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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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娱鼻祖-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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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是博眼球吧?如果是那我可真是看不起他。”

    网络上。

    网友们也傻了。

    “阳神承认了?”

    “卧槽,我还以为阳神要说什么,竟然承认了?”

    “你妹呀,既然认同说什么不过如此,这如果装逼失败,那简直就是惨烈。”

    “《咏鹅》不是五言律诗这还用说?我感觉这个晨阳就是习惯装逼,这次装出事儿了吧。”

    现场。

    山白羽等作家团也听得有点儿懵。

    怎么个意思?

    晨阳这是要认错?

    不对呀。

    如果他要认错,就不会说不过如此了。

    但如果不是认错,打脸那干嘛要认可最白的言论?要知道,这可是硬伤啊!

    晨阳看了眼温夏,冲着皱眉的小妮子笑了下,继续道,“《咏鹅》虽然不是五言律诗,但它确实五言古诗。”

    “最白老师刚才说近体诗只分为五言律诗和七言律诗,这是不对的,近体诗的划分从大范围来说,是划分为五言七言。

    但五言中,有应该分为五言古诗、五言乐府、五言绝句、五言律诗。”

    笑了下,没管周围人的震惊,晨阳继续道,“五言诗起源于汉、魏时期,我想,在场的人都知道一本书:《诗品序》。

    这本书的作者是南朝钟嵘,如果我没记错,他曾在书中写到‘每苦文繁而意少,故世罕习焉。’而后,他又写道,‘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指事造形,穷情写物’。

    翻译出来就是四言诗很难写,所以五言诗就出现了,当然,这不是我说的,是大诗人查学良在《华夏诗词品鉴》第三章中写到的。”

    时空不同了。

    很多东西也都变了。

    虽然在这个时空里晨阳所熟知的文学大拿们都不见了,但还是有少部分流传下来。

    不过,这些流传下来的就像是破碎的玻璃碎屑,极少不说,还残缺不全,因此,在这个时空也有很多文学家们整天研究。

    简单来说,这些人在这个时空的地位就相当于前世晨阳那个世界的红学家。

    查学良就是其中之一。

    顿了顿,晨阳继续道,“在这本书中,我看到个很有趣的概念,它说四言诗势衰后,五言诗就出现了,然后就出现了律诗。

    这是真的吗?其实我很怀疑,但很快,我就觉得这并不是真的,如果四言诗完了真的就是五言律诗,那么按照韵律,秦嘉的《赠妇诗》怎么说?”

    说着,晨阳开始背了:

    “皇灵无私亲,”

    “为善荷天禄。”

    “伤我与尔身,”

    “少小罹茕独。”

    “既得结大义,”

    “欢乐苦不足。”

    “念当远离别,”

    “思念叙款曲。”

    “河广无舟梁,”

    “道近隔丘陆。”

    “临路怀惆怅,”

    “中驾正踯躅。”

    “浮云起高山,”

    “悲风激深谷。”

    “良马不回鞍,”

    “轻车不转毂。”

    “针药可屡进,”

    “愁思难为数。”

    “贞士笃终始,”

    “恩义不可属。”

    背完了,晨阳才道,“如果按照最白老师的话来说,这首五言诗它已经超出了二十个字,这句对不是律诗。”

    小陆探花道,“这首可以算作长律,你小子懂什么。”

    晨阳笑道,“长律?ok,我们姑且算是长律的五言律诗,那么按照对仗来说,三四句对仗,五六句对仗。

    可是我们看看第三句是什么:伤我与尔身,少小罹茕独;伤我对少小,与对罹,尔身对茕独,第五六句:既得结大义,欢乐苦不足,既得对欢乐,结对苦,大义对不足。这二条不符!”

