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治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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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治恶男-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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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楠的脸黑了一半,手指发痒地直想把他给格死。“多少钱?我算给你!”

“唉唉,你别误会了,这可不关钱的事。”陡地发现狮子发火了,莫瑜连忙澄清。

“那关你屁事?你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他不是嫉妒,绝对不是,充其量只可以称之为不是滋味。

莫瑜看着他,想由他的激动里看出些许端倪。“她值得人家对她好,不是吗?”

鄂楠沉默了,无法反驳他的话。

是,就是因为她值得,所以他才一直放不下,不然他不会到铺子前记看她,即使曾经被她伤害得这么深、这么痛。

“其实你对她也好。”不喜欢看见有人受伤的模样,莫瑜其实也很受不了自己双子座的个性,对于那种泪凝的氛围超级感冒。“如果你不对她好,她不会拒绝我的吧?”

理论上来说,莫瑜对自己很有自信。

俗话说男人不靠外在,靠的是实力和口才,他从来不觉得追女人有什么困难,只是遇不上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

不过,他却在石嫫女身上结结实实团到一块大铁板,超硬又超痛的铁板。

还好,石嫫女对他也很好,为他介绍了现在的女朋友。

那女孩跟他一样,外在不挺美却有睿世,绝对配合得上他的脚步,这让他觉得无限满足,不平的情绪也得到绝对的轻抚。

鄂楠没有答腔,除了受不了身边这家伙太自以为是的自大之外,心头是同倒调味修——五味杂陈。

他一直想不透,为什么她在知道自己接近她的企图其实不很光明之后,还肯跟他在一起生活?

以她倔强的个性,怕早不跟他撕破脸就不错了,怎能忍受那么久,直到卞子拆穿一切为止?

“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想数落你了。”说着说着,莫瑜又想起他的不是。

既然石嫫女不忍心责备他,那么就由他这个做干大哥的来数落也未尝不可。

“女人是用来疼的,不该以带有报复的心态去接近她,你这样伤害她,到最后落得伤害自己的地步也算活该。”

鄂楠瞪他,狠狠地瞪他。

“嘿,别老是拿你的牛眼瞪我。”调了调后视镜,莫瑜对着后视镜挤眉弄眼。“真奇怪,没事生那么大的眼睛做什么?可以看就好了嘛,真是!”

鄂楠这回是翻白眼,突然可以了解石嫫女之所以对他有好感的理由。

“你都是这样让嫫女高兴的吗?”这样逗她开心、让她笑,也让他吃味。

回头看他,莫瑜笑了。“该这么说,高兴有层次上的差异,我们俩给嫫女的快乐,绝对不会是同一个层级。

鄂楠的眉心打了N百个皱折。“你讲话一定要说得这么拗口吗?难道不能说得白话一点?”真是个绝对伤脑筋的家伙。

“你是说你听不懂吗?”莫瑜再损他一句,发现他的脸色变得铁青,识相地难得正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那我重说一次可好?”

鄂楠斜脱他一眼,示意他继续。

“奇怪,你的话这么少,怎能打动嫫女的心咧?”莫瑜自言自语地低喃了句,在接收到鄂楠不善的眸光后,整个人几乎跳起来似地正襟危坐。“没啦没啦,我什么都没说。”

“你现在只要说重点就行了,不然小心我踢你下车。”

鄂楠的眼盯着那只挂在“美食小铺”上“休息中”的牌子,贪婪的眼恨不得穿透落地窗前的层层帘幕,好看清他所思念的人儿。

“好嘛!”委屈地偷觑他一眼,莫瑜感觉自己好可怜。“应该说因为我跟嫫女纯粹是朋友之间的互动,彼此之间没有太多的利害关系,因此要博得她的欢心较为容易。”

既然被嫌弃了,莫瑜也只得立即切入主题,免得当真被踢下车,他可不想知道鄂楠那双大脚丫的尺寸。

“可是你就不同了。对嫫女而言,你是她的爱情、她一辈子心灵的寄托,除了快乐之外,你还必须担负一个重点,那就是让她安心。”

安心?!他做得还不够多吗?关心她所有的情绪波动,一切以她为重,几乎可以说唯命是从了,她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先别自我下定论,单就你接近她的目的,却始终不肯让她知道的这一点,你的诚信就已经降到负分了。”摇摇头,男人的直觉,莫瑜可以准确无误地猜到他的任何想法。

