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佳妮又把婚前协议扔在郭慧云面前，郭慧云看了看对比，这份传真文件的落款日期，的确是在婚前协议之后。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陈佳妮提高声音道。
郭慧云十分很茫然。
陈佳妮指指文件日期又道：“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你们正在蜜月，在迈阿密！”
“奥！”
郭慧云使劲的拍着脑袋，总算记起来了，很无辜的道：“想起来了，那是在海滩边的一间露天酒吧，晚上我们玩累了，在哪里静静的喝酒，许志明陪着我喝了许多，我恐怕喝醉了，你知道的，那个时期我们的心态该是怎样的？”
陈佳妮瞪着眼睛道：“所以你就头脑发热写了？”
郭慧云苦恼的摇头：“不是的，我的确写了，但那时候我以为是在开玩笑，你知道的，情侣之间相互承诺的玩笑，他对我表达了。我当做玩意似的，随手从吧台拿一直笔，在用来擦嘴的餐巾纸上写下，这只是玩笑。”
陈佳妮道：“然后呢？”
郭慧云道：“然后。。。我的确是喝醉了，许志明看了以后很高兴，又还给了我。。。之后，我好像用那张写过字的餐巾纸擦了嘴巴，揉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陈佳妮点头，拿起那份传真文件指着道：“所以这份文件看起来很模糊，很褶皱，因为它是个玩笑，等同于一张厕所里的草纸。但别怪我直言，在法律上它就等于一份协议，法律没有规定因为它是草纸写的，就效率减半！”
郭慧云脸色苍白，起身道：“那怎么办？”
陈佳妮考虑片刻道：“除非。。。可以证明你当时处于不清醒状态，不能做出正常人的思维判断，那就还有还手余地，否则就等死吧。”
说完，陈佳妮拿起电话，很快的拨通，用英语嘀咕了一会，挂了。
她道：“现在我让我事务所的调查员马上飞赴迈阿密，去找你们当时喝酒的那间酒吧，以及当时在场的人，希望有一丝收获，以便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别那么被动，有点筹码，或许可以把他们的贪婪压制到最低限度。”
迈阿密那次，接近七年前，这个期间，酒吧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任经营者，而那些可能作为证人的不多的酒客，大多数都是天南地北的游客，怎么找？完全是大海寻宝。
郭慧云考虑片刻，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佳妮，你估计他们的最终底价会是多少？”
陈佳妮皱着眉头考虑片刻道：“我分析过韩罗伟的以往案例，结合我们这次的情况。我估计最终协议价格会在二十亿至二十五亿之间。”
郭慧云听到居然不是那么太夸张，心头又稍微下落了些，但还是说道：“那也很离谱了。”
“当然离谱，不离谱还能叫黑寡妇？”陈佳妮道。
想了许久，郭慧云试着道：“佳妮，真的没有办法再压低一点吗？”
陈佳妮道：“除非我的调查员有新的进展，否则我不看好，他们不脸红脖子粗的漫天要价，我们就偷笑吧。”
郭慧云想了想道：“要不要我联系我的会计师，想办法把可以隐藏的财产作一下处理？”
陈佳妮干脆的道：“用不着，既然人家开始发难了，韩罗伟怎么会没有准备，你那样搞更加给他你有错在先的口实。再说你以为你是小吃店的老板娘？那么庞大的资产转移处理，你开什么玩笑。我敢保证你不做还好，还可以谈，一但做了，那肯定是法官面前解释了。那可真的不妙。”
更晚一些的时候，陈佳妮的电话想了一次，她接起嘀咕了一下，随即挂了。
她起身伸个懒腰道：“后天，韩罗伟约我们第一次见面交谈，以决定是否进入程序提交法庭。今天多想也没用。”
郭慧云就把手放在旁边的周小渝腿上，“小鱼你陪我去好吗？”
“我昏，他去可以干什么？你也太胡闹了吧，这种时候还想着这些？”陈佳妮颇为不满的提醒。