    “我们再来看五言律诗的第三条规矩:平仄必须按照特定的格式安排,一联内讲对,两联间讲粘,而五言律诗的格局也无非是在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这四种格式上变换。”

    “那么在看第一句,皇灵无私亲,这属于仄起平收,那么第二句就应该是平平仄仄的格式,但它是吗?并不是!这一条,也不符。”

    “五律第四条规矩:只能押平声韵,偶数句押韵。那么这首诗压的是什么?第二句压禄,第四句是独,第六句是足,压的是既不是平声韵,而且还是仄韵,也这也不符。”

    “五律最后一条规矩:两个双音步加一个单音步,单音步只能出现在句子的中间或者末尾,两个相邻的双音步的平仄必须相反。”

    “咱们就不说这前面的,就说最后的要求,第一句就不符,可这首诗又是明明确确的五言诗,那么它属于什么?”

    “而且,在我们华夏,这样的诗还有李益的《江南曲》

    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

    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喜马灯心草哼声道,“这两首诗是现如今很多诗协会学者研究的关键,你拿出来充数是想证明什么?难不成你想说自己的诗和这两首诗一样?”

    晨阳并没有生气,他摇头笑道,“恰恰相反,我要说的是,这两首诗完全不一样!”

108 一口气20首!

    什么?

    完全不一样?

    这不都是五言近体诗吗?

    怎么还有区别?

    所有人都听呆了。

    事实上,晨阳开始抛出古诗、绝句、乐府这些概念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呆了,现在听到晨阳竟然说不一样,更是傻眼了。

    “卧槽,阳神这是要推陈出新啊!”

    “岂止是推陈出新,这简直就是要推翻几十年来的近体诗划分!”

    “五言七言律诗不是近体诗的全部吗?怎么又出来绝句、古诗这类了?”

    “是啊,这我都搞蒙了,那首《赠妇女》和《江南曲》不都属于五言近体诗吗?怎么又完全不一样。”

    此时的华夏,因为文化的缺失,对近体诗的划分其实很笼统,除了流传下来最多的律诗外,其他的诗词加起来不到二十首。

    而在这仅有的几首中,又几乎囊括了近体诗的绝句、律诗、排律三种分类,又因为发展的时代不同,这些诗在对仗、平仄、韵脚这些方面也是大相径庭。

    再加上每种诗发展初期那些毫无规律可言的古诗的兴起,让这个时代原本就很少的近体诗总结起来就更加困难。

    就像刚才晨阳所说的《赠妇诗》,就属于近体诗中的排律,但这首诗在从前的华夏流传下来的有三首,可到了这儿却变成了唯一的一首排律。

    虽然有点少,但这并不奇怪。

    因为在从前的华夏,排律诗流传下来的也很少。

    而为了国学在大众之间的推广,所以很多的专家学者更乐意见近体诗只是粗略的归位五言、七言律诗和五言、七言近体诗两大分类。

    其中,五言、七言近体诗又包含律诗。

    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晨阳并不觉得自己了解多少,和这个时代的诗词研究学者相比,他只能算是门外汉。

    若不是张博林拿《咏鹅》开刀,他也不会说这些。

    当然,他也不会指望这样就能让张博林他们乖乖的闭嘴,毕竟他说的这些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很陌生,但对于小陆探花他们来说,这只能算是目前学术研究上的盲点。

    张博林哼了声,“晨阳,你说的这些不过是很多书中说过的,还有,你说的五言绝句、乐府,也是自己说的,拿这些来反驳,你是在哄三岁小孩儿吗?”

    小陆探花阴阳怪气道,“博林,你不要打断,咱们可得仔细听听,晨阳老师有什么高见,不过我可记得,这些年把律诗划分多的人有的是,最后好像也没几个能说得通。”

    喜马灯心草也道,“是啊博林,你这么打断了,这万一晨阳老师讲不出来,还不得怪你我插嘴打断思路?。”

    现场剑拔弩张。

    网络上。

    不少喜欢诗词的观众也被晨阳这番话给炸了出来。

    “感觉晨阳说的好无聊。”

    “就是啊,《赠妇诗》是长律,《江南曲》是短律,这有什么可说的。”

    “感觉最白老师好淡定啊,从刚才到现在都不怎么说话,全程淡定的围观。”

    “呵呵,最白老师干嘛要说话,晨阳说的这些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大家都知道啊。”

    “算了算了,大家都看看他怎么说吧。”

    粉丝们来了兴趣。

    观众们也来了兴趣。

    原本异常紧张的气氛竟然被大家集体忽略。

    焦迎秋站在旁边直皱眉,“小夏,晨阳这到底要干什么啊?”

