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给对方成长的空间,否则就真的寝食难安了。
有了决断,邹易当即就放弃了先前的想法,准备利用这一缕灵魂力量,先让这降头师好好的吃上一壶,令她在短时间内无法顾及到这边,这样邹易也才能有空隙去探寻对方的位置。
思索片刻,便是有了定计,随手一抛,那足球大小的光球便被邹易稳稳的固定在了半空中,紧接着从书柜中将那根得自矮石的玉笛请出,轻轻捏住笛身,嘴唇悄然印上,一缕飘渺的笛音般悠然传来。
随着笛声的响起,空气中的阴之气用比之先前更快的速度朝着玉笛翻滚而来,顷刻间就在玉笛上方凝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浓黑小球,那凛冽的阴寒之气冻得邹易的双手都有些发木,只能靠着身体内的阳之力来抵挡一二。
随着阴之气的越聚越多,那黑色小球内原本翻腾不息的阴之气流动的速度也是逐渐减缓,乍一看,仿佛出现了液化的状态,而那粗壮的阴之气就像水流般在圆球内缓慢的流淌。
这种情况,邹易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因为随着阴之气的不断凝聚,这黑色球体也是越发沉重,已然已经落下了三五公分,想要将它继续控制着漂浮所需要的精神力成倍的增加。
到这一刻,邹易也意识到,这已经是他的极限,若是再继续凝聚阴之气的话,只怕这小球就要爆炸了,真要爆炸起来,别说是这屋里人,只怕那守在屋外的王浩五人也要受到波及,不说重伤,躺个十天半月是少不了的。
眼瞅着那阴之气凝聚而成的浓黑小球又要往下降,就在此时,笛音一转,声调陡然变高,那如手指划过玻璃般的尖锐声划破夜空,带动着小球,拉出一道黑色长虹直奔阴阳光罩而去。
就在黑色小球穿过阴眼光罩的那一刻,瞬间拉长,如有灵智般变化成一根长枪,朝着降头师的那缕灵魂力量穿刺而去。
“不要。。。。。。”
虽然不懂泰语,不过邹易也能猜到这一声充满了畏惧与害怕的呼叫声是什么意思,不过在这小小的阴阳光罩内,想要躲避长枪的穿刺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179章 捉魂
笛声停、尖叫起,只是邹易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求饶而停止攻击,反而加快了黑色长枪的穿刺速度,因为他知道,这降头师狡猾得很,若是放松了警惕,必然会被对方找到机会反咬一口,从先前对方在重创之下也要取邹荣生性命这一点就能看出。
长枪连连刺了数百下,终于击中了目标,却见那一缕原本无法探查的灵魂力量因为被阴之气击中,也是生出了异样的变化,却见那黑色长枪枪头上,赫然挑着一个无规则却呈现出七彩光华的物体,正是那降头师的灵魂力量。
因为受到了阴之气的侵蚀,原本还能保持空灵状态的灵魂力量,被那突如其来的浓重阴寒之气这么一冻,瞬间给人一种实体化的感觉,当然这也是因为邹易拥有阴阳眼的缘故,所以才能看到这种异样的变化。
看了眼那被挑在长枪之上,随时都有可能溃散,已经奄奄一息的灵魂力量,邹易暗自点头,知道差不多了,如果再继续放任阴之气去侵蚀它,怕是就要耽误这一次的计划了。
邹易伸手握住了那如有实质般的长枪枪尾,深扎马步,猛然一喝,一拔之下,长枪便脱离了阴阳光罩,却是将那一缕灵魂力量依旧留在了其中。
紧接着,邹易单手一抓,那由阴阳二气凝聚而成的阴阳光罩顿时溃散而去。
邹易的小心谨慎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在那阴阳光罩散去的一刻,那一缕灵魂力量似乎也发现了此间的变化,顿时一反先前的萎靡不振,又肆无忌惮的四处乱窜起来。
看到它那四处游动的轨迹,邹易嘴角轻扬,一抹讥笑爬上了脸庞。
“还不死心?”
