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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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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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虎倒腾了一阵,说他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难师傅只是看出有那样一股死人气,其余的也是一头雾水,不怎么看得出来,只是他说这张画还是不要留在身边的好,他总觉得这画不是个好兆头,要出事的意思。

既然难师傅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只是现在这画只能先收起来,难师傅说有那东西盘踞着,今晚肯定是不能睡了,熬过了今晚,明天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驱邪,今晚肯定是不能了。

于是之后难师傅和施虎都陪着我在家里熬夜,只是这熬夜也是有讲究的,并不是单纯地就这样坐着,难师傅在门后点了一根白蜡烛,这是我第一次见点白蜡烛,我记得即便是丧葬用到的蜡烛都是红色的,小时候也问过,只记得大人们回答说不能用白蜡烛,倒底为什么不能用,也没人能说出个道理来。

现在见难师傅用,于是就问了出来,然后难师傅指着门后问我,我能看见什么没有,这时候我才真的是有些惊讶的合不上嘴,因为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不在惊吓当中看见那东西,虽然只是一团分辨不清楚的影子,但是却能真实地感受到它的存在,难师傅说白蜡烛有照亮的作用,但却不会惊动这东西,而红蜡烛就会惊着了,因为它能看见。

我只看见一团黑乎乎的阴影覆盖在门上,预示着那东西的确在那里,在点蜡烛之前难师傅关了所有门窗,主要是为了防止有风吹进来,他说这蜡烛要是熄了就不能再点,再点的话就会被发觉,就会出事了。

所以门窗关紧了之后,难师傅在其余所有的门后都点了蜡烛,他说这一夜我们就在客厅里活动,其他的房间都不要去,以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来。除此之外,难师傅依旧找了一些米封了门窗,在沙发周围也撒了一圈,之后他拿了一些面粉,均匀地洒在每一个有门和窗的地方,他说这样可以看到有没有东西在活动。

之后我们就坐下沙发上,因为施虎和难师傅都不是善于聊天的人,所以之后就各自做着各自的事,难师傅在沙发上打坐,我趴在沙发另一头,施虎则坐在另一侧沙发上想着什么,很是入神。

大约到了半夜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客房那边蜡烛的火焰这么动了一下,于是就看了过去,哪知道才看过去,就看见沾了面粉的脚印一个个地凭空出现,已经到了饮水机旁,我赶紧直起身子来,示意施虎去看,这时候难师傅也似乎觉察到了,都齐齐地看向那里。

第七章封禁

脚印在饮水机前彻底消失,好像就此戛然而止一样,之后再没有半分动静,之后的一夜,都是这样过去的,只是让我心里有种异样的忐忑而已。

可能是难师傅的法子有效,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等天亮了之后,蜡烛已经全烧完了,难师傅到每一根蜡烛前看了看,然后将烧掉的蜡烛残块用了一个小布包好好地收了起来,我问难师傅说他收这东西干什么,难师傅说这些东西要处理掉,否则会引来别的事端。

收好之后,难师傅将带来的一个箱子打开,只见里面有很多我没见过的东西,有些我也叫不上名字,只隐约知道一些,比如说墨斗、糯米、石灰等之类的东西。

难师傅说眼下先将整个屋子给封起来,他说在驱邪上叫画地为牢,虽然这些东西盘踞在屋子中,但是只要用特定的方法将它们困在原地,让在屋子里活动的人注意到它们盘踞的具体地点,不要冲撞到,就不会有事。

当然了,完全封禁住是为了驱散做准备,因为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被永远困住,难师傅说这些东西被困的越久就越暴躁,所以困住之后要尽快想办法送走。

而将它们困住的最好方法就是用墨斗线,墨斗线用的墨自然不是一般的墨,难师傅说早先是用鸡血或者黑狗血混童子尿墨了桃木墨而成的,但是鸡血也好黑狗血也好,因为杀生所以戾气很重,这样驱邪的手段往往会有一些后遗症,尤其是当驱邪不能的时候,这种戾气就会加剧在那些东西身上,反而成了祸害,所以现在他一般混银粉在里面,必要时候会用到金粉,再辅佐以朱砂等东西,成了墨汁,拿来弹线。

