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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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牌幼师-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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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瘦了,脸色更苍白了,眼里似乎还有些忧伤——他是在为谁忧伤?

    他还是坐在那不舒服的轮椅上,以前曾想过要给他做个舒适的轮椅,后来因发生的种种事便耽搁了下来,也不知冰灵有没有帮他按摩腿部,他的腿好了吗?他找的那个名医还会不会为他诊治。他和童惠妤现在怎么样了……

    一时间,所有的思念和委屈涌上心头,左盼感觉心像被一只魔爪紧紧地揪着,又痛,又酸,又涩。

    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一滴一滴……

    还以为自己会放下,还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么多天,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他。确实也如此,忙碌的生活疲惫了她的身体,她很少有想他的时候。

    可是,见到他,心还是会那样痛,还是会对他生出无尽的埋怨。

    原来,他从未在心里退去……

    左盼扭头,用袖子擦掉泪水,挤出一个笑脸来,对愕然的众人说:“方才见你们答应当孩子们的先生,我太激动了,故而,会落泪。请两位大哥别笑话我。”

    惊讶万分的赵、胡二人这才恍然大悟。

    “小姐实是性情中人我等钦佩”

    章翼却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见到章瑞推着轮椅艰难地缓缓前行,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兄长今日好兴致,是来看望这些孩子的吗?”

    章瑞不以为意,视线没有离开过左盼一下。他笑着,对左盼说:“盼,一直便是这般不同寻常,今日又闻盼之高见。‘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是娇艳的花朵,少年是大周的希望!’盼让瑞心生不如之感。”

    左盼心中冷笑,忽然觉得他好虚伪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他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说“盼,一直便是这般不同寻常”

    左盼轻笑,稍稍欠身说:“瑞公子过誉了,这不过是左盼的一点感想而已。左盼势单力薄,只能尽力而为,不如公子,为他们捐出如此一间宽敞的屋子。左盼代他们谢过瑞公子。”

    “盼何时竟变得如此客气?”章瑞眼神一黯,随即又笑起来,温和似春风的声音飘进左盼耳里,左盼只觉心中又一阵苦涩。

    不与你客气,难道还要亲热吗?

    左盼不想再提这个,便掉头指向隔壁,问道:“隔壁似乎修葺得差不多了,不知何时能完工?”

    她家太小,孩子们挤在一起很多活动都不能做。特别是以后按照兴趣分了班,更需要这样的大屋子。所以在这一点上,左盼是不会客气的。

    “元宵过后便可搬进去。”章瑞注视着她,又看了看胡成和赵明录,“盼是要请先生吗?不知是否还需要先生,瑞能在此求得一职么?”

    什么?他也想来当先生?

    左盼思忖着,确实需要一位古文老师的,她这现学现卖的古文水平都快跟不上孩子们的学习进度了,若真要他们考科举,自己的水平是不够的,如果……章瑞来当先生倒是合适不过了。

    可是……若天天见到他,自己会不会更痛苦?

    “兄长真是宅心仁厚,处处为黎民着想。只是,你有这个时间吗?不仅仅要打理生意,还要在童府走动。哪有时间来此当先生啊?”

    章翼冷嘲热讽着,左盼心中一阵悲切,看了他一眼,心道,终究还是孩子,说话也不知考虑别人的感受,他不知道提起“童府”她会伤心吗?又或者,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提起好让自己死心吧?

    不管心死不死,她的心都不会是章瑞的了。

    “这个,我自会安排。”章瑞柔和地笑着,等着左盼的回答。

    “可以,只是我这里当先生都是免费的,我可没有钱给你”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左盼一一做好计划,就等元宵过后正式开学了。

