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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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星高照-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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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品,或是年代不够久远。

    把字画看完,曲文微微的摇了下头,心中竟不住有些失望。不光是这摊,一路上都没有几件好货,偶尔发现些灵气存在,却也是极少的一点,完全不能跟金廷标的真迹还有手上的玉板指相比。

    “这位老弟,我这还有些别的老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眼看着曲文要转身离开,摊主急忙把他叫住,像这种认真寻找东西的人,都是潜在的买主。

    “哦,是什么东西呢?”

    离鲍国强所说的开饭时间还有很久,曲文倒也不急,又回到摊位前。

    摊主笑了笑,从摊后拿出几方黑漆漆的东西:“就这几方老墨,不知道老弟有兴趣不?”

    “老墨!”曲文愕然,墨水他倒是用过,可老墨从来末见,也不知道值多少钱。

    这几块老墨,黑亮如漆,细腻无杂质,带有淡淡的墨香,初一眼着实好看。曲文装模作样的拿起其中一块端详了会,借机放出灵觉探察墨上是否有灵气凝聚。

    曲文放出的灵觉形同空气,无色无味,灵觉掠过只是带起微微的空气波动,让人察觉不到。

    这几方老墨也没给他带来任何惊喜,墨上描金刻画,做功有板有眼,品相倒是不错,可惜都是现代或者近代的东西,没有一丝灵气存在。

    若是别人或许会买下来,不过曲文在典当行干了一段日子,每天听樊永成念叨古玩行十有**都是仿品,就算是行家里手,一生中能捡几回漏都是少有的事。越是好看古旧的东西,就越要小心,加上这些墨都没有灵气的存在,曲文也就没放在心上。

    把几块墨放回时无意中瞟见摊主放墨的小纸箱中还有一方黑墨,与摆上的几方品相差之甚远,没有描金也没有精美刻画,晃眼一看还以为是块木碳。

    不过这块黑墨倒引起了曲文的注意,灵觉扫过能察觉到上边有隐隐的灵气凝聚,紧裹在身周,稀而不散。

    “老板,那里不是还有一方墨吗,一起拿出来给我看看吧。”

    “这块吗?”摊主从箱中拿出黑墨递给曲文。心道:这笔生意是做不成了,连前边几块好墨都没看上,怎么会卖这块品相更差的黑墨。

    不过摊主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把墨递给曲文的同时,随口编了个由头:“这方墨的品相虽然差了些,却是正宗的老墨,你看到上边的胡字没有,这可是胡开文的东西,要不是缺了个小角,我就拿到拍卖会了。之所以没拿出来,是因为这方墨的价值太高,生怕再弄折了。”

    编,你就可劲的编吧。

    曲文不懂得老墨的市场价值,二来对胡开文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个做墨出名的人。要说能拿到拍卖会,绝对不可能,否则也不会只拿个油纸包着摆放在箱底。

    “你这墨只怕不真,如果是胡开文牌的墨,应该会有全称,可是这你块只有个胡字,怕未必是胡开文做的,说不定是胡汉三也有可能。”曲文淡淡一笑,你会装我也会装,大家都吃不准的东西,就看谁的气场足,既然做戏就要做足了。

    其实这方墨是摊主从别人那收来的,旧墨倒是旧墨,从包浆上来看是件老东西,但上边没实款,只有一个胡字,起初摊主也以为是胡开文的东西,等收来后又发现不像,暗道是打了眼,白花几百块钱收块废墨,差点没把它给砸碎,上边缺的那一个小角,就是生气时给磕的。

    见曲文道出其中问题,老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略微降低声音:“你诚心要的话给这个数。”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百。”曲文本来就不懂,也就不用再装懂。

第十九章 老墨(二)

    “二百!”摊主惊叫道:“小兄弟,你的诚意可不够,得在后边再加个零。”

    “两千!”

    这回轮到曲文惊叫,一方老墨而以,能卖得到这个价吗。想了想,随即按樊永成所教的但凡先砍八成,又开出个价:“四百。”

    有开就有还,见曲文真心想买这方老墨,摊主也很高兴却不表露出来。这块墨就是四百块钱收来的,总不能一分不赚吧。迅速还了个价:“一千八。”

    “五百。”

    “一千八。”

    “六百。”

    “一千八。”

    “八百,卖就包上,不卖我走人!”

