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涯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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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天涯情侣-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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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惜香理了一下头上秀发,柔声说道:
  “你在想什么?”
  林寒青道:
  “我在想似姑娘这等人才,为什么无不假年,唉!当真天妒红颜。”
  白惜香笑道:
  “自古红颜多薄命,世间哪有福慧人,我如是生的笨些,也许可以多活几年。”
  林寒青明知玉人命虽不长,却是苦无良策可求,缓缓站了起来,道:
  “姑娘好好休养,在下不打扰了。”转身向外行去。
  只听白惜香幽幽说道:
  “站住!”
  林寒青回过头来,道:
  “姑娘还有什么指教?”
  白惜香道:
  “你可是希望我名活几年么?”
  林寒青双目神光一闪,道:
  “在了希望姑娘能长命百岁。”
  白惜香默然沉思良久,又道:
  “算了,算了,纵然我侥幸成功,岂不是落下背信毁诺之名?”林寒青听得茫然一怔,道:
  “白姑娘语含玄机,在下实有些听不明白。”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
  “不用明白啦!咱们谈谈你那位罗刹姑娘的事,她带你到何处去看武林前辈遗物?”
  林寒青道:
  “这个,她还未和在下谈过。”
  白惜香道:
  “你可是发觉她欺骗了你,才悄然出走。到太潮埋花居来找我?”
  林寒青道:
  “在下遵从姑娘之言,默查她举动,果然发觉了甚多破绽。”
  白惜香道:
  “你知道她是谁么?”
  林寒青道:
  “这个,在下还很难下断语。”
  白惜香笑道:
  “不用多费心机了,她就是毁去你容貌的西门玉霜。”
  林寒青道:
  “在下亦有此疑,不解的是。她又为何要假扮那阴阳罗刹戏弄于我?”
  白惜香道:
  “她要和和李中慧赌气,要改变你的心意,使那李中慧尝试一下情场受措之苦。”
  她轻轻咳了一声,接道;
  “李中慧对你用情很真,但真到何种程度,那就很难说了,就眼下情形而论,你如真的变了心。那李中慧也未必会伤心千回,痛肠百折。但那西门玉霜加诸她的羞辱,却使她难以忍受。”
  讲着讲着,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好笑之事,忍不住嗤的一笑,道:
  “本来西门玉霜该胜的,但她性子太急了一点,前一阵表演的维妙维肖,十分成功,后面却破绽重重,自参马脚。”
  林寒有听得瞠目不知所对,只有默默不语。白借香似是谈到欢乐之处,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笑容,接道:
  “那西门玉霜自负武功才华,徐州一败,把一腔怒火,尽都发泄李中慧的身上,可笑的是两个人竟先从情场打起。由假逐步成真。”
  林寒青道:
  “在下听那李姑娘之言,此事都是白姑娘的安排。”
  白惜香道:
  “自然是我了,我如不把她意气心机局限于情场之争,双方势都将把心力集中于三月后一场决战,你可想那一场大战之后,武林还会有多少精英留存!”
  林寒青道:
  “原来如此。”
  白惜香格格一笑,道:
  “因此,我才想出,这个小花样来。自然,如若那李中慧对你毫无一点爱慕之意,这办法也难行通,巧的是李中慧早已对你有意,再经一番巧言说项,她就答应了下来。”
  语声微微一顿,星目流转,望了林寒青一眼,接道:
  “我料那西门玉霜好强的性格,什么事都想胜人一筹,而且她耳目灵敏,眼线广布,什么事都别想瞒得过她,何况我们有意放水,果然,这件事很快就被那西门玉霜知道了。”
  她娇媚一笑,按道:“你本来生得很英俊,只是那西门玉霜阅人过多。匆匆一眼,无法留下难忘的记忆。经过这么一闹,西门玉霜竟然也效春蚕作茧目缚。”
  话至此处,欢容顿失,长长一叹,默然无语。
  林寒青心中暗道:如若那西门玉霜真迹对我有情,也不会毁去我容貌了。等了很久,仍不闻那白惜香接话下去,忍不住问道:
  “姑娘安排此策,于江湖杀戳有何补益?”