    考虑到女孩子的前程,她打算开个刺绣班。若是绣得一手好刺绣,将来的生活便不用愁了。像文武的娘亲就是凭着这门手艺养家的。

    刺绣班的先生嘛,不用愁,小环和冰灵都是很好的人选。要想请这两人出山来家园当先生是很容易的事。

    至于算术这门课程,仍是由左盼担任。毕竟想在身边找出算术比她好的人还真难。

第二卷 第19章元宵

    第19章元宵

    转眼元宵以至,淅淅沥沥的春雨已连续下了好几天,到处都湿漉漉的,又冷又潮,让人心中都莫名地惆怅起来。

    左盼原本是要带文施和左平等人去看花灯的——她自己也想去看,还没见识过古代的元宵节呢。可这雨仍是不应景地下,左盼也怕再遇到危险,只能无奈地作罢。

    她在走廊和屋内都挂了很多彩灯,倒是很喜气。

    屋外下着扫兴的雨,屋内炉火却暖腾腾的,一群人围着桌子正包着汤圆,甚是热闹。

    左盼心中暗叹,还没过过如此热闹的元宵节呢,若天气好的话就更好了。她瞅瞅对面的几人,又是一阵唏嘘。

    谁能想到堂堂相国府的公子也会包汤圆啊

    没错,她对面的就是章翼和章瑞

    只见他们两个,都手里捏着糯米团,笨手笨脚地往里面塞馅儿,不是皮子捏破了漏出了馅儿,就是没拿稳掉在了地上生生浪费了

    左盼看得直心疼,可念在他们精神可嘉,知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自从章瑞说要来家园当先生后,他和左盼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仍是如初见时温润如春风,对于他和左盼曾经的甜蜜只字不提,更没提过童惠妤一次。他会时不时地带些糕点来看文施,似乎他来此地只有看文施一个目的。

    左盼经过内心的挣扎纠结后,终于能做到淡然处之。如此这般模样,在外人看来二人倒是如水一般的君子之交。

    随着章瑞来此的次数多了,章翼也来得更勤。

    今日傍晚,章瑞前脚到,章翼后脚便跟来。

    左盼很奇怪他们为何没有参加家宴,不过想到,年夜饭他们都可以逃出来,何况只是个元宵节。

    章瑞解释了一番,说道:“宫中设宴宴请当朝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属,我随父相入宴,见过皇上后,皇上知我体弱禁不起折腾,便让我返回了。只是不曾想二弟竟与我之想法相同。”

    章翼脸色却有些严肃,他皱眉问道:“听闻兄长在皇上面前提起过左盼?”

    “我将盼昨日所言禀于皇上,皇上对她赞赏有加,言盼乃博学有志之人,来年或可参与女试,得中之后便可伴于皇上左右。”

    章瑞脸上似有得色,点头回答。只是他的话来没说完,章翼便恼怒打断:“不可她不可以见皇上”

    “为何?”

    这下,可不仅仅是章瑞惊讶了,连屋中的左平等人都好奇地看着章翼,等着他的回答。

    章翼似乎为自己方才的急躁有些后悔,沉吟片刻后,才答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我不愿盼日后有闪失。”

    章瑞似了悟,轻轻颔首。

    “也对,只是我已将她近日所为都告诉了皇上,皇上似乎……已经记住了她……”

    “无妨,皇上日理万机,对我这等无名之人岂会牢记于心,不出两日便会忘记的。”左盼忙解围。

    她知道章翼的担心必然有他的道理,可她不想他们兄弟为这事而争吵,便插在他们中间,拿起一个没包好的汤圆接着说:“今日乃元宵节,不如我们一起包汤圆吧,自己包的汤圆或许会有不一样的风味呢”

    二人怔了一怔,终是放弃争执,认真地跟着左盼学包汤圆。

    如今,各色口味的汤圆已经煮好,盛放在大碗里,诱得众人食指大动。

    只是,看着这一碗奇形怪状的汤圆,左盼又忍不住想笑。

    这露馅的、扁形的是章瑞的杰作。那几个大如鸡蛋的汤圆是出于章翼之手。

    章翼包得不耐烦时说:“左右都是放锅里煮,放嘴里嚼碎了吃。为何要如此麻烦,做成这么小的一个?不如就做大点,多省事”

    此刻,左盼正拿勺子将这鸡蛋大的汤圆盛放在章翼的碗里,窃笑地说:“翼公子先尝尝自己的劳动成果,若不难吃,我等再来享用。”

    章翼也不介意她的揶揄,夹起汤圆便咬了一口。只是,这一口还没咽下便被他吐了出来,他咂嘴说道:“没熟”

    “呵呵呵,当然没熟,如此大个,能熟才怪呢”

    左盼大笑着,屋内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气氛空前的好,连章瑞的唇角都渐渐上扬。不过,他的视线不是落在章翼身上,而是紧紧跟随着左盼巧笑嫣然的小脸上。

    左盼感受到他热切的目光,回头看向他时,他却已低头吃起来汤圆。

    左盼心中暗笑自己傻。

    众人正吃得快乐之时,门外传来如铃铛般清脆悦耳的声音。

    “盼儿姐姐,我来了,快快来开门”

    是童惠妤?

