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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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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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大家都懂,可是有些事知道了却是不能说,有权利参与这个游戏的人不会做声,没权利参与的也只能看戏。

    待诏房里当值的徐谦听到了消息,也只是淡淡一笑,忍不住喃喃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才刚进翰林,就有一场好戏要开场了。”他脑中想到一个词儿——风暴。

    不错,就是风暴,从今天开始,整个朝野将会进入一个风暴时期,将会有许多人因此而提拔,而会有许多人随之一落千丈,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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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报复

    徐谦现在考量的问题是怎么在这场风暴之中牟取好处。

    徐翰林眯着眼,心里在琢磨着自己的定位,首先,他和毛纪是势同水火,不可能有言和的可能,而杨廷和呢?

    杨廷和这个人太专断,从某种意义来说,这样的人确实是经国治世之才,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专权,容不得别人动摇他的威严。

    若是这个时候自己……

    想到这里,徐谦心思一转,他娘的,姓毛的不是惹我吗?今日索性火上添油,不整一整你,你还不知道徐老爷有几只眼了。

    其实大多数人心里再恨某人无非是在心里腹诽,或是在脑中意淫一番罢了,心里将此人碎尸万段,见了面却还得笑脸相迎。

    而徐谦则是说到做到,既然大家是敌人,那么徐谦也不会客气,管你是谁,但凡有机会少不了要过河拆桥、落井下石。

    徐谦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随即一声冷笑,便背着手,旁若无人地往内阁方向去,到了内阁值房外头,他故意在外头磨蹭,恰好有一个书吏出来,笑呵呵地向徐谦打招呼:“徐编撰好。”

    自从有了王司吏的事,内阁上下的书吏都对徐谦很客气,人就是如此,你若是嫩生生,人家就敢欺到你的头上,你若是时不时煽几巴掌出去,这人缘反而就好了。

    当然,扇巴掌也是需要有技巧的,见人就扇那是傻子,属于脑子缺根筋的范畴。

    徐谦处置王司吏的事就很有艺术性。徐谦朝这书吏颌首点了点头,道:“怎么。张书吏要出门?”

    张书吏笑呵呵地道:“是的,去通政司送一封公文。徐编撰来内阁值房可是要见杨公吗?”

    徐谦却是微微一笑。道:“这倒不是,是毛学士有请,却不知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

    张书吏呆住了,此时徐谦已经呵呵笑着进了内阁的办公值房,张书吏不可思议地看着徐谦的背影,这徐谦和毛学士的关系谁不知道?这个时候,毛纪请徐谦去说话是为了什么?

    以毛纪的性子,既然已经恨透了徐谦,就算是有案牍上的往来。那也是派个人去知会也就是了,又为什么把人请去?这里头莫非有什么蹊跷不成?

    张书吏越想越是一头雾水,左右张望一眼,急匆匆地往杨廷和的值房去了。

    却说徐谦到了毛纪的值房外头,让人通报一声,毛纪在里头听了也是一头雾水,这徐谦和他算是死敌,这个时候来见自己做什么?

    若是在以往,毛纪必定会将徐谦扫地出门。可是这几日却是不同,毛纪一直心神不宁,此次整垮了蒋冕,非但没有让他好受。反而让毛纪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杨廷和是个专断的人。什么事都是自己拿主意,自己这个内阁学士反而成了他的下手。以前蒋冕在的时候,他倒是不觉得。那时候他专心对付蒋冕,只想着能巴结住杨首辅,可是蒋冕走了,他表面上好像成了胜利者,可是真正一琢磨,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胜利者永远是杨廷和,自己不过是个看客,因为无论蒋冕跨不跨,他都是个纸糊的学士,一点份量都没有。

    而杨廷和决议让杨一清入阁更是让毛纪大惊失色,同时也更加意识到了这一点,杨一清能力比自己强,资历比自己更老,再加上是杨廷和举荐,显然二人密不可分,毛纪早就听说正德朝的时候,杨廷和和杨一清之间的关系就是极好,世人都说他们是二杨,一个擅文,一个擅武,杨廷和在文事上很有一手,甚至水平隐隐超过刘健,可是杨一清曾经在边镇任职,对兵事了若指掌,他曾三次总制军务,主管三边防务,使边境安定,许多人将他比作是大明朝的郭子仪。

    一个这样的人入阁,那他毛纪成了什么?现在户部尚书的委任还没有下来,他毛纪还不是次辅,一旦杨一清入阁,只怕这次辅就轮不到他毛纪头上了。

    毛纪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甚至可以说,若是放任杨一清入阁,他的地位甚至还不如蒋冕在内阁的时候,到时有什么事,还不都是二杨商量,他毛纪什么都不是?

