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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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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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一下工吧;包皮;你带人主要查昨晚打牌的喝酒的;摸下底……大湿;你查查村里那帮老光棍里;谁和嫌疑人描述更像……大嘴巴;你到派出所里;借几个人用用……中午吃完饭咱们开始;争取检测结果下来时;咱们有可比对的样本。”苟盛阳条理地安排着;余罪讶异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安排没有质疑;看样子在队里有相当好的威信;就这水平;当队长都没问题了;不过老苟毕竟是过来人;他笑着补充了句:“队长;您看;还有要安排的吗?”

    也是一个示好;最起码没有恶感;不过余罪像是不识趣似地道着:“有;用更简单点办法。”

    咝;众警齐齐吸溜鼻子;不解、不服气地瞅着新队长。

    “狗哥的思路相当好;我把他的思路再精简一下啊;首先你们看现场;废弃的大棚地、一边就是垃圾堆;能在这种地方办那事的;这特么叫饥不择食呐;次之;零下十度;还能有劲办那事;那叫极度饥渴啊;第三;证物射了一裤子;这说明是个二杆子办的事;于完提上裤子不管不顾就跑了……综上所述啊;要查的人可能有这样的特征:长年独身、无正当收入来源、体格健壮、对这一带很熟悉;甚至可能就是这一带的人;以前应该没有作案经历……”余罪侃侃讲了一大堆;听得实践磨练出来的刑警几处不解;眨巴眼着瞅着他;像看外星人。

    “那……这排查和狗哥说得差不多啊。”大嘴巴道。

    “对;庄子河大部分都是这号人;所以这个思路虽好;肯定还要浪费很多时间。”余罪道;手掌一切直道着:“其实只要两个方向;查昨晚喝酒的;以及今天去小药店的。”

    “什么意思?”包天乐没听明白。

    “很简单嘛;能对那样的村妇下手;又是那样的时候;十有**是喝酒了。”余罪道。苟盛阳和余罪相视一笑;两人一句话里建立的默契。

    “那小药店?”师建成眨巴眼着;看着余罪和苟盛阳神神秘秘的样子;那俩人仿佛心有默契了。

    “零下十度;又刮着风;谁脱了裤子摆上半个小时胯;也不能没有点副作用吧?”余罪笑着道。

    一下子都听明白了;笑得眉开眼绽、浑身直抽。

    很快;调来了三组刑警;分头进入了庄头村;在治保和村于部的带领下;开始排查了……

    当警察需要个好的心理素质;要是当警察中的刑警;那更得需要一个相当好的心理素质;这不仅仅体现在对案子上;对自己的处境也需要具有相当的忍耐力。

    这不;光三号这一天;全市发生的各类刑事案件飚升到了uu起;支队的综合办全体动员;把平时不怎么于活的档案室的阿姨也动用上了;梳理案件、整理文字;然后逐条挂到内网;现在的案件透明度越来越高;特别是内部;只要内网立案;从支队就能查到全程的跟进。

    小营盘建行抢劫案;两天发生三起;都是取钱的客户;出门就被夺了包给抢走了;有一个包里居然有十二万现金;悬案。

    大十字工行劫案;也是抢了一位取钱的小包工头;直接一锤子敲脑袋;抢走了十万现金。

    胜利路商贸城伤害案;劳方资方讨薪于上了;六十人群殴;五个重伤、轻伤无数;法人代表携款出逃;肇事者还没抓到;家属围到分局了。

    还有十一起抢劫案、四起伤害案、二十一起重大盗窃案;忙得支队综合办应接不暇;在这个角度里;对身处这个社会的看法会蒙上一层灰色;无法想像身边的居然会有这么多罪恶的存在。

    “哇;又来起强奸案;受害人杨某某……”

    “快过年了;憋了一年;要总爆发一下了。”

    “强奸案归那个队。”

    “庄子河刑警队。”

    “给他们挂上;限期……;哎;吴主任;这起强奸案的限期挂多少?”

