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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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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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白男子嘿笑一声:“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得了御赐姻缘还不满足。竟自寻起死路来了!那宫三公子我是没见过,但我听闻白三姑娘被当今圣上所配的君家,那门第可是勋贵得不得了!就是像宫家这样的仕族大家,在那君家面前也只有伏身低首的份!”

    小老板拿来了两名男子所要的二锅头。搁于他们的桌面后。听到一些的他不禁插了一句:

    “许是流言。两位叔也不要瞎掺和了!”

    小老板称他们一声叔,显然与两名男子相熟,说话并无顾忌。

    果然。两名男子也不恼,黑青男子招呼道:“二狗子,坐下来与叔聊聊呗!”

    灰白男子亦道:“坐下聊聊!反正也没啥客人!”

    小老板推却不过,果真在两名男子的那桌坐了下来,认真道:

    “宫家在我们中元县,乃至整个海宁府,那都是名头响当当的仕族大家!可若与京都执天府的太医世家君家相较,那好比是石头与金子的较量。我想那白三姑娘既能从宫婢一路当上御前正三品的代诏女官,应也不是个只顾儿女情长之人,这传言本身指不定另有乾坤!”

    黑青男子一手夹起一个肉馅饱满的干饺大咬了一口,另一手端起小老板为他们倒满二锅头的大白瓷碗,咕咕噜噜便喝了一大碗下去,痛快地直呼出一串白气,爽冽地说道:

    “别管那传言流言的,就是真私相受授或另有乾坤,也都不干咱们这些大老粗的事!”

    小老板豪迈一笑,也给自个倒满了在一大碗二锅头,他举起了大碗:

    “就是!来来来!难得两位叔来我这小店光顾,侄子今日便与两位叔喝个痛快!”

    灰白男子也举起大碗,大声说道:“对对对!咱不醉不归!”

    尔后,白青亭与小二两人再无听到一丝半点关于那流言的言语,两名男子果真与小老板心无旁骛,痛痛快快地拼起酒来。

    后来小老板娘数次自后方出来劝酒,又问了她们可还有旁的需要。

    白青亭与小二慢慢吃将着汤面,听着小老板为她说话的当会,她便觉得她该多光顾光顾这家小面食馆,还与小二说,以后也要常来。

    于是,当小老板娘问二人还有旁的需要没有之时,白青亭便又点了听小老板娘说口感极好的烧饼,又指了指两名男子那一桌面上的干饺:

    “还有那个饺子,也一并来六份!”

    小老板娘有点懵了,瞧了瞧瘦瘦弱弱的白青亭与小二两人,又想到将将吃了一碗汤面便离去的小七,迟疑地问道:

    “公子,这六份烧饼与六份干饺,我们馆子里是有,但公子现下只有两人,即便初时那位姑娘回来,也才三人,点这么多……吃得下么?”

    小老板心肠是个好的,果然这个小老板娘的心肠亦是个绝好的。

    但凡开门做生意的,谁会去管客人吃不吃得下,只管着卖多些出去赚多些银两方好!

    白青亭笑道:“小老板娘不必担忧!我要在此等到我家丫寰办好事回来,指不定要多久!我方才所点的烧饼与饺子也并非现下便要食用的。”

    小老板娘明白过来:“那便是要打包的?”

    白青亭回道:“正是,还要有劳小老板娘让烧饼与饺子保持着温香,我们回去时再劳小老板娘拿出来。”

    小老板温柔道:“这好说!我这便为公子准备去!”

    回头见小老板已与两名男子喝得微醉,她气得差些头顶冒烟,却也无法,只得轻骂了几句小老板,便去了后方给白青亭备六份烧饼与六份干饺去了。

    小二早已吃完香菜肉丝面,白青亭则慢慢给吃个好久,方喝下碗里的最后一点汤水,瞧了眼小二帮她挑出来的葱末姜末,不由想起当初在京都执天府那会,她与君子恒夜间出去觅食,觅到南岩大街与东岩大街相连的转角的一家面食小摊。

    那小摊不比这家小馆,没这么齐整与正门正户,还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妇。

    要是君子恒那家伙在,定然又要向她说教:“挑食可不是好习惯。”

    她必然又得回他一句:“只是不喜葱末姜末的味道,算不上挑食。”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小七回来了,她神色难看,气愤地向白青亭低声禀道:

    “姑娘!那老妇人同意大姑娘与李肖生和离,但不同意将大姑娘的嫁妆尽数归还!”(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和离书(3)

    白青亭闻言,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小七小心翼翼:“姑娘?”

