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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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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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垂目想了想,何氏说的没错,人在宁伯府,她到底不能全部大包大揽,“之画那丫头,拿着五石散在正院出来的竹林中,慕哥儿身边的小厮迷晕了,而后与他在林中做了那……被宁世子抓了个正着。”

    “什么!”

    “五石散?”

    众人仿佛都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各个脸色被这话炸的五彩缤纷。

    三夫人叫道:“作孽哟!这表姑娘也太、太……她若中意宁世子身边的小厮,向老夫人直说便是了,宁世子这样的身份是高攀不上,他身旁的小厮哪里还能没季府说话的地……如今闹了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蓦然一转,她又站在那里大骂:“她该不是看上的就是宁世子罢!这个害人精,害已不还够,还要祸害季府!”

    陈氏王氏的女儿都定亲了,连带季六都被赐了婚,自己闺女名声如果被拖累,以后想寻一户家中门风好的高门就更困难了!

    三位夫人来的快如一阵风,入房中时,宋之画的衣裳还未来得及换上,这落在白皙皮肤上的点点红斑与掐痕看得三人几乎要晕厥。

    宋娘子裹着披风一跪而下,头伏得低低的,眼泪砸在地上,问她话却一句也不答。

    陈氏再厉声问了几句,表姑娘依旧只哭什么都不回答。大夫人满面愁容,挥手让丫鬟伺候宋之画沐浴更衣,自己个儿拉着季云流出了院子:“六姐儿,这事儿你再一五一十告诉母亲当时情况。还有,咱们得去一趟你姨母那儿,还得请宁伯府压一压这事儿……哎!早知如此,那表姑娘当初时就不该看她可怜接近府中!如今你与二姐儿虽都已定亲,但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只怕你们的亲事都有碍……我真是对她,打不得骂不得,心中都被她急出病来了!”

    这样的事情,即使是神棍也不能来个时间逆转术,季云流只能安慰陈氏几句,与她一道到了小陈氏的院中。

    那里,宁世子也已经在了,同样满面愁容的还有宁伯府夫人。

    这事儿若发生在自家儿子身上,小陈氏估计这会儿就不是满面愁容,而是直接把白绫往梁上一挂,自己脖子一仰,踢开脚下凳子,去见各路神仙了。

    娶了宋家连这样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大娘子,还不如去见各路神仙来的利爽呢!

    “姐姐,这事儿前因后果我已知晓,这事儿……你们季府准备是如何打算?”

    陈氏也不拐弯抹角:“我此刻过来,就想让妹妹你看在咱们两家常来常往,看在珍姐儿明日出阁,看在我这个不争气的姐姐面上,压一压这事儿,不要让这事儿传出去……”

    这事,小陈氏也没有理由不拒绝,总归是自己家中的小厮,虽然跟着自家儿子久一些,到底是奴籍,打发到庄子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宋大娘子的归宿问题……”陈氏接着道,“这事,我还得知会过老夫人才能决断。”

    宁世子站在一旁接上道:“姨母,立信今年二十有二,在四年前已娶妻,家中如今有了两个孩子,但他说大男子顶天立地,就算他是被下了药的那受害一方,也必会对宋表妹负起今日责任,还请姨母回去让宋表妹安心等待,立信的夫人择好了吉日,会让表妹过了明路,抬进家中做个贵妾。”

    陈氏听了这话,又惊又尴尬……脸上火辣辣的都不知道该露出何种表情。

    宁世子这话,是要生生把宋之画往死里逼了!

    季云流本垂着头,听得这样直接把后路全封死的话语,不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宁慕画一身宝蓝衣袍站在那里,今日莫约是他主人要待客缘故,身上衣袍很是繁琐,一如京中贵家子弟的绔纨模样。

    他面上清清淡淡,似乎适才的话语,是真心为了表姑娘日后的幸福着想。

    季六之前就听季老夫人提过,紫霞山中是宁慕画亲耳听闻了张二郎与庄四有苟且,这才有了她的退亲。

    也曾听玉珩提到过宁慕画在大理寺睁着眼说瞎话的做了证供,这才没了张二郎手上那些翻身的证据。

    如今亲眼见他连一条后路都不给人家的“宁式微笑捅刀杀人**”……六娘子简直对他惊为天人!

    男神,你果然是个智商达人,我们一起拯救世界如何?

