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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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邪妃-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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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的是黑妞,她自然认得明伢是王爷的小厮,心头一喜,便打上了招呼。

    此时,明伢哪有空跟她叙旧,更何况,他和她其实没旧可叙。

    明伢开门见山要找王妃,这可让黑妞为难了。明伢没空跟她磨叽,撒丫子就往里跑,扯开了嗓门喊:“王妃,王爷有难了!”

    邱寒渡躺下还没多久,根本没睡着,正在纠结少年求欢的问题。

    这个问题目前已经堂而皇之排上了日程,每日见面,少年必摆上桌面,讨论个一二三,直从憋久了伤身论证到憋久了伤心的理论高度。

    邱寒渡虽然没有正面答应,但心理防线已经被少年一点一点攻破。

    她听到明伢的声音,心里顿感不妙。迅速穿好衣服,开了门,便见明伢满头大汗地在院里转圈儿。

    明伢见到邱寒渡,心头一喜:“王爷有难,请王妃跟我走一趟。”

    邱寒渡不假思索就跟着明伢上了马车,留得黑妞连连跺脚。

    早晨的风很冷,街上的人也很少。马车跑得疯快,一路奔向印王府。

    明伢在前面赶马车。邱寒渡坐在马车里,连个问话的人都找不着,也不知道少年到底遭了什么难,还非得她去救命?

    马车却没有停在王府的正门,而是直接驶进了稍远的一个普通屋舍院里。

    明伢三两下拴好马车,才带着邱寒渡走进内屋。

    内屋很普通,与一般的房舍没有不同。陈设也很简单,桌上有厚厚的灰尘,显是没有人常做打理。

    明伢在一个不起眼的桌子下方,按开了机关,刚才还挂着画的墙壁骤然分开,现出一个地道来。明伢做了个手势:“王妃请。”

    “叫我邱寒渡吧,”她的脸红了红,知道仲明是少年尊敬的朋友,自然不能在无人时,把人家真当成小厮。那时,她不知道实情,竟然让人家去帮她买棉花糖。

    “好!”仲明答应得非常爽快。

    邱寒渡顺着地道口,下了石阶。仲明垫后,关好地道口的门。

    地道里一片漆黑。“嗤”一声,仲明将手上的火折子点亮,给邱寒渡照明。

    “仲明哥哥,聂印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邱寒渡脚底不慢,嘴上也不闲着,终于找着机会问了。

    “那傻小子大意了,着了紫罗的道,中了媚功。”仲明答得简明扼要。

    邱寒渡心头一沉:“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什么叫着了紫罗的道?少年跟紫罗上床了?媚功到底是个什么了不得的玩意儿?

    脑子里一片迷糊。

    不得不说,仲明无比通透:“你放心,他没跟紫罗……”

    简而言之就是,紫罗以媚功惑王爷,而今日王爷床上是喝了酒的圆顺儿。

    “那既是这样,王爷又怎么会中毒?”邱寒渡还是不明白这一团乱麻到底是怎么搅的。

    很快,已经到了。仲明没有时间回答,并且他其实也真回答不清。

    地道口的另一端,正是接于王爷起居室里那个内室中。

    仲明让她进去之后,就自动从地道原途返回了。

    内室里,谈不上奢华,却舒适,宽敞。

    超大的木质雕花床,罗帐遮掩。隐约中,邱寒渡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

    她没有迟疑,倏地将罗帐用手挑开。

    目极处,正是熟悉的英俊少年。尽管光线微暗,她仍能准确地认出他来。太熟悉,哪怕是闭着眼,也一样能认得出来。

    他几近呓语:“找,找寒渡!”他不知道她已站在床前,只是无意识地喊着“找寒渡”。

    他的脸已成乌紫色,汗珠大粒大粒往下滚落。他双目紧闭,手握成拳,显是挣扎得十分痛苦。

    她扑上去,握他的手:“喂,你怎么了?”

    他倏地睁眼,那眼里全是赤红之色,很是骇人。他的声音却是充满惊喜和依恋的:“我不小心,中了紫罗的媚功……寒渡……寒渡……”

    这一刻,她脑袋蒙了。紫罗的媚功?到底什么是媚功?

    她看着少年难受又赖皮的样儿,心里疑惑更盛:“你真有事儿?”

