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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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星高照- 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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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灵觉曲文一件件细细看了下说道:“东西都很不错,是难得的真品,尤其是这件明嘉靖年的素三彩云龙花果纹盘,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官窑精品。”

    曲文说完周学群轻哼一声,感觉上是在笑又像是不屑:“曲老师你这么说也太笼统了点吧,我们也知道这件素三彩好,可是好在那点,你得跟我们说清楚吧。”

    从刚才一进门周学群就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这让陈团非常的不爽,盯望着说道:“阿文可是国家级的专家,字字如金,你要让他开堂讲课是要额外收钱的。”

    周学群样子不过三十五岁,从小家里就有点钱接触到不少古玩,后来考进了省大考古系,对古玩的了解就更加深刻。等大学毕业后从家里拿钱开了家古玩店,这一干就是十年,所以在市内古玩界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而最近市里突然冒出个叫曲文的年轻人,莫明其妙的就成为了大家口中的专家,如今一提起龙城古玩界最有实力的人,除了顾全就是曲文。

    “是吗,可是曲老师不先露点水平出来我们那知道这钱花得值不值,听说曲老师不是从专科毕业出来的吧,也没有在任何国家部门挂职,这国家级的专家从何说起。”

    周学群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让我们相信你,就得露点真本事出来,否则谁知道你这专家是打那来的。

    陈团听到转向吕东成,很不客气的说道:“这就是你的朋友!?”

    吕东成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原本只是好意介绍曲文给俩人认识。非常尴尬的吱唔了两声:“老周……”

    没等吕东成说完。曲文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吕老板没关系。既然周老板想听听我的见解,我说两句也没什么关系,否则就对不起你的君山银针了。”

    曲文说完转向周学群,淡淡一笑说道:“我们先说这件素三彩云龙花果纹盘吧。最早的素三彩始见于明代成化年间,为景德镇御窑石遗址出土。成化素三彩的黄釉多般施在无釉素胎上,由于这种黄釉使用的是浇釉方法施釉,所以称为‘浇黄’,又因其色调淡雅娇艳也称为‘妖黄’。

    正德时期的素三较成化、弘治时期要少。但制作水平要高于前两朝。从弘治以后,黄釉多施在已经烧成的白釉瓷器上,釉面质量较成化时期素胎上釉法更加光泽莹润。明嘉靖时期的素三彩有白地素三彩,黄地素三彩,蓝地素三彩,孔绿地素三彩等。到了万历年在此基础上又加入了绿地素三彩,紫地素三彩等。

    几个朝代的素三彩在基础色彩上相差不大,嘉靖时期的素三彩多用白底,釉质纯净,常在盘碗等圆形器上以红彩勾勒。如果是这一时期的绿地素三彩其色泽就更加鲜艳,不过容易剥落。我们从这件盘子的纹饰。盘边特加的红彩,还有盘底的落款便不难得知,这是件明嘉靖年间的官窑素三彩果盘。”

    曲文说完顿了顿拿起第二件春瓶接又说道:“这件应该是明洪武时期的釉里红菊花玉壶春瓶。春瓶是一种酒瓶的名字,特征是圆腹,渐收的细颈,瓶口微微向外撇。明洪武时期的玉壶春瓶特点是瓶口较小,下部呈现下沉厚重之感。而明洪武时期釉里红瓷盛极一时,与元代相比,洪武釉里红在工艺、烧制、烧成技术方面均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其整体风格处于元代和明永乐、宣德之间,同时保留了一部份的元代釉里红瓷器特征。在1984年北'京',元、明宫殿库房遗址中和1994年景德镇御窑厂旧址都有大量出土,所以年代比上一件嘉靖官窑素三彩果盘早,价值却要在它之下。”

    “最后一件瓷器崇祯青花人物故事纹筒瓶,崇祯时期是明代最后一朝,这个时期因为国势衰弱,内忧外患,社会动荡不安。景德镇御器厂曾一度停烧,民窑则随意烧制,瓷器生产工艺明显低下。由于处于明、清两代交替之际,崇祯青花除了具有明代风格之外,还孕育着清代瓷器的某些特征。由于此时仍有大量瓷器销往国外,比如葡萄牙、西班牙、荷兰等国,所以有部份瓷器在造型和装饰纹样上颇具异国风情。不过这件崇祯青花人物故事纹筒瓶,所绘的人物、山峰、云彩远中有细,近中有景,人物表情鲜明,可以说代表了崇祯及明末瓷器的最高水准。”

    曲文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最后又淡淡的笑了下:“周老板我这样解释你是否满意,如果听不懂要不要我再说得更细致一些?”

