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不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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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不回宫-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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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父亲是当朝大将军,位高权重,在边关又屡立战功。若皇上重新立后,颖妃光这一项,估计就占了大头。

    再想想昨夜的盛宴,皇后娘娘是多么慷慨善解人意的主儿。对每个人,无论新人还是旧人,都一样的关切,并且引导着各人在皇上面前表现。她说要雨露均沾不是吗?那可不是说一套做一套,宴还没散就直接让人把皇上送云秀宫去了。

    至于皇上最后不愿在云秀宫待着,那能怪得到谁的头上?

    至此,颖妃几乎成了众矢之的。而皇后娘娘就像那观音菩萨般和蔼可亲。就算心思更缜密更复杂,小算盘打得更精妙的女人,此时也都知道该倒向哪一边。

    陆漫漫自己焦头烂额的事还没管过来,哪有空和这一窝窝女人搞这码后宫争宠的烂事儿,只求把这球踢出去让她们自己玩好,她大不了高高兴兴当个裁判就算了事。

    大家坐了一会儿,见皇后娘娘没有留大家吃晚饭的意思,就讪讪地作鸟兽散。

    陆漫漫一方面希望这鸟皇帝再也不要到梨花宫来,气得驾崩更好;另一方面又希望这鸟皇帝来给她个承诺,别让她侍寝,这是个童话般美好的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这一晚静悄悄地过去了,陆漫漫忐忑不安地静观事态发展。有如绞刑一般,等待着最后拉绳子的一刻。那一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之前每分每秒的煎熬。

    当又一个清新的早晨来临,陆漫漫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这鸟皇帝来了。

    客观来说,这个早晨的玄夜,看起来真正是丰神俊朗,风流倜傥的男人,英武有力,泛着年轻的光泽。只是看起来有些严肃,冷着脸,好似大清早谁踩了他的尾巴。

    “替皇后更衣。”他一来,梨花宫的人都不得安宁。

    陆漫漫不敢惹他,见他脸色不好,知他还在生气,不知道这更了衣,是要去什么地方。只是更衣总比脱衣要好,她决定顺着他,不惹怒他。

    等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大片油亮草地的较场,她明白要干什么了。

    蒙眼射苹果的游戏即将开始。这幼稚无聊杀千刀的男人,还有比他更可恶更讨厌更适合戴绿帽的么?

    陆漫漫这回很自觉,下了轿子,穿着盛装华服就往那远远的地方走去。

    上次,也是穿得很隆重地站在那儿扮靶子。扮就扮吧,扮靶子也好过侍寝陪他上床。

    她大无畏向前走去,却听到身后那男人吼一声:“站住!”她扭过脸,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

    那男人的脸黑成了锅底,好似她做错了什么事。他大步走过去,将她如拎小鸡崽儿般拎到看台坐着。

    她不解,疑惑着看他:“今天靶子在这头了?升级了?苹果到看台上来了?”

    玄夜蓦地捧着她的脸:“你今天要记得,欠你的,朕还给你。”不等她答话,他大步走向远方。

    天已经大亮了,蓝天白云,耀眼的晨光。

    玄夜英姿飒爽地站在远远的草地上,头顶一个苹果,背挺得直直的。

    陆漫漫紧张得站了起来,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天哪,真的有毛病。大清早不上早朝,扰她睡懒觉,就为了顶个苹果,说是欠她的,他还给她。

    他难道不知道,扰人清梦,相当于谋财害命?

    她气得嘴角抽了抽,便看见一个护卫的眼睛已经被蒙好了。正搭着弓,向玄夜的方向准备射箭。

    她的眼睛瞄向那一抹明黄,竟觉得心跳骤然跳漏了一拍。她想叫停这一场无聊的游戏,可是来不及了,嗖一声,那箭,如离弦的箭,唉,它本来就是箭,一下就直直射向玄夜……头上的苹果……

    陆漫漫差点呼吸都停止了,手心里全是汗。

    利箭准确洞穿了苹果,玄夜向她大踏步奔来。他的笑容像个孩子,干净而纯洁,甚至带了些讨好:“看,朕也被射了一次,你不要生气了。”

    他拉着她的手,发现她手心里全是汗,蓦地眼睛明亮起来:“你担心朕,对不对?你其实心里一直有朕,对不对?你怕朕死了,你会当寡妇对吗?”

