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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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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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果真就吃了那东西!”

听单兰金这么说,好像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样,他情绪很快就缓和了过来,他和我说:“我不是怪你,而是怪我自己当时没有立即告诉你,因为范之东在场,这些我原本等着私下的时候和你说,哪知道就接连发生了这事,可让我疑惑的是,你为什么会想到去吃坛子里的土,按理说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于是有关刘墨的那件事也就被我说了出来,单兰金才说:“好精深的谋划,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一步步落入他们的陷阱当中,最后你还是中招了。”

听单兰金的意思吃了泥土像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一样,单兰金才说:“恐怕从今天开始,你讲不会得到安宁了,早先可以说还只是一步步在试探你,现在遇见的这些就都是动真格的了。”

我启动车子,一路上施虎都没有说话,似乎一直思索着这件事,路上我有个疑问,我问他说:“你是不是故意不出来了,因为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单兰金闭着眼睛,也没有睁开眼睛,问我:“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说:“我不觉得你会被困在里面,所以你在听见我说施虎让我来找你的时候就已经起了疑心是不是,忽然醒过来的施虎并不是他是不是,或许从上回施虎就没有真的醒过来,一直是另一个人!”

单兰金忽然直起了身子,看着我说:“你发现了什么是不是?”

我说:“是刚刚看见你平安无事的时候,我才有了这个念头的,因为要是按照施虎的说法,你应该处在极度的危险当中才对,可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根本毫发无损,我才意识到你是不会遇见什么的。”

单兰金说:“你还算心细了,这样就开始怀疑施虎,要不是我和他合作这么多年,非常了解他的每一个细节,我也发现不了。”

接着单兰金告诉我,那晚上范之东有所异常,就和施虎有关系,包括那个忽然出现的泥人,他撒了谎,他并没有交给阿婆,而是一直带着,这也是为什么难师傅会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归根结底,就是来迷惑我们,这也是他到了里面之后才想明白的,所以之后他们三个人失踪也就是利索当然的事了,而且他知道能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接着自己再被找到,再继续误导我。

我说那么施虎倒底是怎么了,单兰金说恐怕上次遇见那个血淋淋的人偶之后,他就处在一种丢魂状态,不是被人偶勾走了,就是自己走了,所以才有了能让其他东西附身的可能,假扮成了他。

我问说会是谁附在施虎身上,单兰金说除了张应全不会有别人。

所以单兰金说现在不宜去医院看施虎,我问他那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哪知道单兰金说殡仪馆,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范之东他们俩应该在殡仪馆里,或许已经不中用了。

第九章提醒

我和单兰金到了殡仪馆之中,一到了殡仪馆之后,单兰金就往冷藏室里走,好像已经认定了他们会出现在那里一样,当他一个个把冷藏柜打开之后,还果真在殡仪馆的冷藏柜里找到了范之东,他已经彻底冻得僵硬,没有了丝毫的生命特征,自然是已经彻底没有救了,我看看单兰金,单兰金说果然是这样。

只是另一个警员却没有任何踪迹,我们到了殡仪馆后不久,警局那边就打来电话说另外那个警员回来了,只是神情上有些不对劲,人有些呆滞,问他什么好像也反应不过来,好一阵子才像是回魂了一样地和正常人一样,他们已经把他送去医院了。

单兰金说先不要送去医院,让他在警局里,也不要让他回家,他说他一会儿就过去。那边说已经在送去医院的路上了,他这就让他们回来,单兰金于是应了,这才挂了电话。我和他又风风火火地到了警局,到警局的时候,只见这个警员的确已经正常了,见到我们也能正常说话,问起来的时候,他也能说出来在那地方干了一些什么,他说施虎和范之东忽然就没影儿了,他就在一个空旷到不能再空旷的地方一直走,死活也走不出来,今晚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出来了,他这才找着回了来。

单兰金却有些不放心他,问他有没有去过一个有围墙的地方,我看见他听见围墙这两个的时候,眼神和神色都变了一下,但是嘴上却说:“没有去过。”

