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中,但纵火和杀人的凶手很狡猾,你们公司附近的摄像头只拍到他模糊的身影,说实话,抓不到凶手,甚至锁定不了凶手是谁,对我们调查这个案件影响很大,不过,两位请放心!不管有多少困难,我们都会竭尽全力的!目前我能告知两位的也只有这些,还请两位回去耐心等待!案件一有进展,我们警方会立即通知你们的!”
警署的一名副署长这么回答赵砚和王琴对案件进展的询问。(未完待续。)
第422章 数字生命
从警署出来,走到车边的时候,赵砚把车钥匙递给了王琴。
“你来开吧!我想休息一下!”
王琴点点头接过钥匙:“好!”
王琴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赵砚则坐进后座,一上车就靠在椅背上疲惫地闭上了眼,昨晚他一整晚没睡,开了半夜的车来到南京,到了南京,更是马不停蹄地去看了公司大火后的惨景和范龙。
天一亮,又和王琴一起来到警署询问案件的进展。
身体上的疲惫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疲惫。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大街上,车厢内很沉默,过了大约七八分钟,王琴通过观后镜看了一眼后座上闭目养神、满脸疲惫的赵砚,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赵总!公司的服务器我已经让奚鉴他们技术部拿去做数据恢复了,现在还不知道最后能恢复几成的数据,公司的下一步,您……有什么指示吗?或者说……公司还办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
公司被一把大火全烧了,公司上下的员工,除了范龙,却都还活着,现在公司没了,这些人何去何从?这确实是个问题!
公司还办不办?
如果不办了,公司上下人员恐怕就要准备离开了,毕竟这些人都要吃饭,都要养家糊口,不可能一直在宿舍或者家里等着。
如果还办,资金怎么办?公司是在原址重新装修开业?还是换个地方另起炉灶?
赵砚闭着眼没有立即回答,但他听见王琴的问题了。
过了好一会,赵砚才开口:“等等吧!先把范龙的后事办好,也等服务器的数据恢复结果出来了,再说吧!放心吧!公司会重开的!”
相比一年前,他现在的资金充足多了,重新把公司开起来,他资金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范龙刚死,凶手还没有抓到,赵砚暂时没有心情想公司重开的事。
“好的!我知道了!您放心,公司其他人那里我会去安抚的!您不用担心!”
赵砚闭着眼疲惫地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回到公司宿舍,赵砚和王琴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都找了个房间休息去了,现在无论是案件,还是范龙的后事,都需要等。
范龙死了,必须等他的家人赶过来才能着手去办。
案件一样也需要等警方那边的进展。
……
和衣躺在床上,也许是太累了,赵砚很快就入睡了。
入睡后,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恍恍惚惚中,赵砚又一次感到自己在不断下沉,如一片羽毛在坠入无底深渊,不疾不徐,不断下沉,仿佛这样的下沉是永恒,永无止境。
四周一片黑暗,一片寂静,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在不断的下坠,也不知就这样下坠了多久,他的视线里忽然见到一团白光,一片黑暗寂静的正下方远远地有一团白光在散发着光芒。
一阵通体温暖的感觉传遍赵砚周身,仿佛刚刚从冰凉的空调房里走到盛夏的户外,那种温暖迅速驱散他遍体的寒意。
他的意识还在下坠,坠向正下方的那团白光。
温暖的感觉越来越甚,白色光团越来越亮,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刺眼,相反,反而觉得温暖、亲切,仿佛看见一个许久不见的老友。
更近了,赵砚才发现那团白光其实不是纯粹的白色,而是银白色。
他轻飘飘地落在那团银白色光团上,双脚踩着这团银白色的光团,一种过电一般的感觉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很舒服。
这里是哪里?
赵砚的意识依然是昏昏沉沉的,但依然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本能地喜欢这团银白色的光团,那种暖洋洋的感觉让他依恋。
本能地躺在这团光团上,满心的欢喜与宁静弥漫他的心间,他喜欢这里,本能地希望可以永远留在这里,与这团光团永不分开。
不知不觉中,他又睡了过去,这次是意识的完全沉睡。
没人看见,此时此刻和衣躺在床铺上熟睡的赵砚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银白色光晕,他整个人都像成了一具发光体。
……
就在赵砚熟睡的时候,南京稽查司办公区域,职员们各安其位,各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忽然,走廊尽头的司长办公室里传来“咔嚓”一声摔杯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跟着,大家就隐隐听见司长办公室里传出司长许武令的斥骂声,以前许武令也在办公室里训过人,但大家从来没有听见过许武令像今天骂得这样大声,这样饱含怒气。
大家面面相觑,有人小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让头儿生这么大气?”
“不清楚啊!今天咱们辖区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办公室现在是谁在里面?是哪个倒霉蛋撞上枪口了?”
“好像是小孙!我刚才看见他进去了!”
“小孙?你说他呀!对了!你说小孙我突然想起来了,刚才我去门口倒水的时候,正好看见小孙匆匆进来,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因为小孙当时的脸色很难看!额头上全是汗珠!”
“是嘛?小孙办错什么事了?不对呀!小孙那么机灵,平时办事很牢靠的啊!难道他这次也桶篓子了?”
……
司长办公室里。
许武令手指就差顶上小孙的脑门了,颤抖的手指不断点着小孙脑门,气得脸色涨红。
小孙是一个精瘦的青年,此时脸色发白满头大汗地低着头不敢看许武令的眼睛,任由许武令气急败坏地斥骂。
整个办公室里,此时只能听见许武令气急败坏的斥骂声。
“我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啊?你还记得我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吗?小孙啊小孙!我让你注意绝对不能让无常的杀手再踏入南京半步!特别是不能再让无常的杀手找上那个大学生!啊!你当时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知不知道那个大学生已经被无常的混蛋刺杀两次了!两次都在我们南京!两次都是无常的杀手!你知不知道那个大学生的名字已经进入署长的视线了?你知道上次署长那边是怎么警告我的吗?啊!你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你就是这样保证的?你让我怎么跟上面交代?跟署长交代?署长如果没发现这次的事还好,如果注意到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交代?啊??”