    白青亭问道:“老爷可在?”

    小七答道:“在的,老爷力争过,但终归老爷不仅是大姑娘的父亲,更是官衙的父母官,老爷……总不好太过……”

    白青亭自然明白,只是终归想问上一问,知晓了白世均总归力争过,虽碍于顶上的包纱帽有所顾忌,但他总算没忘记自已还是个父亲。

    自知晓白红娟与李肖生之间的烂谷芝麻后,她便觉得白世均似乎在此事中并未出什么力,即便有所出力亦是顾忌颇多,其中必不可少的自是白老太爷施下的压力,白家家主这一个位置终归不是那么好当的。

    后来听白红娟说,整个李家上下只有李知县待她甚好,且颇为维护,白青亭方明白过来,白世均或许在后宅之中未能帮白红娟什么,却在同为知县的同缭中,他在李知县身上必然下过功夫。

    不然以亲疏而言,李知县更应维护的是自已的嫡长子。

    现今白世均被一钻刁老妇人为难住,怕也是不想让旁人诟病,说他以权谋私,如此一来,反倒是害了白红娟,害了整个白家。

    白青亭深呼出一口气,白世均不便出手的,那便由她来出手!

    她问:“此刻可还都在堂上?”

    小七回道:“在的!”

    白青亭转问小二:“你可有带巴豆之类的药物?”

    小二想了下,答道:“巴豆没有。但类胜巴豆的药粉,奴婢倒是有一瓶。”

    白青亭追问:“可会死人?”

    小二摇首:“不会,也就拉拉肚子,但也能令人去掉半条命了。”

    白青亭满意地露出一抹笑:“行,你将此药粉交与小七。”

    又转对小七说道:“那老妇人毕竟是李知县夫人,李肖生又是李知县嫡长子,我父亲与大姐又是本县地头蛇,怎么着都会沏上一盅香茗喝着,对吧,小七?”

    小七回想一下。遂大力点头。堂上衙役确实给白世均、白红娟、李肖生及李知县夫人各沏了一盅香茗,那香气闻着似乎还是雨前龙井。

    哼!

    依她看,能给那老妇人一杯白开水喝喝便不错了!

    白青亭接着道:“既然有茶喝,喝完总得续杯。”

    小七说道:“嗯……奴婢出衙门之时。好像差不多得续杯了……”

    白青亭说道:“你拿了小二手中的药粉速去。将药粉悄悄洒一点到李肖生的茶盅里去。记住。份量就一点点,在于只要能拖住李肖生无法上堂不得不歇息的那一会,绝不能让他连过会上堂都不行。可知?”

    小七有些明白:“奴婢晓得!他要是再无法上堂,那大姑娘的和离书可怎么盖上他的手印!这奴婢是晓得的!姑娘可是要做什么?”

    白青亭露出高深莫测又微阴冷的神色来,缓缓说道:

    “你先行,待李肖生肚疼难忍,少不得要上茅厕,如此一来,堂上和离之事必得先歇下,我父亲与大姐及那老妇人也便会先行到后堂歇息片刻,待李肖生拉好肚子再继续。

    你先去摸清那老妇人会在后堂哪个客厢里歇息,并沿途做下标记,我与小二随后便到!”

    小七哦了声,便不再追问,反正听自家姑娘安排总是没错的。

    小七离去后,白青亭又让小二去后方与小老板娘说一声,那外带的六份烧饼与六份干饺,回头再来取。

    又先与小老板娘结完所有的帐,白青亭与小二便也了面食馆,悄悄寻到官衙的后门去,从后门翻墙而入。

    她们走后,小老板轻咬着手中的一大锭白银,确认是真的之后,又瞧着这锭白银微微发着愣,心想那位公子可真大方!

    不过是三碗汤面与十二份小吃食,居然就给了她这么一大锭白银,这锭白银少说也有一百两!

    自她夫妻俩这个小面食馆开张以来,也有两年之余,这其中净赚的银两合着起来,也没今日这么一会便赚到的这么多啊!