    温夏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焦迎秋:“他来之前没和你说?”

    温夏苦笑,“张博林来之前也没告诉我要出什么招啊。”

    得!

    这是问不出什么了。

    场面已经失控,晨阳接下来要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事已至此,焦迎秋也能是硬着头皮看热闹。

    而此时,硬着头皮看热闹的不止焦迎秋和温夏,还有山白羽。

    相比于焦迎秋这样没办法只能看热闹的人,山白羽现在心里别说多愧疚了,她之所以把《咏鹅》拿出来,其实只是单纯的想要提醒众人注意晨阳写诗的才华。

    可现在呢?

    偷鸡不成蚀把米。

    非但没有把《沁园春雪》推出去,反而让张博林他们借题发挥,把阳神推在了风口浪尖上。

    山白羽原本就是晨阳的粉丝,现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作者因为自己被这么多人围攻,心里更是懊悔不已,恨不得上去和大家说清楚。

    然而,晨阳并没有给山白羽这样的机会。

    他淡淡的看这张博林,从容而自信的道,“确实是这样,根据我的粗略研究,这些年对律诗的划分有多种多样,但鲜有被证明。”

    顿了顿,晨阳继续道,“所以,为了更好的说明,下面我就用几首诗来说明下古诗与乐府、绝句和律诗的区别,如果有人反驳,大家可以随时打断我。”

    “五言古诗和七言古诗,就像大家刚才听到的《赠妇诗》那样,没有任何的没有一定的格律,不限长短,不讲平仄,用韵也相当自由,但每句五个字。”

    “而乐府诗的句式比较灵活自由,语言自然流畅,通俗易懂,琅琅上口,生活气息非常浓厚,其中以五言乐府为主,《江南曲》就属于这类,把握住这样的规律,我们就可以写诗了。”

    说着,晨阳走到了抽签箱面前,伸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上面用毛笔字写着两个字:游子。

    把纸条展示给众人,晨阳开始朗诵道:“《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念完了,晨阳继续道,“同样,七言乐府诗也可以以此类推的创作。”再从箱子里抽了张重阳节!

    晨阳把纸条展开,朗诵道:“《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两首诗?

    一口气两首诗?

    这速度就是小陆探花他们打了鸡血也做不到啊!

    粉丝傻了。

    作家团呆了。

    在场的和网络上的人都懵了,看晨阳的眼神都像是见了鬼。

    纵然他们不是很懂晨阳所说的那些什么绝句什么乐府,但他们好歹也是学过国学的人,自然知道作诗的时候要几经推敲。

    别看一首诗没有多少个字,但却是字字精华,有时为了一个字可以推敲上大半天。

    可晨阳呢?

    别说思考了,就是卡壳也没有啊!

    然而,晨阳并没有停止,继续滔滔不绝的讲着,“而绝句就比较复杂,绝句除了可以划分为五言绝句和七言绝句外,从特点上还可以划分为律绝、古绝……”

    五言绝句。

    七言绝句。

    五言律诗。

    七言律诗。

    五言古诗。

    七言古诗。

    每说一个概念,晨阳就会抛出这个世界仅有的一首诗对应,同样的,他也会从抽签箱里抽出两个题材来现场作诗。

    梅花。

    松柏。

    翠竹……

    题材虽然不断地在变化,但晨阳作诗的速度却没有丝毫的卡壳。

    一首。

    两首。

    三首。

    五首。

    十首。

    二十首!

    最后一首诗也作完了,晨阳微笑的看着小陆探花他们,“以上就是我个人不成熟的见解,我不是专业的,还请几位老师点评。”

    张博林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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