邹易暗自一笑,却也是佩服这降头师的毅力,经历了这三番五次的打击,居然还想着报复,只是这一次报复的对象居然选择了邹易而非邹荣生,到这一刻,邹易也是为自己先前的决定感到赞同,这种人若是不赶紧除掉的话,这往后天天被人惦记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静静的看着眼前那步步紧逼的灵魂力量,邹易紧了紧手中的黑色长枪,直等到那灵魂力量离身体差不多只有一米的时候,双手猛的一拍,那原本细长的长枪,在他手里变戏法般,顷刻间就变成了一面圆形盾牌,那模样倒是有些像古罗马武士手中所拿之物,只是这盾牌表面却拖出了丝丝黑色流光。
那灵魂力量打的也是好主意,想用迂回曲折的办法,逐渐接近邹易,直到一击便中的距离,再猛然间发起攻击,只是眼前的变化似乎并没有按照事先想象的发展下去,就在它暴起而击的时候,对方手上那黑色长枪居然变化成了防御性的盾牌,这一来,可就害苦它了,若是对方用长枪反击,稍微挪移一下,它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把握,能够躲过去,可现在变成了以面见长的盾牌,别说是攻击了,就那盾牌的覆盖面,止不住攻势的它,已经一头撞在了上面。
这一下,灵魂力量所受到的伤害,甚至比被长枪扎一下都来得严重,却见盾牌表面上那丝丝黑色流光,如触须一般,从四面八方狠狠的向它围去,这要是被合围起来,怕是再也没有逃跑的希望了。
眼看那无数条阴之触角已然有了合拢之势,就在此时,却见那七彩光芒瞬间黯淡下去,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随之如波浪般朝着四面八方发散而去,受到威压的影响,阴之触角也是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乘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灵魂力量一举逃出了包围圈。
这一次,降头师的这一缕灵魂力量却是学乖了,也是知道眼前这年轻人不是易与之辈,彻底打消了报复的念头,一脱离阴之触角的包围圈,头也不回,逃也似的消失了踪影,只是离开时那一道怨毒的尖叫,却是令邹易皱紧了眉头。
邹易这边成功的将毒蛊清除,将降头师的灵魂力量击退,算得上是凯旋了,只是远在泰国一处密林中的小屋内,却又是一番惨烈的场景。
“谁,是谁破坏了我的降头术”
一道清脆却满含怨毒的声音自屋中传来,这会儿,正是邹易故意将阴阳罩打开一条裂缝的时候。
“噗嗤~”
一刻钟过后,一道轻微的声响再次传出,却是降头师一口鲜血喷洒在了面前的巨碗中。
“狡猾的家伙”
恨恨之声传来,紧接着又是阴测测的说道:“居然敢跟我提古拉作对,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吗?”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小屋中时不时的会传出阵阵咒骂,然而就在一道得意的娇笑声传出后没多久,这位降头师却是发出了一道充满了惊惧的叫喊。
这一刻,邹易已经将阴阳罩缩小至足球大小,稳稳的停留在半空中。
“不要”
十几分钟的沉默,随之而来的尖叫伴随着一口鲜血再一次喷洒在那巨碗之中,只是接下来却没听到任何咒骂,反倒传出了重重的喘息声。
“这一次,我提古拉认栽了”
就在那一缕灵魂力量的七彩光泽黯淡下去的一刻,这边降头师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下一次,我提古拉一定要将你炼制成蛊傀,永生永世受我折磨。”
话音落下,一道重物倒地的声响将这片密林带入了死寂。
要说这一次,这位降头师的铩羽而归,主要还要归结于她的过分自信,在得知毒蛊被清除的那一刻,若是能够暂时放下,便不会受到短剑又或者阴之气的攻击,在没有受到重创的情况下,除非邹易一天二十四小时,无时无刻的将邹荣生保护在阴阳光罩内,否则,只要他一离开阴阳光罩,凭着灵魂力量那虚无缥缈的特性,根本就防不胜防,想要再取邹荣生的性命,即便邹易呆在他旁边,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样一来,这位苦逼的降头师,不仅没能占到任何便宜,反倒被阴之力击成重伤,没三五个月,怕是别想恢复过来,最可恨的是邹易还在她的灵魂之中种下了阴之力的印记,只要她的灵魂力量再次出现,邹易便能凭着阴之力的印记,轻易的捕捉到它的存在,感应到它的位置,真正的把对手由暗转明了。
第180章 玲珑膏
“还是功力不够啊”
