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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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春光-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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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殊师利言:众生界相,如诸佛界。

    又问:众生界者,是有量耶?

    答曰:众生界量,如佛界量。

    佛又问:众生界量,有处所不?

    答曰:众生界量,不可思议。

    又问:众生界相。为有住不?

    答曰:众生无住,犹如空住。

    佛告文殊师利:如是修般若波罗蜜时,当云何住般若波罗蜜?

    文殊师利言:以不住法为住般若波罗蜜。

    佛复问文殊师利:云何不住法名住般若波罗蜜?

    文殊师利言:以无住相,即住般若波罗蜜。

    佛复告文殊师利:如是住般若波罗蜜时,是诸善根,云何增长?云何损减?

    文殊师利言:若能如是住般若波罗蜜,于诸善根无增无减。于一切法亦无增无减。是般若波罗蜜性相亦无增无减。

    世尊!如是修般若波罗蜜,则不舍凡夫法,亦不取贤圣法。何以故?般若波罗蜜不见有法可取可舍。如是修般若波罗蜜,亦不见涅槃可乐,生死可厌。何以故?不见生死,况复厌离!不见涅槃,何况乐著!

    如是修般若波罗蜜,不见垢恼可舍,亦不见功德可取。于一切法心无增减。何以故?不见法界有增减故。

    世尊!若能如是,是名修般若波罗蜜。

    世尊!不见诸法有生有灭,是修般若波罗蜜。

    世尊!不见诸法有增有减,是修般若波罗蜜。

    世尊!心无悕取,不见法相有可求者,是修般若波罗蜜。

    世尊!不见好丑,不生高下,不作取舍。何以故?法无好丑,离诸相故。法无高下,等法性故。法无取舍,住实际故。是修般若波罗蜜。

    佛告文殊师利:是诸佛法,得不胜乎?

    文殊师利言:我不见诸法有胜如相,如来自觉一切法空,是可证知。

    佛告文殊师利:如是!如是!如来正觉,自证空法。

    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是空法中,当有胜如而可得耶!

    佛言:善哉!善哉!文殊师利!如汝所说,是真法乎!

    佛复谓文殊师利言:阿耨多罗是名佛法不?

    文殊师利言:如佛所说,阿耨多罗是名佛法。何以故?无法可得名阿耨多罗。

    文殊师利言:如是修般若波罗蜜,不名法器,非化凡夫法,亦非佛法,非增长法,是修般若波罗蜜。

    复次,世尊!修般若波罗蜜时,不见有法可分别思惟。

    佛告文殊师利:汝于佛法不思惟耶?

    文殊师利言:不也,世尊!如我思惟,不见佛法,亦不可分别是凡夫法,是声闻法,是辟支佛法,如是名为无上佛法。

    复次,修般若波罗蜜时,不见凡夫相,不见佛法相,不见诸法有决定相,是为修般若波罗蜜。

    复次,修般若波罗蜜时,不见欲界,不见色界,不见无色界,不见寂灭界。何以故?不见有法是尽灭相,是修般若波罗蜜。

    复次,修般若波罗蜜时,不见作恩者,不见报恩者,思惟二相,心无分别,是修般若波罗蜜。

    复次,修般若波罗蜜时,不见是佛法可取,不见是凡夫法可舍,是修般若波罗蜜。

    复次,修般若波罗蜜时,不见凡夫法可灭,亦不见佛法而心证知,是修般若波罗蜜。

    佛告文殊师利:善哉!善哉!汝能如是善说甚深般若波罗蜜相,是诸菩萨摩诃萨所学法印,乃至声闻缘觉,学无学人,亦当不离是印而修道果。

    佛告文殊师利:若人得闻是法,不惊不畏者,不从千佛所种诸善根,乃至百千万亿佛所久植德本,乃能于是甚深般若波罗蜜,不惊不怖!

    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我今更说般若波罗蜜义。

    佛言:便说。

    世尊!修般若波罗蜜时,不见法是应住是不应住,亦不见境界可取舍相。何以故?如诸如来不见一切法境界相故,乃至不见诸佛境界,况取声闻、缘觉、凡夫境界!不取思议相,亦不取不思议相。不见诸法有若干相,自证空法不可思议。如是菩萨摩诃萨,皆已供养无量百千万亿诸佛,种诸善根,乃能于是甚深般若波罗蜜,不惊不怖!