……
一番劈头盖脸、疾风骤雨的斥骂之后,趁着许武令双手叉腰、大口喘息的间隙,小孙小心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弱弱地辩解:“司、司长!这次不是无常的杀手……”
“不是无常的杀手?”
许武令眉头一皱,大眼圆睁盯着小孙,问:“具体身份呢?”
“是数字生命派的杀手!”
“数字生命?那个大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无常,现在连数字生命的杀手也来了!那小子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这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啊!”
许武令听说数字生命,当时就倒吸一口冷气,感觉有点牙疼了。(未完待续。)
第423章 荀清的第一把火
京城,稽查署所在,不是高楼大厦,而是像古代衙门一般,高高的门楼,八开的大门前,两尊巨大的石狮高大威武。
但却又与古代衙门有些不同,古今设计风格和建筑材料相结合的风格,有青砖黑瓦,有挑檐飞角,也有玻璃窗户和各种现代化办公设备。
稽查署占地面积很广,一座座古式的建筑围成一个巨大的院子,占地约有二十余亩,里面绿树成荫,如果从上空往下俯瞰,整个稽查署里行人寥寥,但实际上,这座占地极大的院落里,藏龙卧虎,高手如云。
有武术高手,也有枪械精英,更有两者兼修的高手,还有各种常人知道与不知道的特别人才。
院落深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中,荀清莹白的双手交叠在办公桌上,娴静优雅地坐在办公桌后,双目微凝,静听着小妖的汇报。
“署长!事情就是这样了!这次是数字生命的人去烧了那个大学生的公司,还打死了他公司里一个员工,许武令想向您亲自请罪,他已经定了下午飞京城的机票,今天下午下班前,他应该能赶到署里!署长!您见他吗?”
小妖微微低着头,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狐媚双眼却在悄悄关注荀清的表情。
荀清听完小妖的汇报,目光微垂,下意识地分开交叠在办公桌上的双手,左手从办公桌上拿下,轻轻抚摸着小腹。
娴静的目光抬起,望向办公桌前面肃立的小妖。
“小妖!你刚才说死的那个人是那个人的好朋友?”
小妖赶紧回答:“是的!署长!资料显示那个叫范龙的,与这个叫赵砚的大学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的关系,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许武令汇报说,案发后,那个赵砚连夜从溪城赶回南京,表情虽然比较平静,但眼神很吓人!”
荀清不置可否,又问:“查清楚数字生命为什么会出手的原因了吗?这次是谁下的单?”
数字生命,在大明杀手界的排名仅在无常之后,实力不比无常差多少,随时都可能在实力上超过无常。
据说,“数字生命”这名字的意思就是——任何生命都有一个数字表明他的价值,只要能出得起相应的价格,数字生命这个杀手组织可以去杀任何人。
也许,这个传言有点夸张,夸大了这个杀手组织的能力,但由此已经可以看出这个杀手组织唯利是图的行事风格,他们只认钱,只要能出得起价钱,基本上什么样的任务都会接。
与无常相比,数字生命更加让人害怕,因为这个组织的杀手更加疯狂更加不怕死。
“数字生命……”
荀清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小妖屏气敛声,静静等着她的决定。
片刻后,荀清目光再次看向小妖。
“先是无常,现在又是数字生命,这两个杀手组织最近太高调了,简直目无王法,藐视我们这些权力部门的权威,这样!你给我起草一份命令,以我荀清之名,令大明境内所有稽查司开展一次肃清行动!目标是肃清境内所有能够辨明身份的杀手成员!时间……一个季度!告知下面,接下来一个季度所有稽查司的考核衡量标准,便是他们在这次肃清行动中的表现!优异者擢拔!垫底者全部革职!他们最近不是都在等我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吗?我就给他们烧这把火吧!烈火炼真金!他们有几分本事,这季度结束的时候,就可以显现出来了!”
小妖听得心头突突直跳,荀清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与平时说话没什么不同,但她身为荀清身边的人,已经从这份命令中,预感到接下来的一个季度,必将是腥风血雨的一个季度。
无论是对大明境内的那些杀手来说,还是对稽查署下面的每个稽查司来说,都是如此!
以肃清每个辖区的杀手成绩作为下个季度的考核标准,必定会暴露很多尸位素餐的无能者,同样,那些之前一直蛰伏不动的高手,也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争取一鸣惊人的机会。
小妖几乎可以预见这份命令下达后,下面那些稽查司上下必定人心浮动,有人摩拳擦掌,有人心底发寒。
关键是这份命令是荀清新官上任后的第一个大动作,就算下面有人再不满,也不敢跳出来抗拒这份命令。
荀清刚上任,就算直管稽查署的丞相,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扫荀清的面子,破坏她上任后的第一个立威举动。
再说大一点,就算是皇帝陛下知晓了,就算皇帝陛下不认同荀清这份命令,他也会保持沉默。
除非想这个时候就把荀清踢下稽查署署长的位子,否则,无人会在这个时候对荀清这份命令表示不同的意见。
官场上的规矩,这个时候影响新官上任后立威的第一份命令,如果是上司,那么,刚上任的新官必定会与这位上司离心离德,从此极难再有同心协力的可能。
如果是同僚,那么,从此之后,两人必将是死敌。
如果是下属,那么更简单,只要这位新官一日在任,那名下属就不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新官上任三把火,之所以让人又期待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