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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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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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蓝不服道:“我没说你捣鬼,就是不想再抽签。依我的话,该按人头来,我,冬儿姐,芜叶都看过一回家了,就你和春儿没轮上了,不是你就该是春儿。冬儿姐,你说呢?”
    素英朝甘蓝翻了个白眼,转过脸对冬儿笑道:“冬儿姐,你是知道的,我难得去趟寺里,还想给我爹娘烧柱香呢!眼看要年底了,王爷和新夫人回来了,一准很多事忙,哪儿有工夫再去呢?我这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一个心愿,你看……”
    “哟,就你有爹娘?人家春儿没爹娘了?”甘蓝没好气地顶了一句道,“春儿也死了养娘呢,每年能不去祭拜吗?个个都一样,哪儿能偏了你的私呢?”
    素英驳嘴道:“甘蓝你着什么急呢?该让谁留下冬儿姐自有定断,她最是公道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冬儿姐偏了谁的私了?”
    甘蓝一听这话就是挑拨离间,顿时火了,音量提高了一倍说道:“我哪儿说冬儿姐偏私了?你那嘴里不挑点事心里不舒坦是吧?”
    “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说冬儿姐偏我的私?头四回都是抽签决定的,没谁逼谁吧?这会儿你怎么说得自己很委屈似的。要怪只怪你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老天爷都给你得罪了!等到了明年,没准你一回都抽不中呢!”
    “我……”甘蓝的嘴巴没素英利索,总给她驳得无话可说。
    见两人要吵起来了,冬儿忙打圆场道:“别嚷了!再嚷把夫人和小姐嚷醒了,大家都别想去了!”
    “那怎么办呢?”芜叶问道,“抽签不是,轮班也不是,总得有个法子吧。”
    一直没吭声的春儿开口了:“要不……要不我留下吧!横竖我今年还没留过一回呢。”
    没等其他三个说话,素英便抢先道:“你真不去?那多不好啊!单留你一个人在府里,你不觉得委屈?”
    春儿笑道:“我是个怕冷的,窝在家里最合适了。你们都去吧,我留在院子里。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也好派人去禀报夫人。”
    “春儿真是好呢!”素英笑米米地夸了一句。
    “那行,”冬儿起身道,“就这么说定了,下回再有出门的事,就得素英留下了。天太冷了,早点歇着吧!”
    冬儿走后,素英和芜叶也回她们的房间去了。甘蓝拉过春儿数落道:“你刚才充什么英雄好汉呐?就该让素英留下,叫她得意的!你也太老实了!”
    春儿憨厚一笑道:“你们都快吵起来了,我再不说个话,可不叫冬儿姐姐为难了吗?也就是出趟门,又不是去看花灯,没什么稀奇的。”
    “唉,这院子里也就你肯受这憋屈,放心,”甘蓝拍了拍春儿的肩膀笑道,“你想给谁烧纸上香告诉我一声,我保准给你办得妥妥的!”
    “不必了。”
    接下来的三天,游仙儿去西院看过镜台一回,但镜台的态度比从前冷淡了许多。游仙儿知道她对元胤带着梨花回来的事耿耿于怀,也没怎么跟她计较。三天后,游仙儿邀上唐萱贞和翠月,领着雀灵和丫头们上寺庙里敬香拜佛去了。
    众人热闹地走后,院子里显得格外冷清。除了春儿外,只剩下两三个打杂的小丫头在。这天院子里难得如此安静清闲,春儿让她们在偏厅里升了个暖炉子,一块儿坐着喝茶聊天。正聊着,昭荀匆匆走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问了一声:“人去哪儿了?”
    春儿听见声音,忙起身走出了偏厅,迎上去行礼道:“夫人带着小姐去寺庙里烧香了,先前派人来跟昭荀大人说过,难道大人不知道?”
    昭荀猛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这混沌迷糊的脑袋啊!早上是隐约听见有人来跟我说谁要出府门,当时脑子没怎么清醒,也没记住来人到底说的是谁,还赶着来给雀灵问诊,原来她们早出门了。”
    春儿笑道:“大人的样子瞧着有些憔悴,怕是这几天太忙了没睡好吧。”
    昭荀点点头道:“确实如此!罢了,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等雀灵回来的时候派人来给我说一声。”
    “是,大人请慢走!”
    春儿殷勤地送昭荀出院子时,曾管家脸色不佳地往这边跑来。到了昭荀跟前,他忙行了个礼儿说道:“昭荀大人原来在这儿!可算找到您了!”