    陆漫漫生气地抽出手来:“莫名其妙!幼稚!无聊!”她才不担心他,凭什么担心他,她恨不得他死!

    她转身欲走。

    玄夜迅速拦住了她的去路:“朕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你会爱上朕,一定会爱上朕。”

    陆漫漫气极,这男人不去搞传销,真是可惜了人才,这么会自说自话,这么会自我催眠。

    她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你的游戏结束了吗?我还没睡醒,就不陪你万岁爷玩了。你要是实在闲得无聊,后宫佳丽如云,你随便点兵点将也能找一堆人出来陪你玩。”

    玄夜霸道地一弯腰,将她抱上软轿:“游戏还没结束,朕没叫停,自然不能停。”

    陆漫漫白他一眼,懒得说话,看他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这次工序复杂了,居然还要出宫。换乘了豪华马车,七弯八拐,行踪隐秘地停在了一座山下。

    由红月将陆漫漫从马车里扶了出来,看见玄夜站在翠绿之中,那抹明黄格外鲜艳。

    这家伙就像精力充沛得完全不需要睡觉,不需要休息,随时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玄夜微笑道:“这就是我梨雁国的巍罗山,地势险峻,幽静秀美。皇后可否陪朕一游?”

    陆漫漫懒得答话,来都来了,不游还能做什么?这男人就是喜欢作姿作态的,讨厌死了。

    玄夜兴致高昂,牵着陆漫漫向山上走去。身后侍卫太监宫女,跟了好几十人,队伍浩浩荡荡。

    陆漫漫甩开他的手,自己开始爬山。她气得很,谁爬山穿成她这样?额滴神,那裙摆一路拖着走,可惜了好料子,现在十万分需要几个花童,把后面的裙摆举着爬山啊。

第四十九章、只许喜欢朕

    巍罗山远近闻名,但这两日出动了大量禁卫军,将整座山重重封锁,传说有大人物要到此一游。

    陆漫漫悔得心肝都疼了,这坑爹的衣服呀,笨重得要死。她走一路歇一路,气喘吁吁。

    玄夜走两步,便要回过头来等她。他伸出手:“来,朕牵你。”他气定神闲,气息平稳,如履平地。

    陆漫漫看也不看他,继续向前走。她始终没好脸色,对他刚才那游戏,一点好感也没有,更别说心里有多感动。这就好比他先捅了她一刀,然后再找个人来把他自己捅一刀。

    她得到什么好处了?

    这真正是个幼稚到极点的游戏,幼稚到极点的男人。

    玄夜觉得对这女人实在不必太客气,大手一伸,根本不需要她同意,直接抓紧这女人的手,大踏步向前走。

    陆漫漫忍无可忍地吼:“你早说你要爬山啊,非得穿这种衣服出来,拖那么长……”

    玄夜一看,确实,那裙摆真的太长了。他笑笑:“这好办。”大步走近身后一侍卫,从对方腰间抽出一把剑,只见剑光一闪,陆漫漫身后的裙摆就被砍掉了。

    他得意地笑:“朕特准你不要尾巴了。”

    陆漫漫确实轻松了不少,一个皇后像她这样穿着件破衣裙爬山的,估计古今也就这一人了。

    她有着不祥的预感,玄夜这厮还要干更惊天动地的事出来,是什么呢?她想不出来。

    她闷闷的:“玄夜,你不会这么好心,带我出来放生吧?”

    玄夜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是白狐,朕放了你,千年之后你再来报恩?”

    陆漫漫没精打采的样子:“你要敢放了我,我就敢千年之后来给你报恩。”

    “不,朕不要千年之后,朕这百年里,必得有你陪伴。”玄夜说得很认真。

    陆漫漫没好气道:“给我打住,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你最好不要说了。”

    “你会爱上朕的。”玄夜笃定的语气。

    “不会。”她清冷而绝决。

    玄夜停下脚步,深深地凝视她:“世事不是那么绝对,曾经朕也没想过爱上你,但朕现在爱了,所以你也会爱上朕。”

    陆漫漫倔强而执拗:“不爱,偏不爱。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爱。”

    玄夜习惯性地掐她的脖子,瞬间,便放开了:“话不要说得太早。”他气愤地瞪着她。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凭什么理直气壮?

