了招呼。

    他心想,这个关系——,咳,先维护着吧,好歹是在他倒霉的时候上门来的一个客人。

    “哦!”胡亥就安静地跽坐了。

    坐下来,却没什么话,“节哀顺变”这些,过了这么段日子,再说也不合适了。

    而他和赵高的关系,作师徒时,是一路对抗过来的。后来,才变成了合作关系,如今,还能不能合作,合作的前途在哪儿,他实在是很茫然。

    “姥爷,继业什么时候才能长胡子?”继业看着胡亥嘴唇上的软须好奇地问了一声。

    赵高微微一笑,说:“长到公子那么大的时候就会长了。”

    “可是继业不想要这样的,这样的不够气派!姥爷这样的才好看!”说着,他小身子靠过去,就伸手摸姥爷的胡子。

    赵高宠爱地任由他摸,而胡亥则尴尬地咳了一声,不由自主地用手背顺了顺他的小胡子。

    三春见了,忙说了一声:“公子,水凉了,可以喝了!”

    “嗯”,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小公子能见到小寒姐姐吗?三春挺惦记她呢!”

    胡亥愣了下,含糊地点点头,说:“她还好,不用惦记她!”

    “哦!”三春有些不甘心,但看赵高和胡亥的神情,显然是不希望她提这个话茬儿的。

    “那三春就先出去了!”

    赵高和胡亥对视一眼。

    小寒,他们和小寒有多少故事啊!

    赵高觉得他始终在和小寒争夺胡亥,他怕小寒把胡亥带得一心玩乐,放下宏志!可是,每次他都不能在那张伶牙俐嘴面前占到上风。

    听说小寒天天在藏书院“痛打赵高”,踢来踢去把她自己的脚都弄伤了。

    她恨他,肯定到了要吃人的地步!

    “你没去见她吗?”他问胡亥。

    胡亥摇摇头,说:“有天没管住嘴,把她惹急了打人,后来,就没法走动了!”

    赵高遗憾地看着他。

    “什么事情都能过去,该走动还得走动,毕竟,她现在不同了!”

    胡亥闷闷地“嗯”了一声,这道理他懂,以退为进嘛,可是,做起来多难呀!认妈都不让认,她的狗儿子还过来咬人!

    “赵高目前帮不了你了,靠自己吧!”这话,他自己也觉得说得有气无力。

    胡亥没接话,目前,是他们两个人的严冬,春天的信息在哪儿呢?

    ………

    从赵高家出来,胡亥就想到渭河边走走。

    已经深秋了,明天就是过年的正日子,他这才想起要看看赵高,哪知道,看了比不看还糟糕,他从赵高那里得不到一点力量的支撑。

    心里黯淡得很!

    他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的选择,以前憨吃愣睡的时候,过得挺好,不知怎么的,就想着父皇那个位子了。知道那是世间最艰难的一条路,可是,它就是诱惑着他,任什么也不如那个有意思了。

    或许,就是因为它的难,才让他想试一试。

    他是皇上的儿子,凭什么不能做这个梦呢?

    一起跟着来的仇富默默地跟在身后,两个家丁一人一骑,一个打哈欠,弄得另一个也跟着打。仇富不满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年轻轻的还不如他扛造,他每天打里照外的,不比他们辛苦?

    “仇富,你看看那是杜彪和候二么?”

    仇富赶忙顺着公子的视线看过去。

    嗯,可不是他们俩吗?这俩小子,以往没少跟公子鬼混!远远看上去,一身的猴子气倒是不见了,候二更是不见一丝猥琐。他骑在马上,仰着头,腰板挺得直直的,正神采飞扬地与旁边一个青年人说话。看起来,旁边那人对候二甚是恭敬。

    呵呵,候二找着小弟了?就他,也能当大哥?

    “仇富,咱不走了,咱等等他们!”胡亥的嘴边露出一抹邪笑。

    仇富心说,咋地,又想鬼混了?混来混去,你也没混出啥样来,还差点把皇子的身份混掉,倒是那对面的两个人脱胎换骨了!

    杜彪看看候二,努了努嘴示意一下,看来,躲是躲不过了,只好上前打招呼。

    候二一拽马的缰绳,让马站住,翻身从马上下来,上前就行了个很正式的礼。

    “军士候二见过公子!”

    杜彪赶忙跟了一句,只不过说的是“草民杜彪”。

    另一个人也学着他们俩,深施一礼,却没介绍自己,只说:“草民见过公子!”

    胡亥不满地“嗯”了一声,说了句,“好啦,有日子不见了!”

    以前,候二都是管他叫“哥”的,尽管是巴结,但那透着股子亲热。现在这么正式地一施礼,把那点子亲热都抛洒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拉帮结伙的!”

    候二勉强嘿嘿一笑,知道这看似玩笑的一句话里,透着酸不溜丢的味道。

    他说:“前日里遇见冒顿了,他说孩子满月,有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想找个由头兄弟们喝上一回。今天,他会烤一整只羊等着我们!”

    胡亥撇撇嘴,说:“也就一只羊嘛!”

    候二没接话茬儿。以冒顿的为人,他若有钱,是不管明天有没有吃的,他定要先和朋友热闹够了再说,当着杜彪和他的面儿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呢?