难师傅说这次帮我他怕出意外,混了金粉上去,当然了,一盒墨斗其实也用不了多少这些东西,所以成本上其实也并不是很大。可能我是个门外汉,问说怎么不全用金粉这不是更好吗,难师傅却摇头说无论如何银粉是不能缺的,况且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任何东西只要到了极限就会变化,完全用金粉的话,可能就又不如金银粉混用了。

我大致听懂了四五分,难师傅说他会的家宅驱邪,以木具驱邪最为擅长,效果也最好,所以我看见他的箱子里除了墨斗,还有盒尺、木工铅笔等,都是一些木匠经常用到的东西,我见还有刨子,问说难道可以用它来刨那东西么,难师傅说不是,只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件驱邪的东西,必要时候可以逼退甚至驱散那东西,与它实际的用途没有什么联系。

我于是笑笑说自己有些肤浅了,施虎似乎懂一些,他说难师傅箱子里的这些模具每一件都是古董,这种东西一般驱邪越多,效力就越强,难师傅才说这一套木具是他祖辈传下来的,到现在少说也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所以让我不用担心。

我这才注意看,就连那个箱子都是看着很老的东西,可是老却不旧,反而有一种用久了的圆润光滑,有另外一种明亮的光泽来。难师傅已经兑好了墨汁,倒在墨斗里,让施虎和他拉线弹线,至于我难师傅说因为我是被缠着的对象,最好还是不要接触这些东西,免得出事,我只需要在沙发上坐着就行了。

于是之后我就看着难师傅和施虎弹墨斗线,难师傅说所有的墙,地板和天花板都要弹上,用他们行内的话说就是一个天罗地网,目的是让这些东西无处可逃,遁无可遁,为之后的驱邪做准备。

这样大的工作单单是一盒墨斗肯定是不够的,而且在弹线的时候,挡到的家具都要搬掉,难师傅说弹线我们要尽量在天黑之前做完,晚上不能弹,容易不起效,而留到第二天,效用就不是很强了。而且难师傅还说最好是在太阳落山之前就完工。

地面倒是好弹,只是要挪动茶几沙发等一些家具,比较难的是高处和天花板,对于有一些挪不开的家具,就只能弹在家具上,难师傅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这些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性命才是第一位的东西。

弹墨斗线用了半天的时间就好了,关键还是施虎和难师傅技术娴熟的缘故,要是换了生人来做,恐怕一天之内未必做得完,而且生人做也没有章法,我在一旁看着觉得即便是看似如此简单的东西,也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

墨斗线弹完之后,我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在一个牢笼当中,这种感觉很微妙,难师傅收了墨斗,然后从箱子里拿了一样东西出来,是一把木锛,难师傅让我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然后把木锛放在了茶几中央,他叮嘱我说,这是暂时给我镇宅子用的,在驱邪完成之前它能镇邪,灯这件事了了,他再收回去。

难师傅叮嘱我木锛绝对不能移位,我最近也不要招待人来家里,生人熟人也好,省得再引来别的东西,说完难师傅用朱砂在茶几上画了一个符文一样的东西,然后再将木锛放在上面,我知道这些都是古董级别的东西,别说能驱邪,就算不能也是极其宝贵的东西。

弄好之后难师傅又叮嘱我切忌不要动到它,施虎怕我出意外,说晚上他和我一起在着,也好有个照应,难师傅就没说什么了,他说他要回去弄驱邪的纸人,听见纸人我浑身一阵发悚,难师傅知道是什么缘故,他让我不要担心,这和我之前见的纸人不一样。

说起为什么不一样,难师傅才说之前我背回来的那个纸人也是有人驱邪之后用过的纸人,只是这个纸人本来应该立即烧掉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保留了下来,所以那东西附在了纸人身上作祟,这事难师傅说他也拿不准,也可能是有人故意这样做,把它封在了纸人里头,如今我已经把它烧了,暂且不说我是如何萌生了这个念头,但是最起码我用的是正确的法子。

我被难师傅说的一阵发愣,我以为我毁了纸人闯了祸,还有些自责不已,想不到竟然还用了正确的方法,难师傅说他和施虎来解决这个纸人,也打算用这样的法子,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我是怎么将它烧掉的,因为一般这样的东西如果没有镇住它的法子是根本烧不掉的,现在也只能说我是因祸得福了,误打误撞反而解决了一个难题,虽然之后我身上依旧发生了不好的事。