    她真的就是那么理直气壮。

    陆漫漫望着满眼巍巍青山,潺潺河流,只感觉眼皮跳得厉害。

    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发生,又想不出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玄夜若真的要杀她,那是分分钟的事,根本不需要搞这么多花样,非选个优美的环境先爬个山,涉个水,再将她弃尸荒野。

    他有心杀她,只要随便安个诸如“通奸”的罪名,就能想让她死得多惨就有多惨。

    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那抹明黄在青山绿野中,那么新鲜,那么耀眼,那么令人心跳不安。

    这山中景色越是秀丽怡人,就越是让人心惊肉跳,说不出来原因。

    其实各处的山和水,大抵都是一样的。尤其是看见那种悬索吊桥,她就更加害怕。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日吉星从悬索吊桥上掉入水流湍急的河流中,历历在目。她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娘啊,这桥更长更高,看得人头晕目眩。

    当日桥与水流的距离大概三四米,这个更厉害,恐有七八米不止。

    她吓得腿都软了。

    玄夜手一挥,所有的人都停下来。他推着脸色发白的陆漫漫:“走,过桥。”

    陆漫漫朝后缩了缩:“我不。”怕啊,怕得要了命。这男人是不是存心的?

    很快,她就知道,这男人果然是存心的。

    玄夜很严肃,也很认真:“曼曼,你今天必须从这桥上过去。朕会让你知道,你的心里只能有朕。”

    靠,这男人有毛病是不是啊?真正有天大的毛病咧,她过不过桥,跟她心里有谁,有个毛线关系啊?

    呜呜,不过,就是不过。陆漫漫同学从来没说过自己是英雄,谁要敢骂她是狗熊,她就敢学狗熊叫两声。当然,她也并不清楚狗熊到底是怎么个叫法。

    她没跑掉,被玄夜一伸手就抓了回来。

    他的脸冷酷而温存,奇异地融为一体:“乖,从这儿走过去。走过去,朕从此只爱你一个,你也只能爱朕一个。”

    陆漫漫真的觉得这男人脑袋被门夹了。你能跟一个脑袋被门夹了的男人掰扯清楚道理?

    她腿肚子都在打颤:“玄夜,我要下山,我自己下山,你们玩就好了。”她挣脱了他的手,一溜烟就往来的方向跑。

    “砰”的一声,她脑袋撞了一个硬物,那是玄夜高大又强健的身躯。

    她抬起头,愁眉苦脸:“我真的不陪你玩了。”

    玄夜不再和她废话,直接拉起她的手,走向悬索桥。他推着她,向前走,直直向前走。

    陆漫漫知躲不过了,这男人不把她整死不心甘。心一横,闭着眼睛向前走。走了很久,大概到了中段,骤然间,她感觉不对,猛地睁开眼。

    天啊,桥断了!

    她尖叫着,惊恐地下意识向玄夜伸手,没抓到。她的眼里有着深刻的惧意,望着那冷酷的男人,身体直直向水里砸去,溅起高高的水花。

    他真的要杀她!

    下一刻,一双坚实的手臂将她扑腾的躯体抱住,紧紧的,像是抱住了一个珍宝。

    准确无误地抱紧了她,有力而温存。

    水流湍急,两个人都被水流冲向下游。

    陆漫漫没有晕过去,喝了好几口水,手不由自主抱紧了那个男人的脖子。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不管这男人是谁,她只有抱紧他,才有可能得救。

    她从高空掉下来,砸在水里,几乎要把全身的骨头都砸碎了,痛得要了命。

    她睁开眼,看见紧紧搂抱着她的男人,竟然是玄夜。

    彼时,玄夜的脸就那么无遮无拦地出现在她的瞳孔里。那么英俊,那么熟悉,那么可恶。

    她抱着他的手,变成粉拳,捶打着他:“神经病啊你,你专门让我从桥上掉下来,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她说着,莫名流下委屈的泪,真的又痛又委屈呢。

    千年的幽魂穿越一次容易吗?竟然总在走钢丝,回回都是要命的游戏。

    玄夜任她打够了,抱她更紧:“你不掉下来,朕怎么救你?记得了?以后只许喜欢朕,心里只能有朕一个人。不许想着别的男人了。”

    他说得深情款款,眸如星子,还忙中抽空用嘴唇吻去她眼角的泪。

    水流继续冲着两人的身体,向下游漂去。

    陆漫漫怄得伤心,不知道作的什么孽,这男人脑子真的有问题呀?以为桥比人家的高一点,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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