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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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神-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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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见雄只是把“如果真出事儿,坐牢的会是你”这个信息捅给了董菲菲。

    刘炎却连“如果真出事儿”这种危险都没意识到。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在不知道有人算计你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天天晚上不睡觉、盯着自家羊圈里的小动物有没有被外人挖墙脚了。

    刘炎的失败,在他犯了“法律上无知”这个错误的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

    ……

    搜集证据需要时间,而且扳倒刘炎的其他步骤也得慢慢布局包括那封用来恐吓董菲菲用过了的律师函,也得正式转交到niconico那边,以示先礼后兵。

    当然,会打个时间差,稍微慢两天,免得刘炎太快生出扎紧篱笆的想法,就不方便董菲菲从内部下手取证了。

    所以,冯见雄决定至少把董菲菲晾上半个多月,等待其余时机慢慢成熟。

    再久的话,他也怕董菲菲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真的去找优酷的古老板寻出路,那就弄巧成拙了。

    十几天的功夫,在紧张的忙碌布局中度过。

    冯见雄也没怎么劳碌到周天音,直到她近期家宅不宁,所以后面的事情几乎都是网上搞定,没有再拖着周天音到处应酬出差。

    不过,周天音自己倒是推掉了一些应酬,对范建也变得更加不冷不热起来。范建后来再请她单独吃饭,她也没去。

    这倒不是冯见雄害的,只是因为那一天冯见雄、范建、戴凌等人同场谈笑风生之后,周天音通过自己的观察,对范建的好感度更加降低了而已。

    周天音是处女座的典型脾气,对自己看不上的人很难虚与委蛇。

    本来她还觉得范建人品可能还不错,只是能力差、爱虚名又自大。可是被冯见雄一分析后,她觉得范建哪怕在三观方面也就那么肤浅了,自然有些恹恹地,连朋友都懒得交了。

    冯见雄并不知道这些,他也没有去过问。

    殊不知,在这个过程中,其他一些局子里的衙内小姐们,却跟范公子交情日深、无话不谈起来。

    那些大小姐的姿色、身材、气质、修养,那自然都是远远不如周天音的。不过人各有所长,有时候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着未来的男人、甚至帮忙拉圈内的脏闺蜜一起玩耍,那也是提升自己身价的好本事(当然,代价是男方也别管着女方在外面玩的正常社交。对于政治联姻来说,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双方各自玩自己的。)

    而上风的压力,也在逐渐变大。范局到了新环境,总要拿出点整顿吏治、肃清队伍中害群之马的事迹来交差。

    经侦那边的系统,也是不受税务方面控制的。杭萧钢构的相关责任人在局子里羁押了几个月之后,迫于压力也总得交代些什么。

    说到底,还是有些事情吊人胃口却不兑现,最终只能反目成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不如当初眼不见为净呢。

    这天,周天音正在和冯见雄合计一份把刘炎撬走后、niconico视频网的紧急人事安排预案时,家里一个电话让她如晴天霹雳。

    电话时她父亲周天明打来的,听起来声音很憔悴很沧桑,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

    “小音,什么也别问,快回来。你妈被控制了。”

第45章 问策…上

    “爸,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就突然案发了。我不是……我知道她确实罪该……那个,我不是说……可是,局里比她问题严重的还不少吧?为什么偏偏是她?”

    周天音回到家的时候,面对看上去苍老了不少的父亲,说话都有些激动得语无伦次。

    她是让冯见雄开车送她回来的。不过冯见雄也知道周家有些难言之隐,所以不想立刻上去打搅,只在楼下坐了一会儿,周家的女仆给他倒了茶。

    周天音的三观,正在剧烈地挣扎、重塑。某些信仰,也正在与怀疑殊死交战。

    从她的言语中,可以看出她对于母亲的被控制,是非常矛盾的。

    一方面,她知道母亲确实做了内幕交易的事情后,是罪有应得。

    另一方面,自从上个月有了心理准备、开始和其他官宦子弟密集交往之后,她也意识到圈子里的某类事儿比她原本想象的还要多好多倍。

    说人话,那就是她发现比其母慕容萍更加劣迹昭彰的,简直多了去了。从金额,到性质,都是如此。

    她也深深相信了那天冯见雄的理论:哪怕同样都不是直接拿钱,而是靠一些小道消息赚钱。但是在股市上兴风作浪的危害程度,能和那些在外汇、期货、债券市场作恶的程度相比么?

