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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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神-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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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赢得比赛,她的内心还有额外一份释然的期待:翁得臣在听说d组新传院意外落败后,准备放水时,虞美琴本来是不赞同的。

    她生平颇以口才和洞察力自矜,那种故意放水绕开强敌的事情,她是不屑于去做的。往年法学院的口才实力不如新传院,不代表今年有她加盟之后依然不如新传院。

    她是志于奔着冠军去的,既然如此,什么强敌弱敌,先碰后碰没有分别虽然在此之前,法学院队只有她一个牛人,要想一拖三猪队友carry全场,看上去还欠点儿火候。如今意外发现了冯见雄的超凡实力,以及颇有可塑性的史妮可,这个比赛在虞美琴心中倒是更有些盼头了。

    然而,她也知道“新生杯”辩论赛不是什么大事。

    翁得臣此前听说虞美琴是修了一年外语专业后、退学重考转专业的,就对她大献殷勤:说他父母那里有资源,能够帮助“承认前一学年退学前所修学分”,将来好帮虞美琴运作双学位的事情前提是虞美琴在四年里同时修够法律系和意大利语系的全部学分。

    为了这事儿,虞美琴一开始也就不想为了小节和翁得臣冲突。翁得臣让她少上两场、去筹备新生院刊,她也答应帮忙张罗。

    现在,冯见雄在翁得臣处心积虑放水的情况下,依然干净利落赢得漂亮,虞美琴内心是对冯见雄颇为相敬的。

    “炮姐,那既然赢定了,你觉得那些评审团到底在讨论啥呢?”白静刨根问底地追问,把虞美琴从沉思中唤醒。

    她瞑目细想了一下,排除了各种可能性,倏然心中一动:“莫非,他们是在讨论要不要打破新生杯的评审潜规则?”

    白静和其他几个附近的女生一听有潜规则,立刻内心的八卦之火就燃起来了:“啥啥啥?有啥潜规则?快告诉我呗!”

    “小声点儿!”虞美琴脸色一沉训了一句,不过还是回答了问题,“据我所知,新生杯辩论赛有一项潜规则,那就是利益均沾分猪肉。凡是一个队赢了,那么本场最佳辩手这个小奖就颁给输掉那队表现最好的那个队友,作为安慰。

    但我估计今天的评审团可能是拉不下脸来说反方三辩秦明仁表现比冯同学还好,所以起了争执,这才要讨论那么久……”

    白静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心说有没有那么神?

    “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切,反正最后也没法证明,随你说了……”

    众人即将失去耐心之时,这场比平时长了一倍时间的评审终于结束了。

    主持人苏勤拿着评审团讨论结果,匆匆走上台,开始正式宣布。

    “现在我宣布!本场比赛的获胜队是:正方,法学院代表队!”

    “耶!果然赢了!冯同学太帅了!那喷技,酷炫到爆炸啊!”一群女生轰然起哄。

    “安静!安静!还没说完呢!”苏勤略显忙乱地挥舞着双手维持秩序,“还有!本场比赛的最佳辩手,是反方三辩,秦明仁同学……”

    这几个字话音刚落,全场就是一阵“噫……………………”的拖长音声浪袭来。

    比郭的纲的相声被现场观众嘘还猛烈。

    “黑幕!”

    “潜规则!”

    “本场最佳当然是冯同学了!”

    无数胸无城府的热血学生都喊起来。

    然而,幸好苏勤早有心理准备,他连忙把后面半句话念完“……和正方三辩冯见雄同学!”

    “蛤?”

    这下,就轮到刚才还在“噫……”的观众们大脑宕机了。

    “什么鬼?一场比赛两个最佳辩手?那还叫个屁的最佳啊!”好多涉世未深的同学立刻就吐槽开了。

    也有些稍微有点社会阅历、知道利益均沾的成熟观众劝道:“算了,给输的一方一个安慰奖吧,总不好让他们空跑一趟。原先都是直接只给一个最佳辩手、给输的队的。我们那个三辩能逼着举办方改比赛规则遮羞,都不敢昧着良心说他不最佳,这已经是莫大的本事了!”

