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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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邪妃-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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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莺好欢喜,觉得朵儿小姐的这个公子姐姐,真正是个能人。

    基于这房子里好容易有了点笑声,龙飞飞把刚准备出口的话又给咽下去了。他今天回了一趟聂印的宅子,发现王爷病倒了。

    这事儿要跟邱寒渡说么?他无比矛盾。思量再三,他还是说了,声音闷闷的:“王爷病了。”

    邱寒渡怔了一下,然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再无后话。

    一个神医病倒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第四十六章 精明少年马失前蹄

    聂神医的确无大碍,拿着邱寒渡留下的碧蓝簪子,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心里在猜测着,他的惹祸精是不是故意留下此物让他惦念?

    越想,越对,心里和身体都渐渐暖和起来。

    他的惹祸精当然爱他,这还有什么可置疑的?这么一想,顿觉舒坦。一舒坦,就要修理人了。

    他吩咐小厮明朗去把龙济堂请了过来,不奉茶,不铺垫,直接开门见山:“龙小姐已病愈,请……”那个“回”字还没落下,就被狡猾的龙济堂截下了。

    “我也正想来跟王爷告个别,待我在怀远采买些东西,就准备带着小女离开了。”

    见对方如此识相,聂印不便再多说难听话。谁让人家是闪闪发光情敌的老爹呢?

    更何况,那闪闪发光的情敌的确是不错的,值得敬佩。换了他自己,就做不到看着喜欢的女子,在眼前和别的男人柔情蜜意。想当年,他情窦初开,喜欢上韦大小姐的时候,只要一看见韦大小姐和季连少主亲热,立刻就有多远逃多远,哪能这般有毅力地有多远跟多远呢?

    所以他忍,忍下了龙娇娇那天故意陷他女人于难堪之地。忍忍忍,可再忍也忍不下龙娇娇故作姿态在他面前悠来晃去。之如此刻,龙济堂刚走,龙娇娇就来了。

    “王爷,我觉得耳朵总是嗡嗡响个不停,你帮我再把把脉,瞧瞧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聂印冷哼一声:“我看你是脑子出了问题。”

    “啊?那请王爷再给娇娇治治?”龙娇娇伸出纤白的手,让聂印把脉。

    聂印看也不看,大步走出去:“你已经没治了,生死听天命。”真想不通,邱寒渡还说龙娇娇好看,真不知道哪儿好看了?看见她就烦,烦透了。

    龙娇娇看着聂印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目光渐渐阴暗:“哼,还不知道是谁生死听天命呢。”瞧邱寒渡那个样子,怕是很快就见不着太阳了。

    她已不是当时灵国那个当成皇后来培养的将军之女,所以命运一定得掌握在自己手里。无论如何,她都要当上王妃,灵国的王妃又或是大唯国的王妃,她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要当聂印的女人。

    这是她唯一真心喜欢过的男人。

    她曾经在清江公主那里受过的苦,也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向他讨债很应该。她觉得这种猜测无比接近真相,除了他和邱寒渡,她能和谁结下梁子?

    聂印走向药房,又去捣鼓药去了,懒得理这无聊的女子。在他眼里,龙娇娇比之紫罗更不如。要不是早就知道紫罗是细作,又或是亲眼看见紫罗将邱寒渡的药扔进沟渠,他决绝不知道紫罗那样隐忍谦卑的外表下,会藏着一颗恶毒的心。

    当年韦大小姐也一样被紫罗的外表所蒙蔽,要不是阿努无意中将紫罗的身份扯了出来,恐怕紫罗还没那么快暴露。

    可龙娇娇不同,从小娇生惯养,趾高气昂,什么都写在脸上。她想入主王爷府,连家仆都看出来了。他又怎会不知道?

    他想,邱寒渡也一定是知道的。

    既然对方很识趣就要离开了,他又何必为难闪闪发光情敌的老爹和妹妹呢?