    在中国股市,只是利用信息不对称坑了一些赌民。谁让中国赌民在入市的那一刻就有原罪呢,坑他们的人的罪孽自然也会因为以毒攻毒而消弭一些。

    而在炒汇债市上兴风作浪,骗的可都是本心只想存钱、或者只是因为太相信国家而持有某些东西的老实人。这能比么?

    为什么更坏的坏人不先抓?

    周天音内心天人交战,黑化边缘的时候,她父亲开口了:“被控制就是被控制了,不该听的东西听了,还拿去投资,出事了也怨不得人,罢了。至于怎么被控制的么……无非是正在被侦查的杭萧钢构某负责人供出来了呗。”

    周天明本人还算是个比较有正义感的清官,哪怕是妻子被抓了,他在和自己女儿关起门来聊天的时候,依然没有口出原则性的错误。

    当然,事实还是要尽量陈述清楚的。

    所以他停顿了一下之后,用更怨念的语气补充道:“至于为什么偏偏只供了她,我不知道有没有安排。反正我第一时间托了经侦那边的朋友,后来说是昨天有人进去探监,后来对方就招供了。”

    周天音再是平素不接触龌龊,眼下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肯定是那个探监的企业家亲属,或者他的辩护律师,从外面某个渠道得了准信儿,然后往里带话了呗。

    内容无非是“xxx是允许你拿来争取立功表现的”。

    “都是我害了妈……呜呜呜都是我害了妈啊!”周天音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随后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浑然如同一头歇斯底里的母豹子,愤怒地吼道,“范建!范建这个忘吧蛋!他公报私仇!好,既然事儿已经这样了,咱家也没别的把柄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身清!我这就去找范建算账!”

    “住口!瞎嚷嚷啥!”周父用力摁了一下女儿的肩膀,正色道,“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么!这种事情就是个哑巴亏,你还想出更大的丑?还有你跟那个范局长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那次冯见雄得罪了他?”

    周父在这个问题上想得也不是很深入或许是做父亲的,对于女儿的感情观不是很了解吧。如果此刻是慕容萍在这儿,她估计能揣摩出女儿的想法。

    面对父亲的这种不负责任揣测,周天音义正辞严地抗辩道:“这不关小雄的事儿!那天party我也全程在的,小雄说了些啥我都明明白白听在耳朵里,他确实说的有道理,也从头到尾都没有挑衅,甚至还用言语挤兑住了范建的立场。

    可以说他完全是为了我们家好,说话都很有分寸,维持了学术讨论的礼貌。否则以他平时的说话风格,范建那种草包早被他喷得血压飙升无地自容了!他是为了我才忍住了。

    所以,这事儿就是赖我。是那天之后,我自己彻底看穿了范建的草包本质。然后连跟他个交朋友的想法都淡了可能他就是因此觉得被我藐视了吧,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报复了……”

    周父如今才算是听女儿披露了内幕的心路,对这种阴差阳错的弄人曲折,也是扼腕不已。

    “造孽啊!早知如此,当初你妈不让你跟范局家的人来往,说不定还不会因此成仇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他大声感慨着,像是在发泄。

    有个既没嫁人也没男朋友的国色天香女儿,如果不能被人联姻,有时候反而是一种危险吧。

    此时此刻屋里的这两个人,都不可能知道:在前世,眼下这两年周天音正是冯见雄的女朋友。所以周家人也没办法打联姻的算盘,却反而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躲过了此劫。