    说了半天,嘴巴不累口水还要钱呢,不信你上街买瓶矿泉水,最少也要一两块。曲文神色坚决起身就要走人。

    “好,八百就八百!”

    见曲文再也不让步,自己也赚了一倍,摊主麻利的把老墨包起,仍装出一副极度不舍的样子和曲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要说这方墨值多少钱,曲文真不知道,只是墨上有灵气凝聚,权当是功法的滋补品来买。前些日子赚了几十万,花个几百块也不觉得肉痛,在潘家园多转了一圈,便乐呵呵的拿着老墨回到鲍国强家中。刚一进门闻到股饭菜散发出的香味,肚子咕的一声叫了出来。

    “阿文你回来得正好,要开饭了。”老远睢见曲文,鲍国强叫了一声。

    “哎,来了!”

    听到有饭吃,曲文比谁都积极,洗了个手急急忙忙来到饭厅。猛然发现晚上的饭桌边多了位漂亮的小美女,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头如丝缎般的秀发挽在脑后,柔顺的黛眉,眸如星月,神态天真活泼,让人看着就喜欢。

    “你就是曲文哥哥吧,我叫鲍晓琳。”鲍晓琳显得比曲文还大方,不用别人开口,先自行介绍了下。

    “你好!”鲍晓琳的脸没红,曲文倒先红了起来,习惯性的挠头,感觉今年特别容易遇上美女。不过她叫自己哥哥,自己又叫她父亲做哥哥,这辈份感觉有点乱。

    鲍国强并不在意这些,如果顾全真的收曲文为徒弟,那曲文就成了他师弟,叫师哥是很正常的事。而且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太看重辈份,各交各的也没什么冲突。反而是曲文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会脸红让他有些意外,这样的年轻人多般品性都不会太差。

    “都吃饭吧,有什么话吃饱了再聊。”顾全动起筷子,没过两分钟自个又先向曲文问道:“你今下午去哪了。”

    “我到潘家园转了一圈,天天听樊叔说京城有两大古玩城,一个是琉璃厂还有一个就是潘家园,所以闲着没事就去看了看。回来的时候还买了方老墨。”

    “老墨!”鲍国强在京城古玩行名气不小,知道潘家园的水有多深,暗道曲文多半是被宰了。

    “多少钱买的?”

    “不贵,八百块。”

    “八百!”

    鲍国强倒吸一口冷气,老墨保存不容易,近早期的墨市场价大约在三百至五百之间,到了清中期品相较好的古墨单锭在一千二到一千八左右,越往上的就越稀少越值钱,由于保存的问题,存世量非常有限,价格也在逐年攀升,精品套墨甚至拍出过四百五十万的天价。不过在潘家园地摊上摆的墨基本上都是现代仿品,按价值八十元都不值。

    “你让我看看。”顾全放下筷子,对于曲文他有种奇特的感觉,这小子的眼光异于常人,冷不防就你一个惊喜,刺激你一下。

    “好啊。”由于回来就有饭吃,曲文也没上别的地方,刚买来的那块老墨就放在身后的包里,转身就拿了出来。

    顾全接过墨,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然后用惊讶的眼神望着曲文:“你这方墨真的是八百块收来的?”

    “恩,摊主说是胡开文牌的东西要价两千,不过这墨上只有个胡字,并不能完全代表真的是胡开文牌,我匡他说这墨不真,但见这墨上的包浆不错,应该是个老物件,所以给了个八百。”

    曲文知道这是个老物件,否则也不会聚有灵气,生怕顾全问起是怎么看出来的,所以又提到了包浆。

    “国强,你拿去看看吧。”顾全没再多说,把老墨递给了鲍国强。

    跟随顾全多年,鲍国强深知师父的性格,若是假的早就放到一边,如今转手让自己看,多半是这方墨有问题,说不定还真的给曲文捡到一大漏。接过来看了好一会,渐渐的神情变得比顾全还要惊讶。

    “阿文,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曲文只知道这是方老墨,却不知道它的价值,难不成这块看似普普通通的黑墨还能变出花来。

    “强哥,你别吊我的味口了,有什么就直说吧,亏了赚了都无所谓,就是想弄个明白,这墨值得你这么惊讶吗?”

