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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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山河-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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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学生模样的书生倒是有些特立独行,旁人都拼了命地往里挤,他却是手里满满当当地往先前林甫问路的那间酒家赶。

    手中油纸包着的包裹三五个,指头上还挂着三两壶酒,拿得是相当地勉强。

    这看榜的队伍已经排到了巷外,留给他走的空间本就不大。

    秦观然手里满满当当地,怎么也没想到这时节竟然有人会往外走,一个不小心便脚下踏错,往前倒去。

    自己摔这一跤倒也不打紧,油纸里包的烧鸡牛羊肉也没多大问题,只是手里的三壶好酒。。。。

    还没等他想完,背后便是一股大力袭来,正在急速向前摔去的身躯猛地停住。

    “这位兄台,你可还好?”,随着这么一句关怀,秦观然被林甫拉着衣服的后领重新提了起来,手里的酒壶安然无恙。

    “无事,无事。”,秦观然愣了一下,见虽说油纸包骨碌碌滚出去三个,手里的酒壶却是安然无恙,便喜笑颜开地感谢自己眼前的这位公子。

    方才的确也是他走得太快了,手中物什这样多,本不该走这么匆忙。

    但是在是喜不自胜啊!

    秦观然对不但救了自己这三壶酒,还很是热心替自己捡油纸包的这位英俊公子连连道谢。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虽然今晨里被禁军抓了去,拘了起来,吃了些许苦头。

    但也因此早早地了解到了内情。

    这科场形势如此,陛下重磅出击,铁腕整顿科场,让他怎能不喜??

    此时寒榜放了出来,他们等人这才无罪释放。

    秦观然心想,这时节反正看榜也看不着,不如多买些吃食去找自己的好友们聊着等着。

    这榜现在是寒榜,若是中了怎么也逃不了不是?

    自己的那几位朋友想必还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若就由自己去给他们说道说道。

    念及此处,秦观然觉着眼前这位英俊公子也是看榜不成被挤出来的。想到他方才帮了自己一把,挽回了这三壶酒,便出言邀请道。

    “这位兄台,失礼失礼,我昨日里被办春闱案的禁军羁押,刚刚被放了出来。春闱案发,作为寒门学子实在高兴,买了些吃食,打了些许浊酒去寻友人,走得快了一些,还请见谅。若不嫌弃,不如坐下一叙如何?”

第四十三章 酒楼里(上)

    林甫看着这位喜上眉梢的书生,连同手里的三五油纸包和酒壶,没来由地想笑。

    这位学子运气倒也不错,看上去也就二十余岁的年纪,便走到了春闱这一步。

    观他行为,赤子之心尚在,抱着酒肉便要去找友人庆祝。

    林甫笑了笑,自己春闱中了榜首,再几个月便要入职。

    以自己的才华,殿试就算拿不着状元的位置,不能连中三元,那也是前十名的人物。

    入职翰林几乎没有悬念,此时接触些许学子,交些朋友倒也不错。

    先生不让自己去拜访,一时间倒也无事,不如跟着他去好了。

    念及此处,林甫笑着应道,“这油纸包里的烧鸡牛肉闻着这么香,在下也是眼馋得紧,兄台既然热心相邀,却之不恭。”

    秦观然情绪十分高涨,大笑应道,“哪里哪里,这酒是劣酒,烧鸡牛羊肉也是我巷口便宜买来的,口味想来一般,还请兄台不要嫌弃。这量是极多,一定管饱!”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便走到了巷口那间酒家门口。

    方才林甫正巧也是在这里问得路。

    此时时间已是午时,翰林院旁边的客栈酒楼之中仍旧全是激动的学子们喝酒谈笑,倒不是他们不积极去看新榜,而是这新榜被数千学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半会根本挤不进去。

    所以适才的几位虽然是心中焦急,但也只得先在此继续喝着聊着,待得前面的人看完了榜单再动身。

    不过这些学子们虽然尚且不清楚自己是否榜上有名,心中脸上的阴霾却已经一扫而空。先前那位面如死灰的益州学子常佳纪,便是给林甫指路的那位热心学子。

    此刻他眼中尽是痛快的神色,一边喝酒一边大声叫嚷着,“爽快!爽快!!!哈哈哈哈!就算此次我上不得榜,有这二百余权贵子弟与我一同落榜,也当真是不虚此行。”

    常佳纪说完之后,又举杯痛饮了几回,蓦地想到了什么,起身恭祝柳文长,“柳兄适才将将上榜,这番变故之后,名列二甲,至少得是前几十的贡士,我等前途尚未可知,但你柳兄可算是一飞冲天了!哈哈!也算是给我等寒门子弟争了一口气!”

