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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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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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看见有警车进来了,我这才知道这是又出事了,只是这种热闹现在我不爱看了,反而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因为被当了这么多回的嫌疑人,的确是怕了。

单兰金和施虎知道下去了没有,好像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反应,我之后也就没管,弄好了下去上班,到门口的时候问了门禁说这是怎么了,警车都来了,门禁这才和我说,小区里又出人命了,我听了果然是这样,问说是怎么一回事。

门禁才和我说,早上有住户起来晨练,经过小树林的时候看见里头有东西被刨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刨的,露出一角箱子来,这人好奇就上前去看了看,见是个箱子就往外拉了拉,打开了一条缝来看里头是什么,哪知道却看见一双眼睛从箱子里头也在看他,当即把他吓得,后来确定了竟是一具尸体被装在箱子里头,立刻就报了警,那人魂儿都快吓飞了。

门禁边说着边感叹,说这已经是小区里的第三茬命案了,他和我说:“你说这小区是不是撞邪了,怎么老死人,我们都合计着要不要在这继续干了,夜里谁还敢值班巡夜来着。”

我听了就开车直接去上班了,只是心里面压根就平静不下来,这不正是我梦里梦见的情形吗,只是当时以为是个梦,就没怎么在意,想不到还真埋着个箱子,还真有一具尸体,如果按着梦里的情形的,那不就是陈申的,而且聂老头说过陈申的尸体不见了,是被埋在了小树林里?

但我觉得在真正的事情明了之前,这事我还不敢下结论,只是按照门禁的说法,似乎箱子里的尸体还是完整的,也就是说陈申的尸体失踪了这么多年,而且就埋在小树林里,可是却丝毫没有腐烂,这也算是离奇的一件事了。

到了殡仪馆上班我几乎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又加上许诺毅昨天跳楼身亡了,他家里人今天一直在和高主任他们商量赔偿的事儿,而且一直商量不下来,因为他家里人就压根不接受警方自杀的认定,他们一口咬定许诺毅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上了一早上班就忽然跳楼了。

这事我也是听其他同事讲的,他们大多数都是借着这事提醒我自己也小心一些,毕竟我和许诺毅是在同一个部门,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回发生了。我只能客套地回应他们的好心,却也不能多说什么,最后一个人在办公室上班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昨天还是同事,今天就成了要处理的资料,要制作他的入馆档案,心里还是有些五味陈杂,感慨良多。

只是许诺毅的死与整件事情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因为陈申尸体的出现,还惊动了聂老头,只是他没有直接见我,而是高主任来办公室找了我一趟,他问我知不知道陈申尸体已经被挖出来的事情,我说早上出来的时候是听门禁说了一两句,可是不是陈申就不知道了。

高主任才告诉我说已经确认了,就是陈申无疑,而且尸体的那模样就像一只被冷藏这一样,丝毫都没有坏,我说怎么会这样呢,按理说埋在土里头,箱子充其量只是和棺材一样的道理,怎么尸体就不会坏呢。

高主任似乎对陈申的事也颇为忌讳,他只是我和我说,据说只要是怨气足够重,尸体就不会腐烂,反而会一直保持着原样,直到怨气消散为止。我有些将信将疑,可是高主任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况且陈申的怨气的确是已经到了那地步,就指望着这回他不要再回来殡仪馆害人就好。

听高主任的意思他也是很信这些东西,也在暗示说殡仪馆的这些事的确是灵异事件无疑。高主任走后我就更有些坐立不安了,因为陈申求救的声音,他的怨气如此之重,那又为什么要和我求救,为什么我就感觉不到他的丝毫怨气?

直到下午下班我都一直在琢磨这事,回到小区的时候陈申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只是殡仪馆并没有收到尸体入馆的事项,应该是没有运到殡仪馆,我想着即便是运到殡仪馆来殡仪馆也不敢收吧,毕竟陈申的尸体曾经闹出这么大风波来,再收进来,万一出了同样的事那又咋办?