    周学群这时那还有什么话说,自己懂的曲文都说了,自己不懂的曲文也说了,光是学识这一点就要胜过自己很多。表情顿时变得尴尬无比,拱手说了句:“佩服佩服。”便宜告辞转身离开,再也不好意思继续呆下去。

    看着周学群离去的背影,陈团哈哈大笑道:“当然要佩服,也不看看这里站着的是谁,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没有些能耐顾老怎么看得上眼,没有真本事别人会叫他老师。”

    和周学群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了,吕东成知道他不是个坏人,只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在市里古玩行除了顾全,樊永成就很难找得到比他更在行的人,所以对别人都不是很服气。

    曲文心中比陈团更得意,像刚刚打完场大胜仗似的,不过得意的表情不能太过显露出来,既然大家都称自己为老师,那就该有点老师的样子。

    “算了陈哥,其实周老板说得也对,专家这处称号只是大家叫的,我确实没有任何明确的职位和头衔。”

    陈团一听撇嘴重哼一声:“职位、头衔顶屁用,就好比你师父顾老,他有什么职位头衔。可是在古玩界谁不认识他。”

    那到是。顾全一生淡泊名利。出道之后为人鉴悦古玩无数,因其眼光极准,学识渊博逐而得到大家的认可,后来多次拒绝了各大院校的邀请,最后只是在好友儿子陈奇富的典当行挂了个顾问的头衔。

    曲文笑了笑:“陈哥、吕老板、何老板,我们继续看这两件书画作品吧。我现在很好奇是出自那位大师的手笔。”

    吕东成立即把三件瓷器放回内堂,然后慢慢的把第一幅卷轴打开,当画卷展尽看到上边的毛笔字。首先给人的是精绝有力,行若流水。而落款是清代赫赫有名有的大书画家,篆刻家吴昌硕。

    看到如此精美的真迹曲文首先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赏也不是评,而是暗中放出灵觉将上边浓郁的灵气吸尽,最后还不觉的微闭起眼睛很享受的深吸了一口,让吕东成几人以为一个人的鉴赏能力达到一定的程度就能从老远闻出字画上的味道,并且精品字画上的味道是香的。

    经过刚才的事,吕东成跟何斌再也不会怀疑曲文的鉴赏能力,看见曲文似乎在闻味,也都跟着低头闻下会。可是闻了老半天都没闻出什么特殊味道来。

    何斌疑惑的问道:“曲老师,这古书画还能味得出闻道来。”

    其实鉴定真迹古玩除了眼看、手摸、耳听。还可以用闻的。所有物品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味道,埋在地下久了的古物会带有泥味,盘摩过多的玩意会带有主人身上的气味,老箱子里翻出的东西也会随岁月沉绽有股天然霉味,而这些味道总是自然的,温和的,有时又似乎缥缈虚无,若有若无,不禁让人浮想联篇。

    新做出来的东西就不一样,无论是香的臭的酸的,总之是刺鼻的,不自然的。所以在古玩行有些极有经验的老行家常常会很夸张的说:三米以外就能闻出东西对不对。

    不过曲文闻的不是这幅字上的气味,而是上边的灵气,挠头胡乱回了句:“味道自然是有的,你慢慢去闻,慢慢去品就会发现。”

    听到这话吕东成和何斌脸上崇拜佩服的表情更甚。

    没在理会俩人的话,曲文继续看这幅吴昌硕的字,不由的连声赞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吴昌硕为清末海派四大家,以书法入画,把书法、篆刻的行笔运刀融入绘画中,形成富有金石特色的画风,所以后人多数只注重他的图,却遗漏了他的字。其实不然,吴昌硕到了四五十岁才开始绘画,最初有名就是他的书法和篆刻,他的字以写石鼓文最著名,在当时那个年代没有一个人超过他,以至于那时写石鼓文的人都效仿他。再一个他写的行草书,笔力深厚,笔势很好,把字里行间的味道在一篇幅中表现得游刃有余,酣畅淋漓。吴昌硕不单字好,画好还是西泠印社的第一任社长,他的篆刻功力便不难得知。”曲文指着字上的印章:“只有这样深厚篆刻功力的人才能刻得出这样的印章来,恭喜你啊吕老板,你这又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吕东成把几件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现宝的心理,听到曲文的话不由的开心笑了出来。

    “曲老师真是学识渊博,眼力独道,让人佩服。”

    “缪赞了!”