    复次,修般若波罗蜜时,不见缚,不见解,而于凡夫乃至三乘,不见差别相,是修般若波罗蜜。

    佛告文殊师利:汝已供养几所诸佛?

    文殊师利言:我及诸佛如幻化相,不见供养及与受者。

    佛告文殊师利:汝今可不住佛乘耶?

    文殊师利言:如我思惟,不见一法,云何当得住于佛乘?

    佛言:文殊师利!汝不得佛乘乎?

    文殊师利言:如佛乘者,但有名字,非可得,亦不可见,我云何得?

    佛言:文殊师利!汝得无碍智乎?

    文殊师利言:我即无碍,云何以无碍而得无碍?

    佛言:汝坐道场乎?

    文殊师利言:一切如来不坐道场,我今云何独坐道场?何以故?现见诸法住实际故。

    佛言:云何名实际?

    文殊师利言:身见等是实际。

    佛言:云何身见是实际?

    文殊师利言:身见如相,非实非不实,不来不去,亦身非身,是名实际。

    舍利弗白佛言:世尊!若于斯义谛了决定,是名菩萨摩诃萨。何以故?得闻如是甚深般若波罗蜜相,心不惊!不怖!不没!不悔!

    弥勒菩萨白佛言:世尊!得闻如是般若波罗蜜具足法相,是即近于佛坐。何以故?如来现觉此法相故。

    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得闻甚深般若波罗蜜,能不惊!不怖!不没!不悔!当知此人,即是见佛。

    尔时复有无相优婆夷白佛言:世尊!凡夫法、声闻法、辟支佛法、菩萨法、佛法,是诸法皆无相。是故于所从闻般若波罗蜜,皆不惊!不怖!不没!不悔!何以故?一切诸法,本无相故。

    佛告舍利弗:善男子、善女人,若闻如是甚深般若波罗蜜,心得决定,不惊!不怖!不没!不悔!当知是人即住不退转地。若人闻是甚深般若波罗蜜,不惊不怖!信乐听受,欢喜不厌!是即具足檀波罗蜜,尸波罗蜜,羼提波罗蜜,毗梨耶波罗蜜,禅波罗蜜,般若波罗蜜,亦能为他显示分别,如说修行。

    佛告文殊师利:汝观何义为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住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文殊师利言:我无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我不住佛乘,云何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如我所说,即菩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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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真心话

    如玉这么一哭,陈氏也受不住了,嗔怪地看了眼林贞娘,她怨道:“贞娘,你不该说这样的话。”

    林贞娘歪着头,看着哭得梨花带雨般的如玉,忍不住就笑出来。

    “姨娘哭得真好看,全不像旁人一哭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难看得要命——想来,我爹也是一看你哭就心疼得不行了吧?”

    听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陈氏要扶如玉的手却是顿了顿,到底没有伸出去。

    林贞娘眨巴了眼,心里暗道:原来真的不用吵不用闹,也能让别人吃亏的。

    “姨娘,我就是把你当成一家人,才和你说这样的真心话呢!你可别以为我是故意害你——要是故意害你,我才不这么说呢!不过二十多岁,年华正好,你就打算这么守一辈子寡?一年两年还好,可十几二十几的光阴呢!你就甘心这么过下去?!长夜漫漫,怎一个‘愁’字了得?”

    如玉的神情有一丝恍惚,显然不是没有因为林贞娘的叹息而有所心动。可是,也只是恍惚了片刻,她就立刻警觉,“小娘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从古至今,就没听过什么人强逼亡父妻妾改嫁的!你、你是想逼着我改嫁了,就没人照顾静哥儿,你可以一手遮天,强占了林家的财产吧?”

    林贞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什么叫你改嫁了就同人照顾静哥儿?姨娘,你忘了,静哥儿要叫我姐姐。叫我娘作平板!这世上,静哥儿不是只有你一个亲人的……”

    睨着如玉警惕的神情。林贞娘摇了摇头,“我说为你好。姨娘却不信,反倒这样一副警惕的神情。真不知我是前世与姨娘有仇,还是今生结了多大的怨,竟让你这么防备我?还是,姨娘口口声声说什么一家人,却根本没有把我们看成是一家人呢?”

