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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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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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施虎这样说,我反而质疑了,因为我看见过白纸上面的内容,虽然无法理解,可是却也觉得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于是我说他们是不是搞错方向了,听见我这样说,施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就问我我是不是知道上面说了什么。

几乎就在施虎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我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我于是拿起电话,这回却是那个我自己的号码,我接听了电话,施虎适时地不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讲电话接起的时候,那边就像是自动留言一样地说出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其用意就是要告我什么,而并不用我说什么。

电话那头的那个声音说——笔记的内容你切记不能向任何人透漏半个字,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这不是威胁,而是一句忠告,从语气中我能听出来。所以电话挂断之后我依旧还保持着电话在耳边的姿势,只是心思却早已经不在这里了,而是反复想着这句话。

施虎依旧是定定地看着我,之后我木然地收起电话,然后和施虎说:“我没有看过那本笔记,上次在废墟你给了我那封信,你看到的是空的,但是我看到了文字,信上说让我毁了刘老头给我的信,我怕出什么事,就照着将它烧掉了,因为这个我还做了恶梦。”

我不知道施虎有没有看出我在撒谎,但是我只要不承认,他总不能强迫我说,于是我看见施虎的眼神一变再变,最后终于彻底平静,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外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产品从楼上掉了下来,发出十分响亮的一声闷响,我和施虎听见声音之后立刻往外看,最后施虎打开了车门出了去,我也跟着出来,只是才出来就在几米远的地方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一团,施虎说是个人,有人从楼上跳下来了。

于是我和他都过去,但是过去的时候才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不是旁人,而是黄伟伦。我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结了冰一样不能动弹,施虎则俯下身去查看,因为他看见是黄伟伦的时候,面色已经相当严肃了。

而我则抬头看着楼上的位置,我不知道黄伟伦是从哪里掉下来的,所以只是盲目的看,但是很快我就看见在顶楼的位置有个人头忽然就缩了进去,其速度之快让人看着就像是错觉一样,当然那是什么人我不敢确定,但是一个名字却已经浮上了脑海,乔杰。

于是刚刚那个四角游戏又在脑海里出现,我将李明和柳池的名字重复了一遍,本来是自言自语的话,可是施虎却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问我说刚刚我说谁来着。我于是将这两个名字又念了一遍,并且说听着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施虎这才沉沉地说:“这两个人就是住在十二楼,你楼上的那一层住户,只是他们后来因为小区闹鬼搬出去了。”

我这才忽然想起,就是他们,就是鲁飞和我提起过的那夫妻俩!

第十三章你是谁?

我站在原地根本没有动,更没有萌生出要上楼去找那个人的念头,因为我知道找不到的,而且他也不会让我找到,当我想起李明和柳池的身份之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乔杰、黄伟伦和他们之间又是什么联系,而他们和已经被驱散的十二楼的假人又是什么关系?

施虎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他说黄伟伦的尸体还处于冰冻状态,因为肌肤和骨骼都已经冻僵了,所以尸体的损伤会有一些,而且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施虎看了看黄伟伦的肩膀,他在然是在看那个黑色的手掌印,只是我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说。

然后,我就在广场上看见了难师傅,他站在远处,好像是忽然出现在那里的一样,而且很快施虎也看见了难师傅,难师傅并没有避着我们,反而是朝我们走过来,刚刚还和我一起在四楼的难师傅,现在却忽然现身于广场上,不得不说着实很让人惊讶,更重要的是他是怎么逃离那个地方的,现在他倒底是个活人还是个死人。

难师傅来到我们身边,施虎和我都看着他却没有说话,难师傅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我,然后朝我微微一笑,将眼神移向了黄伟伦的尸体,问施虎说,他觉得黄伟伦的尸体又一次从楼上跳了下来是什么道理?

难师傅的这个说辞,好像已经完全忽略了他从拘留室逃走,伪造警方文件的那些事,说话的神情就像是最初和施虎合作那样,施虎的神情倒是有些复杂,他可能想说的话很多,可是最后还是边了这样一句话,他问难师傅说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难师傅却笑起来说,他一直都在这里,他说上一次黄伟伦从楼上跳下来,没有引起我的注意,所以这一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又跳了一次。难师傅这话的确是朝着我说的,我看看难师傅又看看黄伟伦的尸体,问说:“我?”

