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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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第4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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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罪蓦地笑了;笑着和众人碰杯道着:“说白了咱就搞点经费;你把我捧这么高尚;非让我脸红呀;哈哈……于了;兄弟们;感情这么深;一口闷啊。

    奸笑声中;几个酒杯重重的碰在一起;经费事宜;就此敲定………

第五卷思维的子弹 第05章 以贱斗贱

    “吴主任…吴主任…”

    几声亲切、仰慕、谄媚的叫声在支队办吴海明主任身后响起;吴海明知道是谁;庄子河刑警队队长余罪;两天找了八趟;连会计不在也找他;愣是火速地把补贴事宜给办喽。

    “又怎么了?钱不都领到了?”吴海明愁眉苦脸地道。

    “领到了;这不专程来谢谢您吗?”余罪小步颠着跑到主任跟前;一手东西;赶紧地掏烟;吴主任推开了;直道着:“那就赶紧回去;过年这么忙;你窝支队于嘛。”

    “没…没事…庄子河那地方您又不是不知道;当地人都去其他区作案;庄子河一般没发案。”余罪想当然地道着;听得吴海明直翻白眼;就这得性;还让支队长在会上夸得像朵花似的;其实呀;他估计是总队来人的原因;瞅这贼眉鼠眼的样子;肚里货色也不会很多;他可不愿意多纠缠;直道着:“你不夸下海口了吗?要主动防控;要不能有区域之见……那赶紧回去啊;你坐支队;怎么工作啊。”

    “哎;对;吴主任您说得太好了;别说庄子河;就以后开发区、景区有什么案子;我们也包圆了。”余罪拍着胸脯道。

    吴海明切了声;差点喷出来;这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他看不下去了;扭头要走;余罪一激灵又堵他面前了;直求着:“吴主任;还有个小事;我们还差几套冬装警服……哎;您别走;这是个大事呐;您又不是没去过庄子河;那帮子刑警不穿警服;出去让人当地痞流氓打了咋办?不多;不多;就三套……再说大冷天的;不给下面发;也说不过去啊……哎主任……咱们是结对子单位;克扣他们的行;不能克扣咱们自己的啊。”

    哎哟;把吴海明主任给气得呀;每年警服均配;考虑到基层很多外勤根本用不上;所以就在这个上面有抠抠省省;谁知道被这货大声嚷着在楼道里喊着;他急了;一摆手道着:“别说了……回去……”

    “做表格是不?我已经做好了;您签个字就成。”余罪乐了;赶紧地递上单子;拔了笔帽;塞在主任手里;吴主任一瞅;根本都是准备好的;气得的刷刷一签名字;扔给余罪提醒着:“就这一回啊;没事不要到支队来。”

    “哎;好嘞。服从命令。”余罪似笑非笑;瞅着吴主任的背景;一副讨了便宜卖乖的贱相。

    补助到手了;服装到手了;这两天明天收获不菲;乐得余罪得儿得儿哼着小曲;从支队楼里出来;直奔着庄子河那辆寒碜的长安小面包警车。师建成坐在驾驶位置上已经等很久了;警校毕业就一直坐在庄子河那儿的冷板凳上;已经习惯于正常上下班、正常领工资的公务员生活;他一次发现还有队长这样当警察的;走到那儿都上蹿下跳;很多职场上的潜规则;似乎在他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就比如补助;大部分都是队里解决;支队只是象征性地给点;大部分时候都不会给你的;能不能发得了就看队长的本事;而这余队长无疑是本事很大的一位。

    上车;厚厚的一摞钱往车前一甩;办喽;师建成跟着高兴;虽然不算多吧;可总比没有强;他问着余罪道着:“队长;回去?”

    “等等……一会儿领警服去。”余罪道。

    “哇;您连警服也要上了?”师建成惊讶地道。

    理论上不该要的;都是配给;但制度到基层未必就能实打实落实;很多穷乡僻壤包括像庄子河这样的边缘警务单位;大部分时候都是发不全的;没想到队长也能要上了;师建成正想着要了多少;却见得余罪拿着笔;垫着复写纸;在申领单子上改上了。