这家伙练过乩童吗?连我在想什么都知道?鄂楠不屑地暗冗。

“男人的直觉,别说你没有。”叹了口气,莫瑜甚至仿佛偷听到他尚未脱口的诅咒。“你也不用在心里骂我,我这个人没别的好处,就是见不得女人难受,尤其是我喜欢的女人。”

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莫瑜不怕死地火上浇油。

“你喜欢的女人?”鄂楠的声音拔高了,全是去不掉的浓重醋酸味。“你喜欢怎么不去追?还赖在我车上干嘛?去去去,去追你喜欢的女人啊!”

莫瑜不被他的气话激怒,反而开怀地笑了。“你还是在乎她的吧?”

烦躁地抹了抹脸,鄂楠一点都不喜欢被当成透明人般看穿的感觉。“你不觉得你的话多得令人讨厌?”

“不会问,嫫女喜欢就好。”莫购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自己那张嘴给害死。

吸气再吸气,鄂楠除了想砍人之外,还想毁尸灭迹。

“好了,言归正传,你到底要不要跟她把话说清楚?”

抬高手腕,莫瑜将手表里显示的日期看个清楚。“算算日子,大概再两个月她就要生了,你该不会真的等孩子出世之后才解决吧?”

在他的认知里,既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早死早超生,再这么毫无理由地拖下去,连神仙都受不了。

闭上凝得酸涩的眼,鄂楠疲累地叹了口气。“马上就到晚餐时间了,人那么多,你要我怎么解决?”

“那有什么问题?我来替你安排时间。”

***

原本餐馆是休周一的,因为假日人潮较多,外食的人也相对增加,所以石嫫女才会选择在周一休息,但是这个惯例却让其瑜给打坏了。

他坚持在这个礼拜六日休息两天,问他为什么,却又神秘兮兮地不说明原由,只是以命令式的口吻要她一定得在那两天休业,教她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后来她妥协了,因为莫瑜不曾用过如此谨慎的语气命令她。

她想,或许莫瑜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她配合不可,于是便安心地准备迎接意外多出来的两天假期。

星期六一早,她在家里的信箱发现一个蓝色信封,上面没有寄信者的名称和地址,只在封口处签上“莫瑜”两字,却已足够令她发笑的了。

这个家伙在搞什么鬼?明明三天两头地见面,却非得搞得这么神秘不可,直教她啼笑皆非。

打开信封,里面有两张火车来回票和一纸指引,火车票的目的地在台中,而纸上的指引是若茵农场,一个名字很美,照片又拍得漂亮的地方。

石嫫女几乎是立即便被吸引了,看了看火车票的时间,她很快地准备好轻便的旅行包包,拿着信封上路了。

既然莫瑜不直接以口头说明,她也就配合着不打手机给他。

人嘛,偶尔还是活要一点刺激感。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显得刺激,即使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十分适合过度的刺激,但她相信莫瑜行事会有分寸,因此她并不担心。

火车坐起来既舒适又快速,不用三个小时便到了台中,下了车后她就直接搭计程车前往那个叫做“若茵农场”的地方。

今天天气微蒙,是夏季里少见的清凉,这让她感到很舒服,心情也不觉提振起来。

若茵农场是个很美的地方,它位于前往大雪山森林游乐区的林道上,林荫小路上处处风景,直教她的好心情不断上扬。

才步入农场,主人热情的招呼令人愉悦,石嫫女很快便融入他们的生活里,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前来作客的客人。

晚餐后老板娘带她到莫瑜预订好的房间,交代她稍事休息,可以考虑在晚些时候参与他们寻找萤火虫的计划,之后便先行离去。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萤火虫那种小东西,最近的印象都只能在报章杂志里看到,对于即将亲身体验一事令她血脉愤涨,不觉兴奋了起来。

略作梳洗后,她换上一袭轻爽的孕妇装,将长发在脑后编起,拎起落长袖罩衫准备去参与老板娘的寻萤火虫活动,才走到门边,冷不防敲门声随之响起。

“我正准备出来呢,怎么你就迫不及待了?”以为是老板娘来催人了,石嫫女笑着打开房门,却在看清一堵肉墙后凝住话语,疑惑地抬起头看向来者——

猛地抽了口凉气,她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幻影!