难师傅点点头,说大家都知道黄伟伦是死后才被从楼上推下去的,其实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暗示,而且为什么一个死人还要跳楼,就是为了引起人的注意,况且黄伟伦是当时通过马一品和我算是认识,因为马一品在讲许多八卦事的时候,都是通过黄伟伦这边知道的,更重要的是那晚殡仪馆诈尸,他正好就赶上了。

我似乎听出难师傅话里头有另一层意思,先不说黄伟伦是怎么死的,他的背后隐约有刘老头的影子,难师傅一直在观察我的神情变化,似乎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他说表面上看这些事都是黄伟伦在做,其实背后都有刘老头的影子,黄伟伦是这样,乔杰也是这样,所以我完全不用为乔杰的事烦恼,刘老头既然都不想伤害我,乔杰又怎么敢。

我觉得难师傅似乎并不像我之前看到的那样无能,或者换一个说法,不像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他,有种感觉忽然在心头升腾起来,难师傅应该没有被真正上身,这只是他弄出来的一个幌子,可是我又觉得想不通,要是他没有被上身,为什么要装出被上身的样子,而且之后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这似乎说不通啊。

自始至终施虎一句话都没有说,难师傅见我和施虎都不说话,然后才说现在殡仪馆出事有人跳楼了,我在这里值班是不是我应该负责解决这个事情,是报警还是先知会殡仪馆的高层,而且说着他又看了看施虎,说殡仪馆的人还不知道施虎来过这里,他是不是应该装装糊涂,不要让我在殡仪馆和他们之间夹着不好做人。

施虎听难师傅这么一说,然后看了我一眼,说这事我捉摸着办,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事他也不会和单兰金说的。说完他就上了车走了,临走时叮嘱我自己小心一些。直到施虎走了,难师傅才问我,我打算怎么做,我说我先给高主任打电话,但是却被难师傅制止了,难师傅说殡仪馆的人都是些明哲保身的人,这事别说他们在里头听见动静也不出来,就是真看见了也不会管。

所以眼下我们不用告诉任何人,把尸体原模原样地放回去是最明智的选择,否则这事一捅出去,我就会很尴尬,最起码我的立场会变得很让人敏感和怀疑。当时我也是有些懵,于是就顺从了难师傅的意思,然后我和他把尸体给搬回了冷藏库里,只是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是纸包不住火的事,这么多双眼睛和门禁看着,高主任他们知道是迟早的事,难师傅却安慰我说不用担心,他们不会知道的,而且就像刚刚说的,看到的也好,没看到的也好,无论是员工也好,还是门禁也好,都是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难师傅说我毕竟才刚来,等我在这赶上一个月,不用太久,我就知道是为什么了。将尸体重新搬回冷藏库的冰柜里放好,难师傅才和我说,黄伟伦给我的提醒是什么我知道吗,我摇摇头说不知道,然后难师傅把他的衣服给拉开,给我看了他的肩膀,我看见他的肩膀上竟然有一个和黄伟伦一模一样的黑色手掌印,我惊讶地看着难师傅,说这是……

难师傅说这就是黄伟伦带来的提醒,黑色的手掌印不是被人从楼上推下去留下的,而是在玩四角游戏的时候被“人”摸过的,他说施虎知道黄伟伦身上有这个手掌印却没说,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也不是要故意瞒着我,而是因为他的肩膀上也有,因为他也玩了那个游戏,我做的那个梦。

我更惊讶,我做的梦难师傅怎么会知道,难师傅说说出来我可能不大会相信,他梦见了这个梦,只是他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梦见的,事后虽然没有和我证实,但是他从马一品那里知道他也做了一样的梦,所以他推测,我们四个人,除掉已经死掉的黄伟伦和那个不明身份的人,我们三个都做了同样的梦。

