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情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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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情仇缘-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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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钊大声道:“本来,我想与你密室深谈,现在,既然大家不是外人,我不得不告诉你,大祸迫在眉睫,你将有家破人亡之惨,还蒙然不知么?”

  此言一出,举座骇然!

  “赛留候”南宫秀心中有病,神色一变,强自镇静。

  匡总管心中忐忑,暗吸一口气。

  安家姐妹有点不安,但不易被人看出。

  连城璧与尉迟玉都心中狂跳。

  便是史钊的子女,也因乃父语出惊人,都愕然相视。

  这,只能说是每个人,当听到意外惊人之语,惊人之事时的反应。

  但是,各人心中的真实反应,只有各人心中知道。

  那两个丽人,更是神色不安,张惶不已。

  东方青白细目连眨,向史钊一拱手,道:“钊兄,请入内面再谈。”

  显然,他是心惊之下,认为如此重大的事,非二人密谈不可。”

  史钊摇头道:“老白,你失态了,话已说明,岂可见外?”

  东方青白哦哦道:“是,是,小弟敬聆教益。”

  史钊目光四扫,道:“在座的人,如果能开诚相见,谨守秘密,可以参与机密,如自觉要避嫌的话,不妨自便。”

  这种,严重已极如果“自便”,就证明居心不良,有对主人不利企图了,如“参与机密”,谁又知道史钊会说出一些什么话,把在座的人拉下水去。

  这里,除了尉迟玉,连城璧和二位姑娘是客,也可说是外人之外,可以说都是有“参与机密”的资格。

  尉迟玉刚想开口,连城璧已笑道:“史庄主,凭四绝诸葛的门下,能取得信任么?”

  “当然,否则,老夫不会如此冒失。”

  安琪姑娘焉然一笑道:“我姐妹似有避嫌必要吧?”

  东方青忙道:“二位姑娘安坐,勿使老夫难为情。”

  一仰面,道:“钊兄,请说。”

  史钊搬着指头,沉声道:“如果我为你设身处地一想,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你关起门来自做皇帝,享你的温柔福,别人能否让你安享,是另一回事,可能随时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就是你目前的处境。第二。。”

  他顿了顿,向连城壁与尉迟玉看了一眼,续道:“你如不甘束手待毙,只有寄人篱下,听人号令,受人庇护,凭着你的家财,你的地位,如能忍得一口气,还不失可供利用条件,虽不能这样坐享大福,还可苟全一时,保住身家性命!”

  东方青白震声道:“钊兄,请说清楚点。”

  史钊嘿嘿笑道:“你是当局者迷,闭门自大,你自恃敌国之富,独霸江汉,雄视江湖,却不知树大招风,别人会容得你么?”

  “谁?我倒想知道是那一个容不得我东方青白。”

  不知何故?连城璧和尉迟玉都紧张得全身如绷上的弓弦。

  史钊慢吞吞的道:“老白,你沉住气,你要明白,你挟财雄势条件,是武林野心家,为王为霸都注目的对象,如能争取你,利用你,你能答应的话,就可保全身家,否则,别人必要先除掉你,懂了么?”

  “懂!但当今之世,哪有能使老夫俯首听命的人物?”

  “眼前就有。”

  “谁?”

  “汪大侠如何?”

  “如是汪大侠以他身份,要求与我合作,自可商量一下。。”

  连城璧忙站起身来抱拳道:“主人言重,家师。。决无此意。”

  尉迟玉振袂而起,向史钊怒目道:“史庄主,咱们尊你为前辈。。你凭空挑拨,是何居心?。。”

  史钊冷笑道:“什么话?。。”

  尉迟玉大怒,叫道:“不容别人玷辱家师,请说明白点。”

  连城璧喝道:“老二,你退后,有我在!”

  尉迟玉恨声道:“可恶,可恶。”却退后了一步。

  连城璧笑道:“史庄主,尚请教高明。”

  猛听一缕传音,震到耳膜,道:“是令师的意思,交代老夫作说客,你二人千万别冲动。”

  这不是史钊向他们示意么?