“都这种时候了，还能更坏些吗？我就是要这样，气死那个许志明。他居然这样阴我，还是个男人吗？原则说来，我郭慧云对他的恩大于过。”郭慧云理直气壮的道。
“他是个混蛋没错。不过恕我直言，你也太那个。。。什么了。”陈佳妮道。
“我承认我的作风有问题，不过他许志明恐怕在认识我以前就知道我这样了。就连婚前协议都已经写明，关于我的‘这条’是免责的，还不够清楚吗？真要说的话，我还真不信他不偷腥呢。”郭慧云道。
“OK，打住，我不想和你争论，作为你的律师，我不该在现在说这样的话。只是作为你一起从小到大的朋友，说说而已，今天先到这里，后天已经和他们约好，记得到我的事务所里谈，别迟到。”陈佳妮说完收好桌子上的杂物，提着公事包离开了。
临末，她又皱着眉头的看周小渝一眼，怎看怎觉得是当初的那个许志明第二。。。
透过高层的玻璃看去，外面已经黑暗了下来，晚间各处的辉煌灯火已经照亮。
郭慧云现在没有吃东西的心情，也全然忘记周小渝是否会饿的这个问题。只是一直坐着思索。
＇。。＇
三五五、有点办法了
“小鱼你不会因为这个把我看扁吧？”许久之后郭慧云问他。
“没有啊。”小菜鸟倒是很反常的不觉得她有问题，还觉得她是很守承诺的人呢。
“真话还是假话，你可别敷衍我。我听过的假话可太多了，有时明明可以辨认，都懒得去辨认了。”郭慧云道。
“是真话，我很少说假话的。”周小渝说道。
“扑哧。。。”郭慧云在这种时候都被他这个神态逗笑了，“即便是假话我也爱听你这么说。”
“对了你饿了吗？”周小渝试着道。
“不饿，我想我往后都不会饿了，不用吃饭了。”郭慧云摇头，随即不好意思的道，“应该是你饿了吧，本来我接你过来是专门有安排的，可是听过陈佳妮的话后，我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今天没状态陪你了，你别生气？”
“不会，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你别想不开啊，任何事情都会过去的。”周小渝起身道。
郭慧云似乎今晚打算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内，送他到门口就留步了。
“等这个尴尬的事件过去，我专门放长假陪你玩。”她又勉强的挤出一个看似媚人的表情，重新回办公室，关上了门。。。
周小渝坐在车里的时候都还在思考，郭慧云这家伙形式恐怕真的很不妙。
周小渝主要是通过表情神情来分析，至于所涉及的金额，他真的根本没有一个概念，只觉得是一串幻想中的数字。
兴许如果刚刚是听到许志明敲诈郭慧云几十万的话，指不定小菜鸟就现在追上门去，把许志明打了送医院里睡着去了。至于几十亿，周小渝不是太有概念。
晚上九点的时候，送周小渝的劳斯莱斯停在了米雪的别墅前。
周小渝觉得好久都没见雪MM来，应该来看她了。
叮咚——
按响了门铃，片刻穿着很隆重的米雪来开门了，拉着他往里走的时候笑道：“我就知道你差不多该来了，在苏MM那边好玩吧？”
周小渝紧张的道：“我看着好像你是故意带我去见苏珊的，是你故意安排的哇。”
米雪倾过身子来，让他可以闻着自己刚洒的香水，低笑道：“怎么，我给你找好MM，你还不高兴了，那你要怎样才高兴？”
“好好，这样很好。”周小渝想想也有道理。
“阿渝你怎么一点也不会害臊你。。。”
雪MM撒娇的叫唤着，一整个的扑在他身上了，双腿一缠，盘着周小渝的腰了，双手勒着他的脖子，使劲的把屁屁蹭来蹭去的。
预感到雪MM动作越来越大了，周小渝道：“喂喂。。。我要吃饭了。。。呜。。。”
他的嘴巴被米雪封死不能说话了。
噗通——
小菜鸟被米雪成功的按倒在沙发上。
“有奶吃的话，还吃什么饭嘛？”
雪MM把上身的衣服一掀，噗噗，两只米雪的咪咪弹在小菜鸟脸上了，被闷住了。
呜
扑哧扑哧——
沙发上，雪MM懒懒的扑在他身上不肯起来，“还要，再来一次。。。”
“可我肚子饿了。”周小渝道。
“你得先把我喂饱，我才好给你做饭啊，好比要开车你得先加油啊。”
她说着就又不安分了。
“喂，你说反了，你得先给我吃饱，我才开车啊，哇呀。。。”
