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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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姬-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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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青道:“嗯,可以找大夫了,不过找大夫之前要先麻烦春阳少爷你。”

    柳春阳道:“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客气了,快说吧。”

    薛青抓住他的胳膊用力的坐起来,又左手费力的向后伸去,蝉衣忙哭道:“要什么要什么我来。”

    薛青已经将背后的铁条从衣裳下拔出来,一手握住这边的尖头,将另一边递给柳春阳,道:“拿着。”

    柳春阳虽然很畏惧这东西但还是依言握住,道:“做什么。。。”

    话音未落就觉得大力一拽,噗的一声,薛青将铁条刺入了肩头。。。。。还扶着她后背的蝉衣溅了一脸血,看着陡然穿出的铁扁头,再也无法抑制的发出尖叫。

    薛青看着柳春阳,道:“应该周全了,那么余下的事,就麻烦你了。”说罢向后倒去,噗的一声,柳春阳手中握着的铁条被带出,他整个人也向后跌去,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铁条。

    外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净房的门也被撞开了,裴焉子最先冲进来,喊道:“什么事?”然后便愣住了,其他的少年也接连冲进来,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

    血,一地的血,倒在血里昏死过去的薛青,尖叫的满脸满手血的婢女,以及握着铁条的柳春阳,铁条上还有浓浓的血在滴落。

    有少年最先回过神,怒道:“柳春阳,你比不过竟然伤人!”

    裴焉子一步冲到薛青面前,伸手将薛青扶起,但看起肩头血如泉涌不知道伤的如何也不敢乱动,催道:“快找大夫!”

    少年们顿时向外飞奔,有人不忘冲过来将柳春阳架起,夺下他手里的兵器,酒楼里里外外再次陷入混乱。

    柳春阳人看着眼前的奔乱的人,再看自己手上的血,停滞的心终于猛烈的跳动起来,跳的他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他猛的伏在地上,哇的大哭:“娘,我要回家。”

    薛青知道自己晕过去了,甚至有可能会死,因为伤的真的不轻,上一次死的时候好像没什么感觉,意识一清醒就成了这里的薛青,除了感觉到浑身无力伤口隐隐作疼外就没有什么。

    大概伤痛都被真正的薛青体会然后带走了。

    迷迷糊糊,意识昏昏,剧烈的疼痛,应该是伤口在被包扎处理。

    “…。穿透了…”

    “呜呜呜…”

    “不要哭…。伤的还算不幸中的万幸…血还能止住…”

    “若不然命真的保不住了…”

    只言碎语不断的传入,是的,这个大夫分析的不错,她以逃跑诱宗周来抓自己,且将脖颈暴露的时候,用左手刺穿肩头拿捏的不仅是对宗周的一击即中,也是对自己身体伤害到最小…。至少能保住命。

    不过如此重的伤女子身份肯定会暴露吧,更稳妥的是到家门口再晕倒,但那是不可能的,她已经坚持不到了,跟暴露女子身份相比,还是性命重要。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该死…”

    “。。不,戈大人,是我不好…疏忽至此…罪该万死…”

    耳边哭声自责声断断续续,意识没有恢复清醒,似乎是薛母和郭大老爷在说话,但戈大人又是谁?

    疼痛将她的意识拉扯成碎片。。。。应该不会被抓到,不在场的证据该做的都做了逻辑也差不多顺好了。。。。。宗周的死会被推到那群刺客身上。。。。。这伤的话她心里也有底,只要不让她自己昏迷在野地一夜就不会死。。。。可以休息一下了,薛青再一次陷入黑暗中。

    。。。。。。。

    火光烈烈将夜色驱散,双园附近无数兵马奔驰,四周的一草一木都不放过,地皮都恨不得翻过来。

    “…凶徒不肯能会留在这里。”有兵丁一面举着长枪在路边搜寻,一面低声说道。

    “。。就别管这个了,上头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另一兵丁低声道。

    正说着话,探向草丛里的长枪忽的被什么一撞,那兵丁顿时打个机灵。

    “什么人!”他大声喝道,双手握紧了长枪。

    这一声喊让四周的兵丁们都瞬时聚拢,无数长枪对准了草丛中,火把照的如同白昼。

    草丛里坐起一人,似乎被火把照的睁不开眼,抬手揉眼也挡住了脸,片刻之后才放下来,看着围住自己明晃晃的长枪,他也呆住了。

    “出,出什么事了?”张撵喃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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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纷说