    “罢了,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强了。”随着这番遮羞的解释,吃瓜群众们如潮的吐槽才算渐渐平息下来。

    至于冯见雄本人,虽然也为这种咄咄怪事哂笑,但也不至于非常诧异。

    主要是因为他是重生者,知道貌似后来金陵师大的辩论赛,还真有过这样搞笑的改动只不过前世的时候,这种改动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作为导火索引起的。

    也就大学内部的辩论赛,能出这种随性的瞎搞了。真到了国际大专辩论赛上,绝对不会出这个丑的。

    一听到这个结果时,史妮可也是愣了半晌,好容易才转明白其中的弯弯绕,激动地和冯见雄拥抱了一下,似乎与有荣焉。

    台下虞美琴那几个闺蜜,则是暗叹炮姐的洞察力就是牛逼,连这都能猜到。

    本来,不管最佳辩手是冯见雄还是数科院的,都不能证明虞美琴那个“之所以讨论了那么久,并不是在纠结谁赢、而是在纠结谁是最佳辩手”的观点。

    然而,最后竟然破天荒的改了比赛规则,一队一个最佳辩手分猪肉,那就妥妥地证明了虞美琴的猜测是最的。

    白静和其他几个虞美琴的拥趸纷纷脑补:“这下热闹了,以后法学院头号喷子,到底是冯同学还是炮姐呢……哎呀两个都好想支持啊……”

    ……

    能够仅凭一场比赛的逆天表现,逼得主办方修改“奖项分猪肉”的潜规则,那逼格也是没谁了。

    冯见雄作为一名喷子的处女秀,着实收官完美。

    “现在开始颁奖,请获胜方和最佳辩手上台领取奖状。”

    随着比赛主持人苏勤的宣布,把所有人的思绪从窃窃私语拉回现实。

    冯见雄也整理了一下因为久坐褶皱了的衬衣下摆,平静地上台。

    毕竟只是一场小组赛,奖品自然是没有的,就一张奖状。

    校报的一名记者女生也走上前,在冯见雄接过奖状的那一刻,拿着数码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当然也不一定会报道,只是拍着有备无患。万一这期校报填不满,就拿这些往上凑。

    趁着颁奖的时候,苏勤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冯见雄的肩膀:“虽然赢了,但是你的战术很取巧。换个对手就不一定了有没有兴趣到校队,跟专业的老师系统学习一下怎么辩论?”

    冯见雄一愣,没想到苏勤作为主持人,居然在这种时候当众“好为人师”地招揽他。

    虽然对方说话的声音很轻,台下的观众听不见。

    苏勤并没什么恶意,只是见到有牛逼潜力的晚辈而见猎心喜想招揽,同时潜意识里有那么一丝折服对方的争胜心。

    然而,冯见雄并不打算现在就被人当成新人调教,那样未来的爬升会很慢。

    后面一个月里,他的成绩会有飞速的提升,拿了冠军之后再进校队,话语权也重得多不是?

    正如每一个对自己绝对有信心的创业者,都是缺多少钱融多少资,不可能提前融一堆钱摆在那儿、白白被风投机构在天使轮乃至a轮估值还不够高的时候就稀释过多股份。

    所以冯见雄飞快地想了想,不卑不亢地说:“谢谢您的好意,我会考虑的。我知道今天这个战术很取巧,但那是因为准备时间太仓促了。而且我知道今天的对手很弱,所以哪怕我取巧了,对方也看不穿,比赛的观赏性也会更加好看。”

    “你……呵呵,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就祝你后续顺利了。”苏勤内心闪过一丝不快,毕竟他是校队主力,也没觉得自己在冯见雄面前摆老资格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也不想和对方计较,颁完奖状就宣布散场。

第8章 明眼人

    重生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已经将近三个小时了。

    随着比赛散场、喊666的吃瓜群众各回各家;冯见雄才第一次有时间彻底安静下来,揣摩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散场的时候,好多女生都在相互八卦关于冯见雄的个人资料。

    来观战的汪道一,也不咸不淡地嘉许了冯见雄两句,代表院会支持他后续继续上场。还帮衬着说合:“赛前和翁同学之间那些扯皮,就忘了吧,我还是相信你的。但是工作沟通不畅,误了事儿的情况肯定有的,就这样吧。”