    更何况,他没有时间去想怎么为难别人,他的每时每刻都很宝贵。他的惹祸精命在旦夕,他必须要尽快研制出一种有效的药来救她。

    次日黄昏,龙济堂采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然后遣了家仆去请聂印一同用膳,说是有要事相商。

    聂印原本是推拒的,可脑海里又闪现出龙飞飞一身是血地站在风中等他的情景,这便叹了口气,去了。心道赶紧把这对父女送走,免生事非。

    他到的时候,还特地打了个哈哈:“这顿就算我给龙将军践行吧。”撵人的意思很明显了,不过这样的口气,已算是极致柔和。

    龙将军果然很识趣:“感谢王爷多日来的照顾,明儿一大早,我就带着娇娇回去了。”

    聂印心头高兴,戒心卸去一大半:“将军客气。”

    碰杯,两个男人这便喝上了。

    喝了酒,龙将军话就多起来,话题主要围绕着龙飞飞这个令人头痛的儿子,跟聂印诉苦。

    他苦笑道:“让王爷见笑了,你看飞飞这孩子,放着家里的娇妻孩子不管,成天待在王府里……他的心思,唉……”

    聂印眸底幽暗,缄默不答。

    龙济堂又道:“莫名其妙的是,他头几天又跟我说,要纳一房妾,叫邱雪,说是渡云公主的妹妹……其实就是那个丫头…你说,他到底在搞什么?”

    聂印自顾喝酒,仍旧不答。

    龙济堂也不在意人家有没有在认真听,长吁短叹,又扯到了另两个儿子:“不瞒王爷说,我的日子相当难过。虽说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家给迁移了,灵国的将军府也就剩个空壳,可毕竟,我还有两个儿子在那儿……”

    聂印一杯酒接一杯酒,微微有了几分薄醉:“龙将军其实又何必谦虚,有两个儿子摆脱了细作身份,还继续任职当官,这不正是你期望的吗?灵国皇帝刚上位,正值用人之际,就算上一辈有些什么问题,又有何干?更何况,据我所知,当初你那两个儿子,本就跟老八走得近,如今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又可以起死回生,而皇帝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也不予追究。”

    最后那几句,纯粹是调侃了,谁都知道老八现在对细作身份最是敏感,草木皆兵。

    龙济堂又岂能听不出聂印的讽刺?只不过他现在无暇理会这些,今晚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他又叫人搬来几坛酒,一副愁苦的样儿:“王爷,今儿请你来,我还有件事儿想请教王爷……你知道,我对娇娇这个女儿,一直以来都抱有很高的期望……可是,可是,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良,竟然诬陷娇娇跟驸马林以修有染……我的闺女清清白白,养在深闺……那清江公主竟然死也不信我女儿是清白的……”

    说到后来,龙将军竟老泪纵横。

    聂印只顾喝着闷酒,无法答话。对这件事,要说他一点抱歉都没有,还是不准确的。龙娇娇再可恶,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娇纵惯了的娇娇女。将她设计落入清江公主手里,到底残忍了些。

    尤其,他想到了一些东西,心头更是不忍。

    睚眦必报的少年,当时毕竟年少轻狂,不计后果。尤其和龙飞飞关系变好之后,更是有些后悔。

    就在这么一心软一闪神之间,聂印精明算计多年未翻过船,今夜竟一时疏忽,马失前蹄,就这么落入龙家父女的圈套。

第四十七章 让我陪你最后看一次日落

    邱寒渡两耳不闻窗外事,开始的时候,还和秦朵儿挽着手去山间转转,现在连门儿都不愿出了。

    袁宛央来看她的时候,带来了惊天动地的消息:灵国皇帝易主,四皇子涅止登基。

    邱寒渡并不特别惊讶:“涅啸还是没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袁宛央眼中的涅啸,雄才伟略,胸怀大志。就算她和他之间,有过那么尴尬的一瞬,她也仍旧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事实证明,在一众皇子中,涅啸也的确算得上个中翘楚。只是,他太骄傲。一个那么骄傲的人,遭遇父皇的算计,又被别人捧上皇位,可想而知那种心情到底如何。

    甚至,他连正面和聂印硬憾都不敢。

    他当上灵国皇帝后,花天酒地,沉迷美色,似乎只有这样方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皇帝。

    太挫败了,江山是别人扔垃圾一般扔给他的,而不是他自己打下来的辉煌战果。短短几月,老四涅止在老六涅永的配合下,搞掉了这个皇帝。

    传说老四攻进宫殿的时候,涅啸还在呼呼大睡,醉得不省人事。多名死士顽固抵抗,最终将涅啸救出宫门……

    涅啸的皇帝梦醒了,终结在老四涅止手里。

    邱寒渡见对方说起曾经喜欢过的人,已不复当日的情怀,知其已渐渐走出困惑:“宛央,有适合的人,其实不妨考虑一下。不是每个男人,都那么狭隘的。”

    袁宛央摇摇头:“我只想等冬阳长大,就去庙里吃斋念佛,度过余生。”

    邱寒渡动一下,就觉得头晕眼花,也不再劝。各有各命吧,她自己的事儿还没整清楚,哪里操得上别人的心?

