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曾思思猛然抬头。
“是这对情……恩，年轻男女？”
男女结伴出现，掌声雷动。连前排上了年纪的嘉宾，不再吝啬鼓掌示意欢迎。
借着灯光，秦琴发现了第一排母亲的声音，后者似感受到她的视线，微笑着和她对视。
“老妈好像很兴奋啊，像少女在追星？”
秦琴母亲是位声乐教授，歌坛上流行音乐，长期被她贬地一文不值。
现在这样子……
“你这两位同学不得了啊。”秦琴道。
“你还没认出来他是谁？”
“有点眼熟。”秦琴一时真没认出来，又不想打击曾思思的心情，后者满脸温情，两颊泛红，这绝对是思春呢。
从静到动，瞬间地转变，只为一人。
“再看，连他都不认识，还算艺术世家出身吗？”曾思思道。
瞳孔伸缩，那高挑地男子越发熟悉，秦琴回顾记忆，结合的燕尾服，某个长期霸占热搜的视屏画面闪现。
“难道……这……他……”秦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我的同学，杨帆，大钢琴家，学霸。还有萧红叶。”从曾思思的嘴边，两个名字脱口而出，前后比较，一方口气重，另一位轻描淡写。
“原来如此，我才记起你也是吴州人。”
台上杨帆和萧红叶鞠躬，更多人把杨帆认出来，迎来更加热情的掌声。
不得不说，秦琴觉得这对cp很般配，男才女貌。
“姐啊，挖墙角怕是难啊，更别说杨帆能不能接受，你的身份比他还是……那啥。”秦琴不看好了。
“所以我要更努力。”曾思思目光闪亮，下定决心一往无前：“吾辈当勇猛精进，披荆斩棘。”
“加油，看好你。”
“嘘。”
琴音响彻礼堂，音符飘荡。
长期受母亲教导的秦琴蹙眉，这首曲子，音乐非常经典，耳熟能详，只是弹奏难度普通，都算不上表演级。
以杨帆的身份，应该不屑在公共场所演奏这曲目，绝对是故意衬托另一位。
“难啊，姐姐，墙角不好挖。”
“《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很好听，不是吗？”
“你没明白吗？是练手之作。节奏明快击键速度和技法，简直是拉低他的水平。你……”
“我知道，为了跟上脚步，这个暑假我补了很多钢琴知识。”曾思思眯着眼睛微笑，“你以为萧红叶是他女朋友？告诉你，她不是。我们都在一个起跑线上。”
“啊，我想起来了。”秦琴惊呼，“国内的首场公演，钢琴左右两个女孩，就是你和台上那位。”
视屏中的细节，早就被数千万人研究，特别是两个女孩很显眼，有人说是姐姐妹妹，有人说一女友和闺蜜。
各种猜测不一而足，但是不得不承认，杨帆是人生赢家，年纪轻轻就被高颜值女孩围绕。
音乐更加嘹亮，通过舞台的立体声，传扬四方。
萧红叶一袭古代侍女装，长袖飘飘，手中一把折扇。
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
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身姿妙态绝伦，气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醉眼朦胧无法自抑。
完美的舞姿更需要音乐，像小溪那泉水叮咚，又有着忧伤，优美动听的旋律，把人带到那伤感的秋天，使人思绪上宁静，余音切切，回味绵长。
听起来或缠绵悲切，或泉水叮咚，或如走马摇铃。余音长短舒适，绵长温柔。那琴音有如桥下潺潺的流水，孤鸿飞过时的几声清啼，以及婉婉叹息；如浣花小笺，看一朵淡淡的兰花，静静的开放在遥远的夜空；又恰似那一树紫丁香的缤纷。
“味道真的很不一样啊。”
秦琴也会弹，但她母亲弹地更好。而与之现场比较，“母亲还要练几年之类”的话绝对说不出口。
“是不对，他在敷衍了事。”没有人曾思思更重视杨帆的所有，演奏会视频每日睡都会听一遍。