其实我还有个疑问,在难师傅将木锛拿出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了,就是关于家里老妈供着的那个案台上的菩萨,虽然老妈走后我就没有再上过香供奉过,可是既然家里已经有一个镇邪的东西,再放一个会不会有冲突。

难师傅这才说他来我们家的第一天就看到了,这尊菩萨像并不是镇邪的,老妈可能太过于心急,迎了一尊鬼菩萨回来,什么是鬼菩萨,说白了就是被污染了的菩萨像,有脏东西附在了上面,一般人不懂得辨别,就会将它当成镇邪的东西迎回来供奉,殊不知已经请了一个大麻烦回家。

我又是听得心上一惊,难师傅说这也是为什么他极力劝老爸和老妈快回老家的原因,他们在的时候他不好明说,因为关心则乱,好心办坏事才是最可怕的,在这事牵连到他们身上之前,先让他们远离为好。

知道了这些,我心上稍稍安定了一些,难师傅自己开了车来,就一个人先走了,施虎看来没有什么别的事,于是就留了下来,因为一宿没睡,他让我回床上睡一会儿,我说他可以到客房去睡,可是他却说他暂时不困,让我去睡不用管他,他在客厅里坐一会儿,要是困了他自己去客房就行了。

我见他不睡,也不好一个人就去睡了,但他说我最好是睡一会儿,在驱邪之前,晚上我们最好都不要睡觉,以免功亏一篑,所以白天补觉晚上才熬得住,最后我就去睡了。

说也神奇,这一睡下去很是安稳,这是我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基本上又回到了噩梦发生之前的时候,基本上梦都不会做一个就睡到了醒,而且醒来的时候完全没有那种越睡越疲惫甚至是恐惧的反应,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18点,我于是起来到客厅里,施虎依旧还坐在沙发上,正玩着电脑,我问他说他没有睡吗,他说睡了一会儿已经起来了。

他用的是我的电脑,他和我说我有一封邮件,我要不要看看。我于是坐过去,他把电脑给我,我打开邮件,的确有一封,只是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于是说我不看了,施虎问说为什么,我才说了前几次收到的邮件的事,我怕这次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邮件。

施虎了然,于是说那就先不要点,万一又惹出什么事端来。之后我说下去买晚饭来吃,施虎不放心我独自去,于是说和我一起,中间他接了一个电话,似乎是警局那边打过来的,他一直没说话,只是一直“嗯”应着。

第八章多了个人

施虎挂了电话,我问是谁打过来的,施虎说是单兰金,他过会儿想到我家来看看,施虎说他自作主张答应下来了。

我和单兰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却对他印象尤其深刻,我说他怎么无缘无故想到我家来,施虎说殡仪馆那边的事全权由他负责,可能是他找线索理到了我家这里,所以想过来看个究竟。

我和施虎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发现施虎长得魁梧,可是却不怎么能吃,甚至还吃不过我,为这我还说他来着,吃完东西之后我们就回去了,也没怎么耽搁,施虎好像很担心家里会再出事,用他的话说,已经到了这一步就应更加格外小心,否则给那些东西脱困,后果不堪设想。

单兰金过了个把小时才来,他是一个人来的,他还是那样,不大爱理人的样子,他自然也知道难师傅帮驱邪的事,进来见到满屋子的墨斗线也没奇怪,只是说就像进了一个密闭空间一样。我给单兰金倒了一杯水,他四处走动看了看,也没说什么,最后只是在我房间的窗户往楼下看了一阵子,他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单兰金的到来像是一个插曲,来了没一会儿就走了,这反而弄得我有些摸头不着脑,施虎说他就是那样,我不用太在意,既然施虎也这样说,我只好放宽了心,也没去多加揣测。之后的时间就稍稍显得有些无聊,因为等待是一件非常漫长的事,我好几天没上班,也没有什么工作上要做的事,见施虎一直拿着电脑在看,我就问他看什么。

施虎将电脑往我这里推了推,说他在找我们这近几年的离奇案件,我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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