    倒是有件事,压在她心里,特别闷:“宛央,如果一个人的灵魂老是闹腾,你们这边是怎么弄的?”

    袁宛央没听懂,愣愣的:“啊?什么意思?”

    邱寒渡懒懒地靠在软榻上,有气无力:“唉,我自从住到这里来之后,每天只要一睡觉,就能听见涅康的声音。他总在喊‘我是谁,我是谁’,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绝对是他的声音,我能肯定。”

    袁宛央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死得不安宁?”

    “他本来是想放弃太子的身份,以全新的姿态来跟朵儿开始新生活的。没想到中途出了这样的意外,你说能安宁吗?心里指不定怎么惦着朵儿呢。”若是前世的邱寒渡,一定不会正儿八经地这么讲话。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她坚信没有鬼魂。

    可现在呢?她是什么情况?

    穿越千年而来,还有什么不可发生?

    袁宛央这便准备回去了,说是找些人来超度亡灵。邱寒渡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就在袁宛央离去不久,很长时间没见面的聂印来了。

    他仍是一身墨衫在身,身材虽高大,却孤单又萧瑟,让人看得心酸。他脸色铁青,双眼无神,连嘴唇都是苍白的。他这样子,看起来像是比邱寒渡还病得严重。

    一身素白轻衫的秦朵儿缓缓走来:“印哥哥,你来了。”她望着他,没敢说更多。不敢问他怎么弄成这样了,也不敢说公子姐姐怎样了。

    他微微点了个头:“她,在吧?”

    “在。”秦朵儿领着他来到一间上好的厢房,敲了两声,正欲推门进去。

    聂印制止了:“朵儿,我想单独,见见她。”

    秦朵儿莞尔一笑:“好的。”她再也不胡搅蛮缠,清冷又温婉,转身离去。

    聂印在门外站了很久,听到里面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朵儿吗?进来吧,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他面对房门,眼眶湿润,胸中波澜起伏。

    只是听到她的声音,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见到她,如果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无法自抑,无尽伤悲。

    风,明明是暖的。可他觉得很凉。阳光那么刺眼,而他看到的,全是乌云密布的阴天。

    他觉得自己那么懦弱,竟然不敢面对她。“寒渡……”一句话就哽在了喉。声音很低,她没听见。

    可是下一刻,她打开房门,愣住了。

    他也愣住了。

    四目相对,他的眼睛亮了,她的眼睛也亮了。

    只是一瞬,他在她的眸底,看到了火焰渐渐熄灭,直至冰冷无情。

    好久不见,她的第一句是:“怎么是你?”

    他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怎么是他。忍了又忍,直至今日,才敢来看她一眼。他没有预先安排,只是觉得胸闷气短,觉得再不来看看她,他就要死了。

    她转身,砰一下关上房门。然后热泪似决堤的海,奔腾而出。她茫然地摸着自己的头,一块深蓝的头巾扎在头上。脸上的肌肤正在迅速老化,很快,她就会老得不成样子;很快,她就要死了……

    她缓缓滑向地面,靠着门坐在地上。

    外面,他长叹一声,也像个流lang汉靠着门,坐在地上。

    他以为她听不见:“寒渡,原谅我……我做错事了。我……跟龙娇娇发生了一些事,我也不想……”他没有讲更多细节,一个男人不可能把一切的事,都归责于喝了酒。

    他那天早上醒过来,看见龙娇娇赤身**躺在他的身边。他吓坏了!几下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奔向邱寒渡的房间,才想起,他的惹祸精已走了好多天。

    是太寂寞了吗?是太需要女人了吗?为什么他完全不记得做过什么?只记得那晚,龙济堂不断地和他碰杯,不断替他倒酒……

    他以为她听不见,可她听见了。

    她微一低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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