    此言一出,正在谈论试题,说着自己等人究竟中是不中的众人一想的确,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榜上是否有名,但柳兄可是方才就高中了的。

    听说涉案学子抓了二百来个,那柳兄这可是至少排名前五十左右的第二甲的贡士啊!便纷纷起身道贺,不比寻常时节的那种礼节性的象征性的道喜。诸人的言语神情之中满满的都是真诚,绝对是由衷的道喜。

    甚至可以说,在多年坏风气的压抑之下,这帮学子比之自己上榜,其实更希望看到这些权贵子弟遭遇不测。因而柳兄作为寒门才子中的知名人物,此回由将将上榜一转眼踩过二百多名权贵子弟,身居二甲,这是他们最最开心的事情。

    而说到这二甲,就不得不提这封建时期的文人才子最是注重科场的排名这件事。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又有古话云文人相轻。文人之间总是互相看不起的,却又没个干脆利落的方法来比个高下,各人的文章都是各有千秋,比起武者这实打实的胜负,文人之间全是磨嘴皮子的功夫。

    难得有个排得清楚的科举考试,这些自命清流不凡的文人便有了高人一等的凭据。

    比如若是日后,柳兄与王,李二位大人在私下相识,若是没有公事需要商谈,聊起天来一定就会说起功名出身来。

    这是古时文人的习俗,不相识的文人相见,见面没有几句便是出身。假设这王大人是三品进士,而李大人是二品的举人,而柳文长柳兄刚入官场才刚刚六品,最先找借口离开的绝对是官位最高的李大人。

    因为他只是一个举人,没有考中贡士,也就没能参加最后的殿试成为进士。人家王柳二人报完出身,聊的绝逼是我当年在殿试上怎么怎么的事情,你凑个什么热闹呢?虽然举人就具备了当官的资格,但即便他官位很大,却也没用,文人之间排名次不管你这个。

    而说完出身之后就是聊资历,他柳文长是周历十四年参加的春闱和殿试,王大人这是周历四年的恩科,此时所有人便要向这位资历最早的王大人行礼,这是遇见师兄了,不论年龄官职,遇见早登科的师兄就要行礼。

    说完了出身和资历,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聊名次了,名次出身高者更受尊崇。这一甲可是只有三个人,所以二甲基本上就算是前几位了。科举入仕的诸位文人就是如此排序交往,形成文人派系的。

    当然了,此刻的诸位学子尚且只是贡士,需得再通过了最后金銮殿上的殿试,才有可能成为进士。

    而春闱会试的名次也并不等于最后殿试的成绩,但还是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且还有机会继续提升。所以诸人皆是由衷地为柳兄感到开心,纷纷拱手预祝他进士一定及第有个好名次。

    林甫看着心中好笑,自己方才来这酒家问路的时候,那是一片沉沉死气,没想到这才没几分钟,场中气氛便如此欢脱。

    秦观然大步走到常佳纪旁边打趣着,“这才多久没见,你便傍上了这般粗的大腿,今日里这些酒钱总该你出才是。”

    柳文长一听这话连连摆手,常佳纪则是毫不在意地反击道。

    “你这小子不知做什么去了,约得是今晨,现在才到,还好意思问我讨酒钱?”,常佳纪一把接过两个油纸包和一壶酒,拆开一包烧鸡凑上去闻了闻,表情极为陶醉。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学子们大都去挤着看榜,酒楼里一下子空了一些,秦观然寻了个座位把吃食一拆,将常佳纪等人介绍给了林甫。

    林甫也不言明自己的姓名,只说自己姓林。

    适才那位热心给林甫指路的学子,就是那位常佳纪。他本就对林甫印象不错,此刻高兴异常,连连招呼着林甫喝酒吃肉,“来来,林公子,这边还有花生几碟,请坐请坐。”

    要来盘碟几份,酒杯几许,拆出那些肉食,众学子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随笔短篇 …… 蛙哥