噗噗。。。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周小渝才能安安稳稳的坐在饭桌边，吃着雪MM弄来的并不算太可口的东东。
“对了，我发觉你好像变了，变得很粘人了，你往常不这样的。”周小渝边吃边道。
米雪脸上的潮红都还没有完全消褪，被这一说更加红润了，她不好意思的道：“情不自禁，你要体谅。”
“嗯嗯。”周小渝道，“对了，雪MM你听说过灵魂被锁住这个概念吗？”
米雪不禁抓头，“呃，迷信说法当然听过，苏珊以前还写过类似的一个剧本呢。但是被我毙掉了。”
“啊”周小渝着急了。
米雪笑笑：“是我不接受，我觉得很有吸引力，可惜先天不足，那类型的片子要是拍过头，审查上不是一般的麻烦，但是不深入的话，不会有太好的成绩。”
“哦。”周小渝不大懂，继续吃东西，边吃边想。
最近这两天，孔渔提到、佐佐木解答的那个关于百镜关的问题，时常让周小渝想起来。
这实在是他发现几个MM的表现，都很像是丢失了魂似的，虽然也没有什么不好，不过好像越来越麻烦了。
吃过饭，来到米雪的小院子里躺着，喝着雪MM调制的鸡尾酒，周小渝仰头看着星星发呆。
“难得见你这样，有心事吗？”米雪在旁边问。
周小渝抓抓头，随即觉得胸口有点闷，想做点什么事，就道：“雪姐你有烟吗，给我一支，教我吸烟可以吗？”
“好，一起抽。”
米雪起身去找来了一包平时她习惯抽的女士香烟。
雪MM会抽，但是平时可抽可不抽，抽的时候，也就大概一天四支的样子。
她传授了小菜鸟一些技巧，把烟点燃，递到了小菜鸟的嘴巴里含着。
果然，学习很快的周小渝，这次总算没有呛到了。
“你真的有烦心事了，说给我听好吗？”米雪追问道。
“烦心也说不上啦，就是白天到郭慧云那边玩，遇到了些事，她似乎有麻烦了。”
当下，周小渝简要的把事情说了一下。
米雪并不奇怪郭慧云的这个事，因为八卦消息最灵通的这个圈子里，基本都在传了。
她只是十分好奇，怎么小家伙不是应该和郭慧云有敌意的吗？反倒成朋友了？
“她的事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都解决不了，就没人解决得了了。”米雪道，“当然，你说不定可以帮她。”
周小渝道：“我怎么帮呢？”
米雪道：“我倒，你和各种大人物交朋友的家伙都不知道怎么帮，那我一个小虾米，就更不知道了。你不是说，她的律师说了，关键在于几年前那间酒吧的一些细节调查。但是想来太渺茫。”
“哦。。。”
这么一说，倒是让周小渝想起了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老美女，景芳。
小菜鸟心想，这么复杂的事情，还是交给聪明人去做吧，还是甩手掌柜好当啊。
当下，周小渝拨打了一个景芳的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久违的景芳的声音：“你找我不会没事，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周小渝大概的把郭慧云的事说了一下。
电话那边的景芳沉默了半响道，“这样，有些东西电话里也不方便多说。去威尼斯见一个人，就说是我让去的。然后当面向那个人提出所需要的消息，成不成我不知道，只能这样说，如果他都找不到消息，那就没人可以找到了。”
“这么厉害啊，他是神仙吗？”周小渝道。
“他是个混蛋，以色列人，我的保镖007的叔叔，过去四十年的时间里，他是玩转美国中情局和俄国特情局的双面大间谍头子。”景芳道。
“呃。。。好吧，那怎么找他呢？”周小渝问道。
“他会找你的。”景芳最后又交代了一些细节，这才挂了电话。
得到了景芳的帮助之后，周小渝心里十分高兴，就有点兴奋的拨打了一个郭慧云的电话。
电话接起来的时候是个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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