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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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禁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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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还要求大家把这张冥纸的来源,告诉她。警方只能如实回答,云清微微一笑:“既然这样,你们怎么能证明我是杀人凶手。实话告诉你们吧,要了他们命的,不是人,而是鬼。还有这位警官,你撞邪了,还是趁早找我作法,消灾解难,不然不出几天,你必然出事。”

优势,全被云清占尽了。

我一直在观察着云清的表情,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这张冥纸是怎么回事。

有人问肥基要不要把人扣下,肥基摇了摇头,让云清走了。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没有办法把人扣太久。也确实,云清已经有了不在场证明,扣住她,没有任何作用。云清走出去之后,肥基才让他手下的人,对云清盯紧一点,不要让她离开港区。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众人也都各自离开了。诡异的冥纸,就这样暂时不了了之了,肥基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警局。我和陈凡出了警局之后,还没有看到罗峰,我们就先发现了云清。

云清在警局外面站着,竟然还没有离开。

她竟然是在等我,我一出来,她就慢慢地朝我走过来。

她问我,考虑好没有。

我反问她,考虑什么。

云清:“我不是告诉你,让你赶快离开港区吗,你真的不怕再被恶鬼缠身吗?”

第010章再发命案

我想了想,冷笑着问云清为什么始终坚持要我离开港区。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通,在此之前,我和云清并不认识。原以为云清只是怕我们查出关于她或许和这起案子有关系,但是仔细想想,她没有让别人离开港区,偏偏让我离开,这很奇怪。

云清抚了抚她的袖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还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她说,我被恶鬼缠身,如果再不离开港区,就来不及了。见云清还是不准备说实话,我有些恼怒了,但我并没有再对她出手。

我告诉云清,她的母亲让我给她带句话。云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有些慌张了起来,她厉声质问我,为什么要去接触她的家人。我似笑非笑地调侃:“我认为你有问题,但你又什么都不肯招供,也不肯说,我不能去调查吗?”

云清威胁我,如果我敢再查有关她的任何事,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罗峰一听,恼了,他说云清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在港区,敢这么威胁罗峰的,没有几个人。我阻止罗峰发火,我把云清母亲要我转告给她的话,全部如实告诉了云清。

云清突然低下头,恰好一阵风吹过,她的样子,显得有些落寞。不过,云清很快就收拾了心情,她又一次警告我,赶紧离开港区,之后转身就想要走。我喊了她几声,云清也不停下脚步,趁着她还没有走远,我想了想,又喊了声:“我会去三松观调查一下。”

果然,云清止住了脚步,她回过头,因为距离比较远,我没有办法观察到她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她又开口了,这次,她没有再带着威胁的语气,也没有再恼火,语气竟然还有些诚恳。

她说,我离不离开港区,其实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劝我离开,只是出于善心。她又告诉我,就算我不离开港区,也不要到三松观去,否则,我到死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云清留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我仔细思考着云清说的话,罗峰问我这个云清到底在搞什么鬼。她的嫌疑很大,但是所有的嫌疑,都是她自己往自己身上揽的。她先是给朝阳记和出事公寓区的人作法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每一个人都害怕的要死,之后,她一次又一次地劝我离开港区,这更是增加了她的嫌疑。

我回答罗峰,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可能真的和鬼叫餐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她有问题,我必须去查。罗峰撇了撇嘴,点了根烟,也没有再多问了。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自从那个老太说听到很大的音乐声和挪动重物的声音之后,警方就又去案发现场查了一下,但他们什么都没查出来。我考虑过,等天一亮,我就要再次去案发现场看看,有了陈凡的帮助,我们再也不用匆忙地偷偷去那里了。

鬼叫餐案的谜团仍然很多,可以说,警方和我,都没有关于调查的实质性进展。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着给我报信的老九,我想过,是不是有擅长化妆的人故意伪装成老九给我报信,或者是老九有什么双胞胎兄弟。

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推测。老九给我报信的时候,光线明亮,他和我距离得很近,易容术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神奇,一般擅长伪装的人,都是利用光线或者其他环境条件,以假乱真,但根据当时的环境条件,那个老九,不可能是刻意伪装出来的。

