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蝇尸海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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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 第5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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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纳海王子念及两人昔日恩义,当即与她和好,只是说道:“你我之事,毕竟见不得人,从今以后,我当如母亲般孝敬你,再不可与你有亲热举动。”

    高尔丽雅忍气笑道:“那样最好。”聊了几句,又道:“我身为女子,自知女子心思,那圣女与你有了婚约,不能见面,但隔了长久,不见你有所关怀,难免不快。不如你挑些礼物送去如何,让她知你心意如何?”

    扎纳海被她说动,挑选宝物,让手下送去,接连数日不断。高尔丽雅尔后买通那手下,在宝物中塞入信件,约安曼出来相会,只要安曼允诺出面,她在碰面之处埋伏杀手,届时一拥而上,将她杀死,再伪造成强盗行凶模样,如此便毫无破绽。那扎纳海纵然疑心,但他也牵扯其中,自不敢揭穿。

    岂料接连送信,安曼却耐得住性子,毫无相会之意。那高尔丽雅愈发气愤,但也无可奈何,唯有等候时机,再想奇谋。

    。。。。。

    藏剑冢众人来到神庙前头,被侍卫拦住,芬德尔忙道:“咱们曾与达兰呼玛圣女有过交情,她对咱们甚是器重,当肯相见,还望禀告一声。”

    那侍卫眉头一皱,说道:“圣女大婚在即,不可随意会见平民。”

    飞蝇说道:“你便告诉她说:她师父有事要对她说。”

    那侍卫见飞蝇人高马大,话语平淡,但莫名间却极富威势,不敢质疑,只得答应一声,派人入内传话。

    李书秀奇道:“飞云大哥,你与这位达兰呼玛圣女相熟么?为何自称她师父?”

    飞蝇说道:“我认得他师父罢了,你一与她碰面,便知当中缘由。”

    芬德尔、赤蝇等人也各自疑惑,李若兰心想:“那圣女若真是安曼,那她师父,不就是苍鹰哥哥么?”

    等了许久,那传令兵急急返回,说道:“诸位速速有请。”当即领众人走入神庙,穿过巨廊游园,只见各处精细宏伟,似是神灵静思之地。

    来到一宽阔偏厅,见一女子身穿丝绸紫袍,背对众人,眼望窗外,一听见动静,回过身来,不由得一愣。

    李书秀瞪大双眸,惊呼道:“你。。。。你是安曼姐姐!”

    安曼见了李书秀,也是欣喜若狂,不顾旁人,上前握住李书秀双手,两人皆红了眼眶,喉咙哽咽,断断续续的互相问候,深感激动,心神不宁。

    李若兰见那圣女果然是安曼,思绪万千,退后几步,藏身飞蝇身后,不让她看清自己面容,又想:“是了,阿秀姐姐曾与她在雪莲派共事,两人自然是好友。”

    安曼抚摸李书秀俏脸,笑道:“原来你也在藏剑冢之中,怎地不早些来见我?”

    李书秀哭道:“我。。。。我一直不在巴比伦,若知道那圣女是你,我早就插翅来见了。”

    芬德尔、殷严、欢扎、蒙脱等人皆大感惊喜,方知原来这位师妹与当今汗国圣女姐妹相称。芬德尔甚是务实,赶忙笑道:“原来咱们藏剑冢与明教有这等渊源,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咱们今后定为圣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望圣女莫要见外,只管使唤。”

    赤蝇不以为然,暗想:“这位大哥可真没骨气,枉你也是一代剑侠,怎能如此谄媚?”

    露台微风吹过,掀起红帘,屋外风景如画,奇美难述,安曼便请李书秀等人到露台坐下。这露台遥望大海,说是露台,却似是花园,园中金芝奇花,玉雕石像,当真豪奢到了极处。

    安曼问道:“我道那传令兵怎会说起苍鹰师父,原来是你来了。师父呢?他人在何处?”

    李书秀道:“那话可不是我说的,我在门口时,还不知道要见之人是你呢。”说罢指了指飞蝇。

    安曼望向飞蝇,并不认得,待看清他身后李若兰,登时神情剧变,脸色惨白,颤声道:“是你!”