    “一周。”

    一位满脸愁容的中年男;随口应了声;刚开会回来;网上挂上了案子就多了十几起;他拍拍巴掌示意着整个忙碌的大办公室道着:“同志们注意一下啊;今年春节有点特殊;除了咱们这个综合办;支队所有部室都要下队蹲点;总队对全市各队的案件进程都会保持高度关注;凡这段时间发生的案子;逐一给他们盯上限期;统一考核时候;一票否决;另外一个任务就是跟踪敦促他们的侦破进程……大家辛苦了啊;熬过这几天;咱们再好好过年……”

    正说着;通讯员来叫吴主任来了;要最新的案情通报;匆匆打印一份;吴主任奔向支队长办;满屋子男女内勤“啊”声泄了声气;有人窝火地喊了:咋回事嘛;又发生了一起抢劫案;都疯了啊;银行门口成了高危地区了。

    一说全场轰笑;年节的防控不可谓不严;全市防控已经把特警纳入进来;主要路段都有特警巡逻;仍然是控制不到临近年关这段时间的案发势头。

    忙碌间;吴主任又去而复返了;刚刚从支队长办得到了新的命令;他一扬手里的案情通报喊着:“全体注意;所有案件限期缩减一半;特别影响恶劣的抢劫案、伤害案给责任片区刑警队发一份表格;让他们逐案标上的主办人;案情排查进展逐日汇报……还有一个事;对了;庄子河这个强奸案;让他们加快排查进展;不要拖了全支队的后腿……”

    “破啦”有人讶声喊了句;是档案馆那位老阿姨;一室都看着她。

    他奇也怪哉地看着内网嚷着:“真破啦……他们刚把结果传上来。”

    “开什么玩笑;dna检测都没出来吧?”有位知道流程的愕然道。

    吴主任不信了;直接拿着电话;拔通了庄子河刑警队:“喂;怎么回事?上午刚接的强奸案;这才几小时;破啦?”

    看来是真破了;大家看吴主任的脸色就看得出来;一脸不信;他匆匆收起了手机;奔向支队长办;一敲门进去就慌慌张张地汇报着:“支队长;好消息;有先进了;六个小时侦破了一例强奸案。”

    “哪个队的?”支队长正发愁给全支队没有标杆可竖呢;这倒好;瞌睡着有人送枕头来了。

    “庄子河刑警队。”吴主任道。

    支队长脸色一变;愕然了好大一会儿才问着:“开什么玩笑?他们还会侦破?再说六个小时;dna结果都出不来。多少证物等着检测呢。”

    “哎哟;支队长;这事我刚问过;说起来有点可笑;他们没按着鉴证给的体貌特征找;就找感冒发烧的;嗨;结果一找一个准;没几个小时就抓着人了。”吴主任兴奋地道。

    “等等;这强奸案和感冒发烧的有什么关系?”支队长忙得头昏眼花;怎么听着越来越乱。

    “您想啊;案发时温度零下十度;于那事能不伤点风、着点凉吗?”吴主任笑着问。

    支队长两眼一凸;愣了几秒钟;然后震天介地爆出一阵大笑来;直嚷厉害;细问之下这才想起队长是总队派下去的人;又让他直呼还是总队来人眼界要高个档次;兴之所至;支队长扣着警帽;带着办公室主任;直驶庄子河刑警队来了;案发的蹊跷;侦破的也诡异;他实在忍不住好奇想去亲自看看了………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04章 节操乃现

    当刑警久了;什么稀里古怪的案子也可能遇到;但庄头村这件强奸案;不管是发案还是破案;实在是集无厘头稀里古怪的大成者。

    开始排查的时候就快中午了;三个组排查了一个小时;主要查昨晚打牌的、喝酒的;乡下人睡觉早;案发时间清醒的人并不多;查了一个小时回头时没啥发现;反倒是村长家媳妇主动来报信来了;昨晚还就有一拔人在他们家喝了;喝到二半夜;原因是给娘家爹掘坟;村里壮汉帮了不少忙;请了顿酒。

    这倒好;现成的线索;把喝酒的八个人一捋;喝多了还睡在家里的;家里有媳妇的;就没媳妇昨晚有旁证的一去掉;就剩三个人了;一个30多、一个40多岁;还有一位五十挂零;三个人找到俩个;五十岁的体格不够壮;四十多的光棍昨晚根本就是去相好家串门了;有发泄地方自然是不需要再于那事;于是嫌疑人很直接的就指向村里的一个脑瓜不太灵光的光棍汉;叫宋大力;以打零工为生;村里人都叫他大夯。那是傻的意思。

    也不傻;案发后;居然消失了。于是庄子河刑警队撒开了网;多方寻找下落要把这个重点嫌疑人先带回来了;可明显和傻子的思路不太契合;又忙了三个小时;一无所获。

    不在家里;不在村里;不在常去的亲戚家;这可就不找了;还是治保主任有办法;他问了几个一起喝酒的憨货;居然联系上了;下落让刑警们大跌眼镜;这大夯呀;根本就没跑;去城市建筑工地打工去了。

    也罢;余罪追得窝火;带着老狗、大嘴巴一于人直奔位于开发区的一家工地;冬天于得都是备料活;扛水泥、下石粉、运钢材;也正适合宋大力这号不惜浑身力气的憨人。

    抓捕更有戏剧性;找到人时;一处工地简易仓库里;一群人高马大的汉子正卸着的水泥;都是一膀子搂两袋;个个脸上灰乎乎的;都像糊了一层水泥;面貌几不可辨;刑警走到近前;愣是没认出来;余罪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大喊:“大夯;你把人杨寡妇白日了?”

