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妻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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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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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要给真皇帝守贞的,严淑玉就没必要了,她只是个棋子罢了。

    而且,柔福长公主想来早就知道这个秘密了,但是她却一直没有透露过半分,而且那天她们捞上来卫樵的时候,卫樵掌握的那个秘密,想来就是皇帝真正身份的问题,所以才被柔福长公主当机立断的杀死。

    那么卫樵知道了,四皇子知道了么?二皇子知道了么?

    京里面祭天时那场动乱,到底是谁闹出来的!

    严清歌的脑子快要爆掉了,却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

    乐毅看她痛苦的表情,敲了敲桌面,严清歌抬着茫然混乱的大眼睛看着他,乐毅摇摇头,在桌面上写道:“静观其变。”

    “舅舅,我不懂!”严清歌开口说道,声音晦涩。

    乐毅却继续在桌面上写字:“圣上病重,北地无人主持,知圣上身份的人不多,我明日便去军营,在圣上面前荐修羽镇守北地。”

    严清歌的眼泪如涌泉一样冒了出来,一滴一滴的落在桌子上。她哽咽道:“谢谢舅舅。”

    困扰她很久的难题,被乐毅一下子解开了。

    严清歌很明白,其实在京城里,炎修羽过得没有那么快乐,他真正适合的是战场上,是辽阔天地,而不是京城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

    若这件事真的成了,她宁愿抛弃京里的一切繁华,跟炎修羽到边关来,再也不回京城那个看起来繁花似锦,实际上满地丑恶的地方了。

    乐毅看着严清歌抽泣的样子,便知道他得到的那些关于炎修羽的恶劣传闻,八成是有心人故意造谣给他听。

    那些编谣言的人聪明极了,将那些恶事朝炎修羽身上安的时候,说的活灵活现,完全符合炎修羽小时候的恶劣性子,他还以为是炎修羽恶性难除,才做下来这些错事,想着这次乐轩婚礼,待炎修羽来,他好好的管他一管,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严清歌看了看乐毅,心里面忍了好久,终究还是没忍住,又蘸水在桌面上写道:“舅舅,婉儿不是我亲生,乃是太子将自己女儿换我亲生孩子。我儿现在宫中,行六,名晟。”

    乐毅完全没想到最后严清歌竟然还有这么劲爆的消息朝外说,忽的一下站起来。

    “柔福长公主答应我,会帮我想办法将孩子换回来。”严清歌蘸水写道。

    乐毅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凭借他多年为官的直觉,他觉得柔福长公主不一定会真心帮严清歌。

    这帮姓元的皇族之人都是这样,非常的冷血,心里只有自己。

    其实他很清楚,太子根本就不是明君,而且他因为身体的原因,比起其余健康的几个皇子,更加的偏激,也更加的锋锐。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也幸亏他的身体不好,恐怕坐上皇位没有多少年就离大去之日不远,他的那些较为激昂的政策,也可以在下一代继承人在位时得到更改和缓和。

    纵观太子的其余兄弟,他们还不如太子,比起太子内在的偏激,他们竟是那样的贪婪和无能,若有更好的选择,想必大家也会另谋高枝,尤其是乐毅今天知道了太子对自家侄女做出这样行径的时候。

    但是他还能说些什么?

    乐毅深深的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暂且相信柔福长公主会帮乐毅的忙了。

    他伸手摸了摸严清歌的头发,好像她还是当初那个在马车上拉着他袖子哭的小女孩儿一样。

    过了好久,严清歌和乐毅才出来。

    严清歌的眼皮是粉色的,一看便哭了很久,乐毅则是脸色沉重,院子里的下人们都不敢多嘴,生怕触了主人的霉头。

    严清歌和乐毅一起,沉默着朝她的院子去了。

    炎婉儿和阿满早被奶娘教过,除了阿满还只会结结巴巴模糊不清的喊着“啾啾爷”,惹人发笑外,炎婉儿则规矩多了,乖巧的对乐毅行礼,道:“见过舅爷,舅爷万安。”

    乐毅打量着炎婉儿的五官,这女孩儿果然是长的跟太子太像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对劲儿,再想到严清歌说元晟长的跟炎修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他在心里不禁的对太子更加不喜。

    将自己的喜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而且明知道这件事有多么荒唐,还是刻意为之。

    虽然这是小事儿,但是很多时候,都是可以以小见大的。

    现在大周处处皆难,坎坷艰辛,太子也没有正式坐上最高的宝座,他要顾忌的事情太多。

    但以太子的心性和手段,必有一天,他会将整个朝堂都把控在自己手中,到时候没了障碍,他心中的**便再也没有节制,那时候,必然是天下大乱的一天……

    乐毅只希望,太子身体的垮掉比那天要早点来到。

    !!