  白惜香道:
  “这件事,应该结束了。如若西门玉霜对你动了真情,她就不致再作出上干天怒的事来,我再传你金针过穴法,候机刺她一处穴道,破了她的瑜珈心术,让她脱离魔道,她那嗜杀冷酷的性格,必将一变为娴静,温柔,而且其温顺、温婉,还将是常人难以及得。”
  林寒青道:
  “有这等事?”
  白惜香道:
  “这是一种深奥的医道,也算是一种神奇的武学,听来玄奇莫测,其实说穿了,平常的很又可惜……”忽然又往口不言。
  林寒青道:
  “可惜什么?”
  白惜香面色凝重的说道:
  “唉!玩火焚身,古有明训,我原想摆布别人,却不料竟然,竟然……”眨动了一下星目,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
  “白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些不舒服?”
  白惜香举起衣袖拂试一下脸上泪痕,缓缓说道:
  “我很好。”
  林寒青心中暗暗奇道:女孩子家,当真是难以测度,这眼泪有如装在口袋一般,随时随地都可取得出来。想说句慰籍之言,也不知从何说起。
  只听白惜香缓缓接道:
  “我已替那李中慧安排了拒挡西门玉霜之策,使这两人在武林中保持个平分秋色的局势。”
  林寒青道:
  “你即然帮助了那李中慧,为什么不肯全力助她,使她能一举之间,击败那西门玉霜?”
  白惜香一对明亮的秋波,盯住在林寒青的脸上,深情一笑,道:
  “如是她们两个人不能保持武林平衡之局,你岂不是太不重要了么?”
  林寒青心中已然有些明白,但仍然装糊涂问道:
  “这事与我何干?”
  白惜香道:
  “你是真不明白呢?还是假装糊涂?”
  林寒青道:
  “自然是真不明白。”
  白惜香道:
  “千年以来,武林大权,大都操在男人手中,其间纵然有几位巾帼奇英,出而主事,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难以长久,但如由二女分治,该局面自是可以长久一些,使天下须眉,自惭形秽,然后再有一个才气纵横的男人,突然出现江湖之上,短短数月之内,降服了两个雄峙江潮的美人使武林大权,又恢复到男人手中,那人岂不是受到所有武林同道的敬重么?”
  林寒青道:
  “可是放眼当今江湖,又有谁人,具此才能?”
  白惜香道: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
  “姑娘可是说的区区在下么?”
  白惜香道:
  “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么?”
  林寒青道:
  “在下这点武功,如何能是那西门玉霜之敌?”
  白惜香道;
  “李中慧也不是,如若单凭武功造诣对敌,别说三月时光,就是给李中慧一年时间,也是无法练成西门玉霜的敌手。”
  她急急的喘了两口气,闭上了双目,不再言语。
  林寒青凝目望去,只是白惜香头上汗水突现,不禁吃了一惊,谎急之下,那还顾及到男女之间的礼节,伸手摸去,只觉白惜香右手冰冷,而且还微微抖动。这一惊非同小可,急急喊道:
  “素梅快来,你们小姐……”话未落口,素梅已冲了进来。
  素梅似是十分内行,一进门就扑上床去,抱起了白惜香,探手入怀摸出一粒丹丸,挥动双手,在白惜香身上推拿起来。
  林寒青呆呆的站在一侧,不对如何出手相助。
  那素梅动作熟练,快而不乱,推拿过白惜香身上几处穴道后,放正了白惜香的身子,长长吁一口气。道:
  “林相公不用害怕,姑娘常常发病……”忽然看到了林寒那恐怖的面目,不禁啊哟一声惊叫,疾退了两步,定定神说道:
  “你是谁?”
  林寒青道;
  “在下林寒青。”
  素梅道:
  “那林相公生的英俊潇洒,怎会是你这等丑怪的样子?”