曾思思又摇头：“形象立体画面感韵味好差，萧红叶就会害人。”
她还能记起，那梦中的婚礼，真正把人心智都包容，甜蜜与忧伤，现在只是看见了美，少了激情与感情。
“有吗？”秦琴不置可否，真有这么夸张，那把母亲等声乐大家放在哪？
杨帆弹地满头大汗，别扭至极，为防喧宾夺主他故意压着，还要配合的萧红叶姿势，时刻关注她动作和体力。
幸运的是，这首曲子时间跨度很短，十分钟就来回了几遍，音乐停止，舞蹈结束。
两人手牵着手，四下鞠躬。
掌声热烈。
“不比李云飞差，我听过李云飞好几次演出。”秦琴道。
“只是这样，顶级音乐家不过如此。”曾思思眉毛弯弯，没有把这话说透，似发现了不得的东西，不愿意和更多人分享。
二三二 认真的曾思思（2）
典礼节目，没有评奖，萧红叶为了打压京影新一代女生，表演后她的目的达到了。
观众自有打算，谁好谁坏心里明白。
主持人是学校里的高年级女生，歌舞节目后收到领导暗示，叫住两人到舞台中央。
“杨帆同学，谢谢你来参加我们京影的新生典礼。非常出色的节目，我想台下的观众就最好的答案。”
女主持人试着调动观众情绪，果然，掌声再次轰鸣。
杨帆鞠躬，萧红叶在瞩目中行了个公主礼，大家闺秀气质一览无余。
主持人眼睛一亮：“请问你们俩关系是……”
“你猜？”萧红叶道。
“同学。”杨帆赶紧解释，“高中同学。”
一干人等了然，还没确认关系的男女朋友。
话题不好继续了，女主持人换人提问：“萧红叶同学舞蹈很见功底，从小就学习的吗？”
“是的，三岁我就参加了舞蹈培训班，越跳越喜欢，小学后就经常在舞台上表演……”
萧红叶狂吹牛皮，给众人展示爱跳舞的女孩，从小刻苦又保持对舞蹈的热爱。
杨帆偷偷给了她一个白眼，萧家她是老大，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兴趣爱好就三分钟热度。如果不是为了保持身材，她才不会学跳舞。
台下，秦琴听道萧红叶这么用功，顿时刮目相看：“思思，对手真的很强啊。”
曾思思泛起古怪，思索片刻嘴角含笑：“你不了解萧红叶，她根本不是那种人。为了出名，这是要洗白？好的很。”
曾思思等着萧红叶进入娱乐圈这潭浑水中，踏错一小步，会和杨帆越走越远。
“非常漂亮的组合，希望以后能经常看见。”主持人转过头面向杨帆，“有个事不知该不该问？”
“没事，你说。”杨帆道。
“我看见杨帆同学的两次演奏会，女性观众泪雨滂沱妆都化了，男人又故作坚强热泪盈眶。”
女生爱俏，更爱才，主持人也是杨帆半个粉丝，七千万中有她，视屏细节看过：“我不是怀疑你作假，只是比照现在，反响没这么大，杨帆同学，你是不是没尽力，那首钢琴曲，根本不是绝活。”
“轰。”
这个问题一出，台下顿时炸锅，竟然敷衍。
现场音乐质量很好，最精彩却没听到。如此一来，不是更对不起观众期盼。
“请解释一下。”
“是不是看不起京影？”
杨帆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京影也是艺术家代表，处理不好，有后遗症的。
“没有，我非常有诚意。”杨帆狠狠瞪着萧红叶，后者还在装新时代文艺女性，根本就不理会他的难处。
他开动脑筋，解释：“演奏会都要一个小时，会让观众逐步感受钢琴的魅力。今天才弹了几分钟，还没预热就结束了。恩，就是这样。”
这个说法勉强安抚住了观众，然而现场行家无数，立即被看破。音乐质量是王道，出工不出力。
收到的前排领导眼神暗示，女主持人再次施压：“要不，趁着今晚……”
“今晚京影让我打开眼界，不愧是顶级艺术圣地，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我等下还有事，改天一定再来拜访。”
杨帆拉着还在装模作样地萧红叶赶紧跑。到了后台，收拾下东西就向外。
