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三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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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侠-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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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却没有进一步去责备他,却把四大金刚以及神龙门中的头领们召来,取出一幅地图,摊在舱内的桌子上,作了进一步的作战指示。
  当大家都领命回去的时候,大家就开始出发了。湖边上本来散集在四处的船只,一一都归拢排列成伍,而且主桅都升起了神龙门的大旗。
  李靖还是以那条快舟为主帅的司令船,只不过船桅上除了神龙大旗外,还飘了一个大李字的主帅旗。
  主帅船当先,浩浩荡荡地涌向湖中,把湖上原有的船只都吓坏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些战船是从那儿出来的。
  起先只是李靖的一条船,而后跟上了三条大船,而后从左右两方,不断有船队出来加入。
  船上的战士们没有穿甲胄,却都是赤了上身,黑绸紧身裤子,手中拿的兵器也都是水战特用的。
  快接近东洞庭水寨时,对方也居然早有了准备,一排的大船迎出,阵容十分整齐。
  大船上的水手们不但服装鲜明,而且个个精神饱满,手中握着强弓,背上插着箭壶,一付久经战阵的样子。
  李靖朝旁边笑这:“这像是乌合之众吗?我若是轻信张豹搜来的情报,不是惨了?”
  薛飞霞咬咬牙道:“这个家伙越来越差劲了,不作切实调查,就轻易的报了上来,以前他不会这么糊涂的呀。”
  李靖笑笑道:“他并不糊涂,只在我面前装糊涂,我要是丢一次人,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薛飞霞忙道:“没有任何好处,因为公子执掌神龙门是主公指定的,纵或公子不干了,小妹等以神龙令掌令的身份暂摄门中事务,也轮不到他来接替。”
  李靖笑道:“我若是因为指挥错失,丧师辱名,自然无颜再留,因而求去,对他总是有好处的;即使他替代不了我,但大哥若回来主埋事务,一定会多赋予他一些权力,目前,他可能认为我故意在压制他。”
  薛飞霞不敢做声了,李靖并不生气,只是笑着道:“我不否认,我对他这个总管没有给予应有的重视,很多事情都不经过他……”
  薛飞霞道:“公子,那是他糊涂,以为公子是故意看不起他,慢慢他就会明白的。他不了解公子行事的作风,才会有误会,其实公子的任何决策都藏在心里,小妹等终日追随在侧,也同样的事先毫无所知,等一下小妹去告诫他一下,相信他会明白的。”
  李靖淡淡一笑道:“你真能使他明白?”
  薛飞霞道:“他应该知道不听小妹劝告的后果,主公临走时,当着他的面交代过,要我们尽力协助公子,不仅本人对公子无条件的服从,而且还要督促所属如此,若是有人敢抗而不受,小妹可以立加制裁。”
  李靖笑道:“我是否有权直接制裁呢。”
  薛飞霞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侵犯到李靖的权威了,连忙道:“公子当然有权制裁任何人。主公之所以多加这一道指示,只是要小妹暗中注意,发现有谁私下有问题的,,就迳予制裁,免得他当面对公子无礼而使公子不快。”
  李靖笑了一笑:“大哥的立意虽佳,但是对我的能力显然还不够了解,他怕我德能不足以服众,才要辅之以成。”
  张出尘见李靖有点负气之意,忙道:“大哥纵然有此想法也不足为怪,他的这些部属全是来自草莽英豪,对你又不太了解,更没有交情,突然要他们无条件的服从你,心中不平的,想得到大有人在。……”
  薛飞霞忙道:“不。大多数的人都对公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靖笑道:“你们都别紧张,也别弄拧了我的意思。我不是对大哥的措施不知感激,但是他的方法却不行。治军在威,立威在信,一个主帅对部属要使他们既敬且畏,这种敬畏必须发自内心,才能产生权威,那可不是别人能够辅助的。飞霞,你以前没对谁施以制裁吧?”