    ……

    翌日众人只当无事一样的,欢欢喜喜又眼泪滴滴的宋宁大娘子上了大花轿。

    当日下午,陈氏带着女眷就回了季府。

    老夫人昨日已经知晓,同样震怒又死亡的她让人去了宋家,把宋之画母亲,宋大奶奶接了过来。

    证据很明显的摆着,宋之画想赖也掉不掉。

    瓶子是宁世子亲手捡的,那瓶子的模样,季府众姐妹亲眼看见表姑娘拿出来过,瓶中的药也经秦二娘子鉴别过,乃是比五石散还厉害一些的情事禁药。

第二零八章 去锦王府

    两人在树丛中像对野鸳鸯的在行那不雅之事,更是“抓奸在床”的!

    有季云流在一旁的叙说。

    宋大奶奶就算如何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认自家女儿真的对着一个小厮下药了!

    任打任骂,要死要活。

    宋娘子在跪在上方中,来来回回就是不说自己愿意给那小厮立信做妾。

    小厮家中还有正妻,自己过去给小厮做妾,她的下半辈子该如何?

    “祖母,我本来可以当富贵无比的探花夫人,是您没有坚持去君家替我提亲,是您把君三郎给了四妹妹!”表姑娘如今再也不压不住心中的那股怨气,一次全吐了出来,“我仰慕宁世子,但您却不给我去提亲,若是四妹妹或者六妹妹仰慕宁世子,这结局是不是不一样?”

    她仰着头,豁出去后半点也不再怕,“我正是因为您对我说的那句门第之差,我才拿了禁药打算去与宁世子……您接我来季府,但从来没有为我亲事真正着想。六妹妹明明声名全毁,却可以被赐婚给七皇子,七妹妹如此不顾季府体面当着众人的面去挑逗七皇子,却没有受到大的惩罚,如今、如今……”宋娘子的眼泪顺着面颊落下来,终于哭道,“我为何错了一件事情,就要给那样下等的小厮做妾!”

    “孽障!孽障!”季老夫人站都站不稳,整个人摇摇欲坠,养儿不熟养儿不熟,她在府中养条狗在大半年都应该熟了罢!

    长辈面前,季云流也说不得什么话,只好上去扶老夫一把:“祖母,身子要紧。”

    八卦无限多,原来君子念在不知不自觉间,还曾经与表姑娘有过一段被乱点的“鸳鸯谱”?

    “母亲,母亲……”宋大奶奶睁着眼,泪眼朦胧的看季老夫人,“画姐儿说的可是真的?探花郎本来您是指给画姐儿的吗?那又为何与四娘子定了亲?”

    “啪!”季老夫人一棍子敲在宋娘子的身上,怒火烧红了眼眶,“滚,你给我滚出季府,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老夫人,您息怒,您息怒……”陈氏连忙扶住老夫人,这个婆婆还能气倒,不然府中各个姐儿哥儿各个都要轮番侍疾,若有个三长两短,日后的亲事……那可就真不好了!

    看老夫人缓回来两口气,大夫人又去问宋之画:“画姐儿,你手上的那个禁药是如何得来的?”

    宁慕画不愧是被皇帝提为五品侍卫统领的,昨日一说,就问到了关键处:那禁药可是宋之画从季府得来的?

    别说这样厉害的禁药,就连五石散季府也是不可能有的,所以今日一回府,陈氏当着老夫人的面就问了。

    表姑娘不开口。

    陈氏看着她,不气了,为这样的母女,她若也气倒了,不值得:“画姐儿,你说老夫人错,是的,老夫人确实错了,错就错在她待你太好,太上心了!”

    表姑娘诧异抬起头。

    陈氏看着她,“她当初若不把君三郎的事告诉你,你也没有那么高的心,当初当你面提亲事时,君家还是商贾之家,君三郎即便还未参加会试,那也已经是个举人了!你再去想一想,就算老夫人去提了亲,你觉得君家就会同意这桩亲事?琪王妃当初可是让人提亲过了的,君家连琪王府的女儿可都没同意!”

    表姑娘张了张嘴。

    陈氏再道,“老夫人知你倾慕宁伯府世子,若不是待你太好,替你考虑太周全,她老人家只用让我向宁夫人一提这事,让宁夫人或者宁世子亲口拒绝了你,给了你难看便是了,如何还需等你自己做这些下作手段!”

    老夫人道:“莫要同她再讲,讲了她也听不懂!书香门第,真是好一个书香门第!”