    我收到蛙哥的婚礼请帖时,人不在国内。那段时间临近期末,我整天日夜颠倒的学习,一直没看信箱。

    那天下午三点我刚起,隔壁的小哥就敲起房门来,给我送来了蛙哥的请帖,上面也没几个字,没头没脑的,连和谁结婚也没说,所幸时间地点在上面,还赶得上。

    后来我在各种社交app上多方打听,也没搞清楚蛙哥究竟是要跟谁结婚,问了一圈,最后还是问到了徐老大那里。我说徐老大你老实交代,我和蛙哥的关系,和你的关系,都没的说,你就甭跟我装了,是不是你?

    徐老大隔着半个地球翻给我一个白眼,说你不知道,我自然也不知道,那就是她的风格,搞不好她老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

    我觉得有理。

    说到我和蛙哥的相识,是这样的。刚上大学的时候,学校有个社团要组个乐队,也不知道是租的还是借的,搞了好几辆兰博基尼来壮声势,我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进去。

    当时已经招的差不多了,还缺一个贝斯和一个女主唱。其实只缺一个贝斯,只是贝斯比较难找,他们几个打的注意是哪个美女主唱来面试,顺带拐个贝斯来,当然结果肯定是漂亮的妹子一个也没来,贝斯也就一个都没有。其实有一个,我就是。

    我是被兰博基尼诳进去的,他们几个一听我是贝斯又都热情的很,我进去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大家已经开始在讨论训练的事情了,就在这皆大欢喜的当口,蛙哥进来了。

    我们乐队队长就是徐老大,这是一次历史性的会晤,徐老大上前两步,说抱歉,我们现在不招主唱了。蛙哥说我不是来面试主唱的,徐老大顿时激动了起来,说美女你难不成是个贝斯?蛙哥说不,我也不是贝斯,我是萨克斯,我感觉你们乐队需要一点管弦气息,所以就来了。

    这个过程很复杂,反正最后的结果是蛙哥以萨克斯手的身份加入了乐队,谁让人是美女呢是吧?这个美女之所以被叫成蛙哥我要付一部分责任,蛙哥本名程永琪,我觉得她父母肯定是琼瑶谜。

    大家熟了之后就叫她五阿哥,我天生比较懒,讲话都懒的张嘴,叫着叫着就成了蛙哥。而徐萧徐老大呢,是我们系数一数二的学霸,1。8m,18cm,180m^2全占了,课余时间学渣们都在看书复习,徐老大还能腾出手来玩玩乐队,真是羡煞旁人。

    历史性的会晤之后不久,徐老大和蛙哥就勾搭到了一起,每次排练都腻歪的很,大家纷纷表示看不下去了,我和鼓手阿k口味比较重,不但看得下去,还看得津津有味。

    光看觉得不够过瘾,我们有时候就开盘子赌点什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同理,天下恋爱也是如此,蛙哥和徐老大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气场十足的风云人物,谈起恋爱来想必不会一帆风顺。我和阿k便以一月为限,赌他们能不能坚持这么久。

    结果不到两周徐老大就提了分手,我摇身一变成了阿k的债主。但分了还没三天,徐老大一个电话把我召出去,硬生生扯着我在大街上打了一夜地铺,买了两张一人限购一张的交响乐最佳位置的票。

    我回去之后跟阿k抱怨了两句,阿k说,你知道为什么徐老大叫你去不叫我去吗?去去去,给我去南门买个大鸡排回来我就告诉你。我说你吃大杰宝去吧,老子现在不爽的很,你别跟我来这套。阿k说没关系,我刚刚把你的那两袋薯片都吃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已经出过力了,买票这个主意就是我出的。

    我说阿k你动动脑子,蛙哥是两张票就能打发的人吗?阿k说完了,你的智商基本上已经告别自行车了,蛙哥自然不是两张票就能搞定的人,徐老大需要的是排队买票打的那一夜地铺,你懂吗?

    懂吗?我不懂,我只知道蛙哥好像有种特别的魔力,能让徐老大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后来我们经常和徐老大走南闯北,增长见识,这两个人在人群中从不忌讳,总是花样百出地秀恩爱,角度和手法都别具一格,让人防不胜防。为了迎合这两位爷,大家各种情歌几乎都练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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