  林寒青淡淡一笑,道:
  “在下遭那西门玉霜毁去了容貌,只落得这等丑怪之形。”
  素梅道:
  “白姑娘早就见过了,她一点也不害怕。”
  素梅圆睁着一对大眼睛,盯住在林寒青脸上,瞧了一阵,嗤的一笑,道:
  “定是这副五颜六色的奇怪面孔,陡然瞧见,虽然有些害怕,但如瞧的久了,倒是满好玩的。”
  林寒青长长叹息一声.默然垂下头去。
  素梅似是自知言词太过尖刻,伤到了林寒青,微微一笑道:
  “林相公,你肚子一定很饿了,我去给你点碗面吃。”
  林寒青确实感觉到腹中有点饥饿,当下说道:
  “那就有劳姑娘了。”素梅道:
  “不用客气,你在姑娘房里坐坐吧,也许我面没做好,姑娘就会醒过来了。”说完,转身而去。
  雅静的香闺中,只余下林寒青一个人。
  回头看去,只见白惜香睡的十分香甜。心中暗道: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会吧,我如在室中,只怕要惊扰到她,不如到厅中坐上,缓缓步了过去,顺手提起白绫一角,凝目望去,不禁一呆。
  原来,那白绫之后,竟是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年,赫然竟是自己的画像。
  在那画像旁侧,题着“春闺梦里人”一行草书,下面是:“白惜香绘题”五个字。
  林寒青望着那飘逸潇洒的图像,茫然叹息一声,摇摇头,放下白绫,缓步走到另一处白绫前面,顺手提起白绫一角,仔细一瞧,登时呆若木鸡。
  敢情那白绫之后,也是一幅自己的画像,妙的是过那画像分侧,也题着“君是春闺梦中人”,下面落款是:“李中慧午夜绘题”。
  林寒青放下手中白绫,长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呀,这是怎会一回事呢?”他起手来,换着脸上的疤痕。只觉疑惑重重,百思难解。
  只听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身后响起了素梅的声音:
  “林相公,吃面啦。”
  林寒青缓缓转过身子,道:
  “有劳姑娘。”
  素梅手中捧着一个玉盘,盘中放着一碗面,四样小菜,缓步行近一处小几,放下玉盘,笑道:
  “小婢不善炊事,相公将就着吃一点吧!”
  林寒青腹中甚感饥饿,端起碗来,一口气吃个点滴不剩,放下碗赞道:
  “好极了。”
  素梅娇媚一笑道:
  “小婢有几句话,想和林相公谈谈,但不知当是不当?”
  林寒青道:
  “尽管清说,但得在下力能所及,无不全力以赴。”
  素梅轻轻叹息一声:
  “相公未来之前,我家姑娘整日里独居深闺,一天中也难得看到她一次笑,也难得听到她说一句话,但相公来此之后,情形就大大不同了,或许因相公之力,能使我家姑娘多活一些时光。”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
  “白姑娘生死之事,关连天下武林道中正邪消长之机。就算让在下分她一些寿限,亦是心甘情愿。只是在下丝毫不得医理,如何能医得姑娘之症?”
  素梅轻轻叹息一声,道:
  “我家老爷、夫人,为了小姐的病势。访遍了天下的名医。仍是找不出疗治小姐病症之良方。”
  林寒青接道:
  “天下名医束手,要我一个不解医道之人,如何有此能力。”
  素梅道:
  “小婢和香菊妹妹,追随了姑娘数年之久。总觉着姑娘内心之中。深藏一种不为人知的隐密。”
  林寒青道:
  “你们追随她数年之久,难道就一点不知么?”
  素梅道:
  “别说小婢了,就是老爷、夫人,只怕也是不知道。”
  林寒青问道:
  “有这等事?”
  素梅道:
  “小婢并非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而是言有所倚,还望相公答允赐助才好。”
  林寒青道:
  “如若我能力所及,万死不辞。”
  素梅道;
  “小婢和香菊妹妹综合姑娘平日的言行,经过了数月研讨,发觉了一件极大的隐密。”
  林寒青道:
  “什么隐密?”
  素梅道:
  “小婢和香菊妹妹都觉出姑娘有一种方法(可以医好她的奇症,至少也可以使她多活上十年八年,但却不知何故,她一直不肯自行疗治。”
  林寒青道;
  “此话当直么?”
  素梅道:
  “小婢和香菊都坚信不移。”
  林寒青道:
  “这就有些奇怪了。”
  素梅道:
  “姑娘一生中独特奇行不胜枚举,但她对任何事物,都抱着一种玩不恭的态度,小婢们从未见过她,真正的关心过一件事,一个人,但她却对林相公有些不同。”
  林寒青沉吟了一阵,道;
  “有何不同?”
  素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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