  “没有。小妹追随公子数月,所经之处,部属弟兄们对公子敬畏之心,无不出自本衷,根本用不到小妹多事。”
  “那很好,以后也不必要你插手干预,我要制裁一个人时,我自己会作处理。”
  “是!小妹遵命。”
  李靖轻轻一叹,看看对面山寨中的船阵阵容,才低声道:“对张豹我绝无成见,我要制裁他,也一定是相当的公平,不但指陈他的错误,而且还是证据确凿。”
  董轻云道:“这倒不需要,公子有绝对之权威,只要请出神龙令来,命令他即时自裁就行了,不必说理由。”
  李靖道:“这也不行,那是帮会门派开香堂整理门户的做法,不是治军之乘。治军虽在於严,但须讲究必信必果,必公必彰,无偏无私,无失无妄,这样才能使人心服口服……”
  说着话间,对方的港汊中,摇出了一条小船,船上居然也挥着一面杏黄底黑字大旗,旗的两面都绣了个“黄”字。一个全身劲装的汉子站在船头,如飞而来。
  李靖笑道:“这家伙大概就是黄河清。倒是颇有些胆力,居然敢单身而出,深入敌阵。”
  薛飞霞道:“江湖上两个帮派门户相争,都是这样子的。双方的主帅头领先接触作一番礼貌上的交谈,看看是否能和平解决……”
  李靖道:“双方已经陈兵相对,还有什么可谈的?”
  薛飞霞这:“不然。双方若是列出的阵容声势悬殊,较弱的一方自知不敌,多半会委屈求全,而强方占足了面子,开出的条件也不能太过份,否则必然会引起其他江湖朋友的不满群起而玫。因此,这种状况都是谈判解决的多。”
  李靖笑笑道:“这倒是蛮讲道义的。如若双方的声势相当呢?谁也不肯吃亏,只有付出一战了?”
  “双方排出的声势相当,只是谈判时稍为公平一点,打起来的可能性更小,因为双方都明白,一战的结果,差不多是同归於尽,便宜了别人渔翁得利。”
  李靖道:“那不是也打不起来了吗?”
  薛飞霞道:“是的,所以江湖上很少有集体的械斗,不过小妹说的是一般的情形,有些帮会志在并吞对方,藉故生争,目然是任何条件都不接受,必欲付之一战。”
  李靖笑道:“今天这种情况,是战还是和?”
  “那要看公子的意思了。如果公子意在求战,不妨把条件开得苛一点;若只是求和,则不妨和缓些。”
  李靖道:“这不是我们一方能决定的,还要看对方的态度如何。我想和,人家不肯,又有什么办法呢?”
  “和的条件固然是对等的,但战的条件却是主动把握在我,有必胜之把握,当然就不必对人太客气。”
  李靖道:“你不怕江湖上别的帮会干预非议吗?”  薛飞霞道:“这次不怕,因为是他们先惹上我们的,再说,神龙门此刻的实力,也不怕人干预。”
  李靖道:“好!你有这个信心,也知道我的决心,更知道我计划和目的,你可以去跟他谈判了。”
  “什么?要小妹去谈判?公子,在规矩上应该由您了。”
  李靖道:“我不是江湖人,不必守这种规矩,我在侧面观察,更容易了解对方的虚实。”
  这时黄河清的小舟已来到了相对十丈处,他—倒是很有礼数,站在船头,抱拳朗声道:“太湖水道,东洞庭水寨头领黄河清,敬请与李公子一会。”
  李靖冷笑道:“他倒是打听得很清楚,飞霞,你出去见他,不必跟他多罗苏,轰他回去。”
  薛飞霞只有上到船头,傲然道:“黄头领,有何见教,我在这儿听着。”
  黄河清见是薛飞霞出来,倒是一怔,说道:“在下是请见李公子一会,请女侠转告。”
  他以为李靖要搭搭架子,所以再度报明来意,算这已经给足面子了,那知薛飞霞却冷笑道:“李公子不见你,只叫我告诉你一声,你劫了我们的粮船,掳了我们的弟兄,还杀了我们的人,你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黄河清道:“那只是手下弟兄的误会,不知是贵门的粮船,以致多有冒犯,再则是西洞庭……”
  薛飞霞不等他说下去,立刻打断他的话道:“黄头顷,好汉做事好汉当,不必往别人身上推,神龙门的粮船在你的水寨里,我们的弟兄也在你手里,这已经够了,现在我们带了人来讨回公道,你准备接着吧!”
  她的态度斩钉截铁,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倒是把黄河清给镇住了。
  黄河清再也没想到对方会不按规矩来,这使他的排衔接不上了,无可奈何,只有道:“薛女侠,上次冒犯,在下自知理屈,但太湖不是在下一个人的地盘,西洞庭山的华氏姐妹还作得一大半主,她们认为神龙门中的粮船经过太湖,从来不付例费。使我们水道弟兄对别人很难开口,因此,借这个机会,把贵当家的惊动前来,商量出一个大家都过得去的办法。”
  薛飞霞道:“哦!怎么样的办法才能使大家过得去?”