我说可是我从来没有听施虎提起过,而且我还和他详细说过这个梦。难师傅说施虎之所以绝口不提这件事,是因为他也在害怕。我听见难师傅这样说,问说施虎也会害怕,难师傅却说人心都是肉长的,没人会没有不害怕的时候,只是有些人伪装的好一些,让人觉得他不怕,有人表现的明显一些而已。

难师傅说他也害怕,我问为什么,难师傅说因为这个手掌印,他说这是一个死亡的标记,就像黄伟伦那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莫名其妙地死去了,然后尸体再莫名其妙地从什么楼上跳下去,给一些人提示,给一些人迷惑。

我说这样说来的话施虎也是在害怕这个?可是难师傅却摇了摇头,他说施虎害怕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我。我算是彻底懵了,为什么害怕我,难师傅才让我仔细回忆那个梦,他问我在那个梦里四角游戏的顺序是什么,是谁拍了施虎的肩膀。

我说是我。难师傅才说,活人拍活人是不会留下印记的,就像今晚他拍我那样,可是施虎的肩膀上却留下了印记,施虎已经知道印记代表着什么,所以他害怕的不单单是像他一样无缘无故的死亡,更多的是为什么这种规则到了我身上就开始不起效,所以他真正害怕的其实是不知道我倒底是谁!

我错愕之间,难师傅顺口问了我一句“你想过你倒底是谁吗?”

第八集

第一章死人

我叫亦杰,今年27岁。

据家里人说我原先本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亦洁,很像个女人名字是不,我也觉得很像,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搞不明白老爸和老妈怎么给我倒腾出这样一个名字来。还是后来周岁老爸老妈给村里一个地师帮我看八字,那老先生说我是木命却缺水,以后可能会是水尽木枯之命,又问老爸老妈给我取了个什么名字,一听之后老先生就摇头,说这名字不好,于是就把“洁”改成了“杰”,他说汪洋大海,木悬于上,水源无休无止。

其实我挺感谢老先生的,因为名字这么一改,瞬间就爷们儿霸气了,省去了好多被说女人名字的麻烦。当然了,这个姓氏也很别扭,据说姓亦的很少,可是谁管这些呢,名字吗,一个代称而已。

为什么忽然想起说自己的名字,主要是听了难师傅的话之后,我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倒底是谁,原先我不信这些,都以为是封建迷信,现在接触了,忽然开始觉得小时候老妈经常提的改名字这事有趣起来,而且“水尽木枯”那四个字总像是一块阴影一样悬在心上,我第一次开始想我今天遇见的这些事,是否就是在应证当年老先生说的这四个字。

当然也可能是我牵强附会了,总之从殡仪馆值班回来之后,我就觉得心乱如麻,本来熬了一夜应该很困了才是,可是回到家躺在床上,我却根本一点睡意也没有,满脑子都是难师傅和我说的那些话,以及黄伟伦那一张苍白的面孔。

之后我忽然想起了小马,于是就翻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自从上次他神神叨叨地走后,好像是有一阵子没有再听见他的音讯了,直到昨晚难师傅忽然又提起,似乎他看似有些不对劲,可是却并没有出什么事。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似乎已经起来了,因为我拨通了之后才想起这时候还早。听他的声音精神头似乎不错,我问他说已经在上班了么,谁知道他说他已经把工作辞掉回老家去了,我觉得有些意外和突然,就问说怎么忽然一声不吭地把工作辞了,小马才说我知道原因的,他现和家里人在一起,家里活动着帮他重新找了一份,也还不错。

既然他没事就好了,我也替他高兴,只是说到这里,我问起他关于那个梦的事,哪知道小马那头的声音就变了,他说他不想再提这些事,让我不要继续问了,我只能这样,之后又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看来小马辞职走人是正确的选择了,在挂了电话之后我也忽然萌生出这样一个念头,可是又想起难师傅、阿婆还是施虎单兰金,都是异口同声的一个说辞,我是逃不掉的,小马他们能逃掉,是因为这事是经由我传染给他们的。

后来我就想着想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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