而老九这个人,也根本没有什么双胞胎兄弟,我已经派人调查过,老九出生的时候,以为难产,一共有三四个接生婆和护理在现场为他的母亲接生,如果有同胞兄弟,根本隐瞒不了。

最终,我还是把解决问题的重点,放在了老九的死亡时间上,我在想,或许是凶手故意利用了某种手段,骗过了法医。可是,我仍旧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老九是在法医鉴定得出的死亡时间后两天找到我的,算上来回的时间,他如果是后来再被杀的,他的真正死亡时间至少会和法医鉴定得出来的时间相差四天左右。

法医,不太可能会犯这么大的错误。

第二天,距离鬼叫餐案发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警方的压力很大,港区闹得也更加沸沸扬扬了。我和陈凡一大早就去了警局,可是,我们却怎么也找不到肥基。警察告诉我们,肥基到现在还没有到警局来上班,电话也打不通。

我觉得不对劲,让陈凡问警察派人去找了没有,警察点了点头,他还纳闷,说肥基从来都不会迟到。可是,他的话音还没落,警局的电话就响了,那名警察接起电话,没听几秒钟,脸色霎时全白。

他颤抖着手,放下电话,对着整个警局大喊:肥基死了!

我也是一愣,整个警局都闹腾了起来,大家慌慌张张地戴上警帽,准备出警。因为肥基信任陈凡,陈凡也跟着去了。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在意陈凡是不是带着我。警车绕过两个街区,开到了肥基的住处。

肥基住的地方,很清静,是廉价型的小别墅,这种住宅在港区,很多见。现场已经有不少警察了,这都是附近的警员,现场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之前被派来找肥基的那名女警察就坐在门外,她已经别吓坏了,一直在哭。

有人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颤抖着手,一边哭,一边说她来找肥基之后,肥基已经死了。从警局里赶来的警员也来不及多问,马上冲了进去,我和陈凡想要进去,被门口的警察给拦了下来,陈凡说了很久,最终也只让陈凡进去了。

我绕到小别墅的后门,案子才刚发生,警方还没对别墅全面封锁,我翻墙,轻松地跳了进去。进到里面之后,没人再拦我了,有的警察还向我打招呼,他们还以为我是某个穿便衣的警官。

肥基死在了自己的卧室,卧室在二楼,我偷偷爬上了一棵树,才终于透过窗子看到了肥基的尸体。肥基躺在床上,远远看去,致命伤似乎是在脖子处,他的脖子,有一道伤口。我观察了起来,房间里到处都是血,屋子里一片凌乱。

视线受阻,我没有办法完全观察到案发现场的状况。

我给陈凡打了个电话,我让陈凡马上把别墅的每一个地方都观察一遍,陈凡一开始还惊讶我怎么会知道案发现场是什么样的,但是他没有多问,马上照着我的吩咐去做了。几分钟之后,陈凡给我回了话,他说,犯罪现场的血迹实在太多了,但是出了房间之外,就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了。

我考虑了一下,让陈凡出来。陈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跳下了大树,他问我怎么进来了。我没有回答,让他把案发现场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陈凡说,他们进去的时候,肥基正躺在床上,被子还是盖着的。

被子上没有血迹,但是掀开被子,床褥上倒是有很多血。肥基全身上下,目前只发现了脖子上有伤口,那道伤口是刀伤,足足有五厘米长,伤口很深。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肥基的死因了。

我进一步问血迹的形态,陈凡想了想,说血都是一滩一滩的,每滩之间还有不少血滴。

我问:“还有其他形态的血迹吗?”