半路上接到曾思思电话，让他们俩人等会，一起走。
萧红叶不情愿，杨帆站着不走了，女神怕孤男寡女晚上出事，双手交叉靠着他背心等待。
不到两分钟，曾思思和秦琴就出现了。曾思思介绍后，道：“红叶，送一程。”
“绕路，打的。女神报销车费。”
萧红叶报道没几天，购车动作很快，考虑到京城车牌难上，直接溢价买了俩二手现代suv。
保镖周瑶驾驶着银白色车子开到门口，按着喇叭催促。
“思……班长，上车，正找你有事，有份兼职需要你啊。”杨帆推着萧红叶想把她先赶上去。
“干什么？给我坐前面去。”萧红叶接受了乘客。
五人座车位，如果女神坐副驾，那曾思思和杨帆不是靠一起了，这还了得。
“行，班长，上来。”
杨帆头痛，连这些细节都提前算计，女神心思不在大班长之下。
后排三个女孩，中间是秦琴隔断两情敌，她打量萧红叶这位傲娇大小姐，不得不承认，颜值与气质，不输曾思思。
“态度好差，都没我们班长体贴，差评。如果我是男人，绝对选班长，知性又阳光。”
秦琴望向杨帆，长相吧真一般，燕尾服挺贴身地。果然男人还是才华更吸引人。
杨帆对陌生女子笑笑，道：“班长，我想开个公司，来兼个财务呗。”
萧红叶闷声不说话，曾思思灵巧的心思立马就知道两人已经沟通过了，心想是不是不够直接，处处让萧红叶快一步。
但是让她像萧红叶那样随时不要脸皮地靠近，她又做不出来，做财务，也许是个机会。
“没问题，什么时候。”
“九月中吧，到时候联系你。”
“准备多少资金，注册流程明白吗，办公地点哪里，员工多少人，公司股份怎么分配……”
一连串的问题，让两大年轻股东傻眼。只是有个意向，边做边摸索，没这方面经验不是。
“杨帆，你要开公司，就不要学萧红叶对于金钱上的无所谓。她的身份注定缺乏对金钱的敏锐性。我知道你也不在意赚不赚钱，可既然做了，就要把它当份事业，要让员工看的见潜力。”
无所谓的态度，让曾思思火光直冒：“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但我受不了你的不用心。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你有天大的理想要实现，开公司是你理想的第一步，连你都不重视，怎么让员工信服。”
“如何保持公司盈利，怎么够发工资吸引更多人才。就算志同道合的创业，天天吭馒头过日子。一天一星期一个月都没问题，三年五年，你怎么向愿意相信你的同学好友交代，他们也有家人要照顾，他们也要吃饭。理想，是支撑不住的。”
杨帆莫名惭愧，他组建公司是有考虑，至于员工也准备叫上几个熟人同学，比如宿舍两位，还是拉进来做技术支援的死党顾长枫等等。
如果创业失败，一个个耗费他们青春。
他虽然可以想办法用金钱补贴，公司却越做越差，兄弟抱负不能施展，照样失败。
“谢谢你班长，我会重新审视这个可行性。”
“曾思思，大呼小叫没点淑女样。”萧红叶不爱听了，开启嘲讽，“女神钱烧地慌，做了老板娘不会让员工饿肚子的，你就安心做个小小财务吧，过年过年少不了你奖金。”
“不不不，女神，这个事班长考虑到周到。”杨帆沉吟半晌，“这样，班长，你先做个规划……”
二三三 拼搏的过程
新生正式上课了，有着院长的关照，杨帆继续跟着大二那个班级进度。
大一的高代，解几结束，数分大二还要学习，加上常微分方程，实变函数，复变函数，微分几何，运筹学与控制论。
实变函数学十遍，泛函分析心范寒。等到了拓扑中后期，就算学霸也要跪。
大一数学的一班群里，杨帆经常看见同学在交流数学上的心得，询问课程资料。
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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