单兰金就没有说什么了,而是让人先把他安置在拘留室里,现在他的情况还不稳定,先不要让他离开。其他的警员有些疑惑,但还是听了单兰金的话,这个警员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反应那才怪,单兰金问我看到什么没有,我说他的眼睛,眼睛里好像有另一个人一样。

单兰金却看着我说:“你也是这样,你眼睛里像是有另一个人在看我们。”

单兰金并不是开玩笑的话,我问说真的是这样,单兰金点点头,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单兰金才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所以也不用太过于惊慌。”

单兰金果真是一个极其闷得住的人,这么久了的事竟然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事恐怕施虎也不知道吧,否则施虎早就告诉我了。

这个警员暂时被关了起来,说起不让他去医院的原委,单兰金说第一是去医院什么都看不出来,第二是会受到施虎的干扰,现在的施虎并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一个。

问起施虎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单兰金才说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施虎看着是一个硬汉,其实在他的心里有一个死结,单兰金说如果这次他能走出来,那么自然是好,走不出来即便能再醒过来,那个小男孩还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我听着那个血淋淋的人偶不像是第一次出现了,就问说难道以前也出现过,单兰金点点头,他说人偶只是一个表面的,里面那个被剥了皮血淋淋的男孩才是问题的根源,而且那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我的来,而是冲着施虎来的,每当施虎遇见这种灵异案件到了深入的时候,这个男孩就会出现,以前施虎总能顺利地躲过来摆脱这个男孩的纠缠,可是这回,可能男孩背靠的力量太强大,所以给了它无限发挥的空间。

我想问详细的经过,单兰金说这个等施虎醒了让他自己和我说吧,或许我会听得更明白一些,毕竟他所知道的都是他的观察和揣测,施虎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单兰金说我先回去好好休息下,我的黑眼圈都已经很明显了,而且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就是关于我像是梦里的那个场景,关于湖里有双腿的事。

我回到家里,只觉得累的腿有些酸,于是就接了热水打算泡一泡,哪知道却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拿起来一看却是我自己的那张自画像,但我看了一阵,就发现了一个很细微的地方,这不是我,是哪里不是呢,在于眼睛,当我看到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这不是我。

而且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我像是在那里看见过一样,立刻就觉得有些莫名的空不起来,就好似照镜子越来越觉得镜子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我于是将素描放在茶几上,并且翻了一个面过来,就看见了背面的一行小字——你逃不掉的。

我将脚泡在盆上,然后把头靠在沙发上就没去管,嘴上自言自语地说道:“逃不掉就逃不掉吧,好像我和你说我逃得掉就真的能逃掉一样。”

我发现心上一旦释然了,之前的所有恐惧就全部都一扫而空了,我即便闭眼靠在沙发上,也不会去想万一沙发旁边出现一个人,或者是头上吊着一个人什么的了,直到我感觉到了盆上的水在动,我才睁开了眼睛,只见盆里的水就像在被晃动着一样地兀自离合着,这种感觉好似地板在震动一样。

我没有去继续管,复又闭上眼睛,眼睛一闭上,我忽然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喊我:“亦杰,亦杰。”

这声音像是施虎的,我睁开眼睛,却有没有了,我疑惑了一下,又闭上眼睛,果真眼睛一闭上,声音就又出现了,我听见施虎的声音说:“那个泥人,你用水把它泡化了和成泥丸收起来就没事了。”

我一句句听着,睁开眼睛声音就又没有了,我之后擦了脚,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找了一个碗,将泥人放在里头,用水灌满了泡起来,因为泥人已经赢硬了,怎么说也要泡一晚上,我于是就给它泡着,明早再起来看。

因为施虎说还要和成泥丸,我也没敢加太多水,就这样放着了,似乎完全无视了张应全的警告,不过想起泥人这一出,我才想起他要藏在我家里的这一出,我警觉了一些,将阿婆当时留下来驱乔杰的紫铜香炉放在了房间里面,防着他半夜搞鬼。