而且我下班回来之后,几乎整个小区都在议论这事,更是将此前在树下挖出来的尸骸和鲁飞的死联系在一起,传的神乎其神。更有甚者说是树下的尸体是鲁飞埋进去的,陈申也是鲁飞害死的,最后冤魂索命,所以才被害了命去。

说实话我听了这传言多少有些愤怒,因为人心竟然已经可以坏到如此地步,而且小区里的大多都是有正经工作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素质竟然也如此低劣,是我始料不及的,但是愤怒归愤怒,你也不可能和他们去争辩,更何况和心思坏到这样的人去争辩,即便赢了又能有什么意思,和这种人争辩,从你决定争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了。

这不禁让我想起一句话来,疯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反咬一口回来,你总不能连疯狗也去咬吧。

况且有些人活着除了嚼舌根本也就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了,而且大多数人又是不明真相的观众,被这些人添油加醋的以讹传讹这么一传,瞬间就被误导了,也更证实了这一小部分人的可恶。

听见这么恶毒的传言我也没心思和这些人再去打探这件事的原委,想着还是问了施虎他们才能知道真正的经过了。只是今天一天他们两个人就像一齐失踪了一样,根本就没有半点音讯,本来我打算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的,可是又觉得自己什么事都插一腿也不好,就没打。

第八章箱子

只是我还听见另一个传言颇值得耐人寻味,说是鲁飞也好,还是树底下挖出来的尸体,还是陈申的尸体,其实都是有人在做局,他说不信看着吧,小区里还要出命案,目的肯定是在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上,只要这个人死了,或者这件事了了,这小区也就太平了。

我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不禁多看了说这话的那两个人一眼,只是小区里住户太多,也不能全都认识,也只是简单记住他们长什么样有什么特点罢了。

回去之后让我意外的是,家里的门竟是开着的,我想是不是单兰金或者施虎在里头,哪知道进去一看,屋子里根本没人,只见我梦里梦见的陈申拖着的大箱子就正正的放在客厅里,异常地显眼。

我于是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沙发上,然后才蹲下身子来看这个箱子,想着该不会是陈申的尸体在里头吧,可想想又不是,陈申的尸体已经被警方运走了,又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而且又想着陈申一直都要我救救他,估计也不会害我。

在这样的念头驱使下,我打开了箱子,只是在箱子打开的那一刻,我还是看见了一具尸体躺在箱子里头,只是不是陈申的,而是难师傅的!

在看见难师傅尸体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该如何来描述我的心情,是震惊,难过,恐惧还是空白。因为难师傅忽然就以这样一个死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了,而且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箱子上挂着一个铭牌,上面写着一个日期,是死者死亡的日期,只是当我看见这个人气之后就更加五味陈杂,甚至是有些脊背发凉了。

因为这个日期正是难师傅替我驱邪之后自己上身失踪的日子,而再之后难师傅被找到,被关押在拘留室等等的一系列事件,都是难师傅死后的事,也就是说,自那之后,我看见的难师傅,都是一个亡魂。

这种后怕就像是一团团的蚂蚁簌簌爬在身上的感觉,我看着箱子里的尸体,只觉得门外像是有一个人在看着我一样,我于是立刻转过头去,不过是我疑神疑鬼罢了。

我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很久,像是一个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小孩一样,而且一幕幕场景逐渐和一些想法相互串联起来,接着我开始意识到阿婆的有些举动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捉摸,就比如他给我的那个三色小纸人,为什么要我给难师傅,为什么给了难师傅之后,难师傅就忽然从拘留室不见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难师傅已经死了,阿婆知道这个事实,只是一直瞒着我们没有说。

到了这里,我觉得我有很多问题想要当面问阿婆,包括出现在我口袋里和家里的小纸人片,我身上的可能是乔杰放给我的,也可能是难师傅放给我的,但是既然乔杰和难师傅都是亡魂,那总要有一个控制这些亡魂的人,可我除了阿婆,想不到别人。

我这时候又想起了阿婆家里的那面镜子,现在仔细回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看见的时候那么惊,除了觉得镜子里头的那个人好像不是自己之外,我才想到当时难师傅就在我身边的,可是镜子里分明没有他。