    。。。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下雪

    炎婉儿和炎修羽的事情,乐毅一个人都没有说起,他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从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变化,其气定神闲的功夫,已臻化境。

    严清歌算上重生前和重生后的年纪,加在一起,也有四十岁了,而且经历的事情亦件件桩桩是普通人难以接受到的,所以,她的养气功夫也非常深。

    两人虽然经历了一场密谈,各自知道了惊心动魄的大秘密,但是表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和严清歌谈完话不到两天,乐毅便又出门办公务去了,差不多要半个月才能回来。临走前,众人送他出门时,乐毅心照不宣的对着严清歌点点头,严清歌便明白,这次乐毅出去,主要是为了炎修羽的事情。

    顾氏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还以为乐毅只是和以前一样公务,笑微微的挥手送走了自己的丈夫。

    严清歌心里对舅舅感激不尽,对乐轩的婚事便更上心了,除了大包大揽的将所有算账、清点等等顾氏不耐烦也不擅长的事情全包揽过来,剩下的空闲时间,也飞针走线,给顾氏一家一人做了身衣裳。

    虽然因为时间紧急,这些衣裳上什么刺绣等花哨的装饰,但是却是严清歌用了万分心思做成的。

    她对照着平时乐毅一家人的生活习惯,在这些衣服上改动了一些小小的细节,让穿的人会更加舒服。

    顾氏拿到严清歌给她做的单袄和马面裙时,非常惊喜。这衣服上身画了一直非常优雅的折枝玉兰,从衣摆处精致的开叉处起,斜斜应向胸口盘口,底子是闪动着珠光色泽的宝蓝色缎子,配了下面单穿会显太浓艳的砖红色长裙,怎么看怎么美丽。

    这衣服的样式是今年京城里才开始兴的,尤其是马面裙上的无数褶子,走动间犹如碧波浮水,掀起阵阵涟漪。

    她上身一试,顿时更喜欢了。

    顾氏的四肢很瘦,穿别人给她做的衣裳的时候,经常会觉得腋下有些不舒服,可是稍微改改,又绷得很,不好动弹,但穿严清歌给她做的这件衣裳,则活动自如,半点儿没有难过的感觉。

    严清歌看她惊喜的跟自己说起这个,笑道:“舅妈,这衣服的袖口接法跟普通做衣裳时不同,我已经给你身边丫鬟交代了,以后她们再给你做衣服,照着这样来,便舒服多了。若是买来的成衣,也能照着改一改呢。”

    顾氏知道严清歌最是个有心人,拍了拍她肩膀道:“若你是女儿多好!你小时候,你舅舅还跟我说起过,要将你接到乐家,若真那样,你便是我女儿了。”

    严清歌笑起来:“舅妈,以后你有了徐家小姐,便和女儿没什么区别的。而且在我的心里,我一直将舅舅舅妈当成是世界上最亲的人。”

    顾氏笑起来:“看这小嘴甜的。”

    正说话,外面走进来个婆子,对顾氏道:“夫人,小少爷跟婉儿姑娘打起来了。”

    严清歌不由得吃惊,乐梁是个乖巧的性格,炎婉儿更是比乐梁还乖,这两个怎么会打起来呢。

    “瞧瞧去!”顾氏也是不解,携着严清歌的手出去了。

    路上,那婆子絮絮叨叨道:“方才看着婉姑娘和小少爷在亭子上头玩儿,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两个现在都在哭,那边儿丫鬟们哄着,奴婢便赶紧来跟二位主子说两声。”

    到了小花园里,果见炎婉儿和乐梁各自在丫鬟怀里大哭。旁边阿满蹬着小腿小脚,在奶娘怀里挣扎,一副想要上前添乱的样子。

    丫鬟们见了顾氏和严清歌,赶紧过来行礼,道:“夫人,娘娘!二位小主人并没有事儿。”