    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兵丁们有些意外,但鉴于凶徒善于伪装,不能因为外表就轻敌,他们再次将长枪向前,神情戒备。

    “大胆狂徒,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他们喝道。

    张撵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将手举起,道:“我,我只是来看看我妹妹…”

    他的话音未落,四周的兵丁已经一拥而上将他掀翻在地。

    “…抓活的…”

    “。。小心凶器…”

    嘈杂的喊声充斥,张撵被掀翻脸贴在地上,土腥气扑鼻而更擦的火辣辣的疼,旋即被拎了起来只觉得天翻地覆头晕眼花…。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只是想来看看妹妹,怎么睡在路上了?还有凶徒是什么?

    “我不是凶徒我是六道泉山社学的学生…”他张口喊道,话音未落就被卸下下巴,余下的话便再去声息。

    “…别让他给同伙传递消息…”兵丁说道。

    几个人拎着张撵疾奔而去。

    夜色褪去,日光洒满大地,双园里夜战已经惊动了整个长安城,长安府以及附近的营军都被调动缉拿凶徒。

    宗周的死讯还没传出去,不是宗周还没有死,而是宗周的身份太贵重,长安府上下官员不知道该怎么承受。

    太突然了也太可怕了。

    “这些凶徒潜入长安府,竟然毫无察觉。”

    “双园内外清查凶徒五十人,外间在逃的不知多少。”

    “全城已经开始搜查,又发现三人…哦四人。”

    “抓住了吗?”

    “剿杀了三人,活捉了一人。”

    “潜逃的肯定还有。”

    长安府的官员们聚在双园的大厅内,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的议论着,李光远坐在几案前伸手按着额头。

    “告诉他们,抓活口抓活口。”他拍着桌子道。

    一个官员闻声道:“大人,不是不抓活口,那些凶徒甚是狂暴,死士一般。”

    李知府再次身后按着额头,道:“来历查到没?”

    一个官员摇头道:“衣衫兵器查不出来历,口音也是乱七八糟,哦抓住的那个活口还自称是社学的学生。”

    李知府坐直身子道:“什么?学生?”

    那官员点头道:“是啊,说是六道泉山的学生…就在双园外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的,这大半夜的哪个学生会跑这里来?”

    李知府要说什么,有另一个官员咦了声道:“说起学生,昨晚双园附近的学生还不少,还闹了乱子出了人命呢。”

    怎么回事?屋子里的人都看过来。

    “一群学生在春盛阁开什么昙花夜诗会,有两个因为诗词什么打赌闹起来,动了兵器。”那官员接着说道,又想了想,“就是那个薛青和柳家的少爷,柳家少爷把薛青伤了,还不知道死活呢。”

    李知府神情瞬时色变。

    “这是巧合还是…”他站起来道。

    什么巧合?这群学生在这里与宗大人遇害之间吗?众官员看向李知府,一个武将从外边大步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便嗨了声。

    “是巧合…一群莫名其妙的学生…我亲自查过了的。”他道,“我刚走他们就出事了,早知道我当时就该喝散他们。”

    他搜寻一夜未停声音哑涩带着几分疲倦,。

    李知府神情凝重道:“齐大将到底怎么回事?”

    齐大将端起一旁凉了的茶水一口喝了,道:“那个薛青跟柳家少爷柳春阳打赌作诗…嗯说是端午节的时候就赌过…就是那个什么竞渡歌,柳家少爷输了…少年人嘛不服气,这次又来赌,然后又输了,就动怒了,两人在净房争吵起来,就动了兵器…”

    “什么兵器?”李知府打断他问道。

    齐大将嗨了声,伸手比划一下,“不算兵器,是个铁棍子,玩的,说是薛家少爷的,嗯,所以柳家的人说是薛青先动手的,柳少爷是自保,两个孩子打起来了,郭家的人当场要打死柳家少爷,还好裴家少爷阻止,柳家的人也赶来,又吵起来…烦的很,所以这就是平时骄纵孩子不管教的下场,惹了大乱子。”

    他说的颠三倒四,官员们听的稀里糊涂纷纷询问。

    “薛家少爷伤的如何?”李知府拔高声音问道。

    齐大将道:“很重,整个胳膊都被刺穿了,郭家的人当时就带走。”

    胳膊刺穿了……李知府神情有些呆呆,道:“真是巧合吗?为什么这个时候?”