散去了手上的阴之盾牌,邹易暗自一叹,却也是无奈,如果他现在就有先天修为,相信凭着方才种在那道灵魂力量中的印记就能彻底抹杀这位降头师,现在却只能将其重创,而凭着对方的手段,相信不用不了多久又能恢复,到那时,就该是邹易寝食难安了。
邹易甩了甩头,抛开了这些烦心事,阵阵疲乏却是涌上心头,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这一天一宿下来,也着实把他折腾的够呛,不仅要替邹荣生驱毒,还得小心防范着降头师的偷袭,到最后,这一人一魂之间,还斗智斗勇了一番,左顾右盼之下,心神的耗费可想而知是多么巨大。
硬撑着疲惫的身体,将邹荣生身上的拟脉银针全部起出,紧接着又用内力将双腿上因为爆裂而破败不堪的筋脉修复续接好,邹易这才不支的倒在了地上,已经没力气去打坐恢复,就这么躺了下去,眨眼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邹易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方才醒来,一看时间,也是吓了一跳。
一撑地面,站起身,先是检查了一遍邹荣生的伤势,发现双腿经脉已经有了愈合的趋势,相信完全恢复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了,若是有内力疏通和中药疗养这双管齐下,恢复的时间自然要快上许多。
唯一耗时间的还是那双腿爆裂时被炸飞的皮肉,邹易手里可没有传说中那可以瞬间生肌愈皮的仙药,所以这玩意也只能等他慢慢长出来了,至于西医的那一套植皮植肉的方法,他是不屑去使用的,一旦这么做了,那这双腿也算是废了。当然,他也是想到了李学仁,这位可是玩药的行家,相信他手里肯定有好东西,可以加快皮肉生长的速度。
等料理好邹荣生的伤势,邹易也是有些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模样,胡子拉渣不说,闻着身上传出的那一阵阵恶臭,不自禁皱起了眉头。
“浩子,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
舒舒服服的洗了把澡,刮了胡子,换了身衣服,邹易这才走出房间。
“易哥,嘿。。。。。。”
王浩尴尬道:“这会儿还真走不开。”
“怎么了?”邹易一脸疑惑。
挠了挠头,王浩干笑道:“易哥你昨儿晚上闹出的动静太大,这不街坊邻居打了110,门口正蹲着一大帮子警察呢。”
听他一说,邹易一愣间,也是苦笑,昨天晚上又是笛声,又是尖叫的,怕是把这周围街坊们都给吓坏了。
“去看看”
说完,邹易便带头朝着门口走去。
“是严所长啊,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四合院了?”
这门一开,邹易笑了,这带队的不是别人,正好就是上次来闹事的严明山。
“邹老弟,你看这事我不也是没办法嘛”
严明山苦着一张老脸,无奈道:“要是一个两个打电话也就算了,从昨儿晚上起所里前前后后差不多接了二三十个投诉电话了,不来不行啊。”
“公事公办嘛”
邹易点头道:“要不严所长进院里看看去?”
“不用,不用”
严明山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当即义正言辞道:“也不是大事,邹老弟把情况说明一下就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事实面前,也不会冤枉好人嘛。”
开玩笑,首长的院子是谁都能随便进的吗,上次那事,好不容易才揭了过去,今儿个要再来一次,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严明山心里的小算盘敲得滴答滴答直响。
“行吧,既然严所长都这么说了”
邹易说着,看向范秋明笑道:“秋明,那你就把昨儿晚上的事,跟严所长汇报一下吧。”
要说邹易选择范秋明去解释,那也是没办法,按说这五人里,王浩身份最高,不过这家伙就是头驴,你让他编故事,那就是让瞎子找灯,两眼一抹黑,要说还就数范秋明机灵点,由他去应付严明山倒也是绰绰有余了。
应付完严明山,邹易也就没回院子,直接驱车离开了,心里惦记着邹荣生的伤势,这会儿也没心情做其他事情。
一直到傍晚时分,邹易才施施然回到了四合院,手里却多出了一个小瓦罐,里三层外三分的用保鲜膜严严实实的捂着,回来后,直接就进了屋子,反手将房门锁上了。
要说邹易此趟还真没有白跑,到底是李时珍的后人,这手里的好东西还真不少,像他现在捧着那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