    严清歌接过来乐梁一看,果然没事儿,再看炎婉儿,浑身上下也是齐齐整整的,不见有任何伤,才放下心。

    “他们怎么会打起来呢?”顾氏问道。

    “婉儿姑娘和小少爷本来玩的极好,方才飞来只鸽子,婉儿姑娘去逗鸽子,小少爷不叫她去,两个就打起来了。”

    乐梁现在三岁多,懂得很多道理了,个子又大,跟个小大人一样带着哭腔插嘴道:“这鸽子不好,会啄妹妹。上回外面还有小孩儿叫啄瞎眼睛。”

    炎婉儿哭的打嗝,完全不搭理乐梁的辩解,她小小的脑袋瓜还不能理解什么叫做被啄瞎眼睛,她甚至连自己当初是因为鸽子的事儿跟乐梁打起来都忘了。

    严清歌摸了摸乐梁的脑袋:“婉儿小,梁儿你是做舅舅的,身为长辈,不要跟她计较。”

    “我知道!”乐梁停止了胸脯,认真的点点头,也不哭了。

    炎婉儿给严清歌哄了一会儿,也止住泪,顾氏在旁边道:“清歌,你带来的丫鬟都交代交代,别叫那些野牲口离孩子近了。乐梁方才说的是真事儿,青州这些鸟儿啊兽啊的,凶得很,现在马上入冬,它们在外头找不到吃的,就来城里寻摸了,很容易伤到孩子。”

    严清歌点点头,她还真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交代了丫鬟们一番,再转过头,乐梁和炎婉儿已经重归于好,乐梁拉着炎婉儿在后面说话,逗得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炎婉儿咯咯的笑。

    小孩儿间的聊天,大人根本听不懂,严清歌就任由他们两个在后面玩儿呢。

    离乐轩婚礼还有六七天的时候,乐毅才回来。

    一到家,他就对严清歌招招手,道:“你来!”

    两人屏退下人,到了屋里,乐毅从袖子了抽出一张写满了字迹的黄帛,下方还盖了印章,给严清歌看。

    严清歌细细读完上面的文字,眼眶瞬间红了。

    这信是在边关充任守将的皇帝手书,他明白交代了在自己大去之后,让炎修羽替他镇守边关之事。

    乐毅见严清歌差点要哭了,道:“清歌,这件事你就别担心了,那位不但留下手书,还交代了他信得过的几个守将,到时候即便是太子要反悔,也由不得他。”

    这件事乐毅办的滴水不漏,甚至连太子可能不承认这条黄帛所书都考虑到了。

    严清歌重重点头,道:“多谢舅舅!”

    她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道:“舅舅,我有样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乐毅笑道:“你舅妈方才和我说了,你给大家一人做了一身衣裳,都很合身。”

    “不是那个。”严清歌从袖口里抽出一个扁扁的密袋,自里面取出几张纸,递给了乐毅。

    乐毅一目十行,扫视过几眼,眉头紧紧的皱起。

    他知道严清歌肯定不会骗他,那就意味着这上面的事情是真的了。

    而且,他一直都知道,城里面有草原上蛮人的据点,可是要查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因为大部分蛮人都是正经的移民,只为了抓住几个奸细,就让本来对大周已经归心的那些蛮人又起反叛之意,得不偿失。

    所以一直来,乐毅都投鼠忌器,不敢有大行动。

    这张纸,真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额吉部本就是草原上那些不肯归顺之人中的一支勇军,若将这些人抓到了,再审出今年额吉部落劫掠的计划,青州的百姓今年就可以过个好年了。

    “好好好!”乐毅没有问严清歌这消息是从哪儿得来的,赞叹一声,长身而立,刚毅的眉目中闪过光芒:“我这就去布置!”

    说完后立刻离开家。

    他这次回来,比上次歇息的时间还短,幸好这回是在城里办事儿,晚上还能回来休息。

    乐毅雷厉风行,很快将信上的几个据点连根拔除,甚至审问出了几个别的部落的据点。

    他动手极为隐秘,竟是极少惊动人,除了个别别有用心之人外,玉湖城平静的好像从来没有少过被他抓走近百个蛮人一样。

    眨眼便是乐轩的婚礼了。

    婚礼当天,自是热闹非凡。

    严清歌参加过不少婚礼了,可还是被当日的气氛感动的有些想哭。

    这场婚礼办得其实不算大,但是因为乐毅在本地极得民心,所以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差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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