    曲文拱了拱手,当吕东成慢慢把吴昌硕的字收起来之后,又把注意力转到了最后一幅画上。同国清末大画家赵之谦的一幅画作。

    看到这幅画曲文不由的微微皱下眉,很认真甚至有点愤怒的样子。

    “吕老板你这幅画是打那来的?”

    吕东成的心咕咚跳了下,曲文露出这幅表情绝对不是好兆头。

    “曲老师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我是从别人那买过来的,找了好几个朋友看过都说是真迹。”

    曲文面色凝重:“东西是真东西,却是一幅被毁了的真东西,在说明之前你能不能把卖家的联络方式给我,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缺德,丧尽天良。”

    见曲文说得这么严重,都升到了丧尽天良的程度,吕东成赶紧从内堂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打开指着其中一个人名和电话号码说道:“曲老师,是这个人卖给我的。”

    曲文拿出手机把上边的人名和电话号码记下,郑重其事的对吕东成和何斌说道:“我可以不理会造假的人,可以不理会漫天要价的家伙,可是这种人绝对不难放过,在没有结果之前还请大家保密。”

    听曲文越说越严重,吕东成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上,心急的问道:“曲老师你就别在吓我了,既然你也说这幅画是真的,那又有什么问题,让你说得这么严重!”

    “不严重吗,如果你长着好好的一张脸却被人撕下一整块皮,你说严重吗!”曲文怒道。

    陈团很少见曲文发火,甚至是从来没见曲文发火,在他的印象当中曲文是个好好先生,开朗乐观,好像生气这事从来都不跟他有关。

    “阿文你就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曲文面色惩红,深吸了一口气,等心情微微平复才缓缓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这幅画就像我说的是幅真迹,但却是一幅被撕了皮的真迹。古字画有很多造假的方法,其中有一样算不得造假,却能把一副字画一分为二,然后同样以真迹的价格卖出两份。”

    陈团猛然大惊:“天底下还有这等方法,他们是变魔术了还是用了复印机?”

    曲文摇了摇头:“他们既不是变魔术也没有用复印机,复印机复印不出真品来,这种手法叫做揭二层。”

    “揭二层!?”陈团三人都睁大了眼睛。

    “对,揭二层,这种手法很少有人用,因为容易损坏书画作品,只有那些手指灵活,胆大心细,有相当经验的人才敢用。这种手法是作伪者利用书画揭裱之机,把书画真迹的字心,画心的表层与‘命纸’慢慢分离,就如同把人的脸皮撕下来一样。由于‘命纸’就是第二层上又从表层渗透下去的笔墨和印色,作伪者便根据这些添加成另外一件真迹作品欺骗世人。

    这样做首要的条件是,必须是较粗的绢本、夹宣纸或先托裱后作画的情况下进行。夹宣纸比较厚能把它揭开,但是不一定能揭得完整,经常会弄破,相比之下绢本就容易些。以上两种情况揭下的那层墨色都会很淡,印章不清楚,所以揭下后还要再添色加墨,加盖印章。这种画在鉴别时,认真细看还是能看出后加上去的笔墨痕迹,这些墨色都是浮于纸面的。除此之外书画能揭第二层的原因是,有些作品的墨色太浓重,可谓力透纸背,便给作伪者可乘之机。你们说说干这事的人是不是丧尽天良!”

    听曲文把话说完,陈团三人的脸色都跟着变得愤怒不已。

    陈团大骂道:“做这事的还是人吗,要知道这些都是古人留下来的古迹,是历代文化见证的珍宝,现在到好为了钱把文物的脸都给撕下来当钱卖。如果让我知道,如果让我知道,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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