    左盼心中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章瑞一眼,却见他脸色也变了变。

    心中的讶然只是一闪,左盼立刻飞跑过去,打开门。

    “盼儿姐姐我来陪你过元宵”门一打开,童惠妤便抱住了左盼,高兴地喊着,“我随爹爹拜见了皇上后,便称要看花灯,爹爹也没空管我,我就赶紧来了方才听见屋内欢笑连连,怎么,你们可是有甚好事?我是来晚了么?快快跟我说说……”

    童惠妤仍是如往常一般,一见着左盼便像机关枪一样噼噼啪啪地说个不停,脸上洋溢的快乐真让人羡慕。她见到屋内的章瑞后,更是大喜,双颊很快地飞上一片红晕。

    她一改方才的活泼,很淑女地向章瑞章翼见过礼,脸上娇羞难耐。

    小环和张宏也来了,他们与左盼亲亲热热地说了一番话,左盼笑着请他们坐下。

    童惠妤坐在了章瑞旁边的一个位置上,小环和张宏却怎么也不肯坐,直到左盼板起脸来做生气状,章瑞章翼也说无须拘谨,他们才不好意思地坐下。

    添了碗筷后,童惠妤得知这汤圆居然有章瑞包的,便专门挑那扁形的露馅儿的吃。左盼见了,心中更不是滋味儿。

    可她却又为心中的酸意而惭愧。

    她吃醋的对象是童惠妤啊童惠妤是她的好姐妹,是她最亲密的朋友

    左盼按捺住内心的纷杂情绪,见着气氛似乎有些压抑,便笑着说:“今日本该去看花灯猜灯谜的,只是天公不作美,寒雨沥沥,误了此良辰美景。我们何不就在屋中出谜来猜,也不枉是过了个欢乐的元宵节,你们说呢?”

    这几人都是各怀心事,心事重重,听左盼这么一提议,便都露出笑来问怎个猜法,猜对又有何奖励,猜错又有何惩罚。

    左盼见众人都表示有兴趣,便笑着说:“我们便用击鼓传花的形式,花落谁手,谁便出一谜。各位尽可来猜,猜对可向出谜之人提出任何要求,猜错嘛……”左盼沉吟着,有些苦恼,“本该是罚酒的,只是在座都不适合喝酒,不如就罚用纸条贴胡子好了”

    众人围着桌子坐好,脸上都露出期待的神色,左盼心中也高兴起来。

    张宏表示不会猜谜,便揽下击鼓的工作。

    鼓声咚咚,急促又响亮,一束绢花在众人手中飞快地传过,传到谁手里谁便像接着一个烫手山芋般,马上递到身旁之人手中,不时有人惊叫出声,将绢花交出后又快乐地大叫,气氛即紧张又欢乐。

    “咚”

    鼓声骤然停止,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章瑞。

    章瑞轻轻一笑,扬起手中的绢花,说道:“那么,瑞便献丑了。”他想了想才开口,“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竹万杆斜。射一事物。”

    众人都沉吟着,喃喃复述着他的谜面。左盼略一沉思,便会心一笑。可她不想说出答案,这个答案得由童惠妤来说,因为她见到童惠妤似乎很紧张,脸都涨红了,小手不停地扭着帕子。

    她定是想猜出来,然后向章瑞提要求吧?按照游戏规则,猜出之人可向出谜之人提任一要求的。

    左盼心中一涩,见到章翼也是一副轻松的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便又急忙掩饰,微微笑起来。

    “是风”童惠妤忽然大喊一声,声音之大足以将沉思的众人震上一震。她马上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羞赧一笑,又满怀希冀地柔声问章瑞,“是风吗?”

    章瑞抱拳略颔首,温柔一笑,说道:“童小姐兰质蕙心,确是‘风’,不知童小姐有何要求,但讲无妨。”

    童惠妤显然极是喜悦的,可在心上人面前她却有些拘谨。她红着脸轻轻地说:“瑞公子精通曲艺,不知可否为我演奏一曲?”

    众人一听,都充满兴趣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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