    齐大将再次喝了一碗茶,道:“真是巧合,大人放心,我当时仔细查问了,薛青的娘说,薛青一放学就说跟柳家少爷约好了…嗯,柳家的人不承认,说春阳少爷有事,是被薛青缠住的,薛青自带兵器是蓄谋…郭家的人说薛青正在学武强身健体,最近练习到棍棒,恰好带着玩罢了…至于裴焉子少爷的结什么社作诗更是早就定好的。”说到这里又摇头,“乱七八糟的…再说了他们这种少年,就算会练武,也不过是强身健体,难道还能伤了宗大人?”

    是啊,宗大人身边高手云集,这些少年学生能杀了他,那真是笑话了,众官员纷纷点头,李知府是太紧张过虑了,怎么会怀疑到这些学生身上呢。

    李知府哦了声坐下来,“那宗大人的事到底是何人所为?”说罢一拍几案,怒声道,“气煞人也!”

    纵然官府保密未宣告宗周的死讯,但双园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在长安城也瞒不住,随着日光渐亮,许多人家也都知道昨夜发生的事了。

    “有刺客不足为奇。”张老太爷摇着扇子道。

    凉棚下几个老爷团座,闻言都点头。

    “他这几年所过之处,不是破家就是族灭,多少人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更别提买凶杀人了。”

    “是啊,这么多年他身边护卫高手林立,但总难免有失手。”

    “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事情出在咱们长安府,只怕会有大麻烦。”

    “这宗周地位非同一般啊。”

    “说起来柳家这次也是惹了麻烦了。。。”

    “说到柳家,昨晚还有一件麻烦事,柳家的少爷把那个郭家那个女婿打死了。”

    听到这里摇着扇子闭目养神的张老太爷睁开眼,道:“薛青吗?”

    说话的男人应声是,道:“是。”

    张老太爷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男人道:“好像就是在双园出事的时候,他们就在双园附近的镇上。”

    张老太爷道:“这未免太巧了吧?到底怎么回事呢?”

    孩子们之间的事不能跟宗周的事相比,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一听而过,具体的并未打听,男人道:“莲塘和双桐听到消息已经去郭家了。”唤小厮,“看他们回来没。”

    小厮领命去了,不多时张莲塘跟着过来了。

    张老太爷道:“真的打死了?”

    张莲塘对在座的长辈施礼,才道:“没有,伤的有些重,性命暂时无碍。”

    张老太爷稍微松口气,道:“性命无碍就好,我老年人最见不得这少年人出事。。。伤到哪里?”

    张莲塘略停顿一刻,慢慢的抬手按在右肩头,道:“从这里刺穿了。”只一按,似乎都觉得有些疼,刺穿的滋味可想而知。

    张老太爷点头道:“那伤的的确重,怎么回事呢?”

    张莲塘道:“说是因为赌诗打起来的。”将先前端午节的事讲了。

    在场的老爷们倒是都知道竞渡歌,只是不知道原来是这个起因。

    “裴焉子两次都在场,这件事是他亲口说的。”张莲塘接着道。

    张老太爷摇摇头,将折扇扔在一旁,道:“输人又输阵,柳氏这一代也不过如此了。”

    “柳家怎么做?赔礼道歉了吗?”一个老爷问道。

    张莲塘摇头道:“没有,柳家说是薛青痴缠,又说是他先动手的,所以态度很强硬。”

    张老太爷哼了声,道:“倒是柳之翰这狂老儿能做出的事。”

    一个老爷道:“伤了人反说人家痴缠这没道理吧。”

    张莲塘默然一刻,道:“有的。”

    嗳?老爷们有些意外看向张莲塘。

    张莲塘道:“其实,他们一开始不是赌诗,应该是去了双园。”

    双园,在场的老爷们眼神一凝,昨晚的双园,他们竟然在?那这可不是小事了。

    张老太爷也看向张莲塘。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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