  连城璧心情狂跃,几乎脱口大笑,忙传音道:“晚辈理会得。”

  史钊慢条斯理的抹着鼻子,史家钺与家镇已目相向,瞪着尉迟玉与连城璧,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扑出之势,空气也骤然紧张。

  东方青白咳了一声,道:“二位少侠息怒,其实以令师之名望,地位,如真有君临武林之意,对老夫而言,并不过份。”

  南宫秀也忙道:“有话好好说,彼此不必意气用事。”

  东方青白道:“钊兄,请明白见教。”

  史剑皮笑肉不笑的:“到底是年青人,嘴上没毛,算是老夫失言了,哼哼。。。”

  连城璧忙接口道:“敝师弟个性如此,史庄主请勿见怪,前辈风度,也不会与后辈一般见识。”

  尉迟玉不作声了,大约已受了连城璧传音警示。

  史剑点头道:“这还像话。。。”

  目光一注东方青白,笑道:“老白,我只是举例而已,你要知道,与汪大侠功力相等的人,还多着哩,比汪大侠更利害的,也可能有吧,你平什么闭门自大呢?”

  东方青白满头冷汗,道:“老史,我并无自大的意思,只想。。安享天年,不插足江湖是非罢了。”

  “好主意,你不管别人是非,别人可要找你,如何?”

  “笑话!”东方青白大笑起来:“我并不是怕人找麻烦的,不论是谁,要看我愿不愿意,高兴不高兴,这份自信,是有的。”

  “很好,请问眼前的事呢?。。”

  “问得好,老史,你不妨看下去,我只是为了儿子的性命而忍耐,我会要天下人知道,东方青白是最不好惹的。”

  “壮哉,不愧闯出这个名头,我本想为你借著代筹,既然如此自负,我还是喝酒吧。”

  一仰面,干了。

  “钊兄!”东方青白叫道:“虽然如此说,你别故作玄虚,我还是向你竭诚讨教。”

  史钊道:“东方兄,事情很简单,如果你要享清福,可以谢绝宾客,遣散手下,隐姓埋名,老死温柔乡里,如果雄心不死,想保住身家,就寄人篱下,托庇强过你的人。”

  “钊兄,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当然有,但你不敢,走等于无路可走了。”

  “什么话?请教。”

  “言多必失,不如不说。”

  “什么话?钊兄,你与我的交情,仅是如此?”

  “免得误会,话不投机,反而伤了你我多年的交情。”

  “小弟掬心候教。”

  “好吧,如你算得一号人物,应该即采取惊人行动。”

  “什么惊人行动?”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钊兄!”东方青白真的急了,促声道:“小弟在听着。”

  “例如!立即宣布择日成立五大家,由你主盟,小弟自当全力支持,宫北堡也无问题。”

  “这个,这个。。。”

  “我说如何?当机不能断,等于废话。”

  “是,傅贤侄已经出道了,言犹在耳。。”

  “这是另一回事,也是傅家自己的事,他有志气可以重振家威,与我们何关?就算你要以父执辈身份帮助他吧,也当众宣布,谁不对你刮目相看。”

  “对对!”东方青白拍案而起,连道:“钊兄,你一句话,使小弟茅塞顿开,真叫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史钊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的道:“不过是身体发福,积痰太多而已,只要平时少。。一体撑天,自然不会越老越糊涂了。”

  他这一句话,又叫人哭笑不得!

  那两个娇妾羞得差点钻地洞。

  东方青白,因为高兴极了,脸皮也厚起来了,呵呵道:“老史,你就是这嘴巴不好,谈正经大事。。”

  “我又说错了么?”

  “好!好!老白!你还算得‘孺子可教’。”史钊老气横秋的道:“以你的财富,如不做守财奴的话,会化钱,天下事无不可为,如知守财,即使天下之财尽归于你,也变成了死物,结果,就是人为财死,你随时有不测之祸,什么也带不进棺材,懂了么?”