    再瞧了半会,小老板娘决定要好好为难得来一个如此阔绰的公子备好十二份小吃食,指不定那位公子日后会常来,还会带来更多阔绰的公子呢!

    那边小老板娘在一片欣欣向荣、银两成堆砸来的美好前景里,十分卖力地在面食馆后方忙活着,这边白青亭与小二顺着小七留下的印记,一路直到李知县夫人所在后堂的一间客厢里。

    那是一个小小的塔形印记,粗粗几笔便勾勒而出,若非小二指着说,那便是小七留下的记号,白青亭还真无法想象小七竟然还有绘画的天份。

    当她低声喃喃说出口时,小二停了半会方轻声捅破道:

    “只要是琉璃塔的人,都是在画这一手好印记,鲜明易懂,独特易画,这是琉璃塔用来标记用的独一无二的记号,故每一个琉璃塔的人都会此画技,小字辈们便更是早练得炉火纯青了。”

    哦,原来是琉璃塔入门画技,人人都会啊!

    白青亭不禁让传说中的琉璃塔越发好奇,问小二:“那琉璃塔到底在哪个地方?”

    小二连想都不想便答道:“在执天府郊外。”

    “京都?”白青亭惊了。

    琉璃塔就在京都郊外,而她居然心心念了那般久,也没见着?!

    她不由又有些埋怨上君子恒那家伙。

    白青亭还想问问在京都郊外哪个地方,但李知县夫人所在的客厢到了。

    客厢外无人,李知县夫人带来的丫寰妈妈共有三名,两个贴身大丫寰,与一名年岁与她相差无几的妈妈。

    白青亭刚与小二贴近客厢窗棂,但听得客厢里传来愤愤不平的声音,她滑出手术刀,在窗纱上捅了个不大不小的洞,小二也如法炮制。

    两人各一只眼望进厢房内,方见得是李知县夫人身边的妈妈在说话:

    “大少夫人也真是不要脸!在李家白吃白喝白住了六年,这其间各种花费必不可少,还是以李家大少夫人这个身份来置办的,比其他房的少夫人们可是要费上不少银两!”

    这位妈妈说得义愤填膺,两个大丫寰却是对看一眼,又速速撇了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和离书(4)

    白青亭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据小七去查探了李家回来后的禀报,白红娟在李家所花费的确实是要比李家其他房的少夫人们的多,可那些银两皆是从白红娟陪嫁过去的嫁妆里头所出的银两!

    这位妈妈才真真是不要脸!

    李知县夫人端坐客厢内圈椅中,足下两旁各有一个银炭火盆,手中还拿着一个手炉,神态庸容:

    “往后,不许再喊她大少夫人,这李家大少夫人之位已非她能坐得了的了!”

    那位妈妈一连几个应是,两大丫寰也应着。

    看得客厢外的白青亭想咬牙,说得李家大少夫人之位有多稀罕似的!

    她自窗纱上的小孔移开眼,压声道:“那两个大丫寰与那个嘴贱的妈妈都交给你了!”

    小二亦压声问道:“杀了?”

    白青亭一怔,还真略作思考后方道:“不必,让她们失去意识,别来捣乱我与李知县夫人说会知心话便可。”

    小二明白了,随即一个破门而入,疾电出手,将两大丫寰与那位妈妈三人在瞬间便都给点晕了。

    三人尚来不及大喊上一声,便瞪着眼睛惊心地往后倒,彻底昏睡过去。

    小二这是点了她们的睡穴。

    李知县夫人被突来的状况惊得一时间连喊声救命都给忘了,等到回过神来,大口一张,想喊救命之时已晚矣,白青亭一把寒光四溅的手术刀已搁上她的颈脖。

    李知县夫人惊恐得将救命二字给咽了回去。改为颤声道:

    “公、公公子……”

    白青亭学着李知县夫人的语调:“本公、公公子不会杀了你,你不必再抖了,还有,站起身来!”

    坐得那么舒坦,她看不顺眼。

    李知县夫人如白青亭所言,小心翼翼,几近要软腿地慢慢站起身来,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后,微颤着腿表明身份:

    “公子,我是李知县的夫人……今日来中元县官衙是有事前来。身上并无多带银两……”

    白青亭乐了:“呵!敢情你是想用银两来买你的一条贱命啊?可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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