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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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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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时老妈说这档子事,我绝对又要反感了,可是这回我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我觉得只是短短的几天,我也开始质疑自己这是否真的是封建迷信。末了我还是将信将疑地问了一句说这是不是真的。

老妈却在那头振振有词,她说那人用鸡蛋帮我看的时候,才念了没几句,那鸡蛋就直立立地立在镜子上了,她自己在旁边也看的真真的,晃都不会晃一下,听老妈这么说,我也不得不信了,于是问老妈是那要怎么办。

老妈才说她和老爸商量了下,还是放心不下我,所以买了今天的车票,过会儿就乘车,估计晚上些就到了。老妈搞这样的突然袭击让我有些意外,但是我却没说什么,因为昨晚之后,我也的确是怕了,老妈他们来也好,等他们来了和他们说说这事,看他们又有怎么个说法。

之后挂了老妈的电话,我起来仔仔细细地、一丝不漏地将整个家里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人呆过和在里头的痕迹,这才作罢,只是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如果家里没人,那么录像里头的这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而且这事出了之后,让我又想起小时候的事来,我小时候是长在农村里头的,我家也是在农村,大概是我五六岁的时候,家里人和我说我睡觉经常会惊,在我们那里叫“发楞”,就是睡着睡着忽然就会喊起来,要么就是脚蹬手抓,有时候我也会起来,但却不是梦游,就是在屋子里四处看看,然后就又回去睡了。

那时候父母忙于生计,也没空管这些事,都是顺其自然,当我发楞的时候安抚下我,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景象也就渐渐没了,所以后来我也好,家里也好这事也就都渐渐地淡忘了。直到现在忽然又这样,让我猛地想起会不会这和小时候的这档子事有关,我总觉得这人无缘无故地怎么就会发楞呢,而且还无缘无故就好了,总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才对。

而且小时候的这些事,要不是家里人和我讲,我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些症状,就像昨晚如果我不看到视频,根本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还会有些举动,只是现在情形更复杂,很显然我不单单是发楞,还有别的东西在我身边。

因为一宿没睡,中午的时候我补了一个觉,只是睡下去之后就各种做恶梦,而且这一会我能清清楚楚地梦见自己在哪里,干了什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我梦见的竟然是昨晚上的情景。这种感觉就好像时光倒流了一样,但是梦就是梦,与昨晚的现实总有些是不一样的。

我梦见自己从床上忽然醒来,就是忽然醒来那种样子,我听见客厅里有声音就起身去看,梦里的场景是那种很昏暗的感觉,好像根本看不见什么东西,可是又能看见一些的那种感觉。我走到客厅里,发现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情景又变成了那种阴森的感觉,我只觉得自己很害怕,可是在害怕什么又不知道,之后我听见又有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回头就看见有个人站在房门边上。

到了这里就有些抽象模糊了起来,因为醒来之后我反反复复回忆这个人,就是没有个确切的人形来,那感觉好像这就是一个人,可倒底是谁却根本每个准,就连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这很难解释清楚,想必做过梦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明明在梦里把这人看得真真的,可是一醒来却发现这人好像根本就没有长相,硬是不知道是谁。

很显然我就是遇见了这样的情形,而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记得我问了他是谁,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还没听见他回答,我忽然就醒过来了,当然醒来的时候是伴着无法言说的恐惧,以至于我醒来睁着眼睛好久才回到现实中,然后才安慰自己说这只是一个梦,让自己不要害怕。

睡了一会儿尽管睡得不安生,但毕竟是休息了一会,虽然依旧有些累和困,但我却不敢再继续睡了,因为这种做恶梦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产生了恐惧,有那么一会儿我甚至觉得睡下去就像是和死掉了一样,这是我第一次惧怕睡眠如同惧怕死亡,好像睡下去就是要去赴死一样。

之后的时间我整理了房间,出去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就等着去接老妈他们,期间单位的同事打电话问了我身体怎么样的一些话,我没敢和他们说真话,都搪塞了过去。