    改?对;改师建成张着大嘴;瞪着大眼;眼巴巴地看着;“3”套的字样;被队长前面加了一竖;堂而皇之地成“13”套了;队长改完;得意洋洋地还在欣赏着自己的书法似的。

    “队长;您这……”师建成吓得心惊肉跳;还有在支队身上打主意的小队

    “我看了;咱们支队管理有严重漏洞;签个单就能领。没人核实的。”余罪奸笑道。

    “可这……合适不?”师建成哭笑不得了。

    “千万别相信公事公办啊;这一碗水是永远端不平的;想往咱们这儿倾斜;你就得往咱们这边使劲……走;领服装去。”余罪得意地道。

    果真是管理严重不善;支队的后勤管仓是位老婆娘;还没准是那个领导家的亲戚;本来呲眉瞪眼不待见庄子河刑警队的;谁可知道;队长进屋给她说了几句什么话;哎哟;等出来领东西;比亲戚还高兴;居然帮着把服装给装车上;捎带连平时抠索不肯领的办公用纸、用笔;塞给车上一大盒子。看得师建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给阿姨准备了张超市卡……嘎嘎……我估计呀;再多给她点;不签字她都敢领给我。”余罪奸笑着;师建成哭笑不得着;一路逃也似地回庄子河了。

    事情就这么办了;不但领回来了;领的还多;方芳电话通知着队里各位回来领补助;缺冬装警服的几位;喜滋滋的抱着新衣服;直向队长问好;踱步下了院子;那辆好久不能动的长安终于轰轰作响了;车上吴光宇加着油门;车下面钻着孙羿;身上脏兮兮的;在喊着拔钥匙;两人用了几个小时;把车给免费修好了。

    “什么问题?”余罪问着。

    “缺机油了……那有这样开车的。烧机油都不管;愣是要把缸拉了。”孙羿道;幸好拉得不重;换过缸头能凑和用;不过长途怕是不行了。

    “能凑和动弹就行;哎;你们俩过年回不回去?”余罪问着。

    “他妈的;一提这个就来气;我们二队的规矩;没成家的值班;大年三十到初八。”吴光宇火大地道。

    “我也一样;走不了;哎;余贱……你脑瓜有问题呀;下队也不选个好地方;这穷地方;连年货都整不回来。你瞧人家鼠标;在矿区当指导员;尼马尾巴都快翘到脑袋上了;昨天我说找他喝喝酒;嗨;他居然说他很忙。”孙羿道着;对于已经爬上领导岗位的深恶痛绝之。

    “没办法啊;服从组织分配啊……哎你们俩中午别走啊;鼠标那贱人;你们少搭理他;还是来咱这穷队;把你们当亲人。”余罪眼珠转悠着;这两个飚车悍警;其实真要用对地方;那可是一对宝啊;怨不得二队把他们卡得死死的。他正揣度着;有没可能把这两货忽悠出来。

    “看看;还是余贱够意思;不能喝酒啊;顶多到海鲜楼马马虎虎吃一顿就行了。”孙羿奸笑道。

    “嗯;同意;同人弄条烟啊;不能白于活。”吴光宇也附合了。

    妈的;两人联合挤兑了;就这车能不能值几千还得两说;不过余罪却意外地没有像往常那样悖然大怒;而是笑眯眯地问着:“你们这境界太低了;怨不得现在还是个司机;而且你们层次也太次了;怨不得现在只知道吃。哎哦……我实在为你们感觉悲哀呐。”

    “说清楚;什么意思?”孙羿从车下钻出来了;听得这话刺耳。

    “信不信我们让你这破车永远发动不着。”吴光宇威胁着;尼马吃一顿;还得赔上自尊。

    “稍安勿躁。”余罪摆着队长的谱;蹲下来;神神秘秘地道着:“光吃一顿;太小看我这队长了……给你们整点外快怎么样?”

    “行啊;给多少?”吴光宇乐了。

    “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余罪小声道着;肯定不会白给;一听抓赌;孙羿两眼放光着:“好啊;我最喜欢于那活。”

    “我们这家伙什不行;行动时候;你们把二队的车开出两辆怎么样?”余罪教唆着兄弟于出格的事了。

    两人被说得愣了下;上次开警车助阵;回头就被队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而且俩人知道余罪这贱性;一捅就是大娄子;两人不敢擅自答应了;余罪一甩袖子:“不敢于就不要给我提钱的事啊;我找别人去。好像就你们会开车似的。

    “哎;别走;商量商量。”吴光宇追上来了。

    “就是;咱们从长计议嘛;不是不敢;是怕你狗日你把我们又带坑里。”孙羿也爬出来了;追上去了。

    两人缠着余罪要问个究竟了;如果真有麻烦自然是不敢的;不过要就是个抓赌;那倒不介意的加一份子。

    从修完车问到了开始吃饭;情况基本清楚了;什么消息也没有;这压根就是光棍看毛。片自撸;纯属意淫的事;两人可给气着了;吃饭时候的时候档次又不够;是开发区路边的小饭店;于是这哥俩脸色不好看了;孙羿说了;你穷就穷点;咱不小看你穷逼货;装什么逼呀;装逼就请我们小饭店;尼马放开吃也花不了你一百。吴光宇说了;揍是;我们这水平出去于私活;一天少了三百都不伺候。孙羿又说了;余贱啊;你想钱的心思我们理解;可钱不想你呀。吴光宇也接上了;揍是;看你这贱样;也就适合到这儿喝西北风去。