    毕竟那件“诬陷”的事情,双方都没有决定性的直接证据,汪道一如此慎重处置,也是有他的苦衷。

    翁得臣则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开溜了。

    陈思聪和付一鸣这俩跟着冯见雄躺赢的队友,还在为刚才串供推卸责任的事儿尴尬,客套几句也跟着翁得臣闪了。

    也正是到了此时此刻,付一鸣才回过味儿来:冯见雄之所以赛前一直没交待他“咬死温饱阈值”这个论点死缠烂打的背后深意,就是怕他演技不行。

    这种情况,就相当于两军交战,后面布好口袋阵,然后让前锋搦战诈败,诱敌深入为了让诈败看上去更真,冯见雄就真的让付一鸣“怒送一血”。结果等对方收下一血时,才发现个个都已经越塔半残了。

    翁得臣带着两个小弟出门时,还不忘给他们安利打气,维持人心:“哼,赢了比赛又如何?不顾全大局!复赛还不是得去碰去年进四强的新传院,跟那群无良小编扯皮!冯见雄这是害了你们!”

    作为一个辩论队员,翁得臣的逻辑和洞察并不是很强,只是口齿便捷、脸皮厚能来事儿。而盘外因素的八卦、算计,则更是他的强项。

    他知道,上半区这几支队伍一直到进入四强赛之前,理论上要面对的最强对手就是新传院。因此本场本该放水的比赛被冯见雄这么一搅合,只怕复赛会比四分之一决赛还艰苦。

    所以此时的翁得臣内心已经打定主意:十六进八的比赛,他依然借口搞新院刊,忙不开,不上场。

    如果冯见雄确实不是靠一时超常发挥,而是真有实力,把新传院也干掉了,那最后三场他再利用队长的身份上场摘桃子。

    如果冯见雄不敌新传院,那就到时候他翁得臣就再到汪主席或者别的领导那儿装装事后诸葛亮、放放马后炮,拿冯见雄“不顾全大局、该让分的比赛不让”说事儿。

    ……

    阶梯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冯见雄把“最佳辩手”的奖状随手一折,往书包里揣。

    “哇,你怎么随手乱折?这可是荣誉啊!”一旁的史妮可见状立刻夺过奖状,从自己书包里拿出本上午刚从图书管理借来的厚书,把奖状夹在里面,才郑重地递还给他。

    冯见雄耸肩自嘲:“这东西没啥含金量。我想拿,分分钟还能再拿4张,到时候留下决赛那张不就够了?”

    史妮可白眼一翻,心灵受到了莫大暴击。

    她自忖要求真的不高,能拿一张装装逼,回家让母亲高兴一下,就满足了。

    可惜以她的实力,只能徒呼“臣妾做不到啊”。

    “嗨,真气人!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史妮可嘟着嘴,忿忿地吐槽了一句,很想用小拳拳捶冯见雄胸口撒气。

    冯见雄见妹子把夹在书里的奖状递还给他,心中一动,提议到:“那这张就留给你作个纪念吧?”

    史妮可一愣,脸一红,拒绝道:“我才不要,上面是你的名字呢。”

    冯见雄半开玩笑地说:“说真的,说不定这张奖状也想跟着你呢。有个萌妹子做主人,还重视它,岂不好过落在我这种不在乎它的人手上?其实吧,刚才苏学长想颁给我这个的时候,我内心是拒绝的。说来你可能不信,是奖状先动的手……”

    冯见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又满口后世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弹幕段子,果然把史妮可逗乐得忍俊不禁,就差撸一发招牌式的niconiconi了。

    “你这人……怎么段子张口就来……”妹子笑了好久,红着脸把书和奖状都收起来。

    两人收拾好包包,正并肩往外走,史妮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侧过脸去巧笑嫣然地问:“冯同学,刚才是不是你表现太好,连苏学长都嫉妒你了?我看他还板着个脸跟你摆老资格,看看都好笑~”

    史妮可是个热心跳脱的脾气,要说口才的逻辑缜密性,其实也就跟翁得臣那种半业余的家伙差不多。此前之所以能入选院队,靠的就是她敢说敢做胆子大,在男生面前高谈阔论也不害羞。

    可以说,史妮可和冯见雄、虞美琴那样的真正高手相比,正好是另一个极端,胸无城府太外放。

    所以刚才的比赛,只因为冯见雄场面上赢得很好看,花团锦簇。史妮可就盲目乐观崇拜,丝毫没看出其战术中的行险之处。也就自然而然把苏勤最后那番敲打当成“老资格的学长来摆谱”了。

    冯见雄却是懂行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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