    李若兰定下心来,回望安曼,点头道:“安曼,你好。”

    安曼见到李若兰,便想起生平最大惨事,刹那间心生愧疚、懊恼、后悔、愤恨之情,抿嘴发抖,难以启齿。

    而李若兰看似镇定,实则心中也无片刻安宁。

    她原以为自己会大发脾气,狠狠痛骂安曼,指责她无耻无德,勾引她自己的兄长,做出天理不容之事。可如今一见她面,想起她是死去丈夫的亲妹妹,登时只感悲伤,想要放声大哭,好好找人倾诉,却再无责怪之意。

    李书秀见两人如此,吃了一惊,暗想:“若兰妹妹与安曼姐姐认识么?”但她甚是知趣,见情形不对,一时也不敢多嘴。

    李若兰说道:“你知道么?燕然他。。。。死了。”

    安曼眼前一黑,娇躯极颤,泪水夺眶而出,尖叫道:“他怎会死了?他。。。。”念及两人孩儿,心如刀绞,悲恸至极。

    李若兰道:“他被人合谋害死,但你放心,苍鹰哥哥已替他报了仇。”

    剩下的仇人,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让安曼插手。

    安曼稍觉感激,擦泪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我当年好生对不起你。”

    李若兰也湿了眼眶,说道:“是我夫妇。。。对不起你,你受了很多苦,我很过意不去。见你如今情形,我很替你高兴。”

    飞蝇见状,暗动手指,蓦然一股朔风扬起,李若兰与安曼座椅同时前倾,两人惊呼一声,互相搀扶,脸颊贴在一块儿,方才稳住身形,但就是这么一碰,两人皆感怜悯感激,登时心结全消,相视一笑,再无怨恨。

    李书秀见局面缓和,虽不明所以,但仍放心下来,笑道:“看你俩交情,倒似比我还要好似的。”

    安曼哈哈笑道:“阿秀妹妹吃醋啦,这可还了得?我需好好补救一番。”当即命人设宴,取来美酒,料理佳肴,银盘陈列,与藏剑冢众人共饮。由于席间有外人在场,她也不便道明当年旧事,但与李若兰、李书秀东拉西扯,越谈越是亲密,彼此皆感喜悦亲切,仿佛与亲人久别重逢一般。芬德尔、蒙脱等人也不停敬酒,恭贺三人相聚。

    几杯酒下肚,安曼听李书秀笑道:“这位赤蝇侄儿,乃是苍鹰哥哥新收的徒弟,说来也是你的师弟呢。”

    安曼仔细打量赤蝇,见他倒也算清秀,但眼神躲闪,怯意显见,微觉好笑,又感高兴,柔声道:“赤蝇师弟,赤蝇师弟,哈哈,咱们这一派人丁不旺,所以要加倍和睦,师弟从此便留在我身边,我定要好好提拔重用于你。”

    赤蝇想起规矩来,便向安曼道谢敬酒,安曼有意试他功夫,两人酒杯一碰,她登时传劲过去,赤蝇杯中酒水受内力撞击,化作飞箭,“嗖”地直朝赤蝇嘴中钻来,赤蝇“咦”了一声,忙使心法,手臂陡然回缩,顺手一转,用酒杯一截,那酒箭又回到杯中,身子一震,酒水洒了几滴出来。

    安曼此时内力已不逊于明王神女,若在大半年前与赤蝇动手,纵使她手下留情,赤蝇也绝挡不住她一招。但他这大半年来奔行万里,屡受磨难,非但内力倍增,更是临危不乱,应对自如。安曼见他身手了得,又果然是苍鹰所传内力底子,更是欢喜,笑道:“好师弟,果然不同凡响。”

    赤蝇小声谦逊几句,又灰溜溜的缩回原处,安曼见他如此胆小,大感莞尔,与李若兰、李书秀说笑不断。

    李若兰又向安曼引荐飞蝇,说道:“这位飞云大哥乃是苍鹰哥哥至交好友,为人足智多谋,甚是牢靠,最可信赖。”

    李书秀也道:“飞云大哥从神剑宗手中救了我二人性命呢。”遂将神剑宗作恶之事说了出来。

    安曼怒道:“这神剑宗胆敢对你们下手,当真活的腻了。两位妹妹放心,我这就传令下去,四处搜捕这些恶徒,一旦发觉,立时大军捉拿,绝不饶恕。”

    李书秀忙道:“姐姐莫要鲁莽,神剑宗高手极为了得,不可轻举妄动。况且咱们如今同门团聚,与他们以武林规矩相斗,未必会输。”(未完待续。)

三十五 轻霓裳

    安曼素知藏剑冢众人功夫,各个儿都未必输于当年鬼剑门四鬼,李书秀手持流星剑,武艺只怕更在自己之上,听她此言,大感放心,想道:“我虽在教中地位崇高,广受敬爱,但实则没有心腹得力之人,若得她们相助,今后便再无忧虑了。”念及于此,更是加倍殷勤,求李书秀、李若兰两人留宿,那二人欣然应允。

    李若兰问起那“绿发绿眼”的女子,安曼听那女子竟是谋害归燕然的同谋,顿时大恨,说道:“好,我绝饶不了她。此事妹妹大可放心,这女子不在汗国,倒也罢了,若真在此地,我纵然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李书秀又问起安曼婚事,安曼颇感害羞,但如实说了那扎纳海王子送信之事,心头着实甜蜜。飞蝇忽问:“姑娘可曾见过扎纳海王子字迹?”