    如玉盯着林贞娘,没有说话。因她的沉默,陈氏垂下眼帘,虽然面色温和。却到底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快,也不像刚才一样想帮着如玉了。

    林贞娘偷笑,面上却仍一本正经的,“姨娘,静哥儿是林家的骨血,永远都是我弟弟,我和我娘绝不会亏待他。什么强占财产的事儿,就更是子虚乌有了。我自己有手有脚,想要什么自己会去赚。更何况。林家财产本也有我这个长女一份,何谈强占二字呢?”

    低叹了一声,她道:“说到改嫁之事,不过是我不想看姨娘一朵鲜嫩嫩的花就这样枯死在这座小院里罢了。咱们大宋原就不禁寡妇改嫁。自然更不禁如夫人另嫁他人了。姨娘,我是真心为你,才说让你为自己打算一二。好好择户人家的。而且,别说是你。就是我娘,我也不愿她大好人生就这么苦守着一块牌位……”

    “贞娘……”林贞娘的话还没说完。已有人尖叫出声。只是尖叫的却不是林贞娘针对的如玉,而是陈氏。

    陈氏尖声叫着,恨恨地盯着林贞娘,连眼睛都红了,“贞娘,你爹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如此大放劂词?!还不快向你爹道歉!”

    林贞娘骇了一跳,看陈氏那般模样,自然知道此刻不是还嘴的时候,也不强挺着,立刻就放柔了声音,低声道:“娘,我不是有心的——我,我只是想表示下自己的意见……”

    转身,在案前盈盈一拜,林贞娘诚心地拜过,才道:“爹,您生前为人最是正直公道,一定明白女儿并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偷眼瞥了眼陈氏,林贞娘在心里暗叹了声,却道:“娘与您是结发夫妻,她爱重您胜过她自己的生命,我自然知道娘此刻是真心要为您守节的……”

    只是此刻——当林贞娘知道大宋并不曾强求妇人守节,不只寡妇可再嫁,更有男女可和离另嫁的先例时,她就想好了。若有一日,有好男人能再给陈氏幸福,她只盼陈氏能再有属于自己的春天。不过,这种事还要顺其自然,她或许会顺水推舟,却绝不会勉强陈氏。

    所以,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还真是真心话。只不过为的不是如玉,而是陈氏。至于如玉,林贞娘是真心觉得她很没必要为林父守的。又不是妻,又不是女,守哪门子孝。而且,不是林贞娘偏见,她是打心底里觉得如玉做了林父的妾,根本与情爱无关。就算是为林家生了个儿子,可既然与亡者没有感情,就更没有必要守节了。

    再者,如玉若是真能顺便改嫁了,那林家后院里想来少了许多麻烦。她也不用再分心思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人背着她欺了陈氏或是想在后头耍什么花招了。

    林贞娘拜倒在案前,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可一番话说得恳切,陈氏忍不住就侧过脸,用帕子抹眼泪。

    如玉却是瞪着眼盯着林贞娘。她实在有些弄不清楚林贞娘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若是想借机赶走她,可她又说想自己的亲娘也改嫁!这,可不像是哪家没出阁的女儿家会说的话……

    脑袋都有些大了,可想想林贞娘说的话,她却忍不住心里头发酸。

    她还不到二十五呢!正是女人正美的年华,却要这么守一生了。大郎死的时候,她还在庆幸自己不是随便买进来的贱妾,不会被主母随便发卖了事。又想着自己生下的静哥儿是林家唯一的男丁,陈氏又是个绵软的性子,她以后说不定还能在林家当起个家。

    可是现在被林贞娘这么一说,她便压不下泛上心头的那股酸涩了。她,真的要这么守一辈子?等到静哥儿成人,掌了家业时,她也已人老珠黄,到那时候……

    抽了帕子拭泪,如玉都不知道自己哭的到底是林贞娘逼她改嫁,还是她得这样困在这小院子里苦熬一生了……

    一时间,屋里三个女人倒有两个哭得悲难自抑,而林贞娘站起身,瞧着二人,也不曾说话,屋里弥漫开难堪的寂静。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惊破了屋里的寂静,林静揉着眼睛,撩了棉帘进来。

    “母亲,娘,你们——怎么了?”睡眼惺松,林静身上的棉袄穿得不甚整齐,显然是起夜时听到正房的动静才匆匆过来的。

    如玉抹了抹眼睛,起身就要奔向林静。林贞娘却是睨着林静,淡淡道:“静哥儿不是说自己算是大人了吗?怎么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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