    毕竟,慕容萍犯的事儿,在局里同僚之间,本来就不算严重的。哪怕非要推一个出去平民愤,论资排辈也只有狠小概率才会轮到她。

    可惜,慕容萍是当局者迷了。最后又机缘巧合,因为自己女儿的处女座不凑合性情,得罪了人。

    周家父女伤了一会儿心,把话的因果也彻底说开了,情绪稍稍平复了些。

    周父随口问起,才知道原来周天音是刚刚从生意谈判场上回来的,还是冯见雄送的她眼下正在漏下喝茶呢。

    周家和冯家的交情也摆在那里(冯家没长辈,不过小辈之间的交情已经很铁了),周父想了想,有些丑事儿也没必要瞒着自己人。

    而且冯氏姐弟都是有本事的,多个脑子说不定能多想到条对策。

    如此一想,周父也就拉下面子,吩咐女儿道:“既然来了都是客,也没把人晾着的道理。晚上留小冯一起用饭吧,你给他姐也打个电话,你们都那么熟了。有些事情,该怎么捱过去,你们也可以商量。”

    “诶,我这就去打电话。”周天音立刻应承了,然后回自己房间给冯义姬打了个电话。

第46章 问策…下

    “义姬,有个事儿和你说。晚上你来我家吃饭吧,说来真是丢人,我妈出事儿了,现在……”

    “我知道了,马上来。”电话另一头的冯义姬,居然已经知道噩耗了。

    周天音一愣:“你已经……啊,是小雄刚才打给你过了?”

    冯义姬:“嗯,你不会怪小雄多嘴吧。他肯定也是看在我们是好姐妹的份儿上,相信你肯定不会瞒着我,就先说了。”

    周天音凄然一笑:“我怎么会怪他……我当然不会瞒着你了,也难为他这么了解我。算了不说了,一会儿见面再聊。”

    周天音挂断电话时,有一股说不出的凄楚之感。

    她每每提及“小雄实在太了解我了”这句话,或者仅仅是在内心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都有些凄然。

    为什么那个小男生看上去对自己那么关心、那么了解,以至于两人经常有心有灵犀的默契,但他却偏偏总是说“我知道我们不合适,知道你心目中完美型的好男人和我不吻合,所以我不追你是因为不想伤害你”呢?

    爱都没爱过,谁知道合不合适?

    周天音胡思乱想地乱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母亲刚出事,居然又想到这种不合时宜的问题上去,真是不孝啊!

    她连忙收摄心神,控制自己的大脑别想到罪孽的事情。

    冯家和周家只隔了几百米,走路都才五分钟。哪怕冯义姬还要穿衣打扮收拾,20分钟之后也就到了。

    距离吃饭的点儿还有些早,周天音便把冯氏姐弟引到楼上客厅喝茶聊天。

    周父也难得坐下来,表情沉重地和晚辈们一起聊平时他都是回避了忙自己的事情。

    喝了几口菜,劝了一些茶点,周父也就开门见山陈述了了一遍来龙去脉:

    “……事情就是这样,家门不幸啊。小冯,小雄,我也不拿你们当外人。我和天音现在脑子乱得很,你们说不定旁观者清。帮咱群策群力一下,看看眼下该做些什么。”

    冯义姬略带哀求地看了一眼弟弟,那眼神似乎还在恳求:让弟弟帮慕容萍在刑事辩护领域想想办法,能不能彻底脱罪。

    冯见雄都不用搭话,就能确定姐姐在想些啥了。

    他摇摇头:“涉及政治的官司,律师能起到的作用很小的,别动这些违法乱纪的脑子了,周叔也不是希望看到那种结果吧。”

    “当然,当然是在依法的大框架下,尽量罪轻,或者减轻点别的责任。”周父连忙表态。

    他本质还是一个公正的法官,哪怕出事儿的是自己的妻子,他也不希望因此导致自己的法律操守晚节不保(当然案子肯定不是本市法院审。)

    他唯一的内疚,在于他也花了妻子用小道消息投资赚来的钱,或许这就是他自己最深的自责吧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妻子没有那些投资的小道消息,如果周家至今在钱塘城里只有一套商品房加一套房改房,他能眼睁睁看着妻女过不算富裕宽绰的生活么?

    他不敢想。

    “在合法的范围内,要不想想看怎么争取立功表现?”冯见雄在周家父女定下的基调下,仔细揣摩了好几分钟,抛出这么一个思路。

    “立功表现?你是让我妈再攀咬几个……那,那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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