    少年气得吐血,都这样了,这凉薄的惹祸精还在怀疑他。

    他哼得哀哀的:“我没事,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也没什么,反正也没人惦记……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

    邱寒渡被他搅得脑晕,伸手一探上他的额头,哗,烫得吓死人。真不是开玩笑的,这和以前的啥肝脏破裂有本质区别。她急了:“解药呢?赶紧找解药来吃。”

    “找了。”少年仍是哀哀的:“解药不相信我中了媚功……”

    邱寒渡听得头都大了,与少年的目光一触,发觉他的眸色那般潋滟,赤色的潋滟。

    少年是越发的俊俏与邪魅了。

    他的衣衫,一层一层湿透,似乎还诡异地冒着热气。

    她一咬牙,解了他的腰带。再替他一层一层脱去衣裳……每脱一件,他的神思便恍惚一点……

    他却不主动,而是固执等待着某一个吻落下,然后再进行反攻。

    而那个吻,却迟迟不落下,急死个人。

    他不得不再次哀哀地睁开眼睛,迷乱地看着她:“你以为脱了我的衣衫,再帮我把汗水擦干,就算解毒了?”他无比豪气地交待着:“惹祸精,我要是死了,你别惦记我啊……找个懂得疼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别想我……”

    “给我闭嘴!”惹祸精还在笨拙地帮他脱衣裳,不知道古代衣衫设计这么多扣子干什么,烦死。越扯,越紧,越脱不下来。

    少年还在交待后事:“我给你留了一笔钱,在你现在睡的那个床的下面……还有你的药,我也准备了好多瓶……”

    邱寒渡忍无可忍,一个吻火速落下,不是深情,是为了堵住他的喋喋不休。

第五十章 荒原开出隔世的小花

    一个吻,火热落下来。嘴唇刚一轻触,主动权就被夺了。

    少年是团火,不点已经燃得滋滋作响,更何况这会子他喜欢的惹祸精,脱他的衣衫不算,还用柔软的香吻诱惑他。

    急急撬开她的牙齿,连咬带吮纠缠着她的香舌。比任何一次都要狂热的亲吻,法式的缠绵,最最激烈的湿吻。

    像是要吞了她,将她永远融化。从此她只能是他的,永远永远。

    手随心动。他一拉一扯,一个翻身,就把邱寒渡死死压在身下。

    霸道,强势。他的气息浓烈又炽热,吞没了她的呼吸。他强健的手臂,抱着她绵软的身躯。

    她推他,就像在推一座山,完全无法撼动。

    心乱如麻。

    毫无思想准备。

    最起码,也容她考虑个一二三四五六天……再磨叽个一二三四五六天……最后还要矫情个一二三四五六天……

    这这这,现在这是要怎样?

    他中了媚功,而她是他的解药。怎么莫名其妙就出来个这么荒唐的理由被迫滚床单?

    她的眉头拧得好委屈,一万个不情不愿。

    他多么敏感,无比准确捕捉到了她的勉强。他的手不听使唤,还在她的身体上游移,嘴里却负气得很:“你别管我了,让我死了算了……反正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别的女人……”

    仿佛一把重锤砸下来,就把邱寒渡砸晕了。本就动荡又立场不坚定的心,霎时化为春水,一波又一波淹没了她的理智和别扭。

    她伸出舌尖,回吻少年。

    妖如水草。

    媚如云彩。

    她的眼睛那样明亮,却又那样迷离,还带着深深的不安与羞涩。

    仿佛是少女的第一次,从未有人动过她这块奶酪。她那样羞赧,那样青涩。全身轻颤,睫毛也如蝶翅,轻微地颤动。

    她伸出莹白的手,继续去解他的衣衫。她的手,也媚惑着他的眼。那般柔软,纤长的玉指,在他的身上滑动得无比撩拨。

    少年更加热切地想要与她共赴巫山,共度**。想了那么久啊,从春天想到了秋天。春花开了,秋叶落了,他才等到了这一刻。

    他其实已经无比熟悉她的身体,那么久的耳鬓厮磨,如何能不熟悉?