第三章祸祟

老妈和老爸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我接了他们和他们去吃了一些东西,老妈眼神犀利的很,才见到我就问我说怎么人这么苍白,我只能强笑说人好着呢,老妈肯定是将信将疑,只是在外面人太多,她也就没说什么,老爸话短,只是简单地寒暄几句就没了下文。

吃完饭之后我们回到了我住处,老妈就开始一袋袋地从行李包里往外掏东西,我见一个个塑料袋封起来的总共有十来个,就问说这些都是什么,老妈才说是纸钱,她在老家的时候看祸祟的那人让老妈准备的,她就都带着过来了。

听见老妈要在这里烧纸钱,我有些为难,因为这边基本上没人会做这种事,还有就是小区保安户主什么的铁定会有意见,我问说不烧行不行,老妈却白我一眼说不烧她这么大老远地带着来做什么,而且老妈说不但要在家里烧,外面也要烧,还要用干果水果送祸祟出去。

这个送祸祟我见过,是要到街上去的,老爸看出我为难的样子,他于是和我说他们也知道城市里边不大信这些,但是现在这事都看出来了,如果不做万一我有个什么事,他们会自责一辈子,这都是为我好,该怎么做他和老妈都有分寸,我就不要阻挠了。

我于是只能这样,老妈将纸钱香烛干果水果一样样地拿出来,用碟子摆好,就连碟子也是他们自己带着过来的,弄好这些之后,老妈拿了一个鸡蛋出来,让我在上头哈三口气,我问说哈气做什么,老妈说拿了送祸祟用。

我于是便照着做了,老妈就拿着鸡蛋到厨房里去煮了,基本上对于我来说这个厨房形同虚设,炊具都是放着没怎么用过,我和老妈说他们今晚才来,一路奔波也很累,这些明晚再做吧,老妈却说早送了我早安生,我于是也不好说什么了,就任由老妈了。

烧纸钱的时候老妈不让我出门,他说我要是出去了就不起效了,于是他和老爸忙出忙外地显示在门口烧了一些,又带着剩下的去了街道边上,我一个人在家里等他们回来,知道最后老妈弄完了回来,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个心里安慰吧。

做完这些,老妈又给了一包将符纸和米包在一起的一个小布包,说让我放在枕头底下,又放了一把刀,说可以镇魇,我有些怀疑,但还是放在枕头下面了。

之后我给老妈他们收拾了房间,这才算是安生下来,我基本上没怎么睡,也有些乏,何况明天还要去上班,于是不到23点就睡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妈送了祸祟有效,还是放在枕头底下的东西管用,我觉得睡下去安稳了不少,也没怎么做恶梦,虽然依旧有些惊,比起前几日却是好多了。

而且我是自然醒过来了,完全没了那种惊醒的恐惧,我醒来的时候六点还不到一点,我在床上躺了一刻来钟,就起了来,大概是听见我起来了,老妈也起了来,问我说觉得好点了没有,我说好多了,听见我说好了一些,老妈才放心了一些,然后就要给我做早点,我说她回去睡着吧。

正说着我忽然瞅见我的大衣丢在沙发上,就顺口问了句说这大衣不是在衣橱里的吗,怎么放在了沙发上。老妈听见了看了看我,脸色有些不对,我觉察出不一样,于是问说这是怎么了,老妈然后才说他和我说了我别急。

老妈这么一说我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然后老妈才告诉我说,昨晚上半夜她和老爸听见客厅里有动静,于是就起来看,哪知道才起来就看见我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老妈当时试着喊了我一声,我没有回应他们,老妈他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不敢开灯,他们悄悄地走到我身边,发现我披着一件大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他们吓了一跳,可又不敢大声喊我,于是就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了,一直陪着我,后来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我才站起身来往房间走,只是在临站起来的时候,我却说了一声我回去睡了,好像是和他们说的一样。

老妈说她本来不想把这事说给我的,但是这种事既然发生了,她也不想瞒着我,他们觉得告诉我让我知道可能会更好一些,我听老妈这么说有些发愣,然后就说我没有梦游的毛病啊。老妈却打断我说虽然他们没见过梦游,可我这不像是梦游,老妈说我是睁着眼睛的,她说她还没见过睁着眼睛梦游的。