    既然如此,就只能铤而走险了,那上书弹劾杨一清的言官是毛纪授意的,他的意图很明确,绝不能让杨一清入阁。至于杨廷和,他倒也有自己的算计,现在蒋冕刚刚垮台,想来杨廷和就算知道这是自己暗中布局,怕也不会急着对付自己,最多心里留个疙瘩罢了,等风头过去,自己再去向杨廷和示好就是,内阁大臣之间闹点矛盾不算什么,只要自己态度诚恳,再对他马首是瞻一些,想来杨廷和还不至于对自己下什么重手。

    事情是做下来了,主意也是已经打了,可是毛纪仍然有些不安,从本心上,他对杨廷和有一种很深的戒备,正是和杨廷和走得太近,所以毛纪才更加深知这位首辅大人的手段。

    这几日他心里很是不安宁,可是现在,徐谦找上门来了。

    徐谦上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来示好?还是带着什么目的?

    若是示好,毛纪挥挥手就可以打发走这厮,在毛纪看来,徐谦得罪了他还想来修好,你以为你是谁?

    毛纪担心的是,这个家伙带着什么目的,又或者是什么人授意他来见自己。假若当真如此,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若是不见的话,对自己未必有利。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妨见一见吧。

    他喝了一口茶,眼眸掠过一丝冷色,慢悠悠地道:“请进来说话。”他说请的时候,口里透着一股阴阳怪气的意味。

    徐谦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向毛纪行礼,道:“下官徐谦,见过大人。”

    “请坐。”毛纪上下打量他,见徐谦态度诚恳,心里却是冷笑。

    徐谦却不肯坐,却是执拗地道:“下官不敢坐。”

    毛纪面色冷下来,道:“为何不敢?你平时不是很大胆的吗?”

    徐谦苦笑道:“其实下官前来为的就是这个事,下官从前确实是大胆了一些,平时的言行,可能触怒了大人,尤其是王司吏那件事,当时下官并不知道王司吏乃是大人的人,是以……哎……不知者不罪,还请大人不要见怪,是了,还有平倭的那件事,大人反对平倭,自然有大人的道理,下官一介编撰却是和大人打擂台,哎……下官现在想来,实在是汗颜得很,大人……下官是来道歉的,还请大人将此前种种的不快都不要放在心上。”

    这一番话很是诚恳。毛纪算是听明白了,徐谦还真是来认错的,不但是来认错,还想修好。

    哼!人都得罪了,现在才知道怕,真以为巴结到了皇帝就可以顶撞内阁学士,现在后知后觉,想凭几句话就可以把从前的过节抹了?若是有这么容易,那么老夫丢的面子还能捡回来吗?

    毛纪在心里冷哼着,用手端起了茶盏,见徐谦巴巴地看着自己,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冷笑,慢悠悠地吹着茶盏里的茶沫,轻轻吹了一口,风淡云清地道:“徐编撰说的话,老夫有点不明白,徐编撰什么时候得罪了老夫,老夫怎的不知道?你我同朝为官,又哪里有什么过节?你的意思莫非是说老夫没有肚量,会借故针对于你吗?”

    这番话很不客气,若是用市井里的话来翻译其实也很简单: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夫对你有什么过节!