  “懂!懂!钊兄,真不负你和我相交几十年,你如早说就更好了。。”

  “现在也还不迟。”

  “好!南宫老弟,你和匡老弟立即着手速办,呀,快请傅贤侄进来共商大计!”南宫秀与匡总管忙应着。 
 



五十六


  东方青白目光一注连城璧与尉迟玉,笑眯眯的道:“二位少侠,说句老实话,当傅贤侄与你二位开口借用时,老夫虽然。。不在乎阿堵物,心中确实不好受。。哈哈,现在呢,心甘情愿,只要老夫能够做到的,一定照办。”

  说罢,仰面笑个不停,真像换了一个人。

  连城壁暗道:“真不愧奸雄本色,这老财迷,难怪能混到这种地步,老史固然老奸巨滑,不失为奸雄,老财迷更有进一层的深沉,真会这么慷慨么?”

  口中忙谢道:“谢过前辈垂爱。”

  又向尉迟玉道:“老二,你还不快向主人与史庄主道失态之罪?”

  尉迟玉只好红着脸,起立拱手,却不开口。

  东方青白大笑不已道:“免了,老夫今天最是高兴,来人,吩咐下去,摆宴奏乐,请大家都来见面。”

  外面唱喏应着。

  匡总管起身道:“由我再去一趟,向来客一一致意。”

  南宫秀也笑着起立,道:“我去请傅少侠。”

  二人先后出去。

  安琪姑娘凝声道:“主人豪气如云,我姐姐十分钦佩,只是三位公子的事。。”

  “姑娘宽心好了。”东方青白摆手接口道:“还有三天时间呢,老夫并不急。。”

  连你身为人父,尚且不急,还有什么说的?

  两位姑娘一惊,不作声了。。

  东方青白向史钊道:“钊兄,我已经领教了,适才不是说还有更惊人的事么?一并见教如何?”

  史钊沉吟道:“说来真叫人难以置信,天下事就是这么奇怪!”

  “奇怪什么?”

  “老白,我问你,有一个小孩子,贴出布告,指明凡是参与这次截击夺宝的人,一律限期在三个月里到洛阳听候处理,逾期不去者杀无赦,你奇怪么?相信么?”

  东方青白大笑起来,道:“老史,你是专门说笑话了,这种小孩子的话,你也当作惊人之论。”

  史钊正色道:“老白,正因为他是小孩子,我更是注意,而且在预感上,不久将有一个小魔头出世!”

  东方青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呵呵道:“别说了,我肚子要笑破了。。”

  “老白,真的,这不是一般小孩子。”

  “是谁家的小孩?”

  “你猜?”

  “我怎么能猜得着。”

  “告诉你,就是‘四海游龙’符振扬的孩子。”

  东方青白一呆,道:“真的,别人不怎样,如是符振扬与章大钧的儿女‘家学渊源’又得了‘空门四宝’的话,那就不得了了。”

  “空门四宝不可能全在他们手上。”

  “怎么说?”

  “云中慧与万方仪都说没有。”

  “这是哄小孩的话了,老史,你也相信?”

  “相信。”

  “笑话!”

  “我本来不相信的,天下也无要相信,可是刚才亲看到傅少侠旋展‘指定乾坤’我相信了。”

  东方青白哦了一声,道:“这个。。是证明‘空门四宝’不是符章二人受四大家之托取走?”

  “应该说是四大家把四种绝学藏在他们儿女身上,而且是贴身之物。”

  “我们问问傅贤侄看。”

  “不可,这是探人隐秘的事,岂能轻言?”

  “符振扬有几个儿子?”

  “四个!”

  “听谁说的?”

  “独孤老怪物。”

  “他怎么知道?”

  “他和云中慧与万方仪一起,还伸手帮过忙。”

  “帮云中慧与万方仪?”

  “是!”

  “真是一个老怪物,自找苦吃。”

  “可是,他已知道了大家不知道的事,他可以说比大家聪明。”

  “聪明?”

  “如他不这样做,能够接近云中慧与万方仪么?”

  “果然有一手!”东方青白哦了一声:“你是说符振扬的四个儿子写了布告?”

  “对!但是,却是符振扬第三个儿子,叫做学谦的署名。”

  “符学谦?”

  “是,贴子大约不只一千张?北到洛阳,南到江汉,都已在了这张布告。”

  “这就奇了,短短几天中的事,一个小孩子,敢作此大言,必有所恃。”

  “大约是小孩子的赌气话。”

  “那你太小看了‘四海游龙’符振扬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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