果不其然,这事一说出来,老妈就把它牵扯到了我小时候,不单单是我觉得和小时候发楞有关,现在连老妈他们也这样觉得了,然后老妈说会不会是因为我小时候没有太上心发楞的事,所以现在才成了这样。

对于这样的说辞,虽然我自己也有些怀疑,但这个时候我自然不能顺着老妈说,于是我安慰她说怎么会呢,这都快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让她不要多想了。老妈虽然嘴上应承着,可是我觉得她应该是为这事有了心结了,他和我说她和老爸放心不下我,打算在我这多呆一段时间,见我好了他们才能放心回去。

至于老家有大哥和嫂子在着,也没什么事,我侄子嫂子可以带,老妈他们倒也没什么可以记挂的,现在反而我成了他们的牵挂。后来我去上班了之后,老妈给大哥打了个电话,意思是让大哥去找给我看祸祟的那个人问问看我这是怎么一个情形,看得出来老妈还是很担心的,这也是我下班回来之后才知道的,但是我觉得老妈他们遇见的这景象比气我看见的已经好很多了,要是他们看见我录下的那段影像还不知道要怎么着呢。

大哥晚上给回了电话过来,大概是老妈催的急,大哥也不敢闲着,风风火火地就去问了,那看祸祟的人也尽可能根据大哥给他描述的情况尽了力,她说我这情形有些糟,起先她还忌讳着怕乱说给说错了,现在又听了大哥的说辞,她才说但凡噩梦缠身都是因为有脏东西缠身,所以她给的建议是让我好好回想在开始做噩梦之前有没有遇见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比如说遇见了死人或者车祸什么的。

我细细回想了一遍,我的生活还没有这么惊心动魄,上下班都平静到不能再平静,上哪遇见车祸和死人这些个不吉利的事去,而那人给的建议是要不我回老家她帮我好好看看,要不在这边找个会看的帮我看看,而且最后她还叮嘱说这种事最忌讳拖,让我们上心一些。

听得出来这人是真心想帮我,她和老妈交情不错,否则老妈也不会找她帮我看,他这个电话打过来之后,老妈就动摇了,她说要不我和单位请几天的假回去看看。说实话这人的这番话让我也有些忐忑,整颗心七上八下的,本来我不信这些,可是她说的头头是道,连我也动摇了。

最后我还是答应老妈了,说今天去上班就去和单位请假批假条回去,只是最后却最终并没能成行,原因是发生了另一件事。

早上因为审批的领导不在,所以早上没请成,就要拖到下午,中午我回来的时候路过边上的一个小区,见消防员进进出出的,救护车警车都停着,围了一大堆人,我本来不喜欢看热闹,但见这架势也凑上去看了两眼,却没看见什么,于是就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了,然后那人就指了指靠路边的一个单元,说好像是上头死了人,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上去,刚好看到一个消防员从那户人家探出头来,然后我的心上就猛地一个“咯噔”,忽然头皮就麻了起来。

我盯着那窗户看了良久,心上虽然很乱,可是却强行镇定着问旁边的这人说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人了,那人听了就莫名地感叹起来,接着和我说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个人独住,也不知道子女在哪里,住在对门的邻居闻到了扑鼻的臭味于是报了警,哪知道警察来打不开门,臭味又怪异,这才喊了消防和医护来,消防的把门给打开,老人尸体都开始腐烂了,现在还是快冬天了,要是夏天还保不准怎么一个难看法呢。

说到这里他就一直在叹息,好像对于老人的死很是同情,我却无暇听他兀自感叹,只是问他说那这老人死了多久了知不知道,那人说这可说不准,他说听医护的说法死了起码有个把星期了,这边冷得早,深秋气温就降得很厉害了,所以这种天气人都烂成这样,没有个把星期怎么会,保不准两个星期都有了。

第四章被盘问

我越听头皮越麻,以致于这人最后的几句话都没听进去,因为前儿晚上我还见过这个老头,你要问我认不认识这个老头,我当然不认识,我在这边除了读书和工作的同学同事和朋友,其他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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