鄂楠?!他怎么会在这里?

“是我。”他看起来有点紧张,嘴角随着说话的张合有些抽搐。“可以跟你谈谈吗?”

咬咬唇,石嫫女让开走道的位置让他进门。

脑子里有一大堆的疑虑等待理清,可临到嘴边,她竟只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鄂楠没有答腔,兀自在床畔边坐下。

石嫫女的脑子动得飞快,她想赶快理清这团混乱,瞥见小桌上开启的蓝色信封后,一切有了合理的答案。

“是莫瑜?他要你来的?”

为什么?莫瑜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以为他一直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没想到他竟会成了叛徒?!

“或者该说,我麻烦他安排的。”鄂楠很难形容自己对莫瑜那号人物的感想,但就这件事而言,他至少该感谢他。

“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既然他跟你有联络,你应该不难知道我的店……”

“那里人多,不适合交谈。”提到令她忙得昏天暗地的店,他的眉心又皱了。

石嫫女顿了下,微低下头。“那么至少还有家里…

“你会让我进去吗?”当初是他自己说要离开的,就算她应允了让他再次踏入,他怕也是没那个面子再次驻进。

石嫫女无语了。

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情况之下,她走到墙边拉开窗帘,让阵阵凉风由窗口吹入。

及把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猛地一阵不识相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鄂楠看她一眼,轻问:“要去吗?他们的活动。”

虽然他急着把所有事情一次解决,但他尊重她的选择。

石演女看着他,感觉鼻腔有点酸、有点热,她强叹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第9章

打发掉前来敲门邀约的老板娘,鄂楠深吸口气,故作镇定地合上大门。

天晓得他有多紧张?虽然在前来台中的途中,他早就已经不断推演着任何开场的可能,但是一见到她之后,原先预想的所有应对方式全都形同虚设,完全派不上用场。

“这里有矿泉水,你要来一杯吗,”该说石嫫女也同他一般无措,刻意找点事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他关门走回床边时,突然人竿于打不着地问了一句。

鄂楠瞄她一眼,陡然没来由地发笑——

他发管,他不想笑的,因为他早就下定决心要以最严肃的心增和态度来面对她,但终究还是很没礼貌地连出笑声。

笑,是个极容易感染的东西。石媒介见他没来由地笑了,不觉也轻扯嘴角,心头的紧张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嗅!她还是喜欢他的笑容,那比严肃的脸部线条令人安心多了。

“什么亭这么好笑?”虽然僵凝的气氛因这些许的笑声而打散,但问题并没有因此而解决,石嫫女的笑容融入一丝轻愁地轻声问道。

“不知道,你在笑什么?”很好,至少他们之间找到一个共同点,毫无理由地笑。

“唉?”眨巴着眼,石嫫女着实佩服他推造的功力。“是你先笑的吧?要问也该先问你,为什么反过来问我?”

鄂楠微怔,发觉她的话不无道理,微窘地耙过黑发。“说得也是。没有理由啊,想笑就笑了。”

“嗯,我也是啊,想笑就笑,根本不需要理由。”石嫫女因他一眼,小手习惯性地轻抚圆隆的肚皮。

当一个人静止不动时,即使再细微的动作都足以引来的对的注意,例如石嫫女现在的小动作,看在鄂楠眼里,竟掀起漫天巨涛。

“孩子……还好吧?”他小心翼翼地凝着她的肚皮,仿佛担心孩子随时会蹦跳出来似的。

其实他想问的是,孩子有没有让她太不舒服——他知道不太可能,因为一些已婚的女同事,偶尔会在他们这些单身汉面前抱怨,除了抱怨她们的老公不够体贴之外,更常提到的是孩子。

很奇怪,女人只消一提到孩子,便会主动联想到辛苦的十月孕程3除了那股即将身为母亲的喜悦之外,更多的是整个漫长十月所带给女人的母性和艰辛,令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他的孩子会欺负他的女人吗?这个问题对一个男人而言,不啻是一项折磨。

他到底该好好地惩罚一下那个顽皮的小东西,还是该感谢他的降临?真是令人难以抉择同!

石嫫女小手一顿,笑意逐渐在小脸上逝去。“嗯。”

“他……会让你感到不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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