    徐谦立即露出失望之色,道:“大人有话好说,学生年纪尚轻,许多事都不懂,这人情世故……”

    毛纪挥挥手,冷冷地道:“你懂不懂和老夫何干,你这编撰真是可笑,老夫公务繁忙,哪有时间和你啰嗦,你若只是跑来和老夫说这些,那么老夫只好送客了。”

    送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按说徐谦这个时候该要滚蛋不可了,其实毛纪此时心里也很痛快,平时这徐谦牛气哄哄,仗着有宫里圣眷,又中了个六首,说话很是不客气。现在如何,还不是乖乖的认栽?现在求上门来,自己狠狠的一骂,真是比吃了蜜糖还舒服。

    徐谦长吁短叹,道:“下官是惊扰了大人,还请大人勿怪,是了,下官前来还有一件事,是事关杨一清杨大人的,大人也知道,家父在锦衣卫中公干,昨个儿听说有人弹劾杨一清,不过御使风闻奏事毕竟没有证据,大人,下官倒是可以托家父弄些证据,只要大人一句话,保准这杨一清吃不了兜着走。”

    他话音刚落,毛纪的脸色骤然变了,手里端着的茶盏有点吃力不稳,差点没砸落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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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发生了点事,其实心情真的很不好,但知道大家等待更新,还是码出来了,希望不会在文字里将这个情绪带给大家,最后,继续为自己求点月票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坑死你

    “徐谦,你放肆!”毛纪怒了。

    若说此前徐谦跑来道歉,毛纪只是冷笑连连,根本不愿接受。

    可是现在,徐谦提起了那封弹劾奏书,意义就不同了,在毛纪看来,徐谦分明就是在威胁他,告诉他,徐谦已经知道这弹劾奏书乃是他授意,虽然假惺惺的说会让锦衣卫帮他摆平栽赃,可是在毛纪看来,却是认为徐谦真是大胆,居然敲竹杠敲到了自己的头上。

    很多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明明你知我知,可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这就等于犯了大忌了,无论眼前这徐谦是否知道这里头的蹊跷,可是有一点可以确认,毛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愤怒地道:“徐谦,你放肆,你说的是什么,老夫一句都听不懂,你少在老夫面前胡言乱语,再敢胡说,休怪老夫不讲情面,快出去。”

    徐谦笑呵呵地看着毛纪,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现在,毛纪似乎连笑脸人都一副作势要打的样子,徐谦心里不由腹诽,姓毛的能混进阁来,真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这样的肚量都能做学士,怕是邓健那厮也能做大将军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邓健,此刻威风凛凛地站在甲板,靠着船舷,一身戎装,远眺着远方看不到劲头的海平面,突然打了个哈欠,口里忍不住骂骂咧咧:“谁在骂老子?”)

    徐谦道:“毛大人,有话好好说,毛大人为何这样生气?下官是带着诚意来的。你我同朝为官,你又是下官的上司。下官巴结着你,你总得给个好脸不是?再者说了。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就是杨公……难道会不知道吗?毛大人搅黄了杨公的好事,下官甚是佩服,下官直说了吧,陛下对杨公早有怨言……”

    这显然是做说客的架势,毛纪吓了一跳,忙道:“休要胡言乱语,快出去,出去!”他口里赶人。可是徐谦不走,他有什么办法?问题就在于他又不能叫人进来把徐谦赶走,因为徐谦说的话太放肆,让人听了去,天知道会引起什么误会,结果毛纪只能口里让徐谦滚蛋,却动不得徐谦分毫。

    徐谦却是自说自话地道:“若是毛大人肯为陛下效命,还用怕一个杨公?毛大人的资历做首辅学士也是够了,为何要屈居于人下?大人请三思。眼下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趁着这个机会……”

    毛纪气得七窍生烟,这种话,他听着都觉得胆寒。怒气冲冲地道:“徐谦,你想挑拨老夫和杨公的关系吗?”

    徐谦摇头道:“下官并非是挑拨大人和杨公的关系,说句实在话。杨公和大人之间的关系还需要下官来挑拨吗?大人是学士,杨公也是学士。为何这朝廷里的事却都是杨公做主,外头人都说大人是纸糊学士。说的话一点都不管用,大人难道就甘心一辈子做人的附庸?下官这是为了大人打算……”

    毛纪的心思是很复杂的,他虽然对杨廷和有怨言,而且确实坏了杨廷和的事,可是这并不代表他真敢跟杨廷和做对,本心上,他对杨廷和的畏惧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若不是因为杨一清,他不会冒这个险,徐谦说的这些话,毛纪一句都听不进去,更何况这些话还是徐谦这个可恶的人说出来的,毛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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