    “跑这么快,有什么事吗?”昭荀问道。
    曾管家慎重其事地说道:“外面来了位客人,说要求见萱王妃!他还自称是大理班纳府上的人,小的不敢去惊扰冰残大人,之前瞧见您往夫人这边来了,特意跑来禀报您一声儿。”
    昭荀微微吃了一惊,手指了指外面问道:“现下就在外面?班纳府上哪一位啊?”
    “小的问过了,他说是萱王妃的堂兄。小的想再问问姓名,他却发火了,说为什么不领着他去见萱王妃,偏在外面刁难他。眼下夫人不在府里,小的只好来找您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火烧西院
     更新时间:2014…1…2 11:50:34 本章字数:5922

    “赶得这么巧?”昭荀哼笑了一声道,“偏夫人出门了,他就上门了,别告诉我他是看过黄历才来的!行,去会会他,看他是班纳家哪位公子!”
    昭荀和曾管家一路到了前院一处待客厅里。言睍莼璩里面果真坐着一位态度倨傲,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模样的男人,瞧着有二十五六。昭荀走进去时,他颇有些不在意,对曾管家语气不爽地问道:“到底你们把镜台怎么了?为什么拦了我在这儿不让我见镜台?”
    “你说见就见啊?”昭荀大大方方地走到男人对面坐下道,“这儿是惊幽城,不是大理城,更不是班纳府。你家公主既然已经嫁到了这儿,那就得守这儿的规矩。”
    男人不屑地说道:“就算顶破天的大规矩也没见过不让娘家人探亲的!”
    “谁说不让娘家人探亲了?可我总得弄明白你是不是王妃的娘家人吧!你说是就是了,又没点凭证。”
    “你去叫了镜台出来让她认认,看她会不会叫我一声堂哥!”男人有些不耐烦地起身看着昭荀道,“我知道你是赵元胤的手下,可这府里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主人不在,女主人也不出来迎客,偏叫了个下人出来说话,这算什么事?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要见镜台!她人在哪儿?”
    昭荀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怎么知道这府的主人不在?我们可没贴个告示跟外面的人说我家主子不在家啊!”
    男人稍微一愣,面呈怒色道:“别跟我绕弯子!镜台到底在哪儿?你多番拖延,莫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王妃娘娘完好无损,一根头发丝都没少,你不用这么激动。我还没请教阁下姓甚名谁,在大理是做什么的?”
    “盘查我?”男人拂袖哼笑道,“你只是惊幽城里一个大夫而已,连个官职都没有,凭什么查问我?再说了,我是你家王妃的娘家人,轮不到你来盘查我,找个像模像样的出来还差不多!”
    “行,”昭荀起身弹了弹衣袖道,“我这一无用处的大夫还有很多病人要看,就不陪你这皇亲国戚废话了。请你慢慢在这儿等吧,总会等到王妃娘娘见你的时候。曾管家——”
    “是,小的在!”曾管家忙迎声道。
    “别怠慢了,这是贵客,好茶好酒奉上,天冷多添个炉子,可别把贵客冻坏了。这惊幽城的大夫不是猫猫狗狗都会治的!”
    男人顿时有些怒了,想回骂昭荀一句,可昭荀已经大踏步地出了厅门,头也不回地走了。男人指着曾管家问道:“到底什么时候带我去见镜台?”
    曾管家一脸礼貌的笑容说道:“请您再稍等等!王妃不传话,小的也不敢擅自带您去呀!”
    “少哄我了!见不着镜台,今天我是不会走的。我可告诉你,她是大理的公主,你们府上最好掂量着!”
    “是是是!您请再稍等等!”曾管家说完退出了厅门,转身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今天有事忙了,怎么大理那边忽然就来人了呢?哼,慢慢等吧,等得着才怪呢!”
    他抬手叫来了一个下人吩咐道:“里面那位拿好脸色伺候着!茶水果子添换得殷勤些,若是发脾气,只管由着他,当来了个身份特别的疯子,别理会他,知道了吗?”
    那下人点头道:“小的知道了!”