    鲍国强看了眼顾全,见他老人家没发话,转回头向曲文说:“中国自古有文房四宝,分别是笔、墨、纸、砚,这墨便是我国的老文房四宝之一,早在五代十国的南唐就有祖敏、奚鼐、奚超、奚鼎等制墨名家。宋代又有潘张遇、蒲大韶、叶茂实几人,其中潘张遇的墨被誉为‘墨中神品’。明代有徽墨,而罗小华的桐油墨、程君房的漆涸墨、方于鲁的名贵药构墨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而较近期的墨独属胡开文牌墨,胡开文墨与前人不同,他的墨多以药墨为主,在当中加了药粉,制出的墨不单浓厚还有淡淡的药草香味,具有安神养身的效果。墨能比较好的保存到现在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近早期的墨市场价格大约三百至五百元;清代品相较好的古墨单锭在一千五元左右,越往上就越值钱,由于存世数量有限,价格也在逐年上涨,曾经就有一套精品墨拍出了四百五十万的天价。”

    鲍国强如数数家珍的把墨文化说了一遍,让曲文又惊又奇,听到一块墨能卖到四百五十万的时候,差点没蹦起来。

    “四百五十万,难不成我这块也值这么多钱!?”

    鲍国强呵呵笑道:“你这块当然值不了那么多,但是卖个十把万应该不成问题,如果不缺这个角,卖上二十万也是可以的。”

    接连几句话勾起曲文强烈的好奇心,催促似的问道:“强哥你给我说说,这块墨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鲍国强微微点了下头。

    “胡开文,原名胡天柱,字柱臣,是清朝乾隆年间著名的徽商,徽墨行家,‘胡开文’墨的创始人,师从徽州休宁汪启茂。其制造出的墨以药墨著称,在当中加入了各种药品,不但写出的字漆黑如印,还能治疗多种疾病,使其大受好评。胡开文早期在汪启茂墨店当学徒,也曾经自己动手做过不少墨,但那时候的胡开文只是个学徒,所以不能刻上全称,大多只刻了个胡字。你看这个胡字和后来胡开文自创牌子所用的字体是一样的,且墨块用料基本一至,墨形仍传承了汪启茂的风格,又具有一点胡开文自己的特点,还没完全达到自成一派的地步。所以我敢确定,这是一块胡开文的开山老墨。”

    “真的!”曲文万万没有想到一块看似普通的墨竟然有这么多学问,和这么值钱。

    顾全坐在一旁,拿起酒杯小饮一口,淡淡道:“也不知道是你的运气好还是你的眼光独到,总是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用心些学迟早能超过国强。”

    顾全夸赞曲文却把鲍国强给扯了进去,明摆着不是说自己的天份不如对方。不过这话是顾全说的,身为徒弟鲍国强也不好反驳,只好拿起酒杯:“来,都为阿文捡个大漏干一杯!”

第二十章 行家一出手(一)

    吃过晚饭,鲍国强把顾全请到自己的屋内,向他询问曲文的事。

    “师父,曲文那孩子你是怎么挑出来的,运气也太好了些吧,不知道他学了多久,已经会看包浆了。”

    包浆其实就是“光泽”,专指古物表面的一层光亮。但凡器物经过长年累月之后,就会在表面上形成一层自然的光泽。也可以说,包浆是在时间的磨石上,被岁月慢慢打磨出来的,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分辨。真的包浆光泽含蓄温润,幽静而毫不张扬,予人一份淡淡的亲切感,有如古之君子,谦谦和蔼,与其接触总能感觉到春风沐人般舒心。反之如果是崭新的器物,表面就不会有“包浆”,所现出的光泽,一眼望去锋芒毕露,就像一个生意人善于夸夸其谈炫耀于世,用一个古玩行专有词汇来形容,又称之为“贼光”。

    顾全轻哼一声:“学了多久,说出来你也不相信,二十天,他才学了二十天就会看包浆了。”

    “什么!师父你不是在骗我吧!”鲍国强的嘴巴张得老大,几乎可以放下一个鸭蛋。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就是二十天,从他进奇富的典当行那天开始。”

    当下顾全把曲文如何进到公司的经过给大致说了一遍,最后说到他亲自考核曲文的事情:“我特意从奇富那选出五真三假八件瓷器,而那三件假瓷都是足以乱真的高仿品。你知道最后怎么样,只不过十把分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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