这一夜下来睡得倒还也算安稳,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一直到闹钟响了起来,香炉还在冒着烟,我起来第一件事就去看用水泡着的泥人,泥人已经化了,我拿了筷子搅了搅,泥人就没有了形状,成了一些稀泥。

我于是就将它给放起来了,想着将水弄干一些再和成泥丸就可以了,而且我即便已经将泥人这样了,我自己依旧也没有任何影响,这样看来昨晚听见的施虎的声音,还是管用的。

之后单兰金就来了电话,我洗漱了之后和他去了公园,似乎这事已经不能耽搁一样,单兰金带了人也去到那里,似乎已经和相关负责人早已经沟通好,今天公园并没有开放,警员也全部都是便衣进去的,之后就找了人下去打捞,因为单兰金已经确定湖里有东西。

打捞一直持续到下午,最后从淤泥里捞起来一个箱子,看见箱子我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也不因为什么,完全就是本能反应,而且第一个念头想到的自然是陈申。

箱子湿漉漉地被拿了上来,拿上来之后当场就把箱子打开了,打开之后只见里头已经渗进去了很多淤泥,还有一些水,只是能看见在水和淤泥中泡得有些发黑的骨头,正是一对人的腿骨,只是这不是一对女人的腿骨,而是一对男人的。

第十章巧妙的隐藏

当然不是刘墨的,因为刘墨的尸体还在检验室里,虽然烧了一些,却是完完整的一具尸骸。至于眼前的这具,我自然知道是谁的,如果不出意料应该是另外那半具的下半身。

这样说来的话,这个目前还没有半点线索的人,应该与刘墨和张应全都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了,加之刘墨一直嚷嚷着要找到腿,是不是已经可以肯定她的死和这个人是有着必然的关系的?

后来找到的这半截尸骨经过清洗之后就被运送到了检验室,一拼凑果然是一起的,心在检验室里就有了三局尸骨,比较之下刘墨的要更加完整一些,最起码不是拼凑起来的。

我闲下来的时候看了找到的那本小册子,上面是很多人的名字,我看见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而且用红笔打了一个鲜红的叉,包括施虎他们的名字都在,只是唯独我的名字上有这样一个标记,所以我猜测着这是一个死亡黑名单一样的东西,打了叉意味着这人就要死,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和我说我逃不掉的那句话的原因。

最后我把这个小本子给收了起来,后来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东西遗漏掉了一样,总觉得这事似乎并不像我看到的那样。

最后我站在窗子下面往楼下看,当然已经不能再看见路灯下的那个人,只是我却依旧看着路灯下发呆,我回想着张应全的样子,以及要是张应全站在下面会是什么样子,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不对的,虽然我看不清这人的面容来,总觉得不是这样,这个人并不是张应全。

可是每次也的确是张应全在给我打电话过来,又似乎在证明着这个人就是他。

我自己和自己不断斗争着,不断将自己冒出来的念头给推翻掉,以至于想到最后,我又再次一个人走到了楼下,来到了路灯下,就站在那个位置往楼上看,这回我,没有直接往我的房间里看,而是往楼顶上看,然后我就看见了让人非常难忘的一幕,只见在楼上站着一个人,就在天台边缘站着。

我于是从路灯下走出来,只是视线不变,依旧看着楼顶,说来也怪,这个人就没有了。我又站到路灯下,这个人又出现了。我试了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地方,发现唯独在这个路灯下,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楼上站着的这个人,而且我看上去的时候,他似乎也在往下看我。

我发现了这点不同,又看向我们的这一层层楼层,比较特殊的,七楼,十一和十二楼,我一层层看上去,果真看见在这三层的窗户前都站着一个人,你能清清楚楚地看见。

我于是试着从路灯下走出来,再抬头网上看,结果窗子后面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这才惊异与自己的发现,早先的时候我虽然也站在路灯下看过,却从未发现有这样的特点,更重要的是当我看向这站路灯上的时候,发现路灯的灯泡根本就没有,只露出一截线来,我这才真是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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