    “再有,他要敢出这厅门口乱走动,那就直接招呼侍卫们一声,拿下!”曾管家做了个逮鸡脖子的动作。
    “这合适吗?说到底也是王妃娘娘的娘家人。”
    “你没瞧见刚才昭荀大人对他那脸色,压根儿没拿他当回事儿!他要敢在府里乱闯,那就是他自找麻烦!也不瞧瞧这儿是哪儿,说想见谁就见谁呢!快去吧,有什么事赶紧来跟我说一声。”
    那下人自去厅外守着了。曾管家转身忙别的事去了。可他刚走了没几步,西院就来人了,说是王妃要见他。他心中暗生陡疑,难道有人通风报信?萱王妃这么快就知道有娘家人来瞧她了?
    曾管家不敢怠慢,忙赶去了西院。见了镜台后,他恭恭敬敬地问道:“王妃娘娘急急地唤了小的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啊?”
    镜台下颚微抬,语气傲慢地问道:“曾管家还当我是王妃呢?这真难得了!我以为这通府的人都当我班那镜台死了呢!”
    “小的怎敢?王妃娘娘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曾管家忙应承了一句。
    “是吗?”镜台冷眸瞟了他一眼道,“汉人有句话说近墨者黑,看来你跟你那姓赵的主子学得有几分相像,都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得一点都不脸红的主儿!”
    曾管家心里微微一惊,面上照旧笑容满满地应付着:“王妃娘娘这话打哪儿说起呢?您要为昨晚起火的事怪责小的,小的不敢有半句不是,可您要说欺瞒您,那小的就冤枉了!”
    镜台身边的阿今与冷笑道:“还好意思嚷嚷冤枉呢!我问你,外面是不是有从大理来的人?”
    “这……”曾管家有些为难了。
    “不敢答话了?”阿今与紧逼道,“那一准是有了!既然是来瞧我家公主的,为什么不放了进来?这府里当我们主仆两人死了,难道当大理一国都亡了吗?”
    “不敢不敢!”曾管家冒了一额头的冷汗,忙摆手道,“小的哪儿这样想呢?”
    镜台接过话道:“既然不敢,那就领了来人见我,这才你管家该做的份内事!”
    “可是……”
    “可是什么?还啰嗦?”阿今与不耐烦地喝问道。
    “可是王爷吩咐了,这西院不准外人出入,也不许王妃娘娘您随意出入……”
    “行!”镜台猛拍了一下桌面,震怒道,“不让见也罢了!等来人回去把我的处境一一跟我父亲禀报了,到那时看你们让见不让见!阿今与,取盏灯来!”
    曾管家忙问道:“王妃娘娘您想干什么呀?”
    镜台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管我干什么?我虽给软禁在这儿,却还轮不到你这奴才来管!你们不是想烧死我吗?正好今天大理来人了,就让他瞧瞧我在惊幽城过的是什么日子!阿今与,愣着做什么?取盏灯来!”
    阿今与转身取灯盏了。曾管家有些着急了,劝镜台肯定是劝不住的,可游夫人又不在府上,能去找谁呢?只有昭荀大人和冰残大人在了。他又不敢贸然地惊动这两位,只能先看看情形再说。但这一看却把他看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阿今与拿来了一盏烛台。镜台从她手里夺下烛台,径直走到一帘帷帐前,二话不说就把帷帐给点燃了!那帷帐本就是易燃之物,瞬间火苗就窜了起来。不单单是曾管家,阿今与也吓了一跳,连声问道:“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镜台侧身冷笑道:“这两天不正冷着吗?烧火取暖,这不犯府里哪条规矩吧?横竖西厢那边都给烧了,也不差我这儿了!”
    曾管家暗叫不好,忙转身喊道:“门外的人,赶紧打水来,赶紧去……”可去字为说完,镜台就厉声喝道:“谁敢去?谁敢提水来浇火试试!不怕断胳膊咽气儿的只管往我跟前踏一步!”
    “我说王妃娘娘啊!”曾管家忙哀求道,“您有什么不痛快的,我们慢慢说行吗?别拿个灯盏到处惹火啊!把您烧着了那可不划算呐!”
    “少摆出一副忠臣顺奴的模样!你们还当我是王妃吗?你们不是忙着张灯结彩地迎那位新夫人吗?既然要热闹,本公主索性给你们闹个最热闹的!”
    “王妃娘娘您上哪儿去?”
    镜台一掌旋开挡在前面的曾管家,举着烛台往楼上去了。曾管家不是习武的人,被镜台用力一推,撞在旁边高几上,顿时头晕目眩,差点没晕了过去。他勉强挣扎地爬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奔出了门,吩咐门外的下人道:“这王妃可真发怒了!赶紧去禀报昭荀大人或者冰残大人一声,横竖遇着谁就跟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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