包括难师傅为什么会在殡仪馆没人发觉,恐怕他的尸体就被放置在殡仪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或者仅仅是我不知道而已。

这些念头和影像一个个划过脑海之后,我忽然将箱子给合上,然后就拿了钥匙往外面赶。

我开着车一路往阿婆家去,一路上我面上平静,可是心里却波涛汹涌,一时一刻都平静不下来,而且一个个的念头就像是一座座火山一样蓄势待发,更想到他们替我驱邪的那个场景,我也开始觉得有些变味了起来,那个苏芮的亡魂,真的是随着稻草人的烧掉而被彻底驱散掉了吗,而不是重新被阿婆拘了起来,用作了另外的用途?

我一直到了阿婆家,让人意外的是,纸钱铺是她儿媳妇守着的,我进去还没出声,她就和我说阿婆在里面的堂屋等我,我反倒有些惊讶,说她知道我会来,她儿媳妇只说我快进去吧。

我于是穿过小院,走进院子的时候只看见院子里林立着很多那晚我见过的那种稻草人,我走到屋檐下,隐隐看见阿婆坐在堂屋里头,而我则正正对着那面黑沉沉的镜子,看见里面自己的影像的时候,我只觉得那不是自己,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一扫而空,我没有再去看镜子,而是走近了堂屋里,阿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来了。”

阿婆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我站在堂屋中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坐在藤椅上的阿婆,她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平时的那种慈祥,却也没有恶人般的可恶。

她看了我一眼,说不要站着,坐下来说话。

我于是在她对面坐下,将难师傅已经死去的事问了一遍,阿婆却说,从我和老妈第一次进到她纸钱铺的时候,她就知道难师傅估计是挺不过这一关了,只是她依旧抱了念想拒绝了我们,哪知道我们去了一遭,还是又折了回来,说明命中带的,怎么逃也逃不掉,这是命。

我看着阿婆,却是无声的疑问,阿婆说因为她看见了我和老妈身上的阴影,他一直说那是阴影,可是却从来没有和我说过那是什么东西,因为她看见的黑影是难师傅,只有将死的人才会有这样的黑影缠在别人身上,而预示着他会因为这个人或者和这个人有关的某件事而死去。

我听了反倒是愣住了,阿婆说难以改变的事,终究是要变成现实的,无论你想怎么去改变,越想要改,却发现牵连的人就越多,死的也越多。阿婆说这个道理在他的丈夫和儿子相继死去之后,她就明白了,她说当时他的丈夫就是因为这样,她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去改变,可以救他,可是却没想到本来只是他丈夫的死亡却变成了他家里两个至亲的人的离开,他的儿子成了陪葬品。

说着她给我递过来一张她儿子的照片,说她儿子死的时候,才四十岁。我本能地将照片接过来,但是照片接过来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这个人我见过,他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广福路说是被我的车子撞到的那具冰冻尸体,也就是后来引着我在广福路荒地去见一个人的那个人,也同时在殡仪馆的楼顶救了我一命的人。

我情不自禁地开口:“怎么是他!”

阿婆却早已知道我认识他,看见我的表情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丝毫的惊讶,我才看着阿婆说,她早就知道。

阿婆说她知道难师傅的事不可为,于是就顺其自然,但是她也没有打算帮我,只想着命中有的了结了,就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但是有一天晚上,她梦见了她儿子,也可以说是她儿子给她托梦,让她帮帮我。

没有原因,没有任何解释,就这样一句话,阿婆说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她于是听从了她儿子的话,事后我和老妈来求她帮忙,她就没有再拒绝,这也是她之后一而再再而三帮我的原因。

听见阿婆这样说,我来时候的疑虑终于彻底打消,因为从她儿子在殡仪馆天台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不是来害我的,他一直出现在我身边,是想告诉我什么。

而阿婆说,她儿子的名字叫难青。

第九章幕后小丑

既然这样说来的话,阿婆就不可能会害我们了,只是关于难师傅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总觉得难师傅在做一些让人感觉很危险的事。阿婆听了之后说我误会她了,她不会做这种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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