    却又是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样子,少年的第一次,多么焦急。还中了媚功,挠心挠肺,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要绷断了,可他还在为惹祸精那一身衣服苦恼得要命。

    他呼出的气都带着火,呼呼直喘,可怜兮兮,好生幽怨:“这这这,腰带怎么是死结……”

    邱寒渡媚眼如丝,瞄了一眼少年英俊得有些不像话的脸,吃吃地笑,十万分好心地告诉他:“本来是活结,你一扯一扯一扯,就扯成了死结……”

    少年满头大汗,笨手笨脚,眸色潋滟得像是春日里开出的第一朵桃花。他看着这枚解药正幸灾乐祸笑得开怀,狠狠磨牙,下一刻,双手并用,再加牙咬。

    “嘶”一声,衣裂。

    天色已经亮起来,只因为这里是内室,光线仍旧幽暗得迷离。

    她优美的锁骨,修长的颈项,一下就那么暴露在他本已潋滟的目光之中。

    半遮,半掩,露出一方雪白的香肩。

    如此致命的诱惑。美,美得让人窒息。

    他的吻再次火热落下,从她的下巴一路沿着锁骨侵袭,吸吮,用牙齿细细咬噬,有时候咬痛了她……那一声长长的吟哦,将他的心都吟碎了……

    青丝散了满枕,她像一朵盛放的睡莲,在无约而来的时刻,绽放得美艳绝伦。

    他褪去了她的衣衫,她也褪去了他的衣衫。如两个初生的婴儿,一起赤条条来,再一起赤条条走。

    他的人生,纠缠了她的人生。

    他的身体,纠缠了她的身体。

    他的心,纠缠了她的心,他多么爱她。尤其这一刻。

    亲吻,爱抚,宠溺她,占有她,在她的身上牢牢打上他的印记。

    她多么爱他。尤其这一刻。

    被宠溺,被呵护,被炽烈的爱燃烧,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仿佛穿过幽暗的岁月,千年万年,只为了和少年这般惊鸿一遇。

    一如荒原上开出了隔世的小花。

    在他进入她的身体那一刻,她以一生中最美的姿态迎接他的到来。她紧紧抱着他,纠缠他,依恋他,迎合他。忽然泪流满面,用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

    泪,滑落下来。是喜,连曾经的纠结都忘了。原来她那般赤诚地爱着少年,怎么之前都没发现?

    真的爱啊。几生几死,只因有他。

    灵与肉,如此干净。

    挥汗如雨。

    欲仙欲死。

    沉沦得那么彻底。

    少年将头深深埋在她的秀发中,低低呢喃:“我怎么把你弄哭了?”他撑起身子,深深凝视她的脸。一低头,细细吻去她的泪水:“寒渡寒渡……”

    她哭着,却又笑着,连“不要招魂”都忘了说。

    他拥着她,仍旧不肯放手。

    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解药:“你好了?”话一出口,方知有歧义。

    果然,少年的赖皮劲儿又上来了,更粘她更腻她:“没好。”一个热吻再次席卷,不管不顾,不眠不休。

    天塌吧。

    地陷吧。

    万物无声。

    ……

    少年脸上的乌紫已退去,眸色那样清澈。

    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说,你是不是故意中的媚功?”该算的账,还得算。

    少年呲牙,连呲牙的表情都那般得意:“惹祸精,你脑子有问题,这还有故意一说?”他拍开她的手,顺手捞过她,继续享受她的软玉温香。

    邱寒渡哪里肯信?拧眉,嘟嘴,目光里全是疑问:“你明明有防范,一切明明就在你的掌握之中,设计之中,你怎么还会中媚功?”

    少年气得一个崩指弹过来,弹在她脑门上:“笨惹祸精,你把我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这也关我的事?”邱寒渡气结。

    “怎么不关你的事?”吃饱喝足的少年,精气神十足,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牛:“你要是早让我有点抵抗力,我能栽得这么惨?那媚功幸好不是针对我的,否则我哪儿等得你来,早就经脉尽断而死。”

    “……”一个破媚功,有没有这么厉害?邱寒渡持保留态度。

第一章 一眼万年

    冬日凄寒,万物消沉。

    一夜之间,印王府里冷得处处都结了冰,连湖水都不再是往日碧绿的颜色。

    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队侍卫,个个高大魁梧,面色凝重,手持长剑,将王爷的院子封锁起来。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正堂内,萧瑟沉寂。

    一个男子只穿了亵衣,被五花大绑捆了,像只粽子般躺在地上,嘴里被东西塞住,呜呜发出求救声,眼珠子死死盯着不远处。

    他盯着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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