    安曼摇头道:“我俩才相识不过数月,并不曾见过。飞云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飞蝇说道:“听说这王子乃端庄稳重之人,而波斯人看重礼俗规矩,既然定婚,婚前绝无相见之理。此事大有蹊跷。”

    安曼奇道:“什么蹊跷?”

    飞蝇说道:“有人假借王子之手,阴谋陷害于你。”

    安曼近年来多历波折,经受险恶之事,蒙他一说,登时觉得可疑。但转念一想,又难以尽信,问道:“飞云大哥,此信乃王子亲信送来,礼物也极为贵重,你倒说说,是何人要加害我?”

    飞蝇说道:“我不过有此推测,婚礼将近,政局复杂危险,朝中人物勾心斗角,远胜过江湖拼杀,那人或是王子政敌,或是王子旧情,姑娘还是小心些为妙。”

    安曼反复思量此事,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笑道:“多谢这位大哥提醒,既然如此,我等那信使明日上门之时,便答允了他,与那‘王子’约会碰面,届时两位妹妹陪我同行,倒要瞧瞧‘王子’有什么手段。”李若兰、李书秀皆一口答应下来。

    飞蝇点了点头,不复多言,又饮酒数轮,藏剑冢众人便一齐离去,只留下李书秀、李若兰双姝相陪。安曼艺高人胆大,与她们商议明日之事,小心筹备,定下应对之法。

    次日一早,那信使果然再送礼物前来,安曼见这礼物极为贵重,确是皇族手笔,心中一动,暗想:“那人定与扎纳海王子极为亲近,竟能从中作梗,冒充王子,传话给我。”从那箱中翻出一信,读罢微微一笑,唤那信使入内,说道:“王子殿下约我在何处相见?”

    信使大喜,说道:“便在玫瑰游园之中,圣女明晚日暮后前来即可,王子殿下定早早等候圣女。”

    安曼答应下来,那信使又道:“圣女,此事极为要紧,不可走漏风声,否则于王子名誉有损,只怕会受人诽谤。”

    安曼笑道:“哎呦,既然他如此害怕,那咱们又何必急着相见?我可半点不急呢。”

    信使大急,忙跪倒说道:“王子思念圣女,几成顽疾,若不见面,只怕病重难愈,还望圣女开恩,莫要反悔。”

    安曼抿嘴微笑,神色柔媚,说道:“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叫你主子在那处早早等我。”那信使这才千恩万谢的去了。

    安曼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怠慢,正要再去与李若兰、李书秀议事,但忽然间听人来报:“圣女大人,阿修罗长老回来了,您快去瞧瞧为妙。”语气甚是慌张。

    安曼视那阿修罗长老有如父亲一般,他此番外出,历时长久,杳无音讯,令她颇为担心,此刻听他回来,不及其余,当即赶往大殿。

    来到大殿之中,见博尔丁、狄江、莱宁、诸位使者、教王都已齐聚,博尔丁见她赶来,脸色愁苦,神情悲戚至极,喊道:“达兰呼玛,阿修罗他。。。。他。。。。”

    安曼大惊,冲上前去,只见阿修罗躺在一张毯子上,脸色惨淡,目光迷离,胸口起伏,呼吸时仿佛心肺破洞,声音呼呼噜噜,时而大声咳嗽,有黑血从唇边流出。

    安曼悲声道:“阿修罗叔叔!你怎么了?”

    博尔丁嘴角抽搐,顷刻间老泪纵横,说道:“阿修罗他被人偷袭,用毒镖刺中他胸口,唉,他如此武功,竟也抵受不住,可见此毒何等厉害。”

    安曼心想:“阿修罗叔叔武艺之高,更在我之上,这是什么毒药?连他都无法逐出?”握住阿修罗手掌,内力涌入他心脉,想要助他驱毒,但阿修罗经脉堵塞,以安曼雄浑至极的真气,一时竟无法打通。

    安曼颤声道:“阿修罗叔叔,你是先受了内伤,再中了剧毒么?”

    阿修罗小声道:“你。。。。你。。。小心,我是在上山时。。。。中了。。。。”蓦然身子抽搐,一口气转不过来,就此死去。

    安曼刹那间头晕目眩,嚎啕大哭起来,博尔丁咬牙哭道:“定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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