    宋之画终是垂下头。

    陈氏轻声问:“画姐儿,我再问你一次,那禁药你哪里得来的?”

    宋大奶奶一直哭:“画姐儿,你怎么会如此糊涂,你让你阿娘我以后该怎么做人?”

    表姑娘大势已去,她哪里还会保留,全说了,她曾在状元贴榜那日出过府,这药是有个市井流氓拿着,本欲在巷子里给她吃,被瑶瑶打晕后,她抢夺过来的。

    季云流眼神动了动。

    “六姐儿,你是否有话想说?”陈氏伤了脑筋,如此情况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有话但说无妨。”

    季云流欲言又止。

    老夫人一看便明,吩咐黄嬷嬷把跪在地上的母女带下去,守好门口。

    房中只剩三人,季六不拐弯抹角,“祖母,孙女前日从宫中回府时,那时总觉得咱们府门口与之前有一丝不一样,后来发现咱们府外多了许多的摊贩子,在孙女再次午后跟着众姐姐出府时,还瞧见了栗子糕商贩在打手势。”她学着那死士的模样做了一遍,“大概就是这般的手势,这莫约是‘已经出门’的意思。”

    两人目光皆是瞬也不瞬的瞧着她:“你的意思是……”

    季云流缓缓接着说道,“按理说,咱们这里又不是闹街,府中人来来回回仅这么多,怎么就在咱们门口摆上摊子呢?且就是那么巧,宋姐姐想要一瓶五石散,就有人给她送来了比五石散更厉害的禁药……”

    有答案在陈氏与老夫人的心中呼之欲出。

    她们不敢想,但不得不去面对。

    季六点破道:“祖母,孙女是想,咱们府中也许被人监视上了!”

    给府中众人提个醒,让季府出手解决,总比让七皇子的人正面与二皇子的人对抗上好。

    二皇子搞来搞去,不仅折腾她男人还招惹她,不拿把机关枪呼啦啦灭了他,已经是她穿越后收敛了脾气的缘故!

    不能和男朋友正常谈恋爱玩亲亲,这事儿绝对不能忍!

    ……

    老夫人让季云流先退下去,又立刻让人寻来季尚书。

    如今宋之画的事儿在季府被人监视的事面前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怎么说,宋之画姓宋,在季府中出事,虽季府有责任却也不是全部的。

    她很快让人打包打包,丢下一句:你们以后都莫要再来季府了!让一辆马车把两人都送回了宋家,让她们爱怎样就怎样!

    季尚书来到正院,一直坐到了日暮时分才离去。

第二零九章 全被抓了

    仅第二日,在临华宫的玉珩就听席善站那儿微笑禀告:季府大门前发生了斗殴事件,门口的商贩全部被顺天府给抓捕走了!

    七皇子停下写字的笔,抬起头,面上有些诧异:“景王派去的人全被顺天府抓了?”

    “正是的呢!”席善边笑边说,高兴得眉飞色舞,“七爷,您是不知道这事儿是多有趣!今个儿一早,季府大少爷带着怀有身孕的大奶奶出门,未上马车时,大奶奶说要吃栗子糕,大少爷买栗子糕时,突然叫起来说自己的玉佩不见了,怀疑被卖栗子糕的商贩偷了去,几人在讲理时,大奶奶又说自己被卖一旁的卖梨的给推了,大叫肚子疼。于是……就这样季府中冲出一群小厮长随,把门口那一群商贩全给殴打了!据说打的那叫一个骇人听闻!”

    “景王派去的那些死士不会武?”玉七疑惑。

    “会会会!”席善笑道,“那季府似乎早有准备一样,一下子冲出许多人,被打的商贩后来被逼出了武,动了真格!哪里知道那几个死士动手打了几个,顺天府就来人了!”

    席善见七皇子听得兴起,讲得越发生动具体,把前因后果,顺天府又是如何带着人抓的商贩,一五一十给说了,“嘿嘿嘿,七爷,季府这招真是用的太绝了!不仅是今早的聚众斗殴,晌午时,季尚书更是去御书房面圣了,据吴公公说,季尚书跪在地上向皇上又哭又求,口口诉说季府一直恪守法规,为何就受到了一群会武死士的监视!”

    “七爷,日后景王以商贩名义监视季府就不能再用了!”席善噼里啪啦,“不仅是季府见那些商贩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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