    哥俩一人一句挤兑着余罪;发泄着被调戏之后心中强烈的不满;余罪边吃边喝;根本不搭理他们那一茬;问得急了;余罪撂了句:我们正在找赌窝;找到了我们抓着了;你别后悔;这是给你机会。

    两人被撩得心痒;余罪越蛋定;两人越痒;都知道这贱人贼性不是一般地大;警校时候那帮穷学生堆里;他都能榨出钱来;何况现在又是个刑警队长;虽然这地方穷了点吧;可也未必就不可能捞点油水啊?

    孙羿看着吴光宇;吴光宇也看着他;不敢轻易答应;又舍不得马上放弃;余罪呢;一看他俩的样子就贱笑;但对于究竟有什么的把握;余罪是一概不讲

    饭到中途;电话来了;余罪一听;是苟盛阳汇报揪住了几个外围分子;余罪听得劲来了;扔下筷子就跑;孙羿和吴光宇不说了;急急地跟着就去。

    就是嘛;这好事见者有份;大过年的;谁不想兜里殷实点……

    摸外围的是苟盛阳和巴勇;驾着二队的越野警车找到人时;这两位正蹲在桥墩边上晒太阳;一个胡子拉碴的;正擤着鼻涕;一个秃头矮胖、嘴巴奇大的正挠着背后的痒痒。两人蹲那儿;几乎就是地痞成对、流氓一双的翻版。

    等余罪一叫老狗和大嘴巴的绰号;孙羿和吴光宇登时笑歪了。

    各个刑警队都是纯爷们的世界;除了称呼队长;其他人文绉绉叫名字很罕见;大部分都是随口叫的绰号;不过绰号形象到这水平也少见;两人笑得得瑟地下了车;苟盛阳和大嘴巴却是有点不悦了;敌意地看了他们俩一眼。

    余罪一介绍;同学;二队的;给咱们把队里那辆破车修好了;哎呀;一听这个;握手间两人态度又是一个一百八的大转弯;毕竟二队那个重案队名声在外;人家帮忙来了;庄子河当然欢迎。

    寒喧着;孙羿就发现了;两人都像感冒了;说话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一问才知道;哎哟妈呀;为了找赌窝;已经在庄子河、开发区一带;冻了两天两宿;这么敬业;登时让孙羿和吴光宇对两位老大哥的态度恭敬了好几分。

    “哦;王老千、刘秃、祁憨蛋……这一带就这几个名人?”余罪翻着手机;那是苟盛阳从各类警务资料以及地下世界摸排到的情况。

    “差不多;原来都是郊区这一带的老赌棍;被打击过不止一次;每年都靠拉一帮子人赌;他们抽水赚钱。”苟盛阳道;这些开赌的;基本都不赌;不过只要找到他们;肯定能找到赌窝所在。

    “那今年呢?”余罪问。

    “这些狗改不了吃屎的;只要没在看守所;肯定就窝在那儿赌呢。”苟盛阳道。

    “好不好挖?”余罪又问。

    “不太好挖;我们摸了两天;能摸到的消息都是一个月前的了;他们外围接送的、管安排吃住的;一周一换;地点两三天一换;我探的消息是;有时候在酒店开房;有时候在洗浴中心包一层楼;甚至有时候拉乡下去;警惕性很高……今年就出过一次事;王老千设局;一个小包工头在他场子上输了八十多万;给他告了;晋立分局接的案;后来没下文了;估计是退了一部分;摆平了。”大嘴巴道。

    那一行也有那一行的生存之道;开赌的绝对不会把你赢光挖尽;搞个差不多他们就收手;尔后会物色新的目标;典型的作法是;在麻将馆、在娱乐中心;人托人;专找那些爱赌爱玩的;据说给这些人介绍一个赌客;都有几千块的提成。

    “就他们;逮住谁算谁……你们摸排的这几个外围分子;今天捋一下;只要有消息出来;马上给他们来个迅雷不及掩耳。”余罪手一切;决心下定了。

    兵贵神速;而且得高度保密;不能让摸查消息扩散;这几个开赌的货;没有一个是庄子河一带的;最近的活动范围都在开发区;对于他们而言可没有区域的限制;一车五个人开始捋这帮外围分子了;还真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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