    杜彪看看候二脸色,对胡亥说:“公子,那——天不早了,我等就先告退吧?”

    胡亥摇摇头,说:“告什么退呀,一起走啊,公子我也要凑个热闹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我到底干嘛来了

    冒顿烤得一手好肉。

    他不但烤了羊,还烤了一条大鲤鱼。

    那鲤鱼,有三尺长,壮得像一头小猪,鳞片都有指甲盖儿大小!

    这么大的鱼,就是在渭河边上住的打鱼人也是不多见的。鱼,一旦大到一定规模,就不是论斤卖了,为了图个喜庆,大户人家多少钱都舍得掏的。不为味道,就是图个稀罕。

    这就是冒顿招待朋友,来了咸阳,也不改草原上的作派!

    来的朋友,干啥的都有。就连看守他这个人质的军士也快混成朋友了!

    但一看王元和蒙不弃牵着马进来,龅牙李和大个苏就退到后边,帮着冒顿媳妇小草果干活去了。这两位一到,他们就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儿了!

    另两个军士蹲在地上,帮着莫顿添柴,来人看着确实不俗,但总不能“保护”冒顿的一共四人,都撤到厨房去吧?

    一见蒙不弃,冒顿坏笑着就跳了起来,看上去是要热情地来个熊抱,忽然间手上的动作就变了,整个****都在使力下压,支撑腿绷得像支箭一样。

    王元哈哈大笑,他就知道这个匈奴犊子喜欢使坏,在路上,他就与蒙不弃打过赌了。他说,你看吧,冒顿肯定要跟咱俩来个猛不防,也不知他这放羊的还行不行?

    蒙不弃已经不是当年打擂台时期的蒙不弃了,两年功夫,不但个子长起来了,身形变得宽阔,就连胡子也有点像他父亲蒙恬,从鬓角到下巴,就像长了一脸的软草。而功夫更是****不辍的,冒顿要想凭一时的冲击力把他压倒,哪那么容易呢?

    只见蒙不弃迅速变步,用头死死地抵着冒顿,一只脚斜插进对方跨下,瞅机会就要别他一下。

    两人如两只健牛一般,在火堆旁你推我扛,都不知脚下有多么用力,夯土夯实的院子,居然起了轻尘。

    两名烧火的军士也乐得围观。论打斗,他们不是冒顿的对手。要不是冒顿乖,他们还真吃力呢!

    小草果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抿着嘴乐,她就爱看冒顿这副彪悍的样子。

    “你们玩一会儿就行了,看看尘土都飘到肉上去了,这还让不让客人好好吃了?”脆生生的女声在院子里飘荡。

    两个人玩得正酣,没人理她。

    她也没在意地咯咯笑。

    龅牙李见状拿了个水盆往地上洒水,防止灰尘起来。

    正在这时,大门外又有响动,马蹄声声。

    冒顿的一个大舅子在大门口喊了一声:“妹夫,来贵客了!”

    随着话音,胡亥一行就进了大院儿。候二和杜彪是在门口就下了马的,胡亥却直接骑了进来。

    瞅见他,冒顿就是一愣,手上的劲儿就松了。而蒙不弃背对着院门,并不知道情形,冒顿松了劲,他收不住势,肩膀往前一顶,冒顿向后就倒。

    而王元一个健步过来,垫了一条腿,同进抓住冒顿衣服上的带子。

    真险啊!

    烧火的一个军士就“啊”了一声。这要是没抓住,冒顿跌下去,正冲着火堆,那今天就又多一道菜了——烤活人!

    “哟,冒顿面子不小,来的都是咸阳城的人物呀!”胡亥声音尖细。

    冒顿稳住身子,冲王元感激地笑笑,对胡亥说:“可不是面子大么?连小公子都赏光呢!”

    胡亥微微撇了下嘴,没接话。冒顿一个放羊的太子不值得他跟他说客气话。

    而且,“小公子”以前是他专有的称呼,现在,更小的公子都出生好几位了,懂事儿的都乖巧地叫他“公子”,只有这个匈奴人死脑筋,还叫他“小公子”。这倒让他想起他当“小公子”时受宠的时光。

    那时,父皇多爱他呀,犯了错,父皇狠狠地骂他一顿,可该赏时还赏,有好事落下谁也不会把他落下。而现在,父皇都懒得理他了!

    蒙不弃拍了拍裤腿上的土,和王元对视一眼,两人朝着胡亥行了个礼:“蒙不弃(王元)见过公子!”

    “嗯,罢了,吃烤肉还行什么礼呀!”胡亥看似洒脱地回了一句,可是那腔调过于随意了,让人觉得不大舒服,毕竟对面行礼的也不是普通人。

    王元直起身子,咳嗽了一声,对蒙不弃说:“今儿,都是大老爷们儿,真没意思,应该把我表妹带来,哎,你妹妹也应该带来呀!”

    他的话,蒙不弃没有回应,却扭头说:“还不吃呢,鱼都烤老了!”说着,就席地而坐。

    王元就呵呵地笑,挨着蒙不弃坐下,招呼着说:“吃,快吃,咱尝尝冒顿的手艺!”

    院中诸人的眼光就若有若无地瞟了眼胡亥的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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