陈凡又抓耳挠腮想了一下,过了一会,他很确定地告诉我,没有。他按照我的吩咐,观察的非常仔细。

“真的没有血雾状的痕迹?”我再三地反复确认,并不是我不愿意相信陈凡,而是陈凡这样的警察,不值得被信任。

陈凡,还是摇了摇头。

“第一犯罪现场,应该不在房间里。”我对陈凡说。

陈凡有些惊讶,他问我是怎么判断出来的,我告诉他,喉部被切开,鲜血必然成血雾状喷洒,如果没有被清理,一般情况下,会在墙上、地面上或者其他地方,留下雾状的血迹。很显然,尸体在,屋里也那么凌乱,凶手并没有进行清理。

屋内血迹和凌乱的模样,也是凶手刻意伪装出来的,只不过,他不懂痕迹学。

我朝四周看了看,陈凡的小别墅在一个别墅群里,大门处有监控,所以案发现场,应该在别墅区内,否则凶手想要从外面把尸体转移到别墅里,会被监控摄像头记录下画面。

想要带着尸体翻墙进来,也比较困难,容易留下痕迹。

“最佳的犯罪地点,就在这个别墅院子里,跟我来。”说着,我带陈凡在这个别墅的院子里绕了起来。别墅的后方,是一片杂草丛,肥基平时很忙,也没有时间去清理这片杂草,我翻了翻,很快,我在一片草丛里,发现了非常少量的血迹,这是最容易被忽略的区域。

陈凡惊讶了起来,他问我,是怎么猜出来的。

发现案发现场,并不困难,只是,我突然发现,这里的所有杂草都直挺挺地立着,只有一小片有些弯了,那应该是肥基倒下之后压弯的,除此之外,其他杂草,全部正常,而且,血迹也太少了。

肥基虽然胖,但反抗能力还是有的,凶手在这里动手,不可能不留下挣扎的痕迹……

第011章又是冥纸

我蹲下身,仔细地观察着杂草丛,陈凡着急了起来,他问我到底怎么样了。

“闭嘴!”我喝了一声,陈凡马上就不敢说话了。我眉头紧皱,站了起来,比起屋子,这地方更像是第一犯罪现场,草丛上密密麻麻的草叶上,也的确留下了雾状的血迹。正是冬天,这一片杂草有的都已经发黄了,草叶很干燥,血迹沾上去,就基本定型在上面了。

我告诉陈凡,这里应该就是第一犯罪现场,因为草丛上有雾状的血迹。陈凡左看又看,观察了很久,他都说看不出来草叶上的血迹是呈雾状分布的。我冷冷一笑,这也是凶手没有将这一片沾上血迹的草叶割走的原因。

我把袖子裹着手,把那一片草稍微聚拢了一些,我再问陈凡,这下是不是看出来了。陈凡马上点头,那雾状的血迹很稀疏,很很淡,但仔细观察,依旧能够看出来。这里的杂草虽然很密,但毕竟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平面,我看了看天空,是阴天。

我告诉陈凡,肥基的死亡时间,可能是昨天夜里十一点钟之后。陈凡知道我能根据尸体的尸斑判断出大致的时间,但是这一次,我并没有见过尸体。陈凡问我怎么判断出来的,我笑了笑,说只是偶然。

昨天夜里十一点之后,风特别大,这个别墅的院子,还比较密闭,如果不是风特别大的情况下,草不会被吹动的太厉害。草叶上的血迹那样稀疏,而且并不是特别规则,说明血洒上去的时候,草是被吹动的。

而且,凶手在杀肥基之前,肯定用了某种不透水但可以吸水的物体,先铺在了草丛上,比如吸水薄膜纸。等肥基死后,再将肥基的尸体包裹起来,搬到房间里去,这样几乎可以避免血往外渗。

会在草丛里留下血迹,是一个意外,从凶手没有在屋内制造出雾状血迹就能看出来,凶手知道隐藏自己的痕迹,但是他对专业的痕迹学,并不是特别懂。割喉类的刑事案件,鲜血从喉部喷射出,最远可能可以喷射到两米开外,凶手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点,所以才在草丛上留下了小部分的血迹。

凶手也不傻,只能说他运气不好。按照昨天夜里起风的态势,港区可能会下一场雨,所以凶手没想过要把这一部分的杂草割走。警方仔细观察下,如果发现这里的杂草有莫名地割损痕迹,可能会更深入地调查。

而如果血迹被大雨冲散,警方肉眼观察不出什么来,也就不会深究。那一部分杂草被压倒的区域,是我推测肥基倒下的地方。其实,如果不是我带着目的性来观察,未必能看的出来,杂草有自我恢复能力,再过不久,被压倒的杂草就会重新矗立。

凶手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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