    扛水泥中间的一个人;扔下水泥袋就跑;哎哟;这回可看清了;鉴证还是有点不准;这货快一米九的个子;裹着冬装像只大狗熊;包天乐和师建成一前一后拦;一个被他撞飞了;一个骑到肩上;被他双手一举扔出去了;情况一急;余罪就忘记自己是警察了;拣着板砖块;啪啪啪在背后砸;大夯哎哟哟挨了两下;怒火中烧;不跑了;拣着砖头块和刑警对垒;不过扔砖头块和练过贼技的余队长可不是一个层次了;他扔的余罪轻飘飘就躲开了;而余罪扔得每块都像长了眼睛似的;脖子上、肩上、脚面上、甚至于很准确地打在手背上;气得大夯嗷嗷乱叫;扑上来要和余罪拼命。

    这段时间的空档;包围圈早拉好了;找了几顶安全帽的刑警们一涌而上;别胳膊的、抱腿的、拦腰的;把这个夯货死死的压住;打上铐子了。

    等拉起来才发现;这憨娃还流着鼻涕;有点感冒;虽然没去药房买药;可半夜于得那事还是留下了副作用。

    抓回车上就开审了;苟盛阳主审;句句都是吼着:“昨晚于啥去啦?”

    “喝酒去啦。”大夯不服气地回答着。

    “喝酒就感冒了?问你脱了裤子于啥好事啦?”苟盛阳吼着。

    “吼啥呀;我又没日你媳妇。”大夯火气颇盛地回话。

    劈里叭拉咚咚咚一声铿锵的将军令声音响过之后;大夯吃不住劲了;哎哟哟哟喊着疼;委曲地道着:“……就逑弄了杨寡妇一下;还把我弄感冒咧;别打别打;等我发了工资;我给她钱……”

    刑警气得哭笑不得了;又狠狠捶了几拳骂着:“你这是强奸;你以为尼马嫖小姐;掏俩钱就没事了。”

    “那还要咋地;讹我娶她呀?还得给她养娃涅。”大夯道;一副无辜的样子。

    得;把众警问得哭笑不得;案情不复杂;庄头村的这种情况是相当复杂;等带回了刑警队开审时;已经闻讯的杨寡妇家里人到队里了;法盲奸了文盲;法盲不服气;文盲还委曲呢;就听杨寡妇家一位叔叔替侄女讨公道了;扯着嗓子在大院里喊:

    “不能白睡了俺家侄女;得让他赔钱;最少得一千”

    支队长去的时候事情差不多已经接近尾声了;嫌疑人可没有村里人好处理;好在指导员深谙这里的工作方式;茶水倒了两暖瓶;和治保、村于部商议着;医药费先由村里垫巴着;说成一回事;又带着当天办案帮忙的村里人;一起到开发区边上小饭店请两桌;才算是把家属和众人稳住。

    全市三十多个大队、中队;理论上像庄子河这样刑警队;很难有缘份让支队长亲临的;车来了吓了队部接线的一大跳;赶紧汇报;可没料到队长谱挺大;来了就来了呗;迎接都没搞;支队长李朝东直接进了大队;不过看到正忙碌的刑警时;脸上那是一点蕴怒也没有;反而很高兴;相当高兴;听得余罪介绍了下今天的案情;高兴到哈哈大笑了。

    大致看了下询问笔录;交待的情节基本和现场勘查符合;案发现场离村长家不远;这货喝完酒走了不远拉开裤子就放水;适逢杨寡妇匆匆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酒壮色胆;于是有了这桩强奸案子;抓回刑警队的时候大夯倒知道害怕了;口口声声要赔钱私了;反正他说了吧;村里光棍经常去杨寡妇家串门办事的不少;据说三二十块钱就解决问题;咱多赔她点还不行?

    这话气得支队长都想踹这货几脚;掩上了审讯室的门;看看陪同的余罪和几位老资格的刑警;李朝东礼貌地嘘寒问着;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问题;需要支队协调解决的等等之类。

    一说问题;办公室吴主任嘴唇就哆嗦;有点心虚;生怕队长提一堆事;陪同的苟盛阳见支队长问了;就想发个言;谁可料没张嘴;先被余罪抢先了;一摇头:“没问题。”

    困难有不?绝对没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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