  “在下的要求不奢,只希望贵门下的船只出入太湖,多少付一点象徵性的规费,使我们对别人有个交待。”
  “这象徵性是多少呢?”
  “既是象微性,自然多少不拘,只要贵门拿得出手,太湖弟兄就收得下。”
  薛飞霞笑道:“黄头旗,你该去打听一下,神龙门做生意不止稻米一项,药材皮货的买卖比太湖米粮的经营数字更大,路途更远,有谁向我们收过一文例费的?”
  黄河清微微有点愠色道:“神龙门就凭声势凌人?”
  “阁下错了。神龙门只是规规矩矩做生意赚钱,官府徵捐抽税,我们一文都不少,但是像阁下非官非府,凭仗暴力硬吃到我们的头上来,我们也绝不甘愿。”
  这已经是最明白的表示,自然也谈判不下去了。黄河清吸了一口气道:“你们是存心不讲江湖规矩,硬干到底了?”
  “神龙门只有一条规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报之,所以今天你是死定了,东洞庭水寨也破定了,这就是我的答覆。”
  黄河清抬头望见了远处天际刚升上的一股白色烟柱,神情一松,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冷笑一声道:“在下本是存息事宁人之心,才客客气气地找你们谈,可不是怕了你们,就让你们放船过来,又能拿我怎么样?”
  手一招,船头掉转,飞也似的向后返去。
  李靖见此情形,哼了一声道:“此人连招呼都不打,回头就走,太过无礼了,飞霞,把他两个操舟的水手打下水去。”
  薛飞霞取出腰上的弹弓,扣上了一颗金弹子,哂的一声射出,小船尾上掌舵的汉子叫了一声。翻跌水中,另一个摇橹的立刻提高警觉,防备薜飞霞再次施袭。
  薛飞霞见了微微一笑。又搭上了一颗弹子,拉弓射去。那大汉放下橹柄,捞起放在手边的一支钢鞭,对准弹子上格去,叮的一声,居然格得很准。
  可是那大汉却接着一声大叫,抛掉钢鞭,仰天跌下湖去,原来薛飞霞第二次发的是子母弹,母弹之中,另藏子弹,大汉一格母弹后,子弹飞出。仍是击中了额角,把他撞下水去。
  黄河清十分狼狈,自己摇橹,把船退进行列中,而且还要防备薛飞霞又发弹,不时地回头张望。这下子可说是丢足了人,弄得他那边大为泄气。
  李靖在舱中却微笑道:“很好,第一阵已挫了他的气焰,寒敌之胆,先声夺人,这对鼓励士气很有帮助。”
  张出尘道:“郎君,黄河清只是本人吃了点小亏而已,他的船队很严整,人手也不少,这一战未可乐观。”
  李靖道:“不,黄河清色厉内荏,他起初来,只是想把责任推向西洞庭,是我们硬要扣上他,他才无奈决定愿战,起先是一昧拖延,后来看到湖上的烟火信炮升起,他的态度才转为坚决。”
  “湖上信炮,那不是华氏姐妹的吗?”
  “不错。他得知华氏姐妹的飞凤军已出动夹击,胆气大壮,斗志乃盛,这证明了他自己的力量并不太强,一切都寄望於外力为助。”
  张出尘笑道:“有意思。他若是知道了华氏姐妹也是来对付他时,不知是怎么一付嘴脸。”
  李靖笑了一笑,然后道:“把张豹与武扬召来。”
  董轻云拿起身边一只银角,吹了两声,一条小舟如飞而至,船头上站着张豹与武扬,两人一齐躬身道:“公子见召,不知有何吩咐?”
  李靖道:“湖上那这烟火,你们可看见了,那是什么?”
  张豹道:“属下等不清楚,想必是对方的连络记号。”
  李靖叹道:“张豹,我叫你先来三天,刺探军情,你可实在没有尽职。我已经接获密报,那是西洞庭出动的信号,华氏姐妹的飞凤军也出动了。”
  张豹道:“这等机密的敌情,公子是由何打听到的?”
  李靖道:“飞凤军每次出动,都以烟火为讯号,很多人都知道,不能称是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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